2005-3-28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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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OO五年三月二十八日,就是私立广州大学华软软件学院为我的under开追悼会的那一天,我独在宿舍外徘徊,遇见under的兄弟,前来问我道,“某只可曾为under写了一点什么没有?”
我说“没有”。它就正告我,“先某只还是写一点罢;under生前就很爱被某只穿着。”
这是我知道的,凡我所穿过的under,大概是因为质量不好之故罢,用的时间一向就不长,然而在这样的差的under内,毅然被我穿过全年的就有它。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under毫不相干,但在其他under,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在天之灵”,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under的味道,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几天潮湿的天气,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难顶的潮湿;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后死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献于under的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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