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题:In the Eye of the Beholder
作者:Wednesday
原文链接:http://www.fanfiction.net/s/1325408/1/
主要人物:Elrond & Legolas
限制:PG13(大概吧,我不太会分级)
声明:人物来自Tolkien,但故事不完全遵循Tolkien
第八章
经过一整夜,雪已积得很深。Elrond带领着他的客人,走在早晨鲜有人迹的小道上。其中一条通往一扇被烧毁的马厩背后紧闭的大门。Legolas与Elrond都尽可能地不看那残骸,惟恐看到仍旧冒着烟气的烧焦残木中那些忠诚朋友的尸体——这废墟原是它们安全的庇护之所。
寒冷的空气刺激着Legolas咳嗽。在他又一阵猛烈的发作后,Elrond说:"你今天会咳得更厉害。"
"真讨厌。"
"这是必需的。"Elrond告戒道,"黑痰一定要排出,否则会大病一场。好了,你正生着病,我们走慢些吧。"
一路上气喘吁吁,Legolas不得不中途停下两次,好让他的肺缓过劲来。"我讨厌这样。"
"我知道你讨厌。看,新的马厩正建在那里。"精灵领主指了指,想要分散身旁纤瘦精灵的注意力,"一些墙已经建好了,我们正要去那里。我只能惭愧地承认,Imladris并没有对付那样的大火的预案。新马厩建好后,我们将召开会议制定方案:如果再发生火灾,谁将进入马厩带马匹逃出,然后它们又将被带到哪里。"
"很好啊,虽然对那些死者来说迟了些。"Legolas惊恐地意识到他已卸下了防备,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很抱歉,Elrond大人,我未经思考就说出卤莽的话。"
"但确是极其的坦率。我也正反省自己的思虑不周。"长长的胳膊又一次缓缓环上Legolas的肩膀。
Legolas不知该如何回复那评价,也不知该如何回应那触碰——似乎只要Elrond认为别人需要安心或安慰时,这样的动作就会悄然而至。喘着气沉默着,Legolas忽视了他的迷惑并集中精力好使自己在到达已建好一半的马厩前不把肺咳出来。
Elrond在他们到达在建房舍时才松开他。他边叫着Glorfindel的名字,边急急走进关着火灾中最年幼受害者的临时围场。那些小生灵看着他们走近,眼神中却没有马驹贯常的生气与好奇,它们年轻的生命已经被昨晚的大火与混乱折腾得筋疲力尽狼狈不堪。
"它们怎么样?"Elrond的声音低沉急切。Legolas站在他身边,也心急着想听Glorfindel的最新报告。
"去年春天出生的马驹离地最近,它们基本都好。"Glorfindel回答,"那些我救出的温顺的母马也大多没事。至于牡马和骟马……"他发愁了,"很多都不好。我很遗憾,Elrond,但浓烟最初是从它们那里冒出来的,它们暴露在烟气中的时间更长,受到的侵害也更多。"
Glorfindel的注意力转向Legolas。"没有人发觉这样的情况,也没有人能阻止这样的情况发生,年轻人,所以不要为往后我们注定要失去的感到自责,知道吗?"
"我们,我们每个人都尽力了。"Elrond悲哀地说。Legolas可以发誓精灵领主正靠向他,想要给他一些安慰,而那样的身体接触在两匹要好的马之间可以见到。
[那肯定是我的想象。也许他只是在Glorfindel告诉他噩耗的时候需要些触碰的安慰?]
"继续说吧。"Elrond平静地说。
"一些已开始咳嗽,而且看上去希望渺茫。"Glorfindel带着明显的勉强继续着,"我们将会在不久后和它们告别。"
"Assassin怎么样?"
Glorfindel沉默良久,"我认为你需要亲自去看看它的状况。"
绕过围栏,他们跟随Glorfindel来到新建马厩的一角。那里只是草草地竖了个栏间,一块粗木板充当屋顶,挡住大风与雪花。Legolas与Elrond 、Glorfindel一起站在马厩墙边,探头看见Elrond最棒的种马低垂着脑袋站在里面,不停地咳嗽着。
"不要连你也是这样。"Elrond低声说。
这一次,是Legolas,靠向Elrond想给他些安慰。精灵领主没有注意到这个表示,他一下子拔下插栓,走进栏间。Assassin转向它的主人,伸长脖子,用鼻子擦着Elrond的手。长长的手指抚摩着它光滑柔软的口鼻,梳理着长长的白色鬃毛,揉一揉那对因疲惫而萎靡不振的耳朵。
牡马闭着眼,越发困难的呼吸使它无法维持探头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它拼命地喘着气,晃动着整个身体倾向前想要更多空气,挣扎着把空气吸进快窒息的肺部。每次咳嗽,它的鼻孔中都会流下黑色的粘稠。它已不是Legolas昨晚所见的勇猛、不屈的生物了。
"它生性骄傲,Elrond,而且病得很重。你明白的,这只是开始。我建议……"
"你建议我们记住它以往的一切,让它在一无所有之前尊严地离开。"语气严厉又痛苦,Elrond回应了Glorfindel无法说出口的话。
"是的。"
[我们不会接受这样的事。] Legolas想。
"请让一下,Glorfindel大人。"他插言。擦过那名精灵,Legolas走进栏间。他站到Elrond身边,顺着Assassin的鬃毛找到Elrond的手指。握住那些手指,Legolas把精灵领主的手拉离马鬃,把他的身体从牡马那里转过来。
"请向我解释一下。"Legolas轻声说,他要让Elrond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而不是沉浸在自己的绝望中,"请让我弄明白这种危害,也许这样可以找到方法应对。"
他听到Glorfindel长叹了口气,感到他离开了栏间。[你已经放弃,所以你离开了。好吧,就把我们两个留在这里,就让我和你的领主专心地探讨这件事吧。] Legolas想,[使Elrond分心一下,以一名医者而不是Assassin朋友的角度来思考。]
忍住泪水,Elrond努力组织语句回答。"大火的烟气温度很高,灼伤了Assassin喉咙和呼吸道——就像你所受到的侵害。它和其他一些马匹待在火中的时间比你长,这导致它的呼吸出了严重问题。"
"什么问题?"
"Assassin没有被烧伤,虽然其他的可能是。Glorfindel已经去照料它们了。至于我的种马,呼吸困难折磨着它——上呼吸道已经阻塞了。"
精灵领主想要转身看他的朋友。Legolas抓住他的胳膊,又把他转回来。
"一言蔽之,Elrond,那意味着什么?"
"Assassin经历的事你曾经历过,但它受的伤更重。它的呼吸道可能已无法清洗粉尘、碎屑和多余的黏液了。结果,那些东西积聚在它的呼吸道里。你可以排出那些病变物,但Assassin不能。
"而且,那些原本阻止肺叶粘连与病变的天然润滑剂分泌已遭破坏,也就是说,它的肺部可能在衰竭。它现在已经呼吸困难,感到窒息,而且它的肺部还可能积水。"
Legolas闭了会儿眼,为那匹马所受的折磨而难受,并感觉到他燃烧的肺部也经历着相同的苦痛。Assassin粗哑短促的咳嗽声几乎使他的身体一震。
一只沉重的手抚顺着Legolas的头发。似乎是从内心某处找到了力量,Elrond打起精神,哀伤地一笑,"就像Glorfindel说的,它看上去希望渺茫。"
"不会是它,不会。"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可能救出所有的马。而Assassin是最后出来的。"
Legolas眯起眼。"你想要为他送行?"
"不想。"
"那就不要放弃。"Legolas恳求道,"它那时在等我,不带着我它不愿离开栏间。我能活下来,是因为它带着我逃出来。它应当活下去。"
"如果它无法呼吸,它就活不下去。"
又是一阵咳嗽,Legolas不得不跑到栏间的另一角,把恶心的污秽吐到草垫里。头支在墙上,微喘着气,他平静却倔强地说:"那么我们就该保证Assassin和其他马能继续呼吸。"
Elrond走到他的身边,抚着他的背,"你的肋部一定很痛了。"
"是的,但我的呼吸正在顺畅,得感谢你的医术。Assassin和我一样受到大火的侵害,受了相同的伤。如果你能治愈我的肺,为什么不能治愈它的?治疗它就像你在治疗我。那个……那个炎魔尿已经在我身上起了作用,它也值得试试不是吗?给它个机会吧。"
Elrond静立了片刻,然后抬起头,迎上Legolas热切的注视。绝望已经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决心。他点头,"我们将给它机会。我们将一起努力,你和我,去拯救Assassin和其他马匹。"
"是的,我们一起。"Legolas从墙壁旁转身,粗着嗓子说,"我们应当把它们挪到温暖的地方,在马厩造好前远离寒冷。冷空气会使呼吸更加困难。把Imladris所有的火盆都点起来,然后给每匹马喝下炎魔尿。"
Elrond大声地笑着。"Fire Hall或许会欢迎这么多的不速之客。"
Legolas惊讶地看着他。"你会那么做?你会把它们带进屋?"
"那些为我的家族服务的精灵会大惊小怪的。不过,我要把它们带进主屋,那里最适合现在的它们。就像你说的,它们需要温暖,还有一个能挡风遮雨的休息地点。我将提供这些,而Imladris的全体都将服从。"Elrond半开着玩笑,并以此作结束语。
Legolas点头,在他跟随Elrond走出栏间的时候又与另一轮发作做着斗争。命令已传达下去。Legolas很高兴地看到Glorfindel对他露齿一笑并点着头。
[做得好。]那动作似乎这样说着,尽管其他手忙脚乱的精灵的表情似乎在说:他们的领主疯了。
"把它们分批移进Fire Hall。"Glorfindel表示赞同,"我们要在壁炉里生火,在需要的地方放上火盆和大锅。你大量准备那些魔鬼药剂的时候,我去照看煮草药用的沸水。"
Elrond低头看向Legolas,"在我配制有益于它们呼吸的药剂时,你愿意帮助Glorfindel转移马匹吗?"
"当然愿意。"
Elrond离开临时马厩时,Legolas走向Assassin的栏间。想也不想,他打开栏门,走进去,手指绕上牡马的鬃毛。
"你愿意跟着我到一个温暖且能觉得好受点的地方吗?那里有你主人的味道,而且你的主人能时刻在你身边。"
牡马抬起快垂到稻草上的头,它的眼中已不再是先前他们所见到的无精打采。它转身,用它满布黑色黏液的鼻子蹭着Legolas的胳膊。精灵放开一会儿鬃毛,用手指抹去一些黏液,在草垫上擦掉。
"我们会治愈这个的。"他再次向牡马低声保证,"你的主人知道该做什么,他会使你好起来。坚强些。"
"你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吗?"一名马夫问道,在Legolas之后快步走进栏间。"只有Elrond才能让它乖乖的。不管它是否病了,都要四个马夫才能迫使它离开这里。"
牡马的耳朵展平。Legolas放开它的鬃毛,使它能一跃向前并猛咬那跳过栏间后部逃跑的马夫。空气中夹杂着一连串屁股着地的马夫各式各样的咒骂。退后一步,Assassin靠着Legolas,假装无辜地眨了眨眼。
"我也觉得他好烦。"Legolas温柔地说。又一次抓住马鬃,他问道:"跟我走吗?"
Assassin不只找到了行走的力量,它还带头走出栏间。
"也许你愿意让路。"Legolas温和地对跪在泥地上揉着屁股的马夫说。手脚并用地爬起来,那精灵一下子蹦得离临时马厩远远的好确保自己的安全。
轻扶着Assassin的肩膀,Legolas带着它慢慢穿过空地,走出打开的大门。Glorfindel正警惕地站在旁边。他们沿着早晨Legolas和Elrond散步的小路前进。
"Fire Hall到底在哪里?"Legolas扭头大声问。
"右转,沿着围墙边的小径走回主庭院,"Glorfindel在他们身后大声说,"我们让它们从前门走,从中央过道走进大厅。"
Mithrandir下楼去找他迟到的早餐时,看到的就是Thranduil之子、Mirkwood的王子Legolas带领着Elrond最好的种马从Last Homely House的正门走进来的情景。在楼梯上站定,巫师傻傻地看着牡马的蹄子在石板上晃来晃去。
Legolas笑了,但没有停下脚步。"早安,Mith。昨晚睡得好吗?"
"我……呃……"虽然花了些时间,灰衣巫师仍适应了眼前的一切,他拢了拢长袍,走下阶梯,走到Legolas身边。这时精灵和Assassin已走到了长长的走廊上。"Valinor在上,你在干嘛?"
"我们要在Fire Hall治疗大火中的伤者。"
Assassin瞥了新成员一眼,打了个响鼻以清理一下它的鼻孔,光亮的大厅地板马上就粘上了它喷出的黑色黏液。然后,它转向Legolas,在他的上衣上擦干净鼻子。
"不可能!Elrond王知道你在弄脏他的走廊吗?"
"我都知道。"Elrond推开Fire Hall的巨大木门。"告诉Erestor,我们需要更多的水。"他对在他身后忙乱、明显很恼火的精灵内侍下命令。
"早上好。顺便再说一句,"他向Mithrandir讲话,"见到你已起床并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对Legolas,他说:"把Assassin带过去,带到壁炉旁,那里正在煮着草药。我们在给炎魔尿加热……"
"什么?"Mithrandir吼了一声。
"这个故事很长,我待会告诉你。"Legolas插话。他已经能闻到那种混合药剂的味道,感到它的油气弥漫在空气中并对他的肺产生作用。
"正在加热。"Elrond重复道并忽视巫师的存在,"厨房正在准备糠粥,让那些已经恢复的马匹食用。其他人会把干草和水桶带过来,还有,我们正用木板搭一个临时的畜栏,但现在,我想我们可以使用宴会桌,还有……如果我忘了什么,你和Glorfindel一定要告诉我。"
"我们会的。"Glorfindel插言道。
"我要带它离开了。"Elrond说着走到Legolas身后,伸手顺着Assassin的脖子抚了抚。马和精灵都很明显地对这种触碰感到舒适。他们慢慢地、静静地走向最接近热力与药剂的角落。
Mithrandir悄悄走到Legolas身边,而Elrond已开始迫不及待地检查他的马。马夫们在一旁待命,因为越来越多的马被带进了大厅。
"所以,你们两个虽然还没正式见面却已经一起工作了。"巫师高兴地笑,"那很好。"
"我想你说得对。"Legolas拉着沉重的桌子的一边,"帮我一下好吗?我们都不希望Assassin有什么不幸。"
"当然,虽然我不认为它好到足以跳起来攻击人。"
Legolas微微裂嘴一笑,"我就不会做这种假定。"
Glorfindel抓住了另一张桌子的一头,"不管我们多努力,你知道的,我们都会失去一些。"
"我们只能试试。"
"即使Assassin康复了,也可能留下后遗症。"年长的精灵示意Mithrandir让开些,"但它仍可能乐意繁衍很多的马驹。"
"这就够了,不是吗?让它活下来、好起来就够了,是吧?"
"只要Assassin留在中州,能整天宠着它就能让Elrond很高兴了。"
"我很高兴你这么想。"Legolas小声说。他在帮忙Glorfindel对付那张桌子时停了下来。"请允许我离开一下,可以吗?Elrond的草药太管用了。"
他跑到火盆旁,在Glorfindel的注视下咳并吐了好一会儿。
"为什么你不会这样?"当他理顺呼吸不再咳嗽时,他问精灵领主。
这次轮到Glorfindel裂嘴一笑,"我领先你一步,在自己的房间咳了一整夜。"
其他马匹现在正陆续被带进大厅。Mithrandir让开了路,好让两个精灵帮助安置与治疗它们。
"一些看来还好,是吧。"Glorfindel 解释道,"没有喘,没有咳,但我们不能保证它们没事。潜伏的伤害会在稍后的时日显现出来,所以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治疗它们。"
"考虑最坏的,期待最好的。"再次跑开咳嗽前,Legolas沙哑地说。
"那是出色的战士的态度。"Glorfindel边咕哝边就着地板拖动另一张桌子。
Elrond正忙着治疗其他马匹,所以除了执行一些特定命令,Legolas看到哪里需要他就往哪里去。屋子里已开始井然有序:使每匹马保持温暖,使空气保持潮湿,让马匹服下准备好的草药和药剂,在大锅和水壶里装满沸水,带着病人们散步,并让内侍们跟在它们后面打扫等等。很快,Legolas又与Erestor商量,要求给看护者水桶和铲子。
"马匹走开后就捡起它的粪便;如果你看到它要方便了,就用水桶去接。"他告诉一名害羞的、看上去一点也不愿意照着做的精灵。
"接,哪里?"
"在它的肚子下面。"Legolas打断她的话,含糊地指了指马肚子下面的那个地方。
"我不是马夫,"她抗议,"我是内侍!我不清楚马是怎么办这事的。"
"它是公的,它方便的时候和其他男性一样。这种认知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秘密吧。"
这新征的马夫感觉自己受了明显的侮辱,她一下把水桶推向Legolas。
"你知道得那么多,*你*来做。很明显,你习惯处理这些脏东西。"
"现在在室内,这些是你的职责。"Legolas指出,并不理会那只水桶,"你要么用水桶去接,要么稍后用拖把拖。我不关心是用什么方法,只要马匹的周围能保持干净。"
"但马在Fire Hall里,马在随意弄脏Fire Hall,这是耻辱!"
"这是必须。"Legolas说,并指着一小堆物体,"你需要注意那个。"
那名精灵照做了,她尴尬地在地板上追赶着马匹留下的粪便,并用铲子铲起。然后,她把粪便搬进一个篮子里。噘着嘴,皱着鼻子,她很不高兴地问:"它们要待多久?"
"直到马厩完工。"
"啊!我们永远不能在这里吃饭了!还有,我们该在哪里唱歌?在哪里跳舞?"
Legolas无奈地耸耸肩,"Imladris总有其他地方的。还是催催你的朋友们早点建好马厩吧。"
"但现在是隆冬啊,而且……而且……你一点都没有同情心!"在Legolas提醒另一匹马在不远处扬起尾巴时,她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马。"
"你……你真讨厌!你是谁啊?不管怎么说,你怎么能在这里走动并告诉我们该做什么?"她瞪着他,用她的铲子威胁道。
"他是喜欢马的人。"第三个声音说道,属于Imladris主人的声音,"有一匹马要方便了——是你的工作。"
"是,大人。"窘迫的精灵一边慌张地跑过去执行主人的命令,一边还和不听话的水桶及铲子做斗争。
Legolas的耳尖又红了。"希望我没有冒犯……"
"完全没有。那些精灵内侍总认为他们的工作比室外工作的精灵的重要。马匹涌入Imladris……以前从没发生过。再说,我想你并不知道Assassin载着你冲出马厩,还有今天它允许你带它来这里是怎样的奇迹。"
"事实上,是*它*带着*我*。两次都是。"
Elrond点头表示理解。"你应该记得它的名字及名字的含义。除了我,Assassin从不曾让别人爬上它的背,也不曾允许别人摸它,更别说走在它的旁边。"
"总觉得,它似乎不仅仅是一匹马。"Legolas沉思着,"也许它能分辨是非。"
"Assassin从不为对错而动。如果它感到受侮辱或遭贬低,它会为所受的伤害而战。只有深厚的感情可以打动它。它对你很有感情。"
这时,Erestor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把Legolas从不知做何回应的状态中解救出来。事实上,他认为即使要回应,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遵照您的命令,大人,我直到午餐时间才出现在您眼前。您的午餐已在图书室准备妥当。"
"图书室?"Elrond看上去相当怀疑所听到的,"你让食物侵占了我的书?"
冥顽不灵的Erestor回视他的主人,"您不仅征用了Fire Hall,连大厅都是马匹的天下。我们该在哪里招待您及那些为拯救您热爱的动物而辛勤劳作的人们用餐?"
"把桌子摆在走廊里!"Elrond命令道,"我不想让任何吃的东西靠近我的书。"
"遵命,大人。下一餐立即照办,大人。我相当肯定,大家不会介意在咳嗽的马匹到处转悠着的大厅过道用餐。但餐点及餐杯已经准备就绪,随时等待着您的助手们前往。也许大家更愿意马上就餐而不是让我们把所有的东西重新布置?我们尽力找了一些桌子来放餐点,却没找到什么可以用来坐的东西。现在桌子是紧缺品啊。"环顾了一下Fire Hall,精灵管家用无声表示了他的不满。
Elrond投降了。"随你的便吧,Erestor。请告诉大厅里的每个人,在他们空下来的时候到图书室用午餐。"
"遵命,大人。但您不先安静地用完午餐吗?"
"来吧,Elrond。"Mithrandir提出劝告,挽上精灵领主的胳膊,"你知道的,这家伙不见我们这群人吃完饭是不会停止罗嗦的。而且你们已经工作了好几个小时,在我看来,稍稍休息一下,吃顿饭是必要的。"
"好吧。"Elrond抱怨道,但他仍领头走出Fire Hall,带着大家前往他心爱的,如今遭侵占的图书室。
"你懂了吧?这是报复。"他像朋友一样对在Mithrandir身后与Glorfindel并肩而行的Legolas说道,"我占领了Erestors的大厅,他就去攻陷我心爱的书本。"
"但是只要我们在结束后打扫干净他的宝贝大厅,使它恢复往日的光辉,"Glorfindel说,"Erestor也会尽心呵护那座巨大陵墓的圣洁……"
"那座什么?"
"呃,抱歉……是Elrond大人长年积累而成的博物馆。"
"巨大陵墓?这就是你对我的保存成果的评价?难道你一点也不尊重中州的历史,一点也不尊重中州的学问及传统?你甚至也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我*死*了,Elrond。我没办法明白炎魔卷着我的一缕金发把我拖进我的厄运中怎么就变变成了一起重大的历史事件,记载进你那整洁浩繁的大部头书里。"
Mithrandir向Legolas眨眼,"他们又来了。我们两个应该拿了我们的盘子,悄悄躲到安静的小房间去享受午餐。而那两个,在吃饭的同时,他们仍会继续他们的辩论。"
"你怎么看Elrond大人的图书室?"Legolas并没答腔。
"恩?什么?哦,在调查研究重要事情的时候它非常有用,比如,了解自Shire成立之初到现在的烟草历史。"
他们四人一起朝着优雅宏伟的拱顶下的食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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