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题：In the Eye of the Beholder
作者：Wednesday
原文链接：http://www.fanfiction.net/s/1325408/1/
主要人物：Elrond & Legolas
限制：PG13（大概吧，我不太会分级）
声明：人物来自Tolkien，但故事不完全遵循Tolkien
第七章
Legolas跟随Elrond穿过似乎是大图书馆的房间，走上通往一个狭长阳台的楼梯。他还来不及研究那些栩栩如生的雕像及壁画就走到了阳台的尽头，一个装饰着精致雕像的拱门处。跟着Elrond穿过拱门，Legolas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似乎是通往精灵领主寝室的会客厅里。
一名个子高高，金发碧眼的精灵放下羊皮纸与水笔，转身问候他们。"啊，你没溺死嘛。我本来不打算等了，留张字条给你就离开的。"
"Glorfindel，你等了很久了？"Elrond问。
"是很久。Erestor说你在洗澡，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花了那么多时间才干完活了。"他挑剔地扫了Legolas一眼，然后挑了挑一边的眉毛，皮笑肉不笑。
尽管Legolas能感觉耳尖变红了，但他仍没有移开视线。[我应当习惯这样的影射。]他想，[毕竟，我不就是来这里成为Elrond的伴侣的吗？]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Glorfindel。"Elrond轻声说。
"当然不是。"
"难道你忘了我们随时期待着Thranduil儿子的到来吗？"
"当然没有。"
用词很恭敬，语气却不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说话。Legolas有些疑惑地想着，是不是Glorfindel使得Elrond哑口无言了。
一只有力的手落在Legolas肩上，并且安慰性地微微捏了捏。"Glorfindel对你的国王或王子并无不敬之意。你能在这里等一下吗？我要纠正一下他的……失礼。"
"当然可以……呃，可以的，大人。"Legolas连忙改口。Glorfindel又开始模糊地笑起来。
身材高大的精灵在Legolas让开前闪过他的身边。漆黑的长发轻抚过他的面颊，Elrond厚实的胸膛轻碰着他，供给着短暂的温暖和奇妙的舒适。
"进来，Glorfindel。告诉我你想做什么，而不是去打扰我和我的客人。"
两位精灵领主走进隔壁的房间，但他们的谈话对Legolas来说还是清晰可辨，丝毫不受距离影响。深呼吸一下，他小心地挪到会客厅远远的一角，置身在冬日的阴影下。在那个地方，他可以看清整个房间而不会马上被人发现。保持双手抱胸的姿势并小心护住受伤的手，他试图平复内心的焦躁。
现在，Legolas的意识里回荡着Elrond在浴室所说的话，就像精灵领主当时说的那般真切：'我可以感觉到你有多讨厌现在的状况。就把我当成一名医者吧，每次碰到你，我也会尽可能的快且不带私人感情。'
[在我注定成为他的伴侣后，只把他当成一名医者吗？以Valar的名义，当他的手碰我的时候我该怎样如此假设……在他将要碰我的时候？我们短暂的接触是周到又谨慎的，但我不想把他当作爱人。当结合来临时，我该怎么隐瞒这一点？
[我承诺会接受他。是的，我会的。但我无法感受到我感受不到的东西，而且伪装是撑不了很久的。到时，我们将永生结合的时候，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
Legolas仍可感觉到肩膀上Elrond碰过的地方的温暖。不经意地，他磨蹭着那里。[不带私人感情，他没做到。他对我很友善——到目前为止，不管怎样。我无法了解原因，除非是因为我尽力救了他的马。]
Glorfindel在隔壁说着话。"那么，Thranduil的儿子在哪里？"
"我怎么会知道？"Elrond听上去很恼怒，"我以为他会和Mithrandir一起到达。"
"也许你该问问巫师。"
"今早，我还没见到巫师，也无法问他任何事。"
"对我们大家而言，昨晚多灾多难，Elrond。毫无疑问，他正在哪里呼呼大睡——有时我真希望我们精灵也能像Mithrandir那样尽情享受一下放纵。还有，那个站在你会客厅里的火场小妖精*怎么样？也许他知道，我想他来自Mirkwood。他是谁？"
"我只能假定他是和Mithrandir一起过来的先行侦察兵，来向我们保证一切就绪。" Elrond说，"我怀疑他到底知道多少Thranduil儿子的行动。他显然不是来自Thranduil的宫廷。首先，他的穿着不像。其次，他们中没有人会为我们冒生命危险，更别说是为了动物。我只能假设Thranduil之子Legolas很快就会在随从的簇拥下欢天喜地地到达，带着Mirkwood被宠坏的王子所要求的一切奢华。"
Glorfindel忍俊不禁。"你很期待他的到达是吧？那你和那个侦察兵在浴室里做什么？"
"洗澡！"Elrond厉声说，"你深知我的为人，我不可能干其他的事。我一直在费尽心思地哄着那家伙跟我来这里好使我治疗他受伤的肺和手。你走后我马上就会做。"
[他不知道我是谁。] Legolas高兴地想。不顾肺部疼痛，他长长舒口气，终于敢稍微放松一下了。[我万分感激您，Elbereth，因为我有了个做梦都想不到的缓刑期。我想他很快就会发现的，但现在……我拥有了一点未曾乞及的自由。]
"你早上的脾气总是很坏。"Glorfindel说。
"我不是发脾气。我只是烦恼。Mirkwood的王子很可能今天就到，他会要求我的全心全意。但我现在只想把全部心思放到Assassin和它的同伴们上。顺便问一句，它们怎么样了？"
"我正想等你回来后去马厩看看情况。那张潦草的便条不是写着如果你要去巡视就会在那里找到我的吗？"
"很好。我处理完我们客人的伤势就去那里找你。"
"随你的便。但我还是要说你脾气很坏。"从里间出来，Glorfindel在经过Legolas身边时对他眨了眨眼，"轮到你了。"
有一些不情愿，不过倒没有几分钟之前那么勉强，Legolas与Elrond领主一起走进他的私人房间。
"请坐。我要做些准备。"
Legolas坐在堆满书本与卷轴的圆桌旁，那桌上已清理出一小块地方。椅子很大很舒适，Legolas注意到房间里的所有家具与这把椅子一样都做得很宏大。甚至是隔壁房间的床，也是Legolas见过的床中最大的。
[Mithrandir可能不是唯一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Legolas想。
Elrond从一个有多层抽屉的木柜子中拿出一些绷带和他需要的瓶子后，坐到他的病人对面，而那位病人正毫不掩饰好奇地打量着房间。
一副第二纪时的盔甲立在屋角，上面伤痕累累。而在它旁边的墙上则挂着一柄精灵式样的长剑，可以看出在最近也经常使用。
"我从没见过这种盔甲。"他说，"Mirkwood的盔甲很独特，但我的……王并没有保留任何的样品。"
"我一点都不惊讶。我们在末日火山的最后之战没有留给Thranduil快乐的回忆。他失去了很多族人，其中包括他的父亲。后来，Imladris和Lothlorian想要提供安慰，但你们并不领情。"
"您当时也在，是不是？"
Elrond点头。"那天，我和Gil-Galad及其他很多族人在一起。黑暗之君失败了但并没有被彻底击倒。动荡的和平到来了，我们至今仍享用着那时的胜果，但也有一些人相信Sauron正在聚集力量，他的阴影又一次悄然扩散着。"
"Dol Goldur已经苏醒了。"Legolas冷静地提出。
Elrond锐利地看了他一眼。"当马匹的事不再那么紧急，我们有更多时间的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Mirkwood知道到了些什么。Imladris还未与那阴影有所接触，但我们中的一些人已经预见到阴影的降临。"
[他有预见的天赋。] Legolas记了起来，忽然意识到在他面前的是中州最有力量的精灵王之一。
[3000年前，Gil-Galad抚养并培养他。] Legolas思索着，[他学识丰富，他是Imladris的创造者、统治者和保护者。他培育最好的马匹，而我的父亲想要借助他的力量来保卫Mirkwood。这些他都可以做得很好。而我在他眼里只是个孩子，我粗劣的技巧在他面前微不足道，那么为什么他会希望我成为他的伴侣呢？
[毫无疑问，父亲相信我会有些用处，但对Elrond而言我会有什么用处？他有太多的东西可以教我，只要他愿意，我将能学到很多东西。但我仍不明白他为什么想要我的陪伴。]
"把你的手给我。"
Legolas并不想反抗，乖乖伸出手。然后，他的整只手浸没在一碗清澈的、带有花香的粘稠液体中。
"这是什么？"
"薰衣草精油。把手浸在里面直到我把它拿出来。"
[只要他允许，我愿向他学习一切。和他在一起将使我觉得荣幸，只要不是……] Legolas心里一颤，记起他该怎样确实地落实Mirkwood与Imladris之间的盟约。
"是你想的那样吗？"Elrond边问边把一些药剂倒进坩埚。搅拌了一下，他把药剂小心地倒入一个小瓶子后又去找寻瓶塞。
Legolas猛地把注意力转到此地的主人身上。"什么？"
"没多少人有机会见到这些房间。我一直很想知道它们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子的。"
"这里是Imladris内一片优雅的圣地。"Legolas缓缓地说，不确定年长的精灵到底想听什么，"它述说着您所继承的古老传承，您所参加过的战斗……"
"还有我所失去的……"Elrond插言。
"还有你所赢得的。"Legolas强调，"毕竟，我们是坐在Imladris里面。外面，有一道瀑布平和地流淌着……"他向着敞开的窗户点点头，"它的歌声里充满安定，告诉我们不管它身边的人们发生什么事情，它将继续流淌，就像几百年来它所做的那样。围墙内很温暖，你壁炉里的火焰是另一个受欢迎的伙伴，尽管外面大雪纷飞。Rivendell本身就是一场战争的胜利。不是吗？"
"如果是这样，这场胜利就该没有绝望。"Elrond的笑容很严肃，"我侍奉在Gil-Galad身边时，那些无止境的战斗使我的梦充满血腥。于是我逃到这个山谷并乞求Elbereth赐我平静。她在另一个梦境中告诉我，这种平静不是依靠赐予，我要自己去营造。Imladris是这个梦的结果。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的王都没有原谅我的离开。"
"但事实上他的确原谅你了。你们两个打败了黑暗之君，并缔造了警醒的和平。"
"他死在Sauron手里。"
"就像我的祖父和很多其他的人，就像你先前提醒我的。"Legolas若有所思地抬起头，这时，Elrond正把他的手从薰衣草精油中拿出来。疼痛已减轻了很多。
"我们都在黑暗的时代失去很多亲爱的人。"Elrond说，同时仔细地包裹着精灵受伤的手，"还有可能重蹈覆辙。"
"但与此同时，难道这些房间不是比，我是说，比Thranduil王手上的单人地牢更安宁吗？"Legolas问道。
[不久，这些房间将成为我的毁灭之地。]他思索道，平静地接受Elrond诧异的凝视，[在这里，他会得到我，从身体到心灵。在这里，我们将结合，然后我将失去自由。但Mirkwood会受益，我的父亲也会满意的。]
Elrond包扎完毕后坐回座位。"你曾见过那些地牢？"
"比我希望的近得多。"Legolas试着曲了曲手，"这些绷带不会防碍我握弓。"
"我建议你不要做这样的尝试，直到绷带下的皮肤完全愈合。你是名射手，是吧？"
"我对用弓有一些心得。现在我觉得手好多了。"
"感觉可能不错，但伤口并没有痊愈。精油会缓和创口并发挥它的疗效，但疗效很慢而且不稳定，这样就得治疗一段时日了。你必须把手包起来，这样精油就不会挥发掉。到了晚上，如果你希望，你可以解开绷带，但在白天一定要涂上更多的精油，皮肤要保持湿润，以便伤口能稳妥地愈合。白天，为保护伤口，我们必须把手包起来，而且你必须小心保持绷带的清洁。"
"是，Elrond大人。"
精灵领主皱起眉。"这伤口非常深，我无法使你的手不留疤痕。我真的非常抱歉。"
耸耸肩，Legolas想把跑进眼睛的干了的头发甩到背后。"没关系。"
[那疤痕会多么适合啊，它召告天下我是属于你的。]"您非常的和善。"
"和善？这个词不常用来形容我。治疗你的伤是我最应该做的。毕竟，你是在我的马厩火灾中受的伤。"
Legolas用手指理着头发，笨拙地想把它们拢在一起。Elrond从桌旁起身，从附近书架上一个满满的罐子里拿了根皮绳。
"请允许我帮助你。"站到精灵身后，Elrond无视Legolas的反对，把他的手拉开。金发散落下来，但又一次被聚拢，然后妥妥帖帖地扎进皮绳里。"需要帮助并不是件羞耻的事。"
Legolas咬紧牙关，"您先前说过，但这样使我困扰。"
"这样的情况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会困扰我们每一个，但不会持续长久的。时间和耐心会治愈一切伤口。"
[也会治愈我父亲的背叛带来的伤口？] Legolas想问他。当他想到他是怎样来到Imladris时，就会感到揪心的疼痛和不可抑制的愤怒。[当你占有我并明白Thranduil的儿子有多么不情愿的时候，也能带给我们梦想与安慰吗？]
"谢谢您。"Legolas最终出声。
"现在，是有关你的咳嗽。"Elrond倾身拿起一小瓶药水并把它递给Legolas，"这瓶酊剂由几种药草混合而成，它能促使你的肺排出由浓烟引发的病变物。现在和着这个，喝下一半的药剂。"
他从半埋没在卷轴的碗中拿了一个苹果，递给精灵。"另一半在午饭后喝下。今晚我会再为你配制一些。明晚之前，咳嗽就不会这样浑浊了。"
点点头，Legolas照吩咐喝下药剂，但一下子就皱起脸并不断喘气。他从没尝过那么难吃的东西。"这个……"
"什么？"
他搜刮着一些不会让人觉得冒犯的词。"非常苦。"
Elrond笑了。"你说得真婉转。昨晚我让Glorfindel喝时，他说这像炎魔尿。"
"他理应知道的。"Legolas哑着嗓子说道，瞪着小瓶中剩下的液体。
Elrond大笑出声。"但今晨你应当注意到，他的嗓音恢复了。如果一切顺利，你的嗓子在傍晚时也会恢复的。别忘了吃苹果，你需要吃些东西。现在我必须去马厩找Glorfindel了，去检查一下我们的朋友们。你仍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是的。"
[你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Legolas想着，跟随在Elrond身后离开他的房间，[你和Mith的警告及我父亲无礼言辞所形容的不一样。你对你的客人都那么好吗？还是只是对那些来自Mirkwood的客人？当你发现我欺骗了你，使你认为我只是一名侦察兵而实际上我是你的伴侣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你会认为我是在窥探你的秘密好密报给我的父亲吗？你会一怒之下取消结盟并把我直接送回Mirkwood蒙受羞辱吗？]
[有可能。] Legolas得出结论。[现在的恩赐不会持续太久。我父亲的愤怒非常有可能会降临在我身上，然后我这不听话的儿子很快又将见到Mirkwood的地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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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ial插花：
※这样翻会不会很奇怪？sprite：小仙子、小精灵、小妖精。因为我认为此文中的Glorfindel性格诙谐又戏谑，有时在私底下会正话反说；而且在他看来，Legolas的确是从燃烧着的马厩中突然冒出来的，所以可以说是"小妖精"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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