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

      长生剑 2007-7-12 10:56:00

新生活滚烫,旧时光冰凉。

郑渊洁有个系列小说叫《奔腾验钞机》,想法很巧妙,以钞票做第一人称叙述,我看过其中的“五元”和“一元”。“五元钞”说得是一个负心的爱情故事,主人公边杰和女友分手与重逢时,是通过手指的温度揭示内心的激荡的,小说是这样说的“他的五个手指三个冰凉,两个滚烫”。绝望诧异委屈无助黯然愤怒,种种感受全部包涵在这一组反义词中。

2002年,就如2002这组数字,是一个漂亮的对称,怎样开始就怎样结束,中间不过是零、空白。

顾城在《设计重逢》的开头和结尾,分别提到了煤灰和血液。顾大诗人很喜欢血液流动这一意象,最后终于与爱人双双倒在血泊中,遂了心愿。马路上驶过沾满煤灰的车,两人分别站在马路两边,这是顾城设计的重逢景象。诗中的“我”已经老了,在做着编一个寓言小说这样远离生活的事,“你”呢,则依然美丽、健康。

昨天终于看完了美剧《英雄》的第一季,结尾HIRO回到了1671年,不知编剧埋的是什么伏笔。在所有的角色里,我很喜欢这个精力充沛、乐观积极的日本小白领。他偶然地发现自己有突破时空的能力,把自己从东京一下子送到了一个月后的纽约,亲眼目睹纽约遭到核爆炸的摧毁,于是决定凭自己的能力改变历史。在另一条时间线上,HIRO没能改变历史,并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同时也失去了乐观、积极,但是他仍然不放弃改变历史的信念,在纽约核爆后整整五年的时间里,他一直努力找到时间线上的关键点,回到那里,改变一切。相比之下,《蝴蝶效应》太悲观了,那个未公映的结尾更悲惨,主人公干脆在子宫内就选择了自杀。

对于重逢,我不欣赏“五元钞”那样的,或顾城式的。以前读过一篇小小说,一个人背井离乡多年,返乡后遇到旧日情人,并借宿情人家中,当然那个她已经成家多年了,他们只是以表亲相称。那个早晨,“他”睁开眼时窗外一片苍茫,“他”走出房间,看到“她”在灶台前忙碌,“他”从身后抱住“她”,“她”身体僵硬,缓缓地说:我丈夫在院子里扫雪。

也许,人们的重逢在分别时就已经设定好了,就像2002这组数字一样,怎样的开始就有怎样的结束,怎样的结束也有怎样的重逢。大多数人在分别时,都会做一个不祈求重逢的Ending,然后他们会设计重逢,甚至重逢会真的发生,不过如此情况下的重逢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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