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妹

      天儒回忆录 2007-6-6 17:3

    我对我的一家,怀有深深的感情!

    几十年来我从部队到地方,从北到南,和家人聚少离多。

    父亲离我们而去,对我们的家庭是个沉重打击,在遥远的天涯海角,我含泪写成了《献给我的父亲》,来回忆父亲,纪念父亲。

    在母亲节的那一天,我又写了《献给我的母亲》,以后又相继写了《我的大妹》和《我的小弟》。

    二妹是我最后动笔写的我的家人。

    二妹百芳,在我们兄妹四人中她排行老三。

    二妹是我一生的心痛,因为她是残疾人!

    二妹因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因营养不良得了软骨病,双腿落下终生残疾,无法像我和大妹、小弟那样正常的溶入社会。我曾深深的为二妹担忧,她的以后怎么办?工作、婚姻、事业都怎么办?我这个大哥离的太远,无法帮你,就算能帮,帮的了一时,能帮的了一世吗?这种精神上的负担让我背负了很多年。

    实际上我的这种担心是多余的。二妹秉承了我们家从父亲那里传下来不屈的奋斗精神,自立、自强、靠自已的奋斗拼搏,这些年在D市的福利工厂,事业也是小有成就,并担任了工厂的车间主任,也幸福的组建了自已的小家庭,虽然妹夫也是残疾人,但两个人互敬互爱,相扶一路走来,就像大妹一家人一样,小日子平平淡淡的往前走,像小溪流水那样慢慢的往前流。

    我回到家乡见到二妹,她谈笑风生,说起工厂,说起车间,谈起管理,说起社会现象,有板有眼,完全不是我记忆中的小妹那沉默不语的样子。

    我放心了,这才是我的妹妹。

    实际上妹妹并不轻松,似乎上天不公,苍天无眼,妹妹妹夫的儿子,生下来就先天失明,这对于二妹夫妻二人以及我的全家都是在心理上的又一打击。

    我的外甥来到这个世界,没见到花花绿绿、七彩斑斓,少了很多孩童的欢乐,他知道,他和别的孩子不一样,要想今生在这个世界上有生存质量,就只有靠自已,学会生存的本事。所以在盲校外甥从小就发奋学盲文、学中医按摩,我以为这就足够了。可让我吃惊的是,他玩电脑的水平我都自愧不如,小弟百川看外甥真是个人材,特意买了一台上万元的笔记本电脑送给外甥。外甥开玩笑的说:“小舅送的这台笔记本电脑就是我的老婆,而且它还不会跟别人跑,你让它干啥就干啥。”

    我的外甥是全面发展,到如今外甥已能自立开按摩诊所,并在D市残协担任重要职务,在D市的残协是个有影响的人物。

    我放心了。

    谈起儿子,二妹和妹夫常常喜形于色。我去二妹家,看到二妹家虽不是别墅毫宅,但平常人家的和谐殷实一样也不少。二妹拿出一张光碟:“哥,你听听歌吧”,立体声音响传出一个浑厚的带有磁性的男中音那优美动听的玄律,我笑着说:“二妹可以呀,喜欢上了流行的东西了”二妹笑着说:“哥,你再好好听听,是你外甥唱的!”我真的吃惊不小,这分明是一个专业歌手的歌喉呀!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一边听,一边流着泪,是一种说不清的泪,听到完,流到完。

    这张光碟,被我带回了海南,我的女儿和爱人听了,也眼圈湿湿的。

    这就是我的二妹一家人!

天儒摄影 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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