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土归土,世间不乏骁勇善战之士,“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其实人生都有个归结的,即使穷其一生去追逐名利,攀足仕途,笑看你方唱罢我登场,谁主沉浮,最后生命的灯盏熄灭时,也不过是一把尘土,淡泊名利,未尝不是件好事。 思往昔,斯人已去,又有几人能名利双收,谁又能坐怀不乱,谁又能平步江湖,古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归还。“后有今人”俱往矣,还看今朝”的感叹。追逐是每个人身体里特有的“欲望”,向上,不断,躯体疲惫时,却又无法停止念的鼓动,向前,再向前。
人不可能明净高远,对身外事无欲无求,理想也好,梦想也罢,或者只是安逸的只享荣华,或者只是在清贫背后,简单的温饱快乐,没人会鼓吹要回到原始社会,但是在追求物质带给我们的快乐的同时,心底深处更渴望的是精神上的宁静与闲适。 “我欲乘风归去”不知是否表达的是这种恬阔的心境呢?追到最后不过是尘土一把。陶渊明的桃花源,追溯的是古时的一种心境逸然。今非昔比,又有几人能脱离现实去觅那处桃花源呢?古有常人的愤世忌俗,却也脱离不了这名利场的角逐争斗,弄墨的文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我们这些常人。即使在俗世中脱离这么多的欲望纠葛后,还是要有追求的。
其实现实中人情淡薄,不乏别人成与不成,好与不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漠视心态。古人尚且有“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现代人的人情冷暖又要有几分自知呢!驱走了名利,又有了红尘的牵绊与纠结,烦恼是不断的生,遗忘是不断的忘,丢了这样又来了那样,总是选择与被选择,逃脱与不逃脱中荒惑终日,难不过是一时,最难的是这一世的不断膨出的欲望,只要生恐难拒绝与欲望同行。管他是追逐名利的丰盈,还是清贫的快乐,生存本就是痛并快乐着。你,我,他都在时间的打磨下低下高昂的头,叹世间这一字足已动“情”,消蚀了意志,磨折了灵魂,人本就是空空的皮囊,灵魂只是猥琐壳中的物,当语中空无一物时,才发觉这皮囊也不过是这个浮躁的灵魂寄生的地方。生出“情何以堪?”的悲凉来。文字的力量大抵不过如此,就算发自身心,但离开身体后,还是由不得写者的意愿,简单也好,空泛也罢,也都是弃了那灵魂,而游离于其他灵魂之间,其他灵魂的看法和态度也由不得你的性子,评说也好,戏说也罢,都是灵魂与灵魂的对话,都是思想与思想的交融。交流是需要背景文化的,只有所思所想一致,才会产生共鸣,不是谁要更胜一筹,而要的是旗鼓相当。
分争之后,你天下尽揽,缺失的可能更多,这就是得失论。得到和失去都是相辅相承的,从三国诸君论,再到今日的柏林墙,不管谁主了天下,谁推倒了墙,得到和失去也在公诸于世时,发生了变化,它不是简单的化学反应中的H2O,但是却在这世人眼里有着不同的思想概论,我不会评述三国哪一个君主的得失与斋心仁厚,更不会看待推倒柏林墙对东,西德的意义的重与不重,时间在压碾所有逝去的东西时,留给人们的大多是历史的可违不可违的佐证。我也只是用文字闲散的谈谈心中的欲望,是历史也好,是拙见也罢,正反交织的涂鸦,渗透在人的思维模式里的诸多欲望,不是让谁对这种思维去“盖棺定论”,恐怕有百个人就会生出百样的说法来。
谁能卑服于世,谁又能寡欲到泊世而居,你,我,他恐难应承。但是生于市井,长于斯,又骚首,何以喟之。写出不是想欺世盗宁,字迹拙劣以为观,只是表述些狭思,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求索。”人生路漫漫,你我皆要足底潜行,不管是追逐名利,还是淡泊欲望,行走下来定是处处皆风景。千帆过尽时,心境的澄明清澈跃然纸上。 你我皆非圣人,也不可能一心只读圣闲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浪迹也好,落魄也罢,既然脱离不了这俗世,又不肯全身跃入这红尘之中,那就让心境淡泊些吧,在这闹市寻找一份久违的清冷,不厌不弃,不悲不悯,以徜以徉,远望矣,天涯半壁,思远矣,咫尺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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