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去楼下买鸭血粉丝,经常吃的那家。老板还是那个很面善的男人,他问我:
今天一个人啊。
我愣了愣。说是啊。
我想我真的是很长时间没吃这里的鸭血粉丝了,难为他还记得我。
或者说,是我们。
冬天的风锋利得像刀片,我的眼生疼。拿了鸭血粉丝就逃也似的回家。]
忘了说了,这沉寂了很长时间后的第一篇日志送给她。
我没打错。是“她”。
以前我们与全世界为敌,现在我们与彼此为敌。
不可思议。
后来我看到她的时候,车程已过半。
她坐在离我约一米的一个座位上,抱着热水杯。
现在想来依然觉得可笑。一米。这个距离在从前的我们间一定算不得近。而现在,我只能说我很久没有站在她右手边一米远了。
记不清多久了。真的。
遥遥远远的,我仿佛看见她皱着眉头。
她会否还在乎我。若真是这样,我便也不会再遗憾。
车窗开着,风放肆的吹进来,我突觉视线模糊。
耳机里还在一遍遍的放着JJ的歌:
只是简简单单的爱过 我还是我 简简单单的想过 就不算白活
曾经我总很小孩子的挽着她的手。
曾经她总拉着我说走我们去吃鸭血粉丝。
曾经我去她家,一路看着变幻的风景,总能看见她站在终点的站台等我。
曾经她帮我打文章,边打边抱怨说以后不许写外国背景的文了,名字太长。
曾经陪她等公交车,总看着一辆辆她等的车经过,然后嘻嘻哈哈的说你傻啊,不想回家了吧。
曾经给她讲关于足球和米兰的这些那些,足足用了两节体育课才让她明白什么是犯规什么是越位。
曾经吵架,三天没有讲一句话,后来她过来敲敲我的头,我们竟又像从前一样。
曾经。
曾经。
曾经。我的左手边是似水年华,右手边是她。
我们逆流。逆时光的流,逆世界的流。
现在呢,不过尔尔。曾经那样有什么用。
车到站的时候我几乎是以一种逃离的姿势跳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向前。
当时心里在想,这会不会是她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笑着说一句话,然后一切重新开始。
我承认,我想到了这一点。但没有开口。下车的那一瞬,我不知道她脸上是什么表情。
Jeff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做事从不给自己留退路。
我说,我从来只给自己一次机会。
Jeff笑得苍白,说也只给别人一次机会吧。
是吧。就算是吧。所以,我和她没机会了吧。我走着,自言自语。
我知道她在我身后,一定赶不上我,可脚步依然不自觉地加快。在她眼里,这又是一种令人伤心的冷漠吧。
可我也要在她的生命中,留给她一个背影。
我要她的记忆里,也存在一个属于我的背影。
或许是最后一个。
后来又无意间看到她从前的博客。里面有一段话:
其实,在很久之前,我就想过,我会怎么样跟你分开!这种事情我很久之情就想过,也许就是我的预感,你说的女生的第六干!我早就了解我的状况,我也就是白吃,这么亲密。最后肯定就是一个字----歇。
看完后突然大笑。很久没有这么放肆的笑过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是我说,你还就是一白痴。
我也是。
我怕我们万劫不复,宁愿伤害身边所有的人,也要守住那一点点卑微而真实的幸福。可最后,还是万劫不复。
多么傻。
后来她在QQ上写:最后一次看你的空间,然后转身。
突然手足无措的打开自己的空间,心中从没有这样紧张的希望不要看到她的名字。
紧张总是多余的,她的名字还是出现在“最近访客”那一栏。
毫无怜悯。
不。我不需要怜悯。
突然号啕大哭。原来真的就这样了。
我怕别人对我失望,所以在他们对我还有希望的时候我就放弃。
我一直在等,等来的是她的放弃。
算了算了。我能怎么样。她能怎么样。
我们能怎么样。
何必再为难她。为难自己。
写了这么长,要送的是一个看不到这篇日志的人。
对不起。
还有一句。坚持看到最后的朋友们,谢谢你。请一定一定,要爱周围所有爱你的人。
Tiramisu。带我走。
兄弟永在,尽管缺席。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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