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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 The Whomping Willow（打人柳）

Author: Blaise

Summary: 发生在Snape、James、Sirius、Remus之间的一段小插曲。相关故事请见【世亲代】A Snake In The Gr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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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homping Willow

打人柳

 

~

 

Severus Snape漫无目的地越过窗户望着昏暗的天空。他的书桌上放着尚未打开的变形课作业，但是他没有思考它。取而代之，他看着地面。在半亮的状态下，看清东西非常困难，只能看出模糊的轮廓。

 

打人柳摆动的树枝吸引了他的目光。有人在那儿，但是他看不清楚是谁或什么。没有把目光从那物体上移开，他在书桌上胡乱摸索着圣诞节时他买给自己的目标镜。他找到它时，那人影变得如同白昼般清晰。

 

Severus脸颊的肌肉抽动了。那正是他想要的！最后，谜题的答案揭晓。另一个人影，从她蓬松的头发和白色的长袍，他辨认了出来。Pomfrey夫人，护士长。她在那儿做什么？他仔细地从一个望向另一个。他们在说话，单是目标镜无法让他听到远处的声音。他使劲儿盯着那个男孩儿看。他脸色苍白，看上去痛苦不堪，愁眉苦脸，但是当Severus回想起他和他的那帮家伙最近一次对他的作弄，他丝毫不觉得同情。

 

寝室的门打开，Vincent Ugham进来。‘干嘛呢？’他问道。Severus转过身，让目标镜悄悄地滑出视野。

 

‘没什么，’他尖锐地说。回头透过窗户望去。只有一个人影穿过草坪走回来，即使不用目标镜他也能看见Pomfrey夫人的白色长袍。苦涩的失望在他体内奔流。

 

‘嘿，你能告诉我怎么做我们的魔药学课外作业么？我查找了，但是毫无用处，我想我应该问你，’Vincent说，没有注意到Severus狂怒的表情。

 

‘不。做你自己的作业。我要出去一会儿。’他刷地经过Vincent，穿过Slytherin公共休息室的隐形门向外走去。 

 

仿佛是命运的安排，Sirius Black正走出大厅。‘Black！’他尖锐地叫道。

 

‘噢，多么可爱！我亲爱的朋友！’Sirius带着极深的讽刺说道。‘那么现在，我的朋友，我能为你做什么？我看见你的头发中探出的那些青蛙脑袋。而你也已经洗过了。哟，那肯定是第一次。’

 

Severus抿着唇。‘你的朋友Lupin在哪儿？’

 

Black面无表情。‘关你什么事？’

 

‘我看见他，’Severus以危险的口吻轻声说道，‘出去，到打人柳那儿去了。我好奇他在那儿做什么。我的意思是，现在出去有点晚了，不是么？他在做什么，你知道么？’

 

Black无能为力地怒视他。然后，他的眼中闪着光说，‘为什么你不自己去弄清楚呢？’Severus扬起一边眉毛。‘去哪儿？’

 

‘穿过打人柳下的地道。或是你不知道？你必须触摸树基上的节疤，然后它会冻结一分钟。如果你有弄清楚的勇气，当然……’

 

Severus咬紧牙关，但是没有上当。‘好吧，然后，我会问问Lupin，他是怎么消失的，’他说，然后转身离开。

 

~

 

Sirius Black对自己咧嘴一笑，然后匆忙向Gryffindor公共休息室走去。James正坐在角落他们一贯的位置，在一张羊皮纸上涂鸦。

 

‘你看起来异乎寻常地洋洋自得，’他一进来James就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Sirius在James身旁懒散地坐下，和他一同坐在沙发上。‘你不会相信的。我刚见完Flitwick教授回来-你知道的，在那个魔咒学课上的小‘事故’后-然后我遇到了Snape。上帝知道怎么会的，但是他已经发现Remus去哪里了。所以我告诉了他如何进入地道。’他吃吃地笑起来。‘他将会获得乐趣，当他遇见Remus，因为就像鸡蛋是鸡蛋般肯定，他会去那儿的。那将会给他窥伺Remus一个教训。坦白说，上周发现他戏弄他的时候我狂怒极了。’他的眼睛闪闪发光。

 

James表情严肃。‘Sirius，你不能做像这样的事情。他会被杀死的。’

 

‘谁在乎？他只是个多虱的Slytherin。’Sirius反抗地看着他。

 

‘好吧，除此以外，如果Remus伤害了他，他肯定会被开除。我知道Dumbledore想要他在这儿，但是如果他在他变形的时候杀死了某个人……那么将会有一场糟糕的自寻烦恼。我认为我们应该告诉他不要去。’

 

‘唷，我不打算去寻找某个散发恶臭的Slytherin。你来做，如果你那么在乎他。’他暴风般地离开进入了寝室。（插花：Sirius不愧是大狗狗，同人狼的嗅觉敏锐啊，呵呵）

 

James叹了口气。现在他很愤怒，试图令他冷静将是一场噩梦。好吧，没有别的办法了。他走出公共休息室，下楼。

 

~

 

Severus Snape的目光扫过他周围的走廊，但是他肯定是独自一人。他滑出大门，越过草坪，云层为满月蒙上了面纱，昏暗的月光下只留下一道阴影。打人柳愤怒地鞭打着一只异乎寻常勇敢的小鸟，Severus停下注视。伴随一声响而粗的声音，小鸟逃出了树的触及范围，Severus面露微笑。有一根长棍躺在地上，恰好在树的触及范围外。他敏锐的目光扫视着树干，直到看见节疤，他用长棍戳了戳它。树冻结了。

 

Severus在树枝下疾走进去。地道的开口在他脚下。他取出魔杖。

 

‘荧光闪烁 ！’他挤下去穿过狭窄的开口，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墙壁上有爪子挖出的痕迹，而且有种奇怪野生的气味。好奇而警觉的，Severus沿着地道潜行。很可能Lupin和其他人在这儿下面有某种躲藏处。不过，Pomfrey夫人和他一起去做什么？他一边在低垂的顶部下不舒服地蜷起身子向前走着，一边思考着这个。

~

 

James在走廊遇到的Slytherin女孩儿告诉他Snape不在公共休息室内。一根冰凉的手指沿着他的脊椎骨飞速下滑。他跑回公共休息室进入他的寝室。Sirius不在那里，Peter也不在。他从他的行李箱里拉出某个银色的东西，把它夹在长袍下，然后跑下楼，向边门中的一个跑去。他将隐性斗篷披在头上的同时出门踏上了草坪。

 

他的心脏急速跳动着，他向打人柳跑去。要是他们能施变形咒，事情就非常简单了。他用躺在那儿的长棍戳了戳节疤，然后跳入地道。或许Snape还没有接触到Remus。他不敢呼喊，因为害怕狼人敏锐的听觉会捕获到这声音。James拿出他的魔杖，昏暗的光下，他在地道中奔跑，弯着脑袋避免撞上低垂的顶部。

 

他在黑暗中向地道的尽头，狼人所在的地方跑去，时间仿佛永无止境。 他紧咬牙关，试图不去思考如果Snape已经遇见Remus，他要怎么做。一声凄厉的长嚎令人恐惧地在地道中回响，令他的鲜血变冷，他跑得更快了。然后他看见前方一道微光。‘Severus！’他发出嘘声。‘停止！’

 

他跨出最后几大步，抓住Severus的长袍。‘出去-你不能再过去了，’他喘息着，气急胸闷。凄厉的长嚎重复着，他们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拉扯着，一同转头望去。远处月光下是狼人。

 

Severus发出一声口齿不清的惊呼，然后他们两人做了相同的动作，转身逃跑。James已经精疲力竭了，当他几乎摔倒时Severus抓住了他的长袍。‘谢谢，’他气喘吁吁地说。他们跑啊跑，最终在长袍和胡乱鞭打的枝条形成的疾风中， 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地道的尽头，被打人柳扔在草坪上形成一堆。

 

有好一会儿，两人躺在那儿，喘着气，揉搓着他们的擦伤。然后Severus站起身，浑身发抖。他低头向跟着他来的那个人看去，瞪大了双眼。James仍然喘着气，懒散地坐在草地上。不确定地，Severus弯下腰。‘你……还好么？’他用不可思议地轻柔的声音问道。James坐直身体，揉搓着他的脑袋。

 

‘是的……你呢？’Severus默默无言地点了点头。他们的目光相遇。（插花：火花，火花呀~~）

 

‘谢谢。’两人同时说道。 

 

一声狂怒的吼叫声令他们跳起来。 

 

‘你们以为你们外出在这里做什么呢？’ 

 

McGonagall教授站在他们上方，她空闲着的手正紧抓着Sirius的长袍。‘简直难以置信！你们两个，立刻过来学校。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先是Black先生在这儿试图悄悄溜出门去，然后又是现在这个！你们直接去Dumbledore教授那里！’

 

Severus看来好像恢复过来了。‘一个特别愚蠢的恶作剧，Black，你不这样认为么？’他咆哮道。

 

‘你问的，’Sirius反击。‘我不需要为你在你的闲暇时间的所作所为负责。’他用力压下体内内疚的前兆。

 

‘安静，你们俩都是！’McGonagall教授的脸色几乎和Severus的一样苍白，抿着双唇。‘我们将和Dumbledore教授一起讨论这件事。’

 

他们跟随McGonagall 教授阔步穿过城堡时，Sirius试着抓住James的目光，但是James正设法把隐形斗篷藏在他的口袋里而没有注意任何人。他们被带领着穿过职员房间，来到他们从未来过的城堡的一个地方。

 

当McGonagall教授带领着他们进入Dumbledore的书房时，她仍然狂怒着。 

 

‘啊，Minerva，亲爱的。有问题么？’他温和地问。他的目光从Severus绷紧的脸移到Sirius内疚的表情再移到James，后者紧咬牙关，正尽他所能镇定地凝视着他。

 

‘当然有问题。我正在楼下上锁的时候，抓到Black先生试图从厨房门口悄悄溜出去。现在，我彻底清楚地知道，无论Black先生在哪里，Potter先生不会离得很远。所以我在外面打人柳边上抓到这两人。而且我认为他们已经打了一架。’她充满厌恶的目光转向三个男孩儿。

 

‘哟。所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在外面？’Dumbledore严厉的目光落到站在他书桌旁的男孩儿们的身上。

 

Sirius想要钻进地缝里。‘嗯……哟，我是-我是……’他无望地开口。

 

‘我猜你畏缩了，是么？’Severus冷冷地说道。‘Dumbledore教授，这两个人试图对我搞一个非常无趣的恶作剧。Black建议我沿着打人柳下的地道前行，而我这么做了，然后Potter跟着我下来阻止我。’McGonagall教授喘息着疾速坐在Dumbledore对面的椅子上。他关切地匆匆瞥了她一眼，然后问道，‘这是真的么？’

 

‘是的，先生，’Sirius说，声音轻如耳语。 

 

‘James？’

 

‘是的，先生。’

 

‘你跟着Snape先生，是么？’

 

‘是的，先生。’

 

‘我可以问问为什么么？’Dumbledore锐利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钻进他的颅骨。

 

James 犹豫了一下。‘哟，先生，我担心他会遇到Remus。’

 

Dumbledore沉默了片刻。

 

‘那么，Snape先生，首先你为什么下去？’

 

轮到Severus犹豫了。现在他看上去要和那个Black一样愚蠢了。‘我-我觉得他们正在做些违反规定的事情，先生，所以我决定去弄清楚。’这是真的，事实如此。‘但结果是Black正试图杀死我。我不相信，先生，你有一个-一个狼人在学校里。’

 

Dumbledore皱了皱眉。‘Snape先生，那是我的事情。我对你们的行为失望透顶，你们所有人。你们毫不在乎校规。如果你们在乎的话，肯定会对教授说。为此我将从Slytherin和Gryffindor各扣除三十分，而你们三人都将课后留堂。Snape先生，我也不得不要求你不得提起你在打人柳下所看到的事。如果你不遵守这点，我将被迫采取进一步行动。’

 

他转向Sirius和James。‘对你们也是如此。晚上不得再到处跑动。现在Sirius 和Severus，你们可以离开了。James，我要和你私下谈谈。’

 

Sirius和Severus两人看上去极度耻辱和愤怒，由McGonagall教授护送离开了Dumbledore的办公室。 

 

‘现在，James。你跟着Snape。我猜你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Dumbledore越过眼镜的边框窥望着他。

 

‘是的，先生。Sirius告诉我他对Severus说了什么，而我从第一年就知道Remus是个狼人。’Dumbledore点点头。

 

‘这整个事件令我不快，我只为你感到自豪，’他说，声音中的寒冷已经消失。‘你的行为极其勇敢。你为Gryffindor赢得了四十分。然而，我希望我将不必重复经受这个事件。你走吧，现在，James，去睡觉！’ James离开房间前对Dumbledore教授咧嘴一笑。 

~

 

Slytherin寝室内，Severus清醒地躺着。这窘困和羞耻强烈到令他感觉身体虚弱。Black为他准备了一个陷阱，而他已经踏了进去。然后James Potter救了他！现在它具有讽刺意味。James Potter，他恨他超过学校中的任何其他人。James Potter，完美的Quidditch选手，所有课程的第一名，被整个学校所爱戴-这一切他都不具备。 

 

James Potter，一个好到愿意为厌恶的敌人冒生命危险的人。那令Severus感到羞耻。他会做出同样的事情么？脑中的迟疑所引起的极端痛苦令他一直清醒至天明。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