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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的爱情给了谁 2006-6-6 16:29

因为家里有事,我到学校报道的时候已经是开学的第2天了。急兜兜的找到教室,推开教室门,我郁闷地接受了几乎全部同学都给予我的质疑加责备加迷惑的目光。小样们,没见过上课迟到啊,我心里暗暗嘀咕着,顺便找了张教室后面的空位坐了下来。把东西都放好后下课铃就欢快的响了起来,我正暗爽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一旁就走过来一位美女。虽然我崇尚美型吧,但这种用鼻孔看人的美人我还真有点吃不消,正寻思着咱们两个同性相斥想来肯定不是找我的,就低着头开始啃自己冷掉的早饭。
"喂。"
"……"我继续啃。
"叫你呢。"
"……"微抬头。
"看什么看,就是跟你说话呢。"
"……………………咳咳,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是在叫我……"我先迷茫了一下,然后立马想这位美人可够幽默的,我又不叫喂,你这么喊我打死也不会回啊,再说了,人家小狗小猫都自己的名儿,我这算什么啊,再再说了,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不能拍我一下,温柔地问一句这位同学,我能不理你嘛。好歹是个美人,玩什么目中无人啊,漂亮就可以拽么,郁闷。我一边发散思维一边把可爱的早饭放进课桌,问
"请问有什么事儿啊?"瞧瞧我多有礼貌,问之前还带请问来的。
"班主任叫你去他办公室。"靠,原来只是个跑腿儿的,我在内心小小地鄙视了美人一下。回了句知道了就准备起身去找班主任。
刚走几步我突然想到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于是又回身向美人问"那个,同学,班主任的办公室在哪儿啊?"
"楼梯上去左面最里面那个办公室就是。"说完了还飞了个这都不知道你还来这个学校干吗的表情给我,我就想我怎么那么死心眼啊,旁边那么多同学怎么不问别人就问她了呢,郁闷。。
走到楼上后我发现办公室里连个人影也没有,我想嗨你这不是耍我呢嘛,一个小班主任就耍大腕放我鸽子,什么世道啊,我呆会还要上课呢,我干吗得跟一堆空气浪费青春哪,刚准备拍拍屁股准备走人,就撞上了貌似是刚倒完热水回来的班主任。
"你是苏默吧。"班主任开口。
我一楞,忙说"是啊,我就是苏默。"然后抬头稍微观察了一下咱未来3年都要跟着他混的班主任。
KAO郁闷,这一看我马上自动忘记了刚刚对班主任那点小小的不耐烦,而且简直要HIGH到飞起,典型的斯文书生型美男啊,鼻梁上一副无框眼镜,1.76M样子,而且还是又白又瘦啊~~(作者注:此"瘦"X人女们可自动转化为"受"来看。)真是对我的胃口啊,我连忙掩住嘴巴不让哈喇子流出来,并且马上下定决心一定要上好班主任美男的课。
"你妈妈已经帮你昨天没来的原因请过假了,你的课本在我这儿,下节正好是我的课,我帮你一起都拿回教室吧。对了,我姓朱。"说着他就拿起一叠书走出了办公室。
"哦。朱老师。"我回的平淡。但心里是爽到不行,感叹今天运气忒好,碰到美男不说,还能得到美男的热情帮助,难道我一到新学校就有桃花运?哦呵呵呵真是天助我也啊。
我偷乐着走进了教室,从班主任手里拿过书回到座位,随手整理了一下课桌准备上课。然后满心期待着想知道咱可爱的眼镜小班(主任)到底教的是哪门课。
"铃……"这是铃声。
"上课。"这是眼睛小班的声音。
"起立。"这应该是一位职务是班长的同学的声音。
"啪啪……喀啦喀啦……"这是动桌椅的声音。
"同学们好。"又是小班的声音。
"老师好。"这是广大群众的声音。
"坐下吧。"又又是小班的声音。
"啪啪……喀啦喀啦……"再次是动桌椅的声音。
"好,请同学们把英语书翻到第2页。"小班的声音。
"咚……"这回是我载倒的声音。
我郁闷。



"同学们讲这课之前我们先来回忆一下句子里的各种逻辑关系,逻辑关系散布在文章的句子内部、句句之间、以及段落之间。最基本的逻辑关系有以下几种:
1、因果关系:as a result ,therefore,hence,consequently,because, for, due to, hence, consequently等等。
  2、并列、递进关系:and, or, then,in addition,besides,in other words,moreover等等
3、转折关系:however,but, yet, in fact。。。
……………………"
我郁闷其实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英语这门课说实在的已经被我学烂了,六级的证书上个月才拿到,在这个老师的英语水平可能也只是在六级样子的学校里我实在没什么理由不郁闷。本来想如果眼镜小班教的是理化,那我平时还能有多一点机会去恬不知耻的问他题目,但是是英语的话我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我一边郁闷一边用手撑着头,想算了,就先看看眼镜小班上课的英姿吧。
"这些我们其实已经很熟悉的逻辑提示词在文章中起的效果,并非仅仅是衔接文章的句子,从阅读的角度来看,其实同时在给我们某种提示,告诉我们哪些句子是有效信息,相对重要的信息,哪些信息是相对不重要的信息,因为我们在处理文章的时候,有一条清晰的思路,…………………………………………………………"
他大多时候都是在说,有时候也在黑板上写一些要点,单薄的身影在眼前晃动,手握着一支粉笔,那是一双十分漂亮的手,手指修长,指关节突出,有一点苍白,和他的人一样。我看着看着突然有中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几乎要让我崩溃。到底是什么,我调开一直看着他的头开向窗外,一阵温暾的风吹过,带过某种盛开中的植物的气味。刹时我仿佛被雷劈到般的定住了,是的,我想到了,想到了那种熟悉之感来自何处.
那是K,已在我记忆深处埋藏许久的K。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因为K的字很整齐漂亮,老师每次有什么板书笔记的任务都会交给K去做。这时候K就那样,用她苍白修长的手指拿起粉笔,一边看着内容一边刷刷地快速在黑板上写完,完后放下粉笔,拍拍手上留下的粉笔灰,跑到我的作为旁边,撒娇地说,默默帮我舔掉吧,这时我就会很拿她没办法的拿出一张纸巾,倒一些矿泉水在上面,然后帮K把她的手擦的干干净净,最后告诉她洗手池就在门外向左的位置这件她貌似总是记不住的事,但每次她都会说,但是默默擦比我自己洗舒服很多呀,然后就开开心心地坐回自己的位子。这时冬天就会把他刚刚抄的两份笔记中的一份递给K,换来K一句冬天你真是我的太阳,于是冬天就会说我知道。
冬天是K的同桌,跟我是7年的邻居,关系很好,我和冬天认识K在那时也已有4年。我和冬天都很宠K,这与我们同龄这件事没有一点关系,像一种与生俱来的习惯一样,就是愿意对她好,如同陷阱一般的深陷。
……
"靠,丫还没醒啊。"一个嚣张而华丽的声音在我耳边朦朦胧胧地响起。
"都3节课了。我看是晚上运动过量了吧。"这是一个音调很低的女声。
郁闷,现在这是什么个情况啊?我抬头。看手表。
……………………………………………………
睡着了。。。。还睡了连英语、语文、数学在内的三节主课…………
难道没被老师发现么。这是我脑袋里马上冒出的第一个想法。虽然我位子的地段很好,在靠窗的角落里,前后左右都有人挡着,但问题在于,我怎么会做出一睡三节课这种事啊?!……我郁闷地靠在椅子上,向前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更郁闷,坐我前面一男一女正用非常暧昧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看了看他们两个,那个女生是齐耳的妹妹头,皮肤很白,长的很清秀,但看着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男的长的也很清秀- -头发向外微翘,只是一副嚣张的样子,右眼下有一颗褐色泪痣,令他的外表看上去说不去的有一种妖娆感,只是看我的时候暧昧中夹杂了很多鄙视……
我正郁闷着,那个女生就先开口问
"同学,昨晚是不是太累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的。。猥亵啊。。。
"哦呵呵呵,开个玩笑~新同学~"
"哦。。。呵呵呵。。。"我干笑了几笑表示敬意,想这年头的孩子们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呀。
"你叫什么啊。"是那个男的的声音。
刚要把习惯性的那句关你P事脱口而出,突然一想不对,怎么说大家也要在一块儿混个3年,一开始就把关系弄僵不符合我的为人处世之原则,于是清了清嗓子把自己的名字以最标准的普通话读出:
"苏默。"
"这名字起得可够好的,沉默的孩子一睡就能睡三节课,哈哈。"
"…………"早知道结果如此,我就算被狼吃了也不说了。
"嗨我说,人家就晚来了一天,何必这么讽刺她呢"妹妹头同学好心地帮我说了她同桌,又转向我说:"妹子别理她,丫一小孩别跟他一般见识。"
"哦。。。"我感叹着世界上果然还是好人多呀。。
"我叫韩尤,他叫林景生。咱们以后就是友好的前后桌关系了。"妹妹头同学,哦不,是韩尤同学平静地介绍了一下,我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然后面不改色的抬头问:
"对了你前面干吗问我昨晚是不是太累了啊?"
"表示一下关心而已,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仗着自己年轻就做事冲动不顾后果,唉,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韩尤摸着下巴缓缓开口说道,"不过,我说,苏默,如果我是你我就会穿有领子的衣服哦,哦呵呵。"
我听着,一脸迷茫地看着她。她见我仍然不解,向我的脖子嘟了嘟嘴。……如果生活能像漫画,那我现在肯定是一脑袋的黑线,我伸手摸着脖子侧面的红斑,说,胎记而已。然后想人果然不能只看表面,这位诡异的韩尤小姐以后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好。好歹我是一个纯洁的好孩子。
韩尤则一副了解的样子点点头,然后就转回头准备下节课。
再然后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的,已经过了2个多星期,我差不多就是这么混着,上课偶尔好好听偶尔睡睡觉偶尔发发呆,除了外语其他各门成绩都一般。但我的外语并不显露任何锋芒,因为这是一个约定,我与K的约定。偶尔在课间休息时也和韩尤和林景生随便讲讲话扯扯谈,冷笑话荤段子也没少过。只是因为晚来坐最后一张座位没有同桌,怎么说总是有一点寂寞的。
不过收获还是有的,比如知道了林景生同学是个十足小孩脾气,但长的又很好看,而且身份还是个纯种小开;又比如知道了韩尤同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她可以一字不差的把相对论的中心思想给你解释一遍,也可以和你一起探讨母狗的生理期;再比如知道了第1天来学校的时候那个跑腿儿美女的名字是陈静娴,人漂亮,就是常常拿鼻孔看人,只有对着林景生的时候才低着头笑眯眯。
韩尤和林景生的成绩都很好,可以说好到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好象早就学过似的。特别是那个泪痣小开,丫的不是混血还一口流利的希腊语,谁知道他叽里呱啦的时候是骂你还是夸你。所以从表面上来说我的生活过得很是舒坦,比如像晚自修的时候。
"小景~"我像一只懒猫一样趴在台子上呼唤小开林景生同学。
"干吗啊?"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小景小景~知道你最好了~化学作业~~"无赖的我。— —
"你是白痴啊?这么简单都不会做,不借。"干脆的被拒绝了T T
"NE~NE~小尤~"转移目标。。。
"啥事儿?"韩尤同学把头转过来问。
"化学作业~"再次无赖的我。
"可以啊,那你拿什么来换啊?"……人渣,区区一本化学作业本还要交换的东西。但没办法,自己实在懒的做,有求于人,不得不开口:
"你要我拿什么跟你换啊?"
"唉,有点无聊,讲个荤段子来听听吧。"靠,讲荤段子我强项啊,丫真是给面子。
"有一个小男孩一天问他爸,什么是祖国,什么是人民,什么是社会,什么是党。他爸就说,在他们家,妈妈就是祖国,他就是党,保姆是社会,他就是人民。然后有一天吧,小男孩的妈妈在卧室睡觉,他看见他爸和保姆在厨房里做,他爸很尴尬,叫他别告儿他妈,小男孩不高兴了,说一定要告诉。他爸立马就甩了丫一个巴掌,然后小男孩哭了,讲了句特经典的话:'祖国在沉睡,党在干社会,社会在呻吟,人民在流泪。'"
然后我就如愿已偿地拿到了化学作业。
四、
日子过得依然不快不慢,只是我和前桌的2位同学的关系越来越好。这是为什么呢?。。。说实在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因为我这人比较大众化,又容易相处吧。平时的称呼也改成小景小尤之类有些没品的叫法。虽然被他们反对过。但我革命意识坚强,从不屈服。他们也只能任尔东西南北风了— —||
是日,靠窗的我懒洋洋的趴在桌上晒太阳外加午间小憩。只听到前方突然传来一句娇滴滴的"林景生,人家有道数学题不会做,问了别人都不知道,你好象数学很好耶,能不能教教我啦?"
斜眼一看,原来是陈大小姐光临,反正是找小景的不管咱的事,不管她继续睡。
"哦,我看看。"小景随意地拿过本子看起题目。这时候韩尤正好去开会了,陈静娴就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韩尤的位子上,紧挨着小景,越挨越近,越挨越近,眼看就要脸贴脸了,我偷瞄了下小景,他大概也是发现了陈静娴这种暧昧的姿势,好看的眉微微地皱了起来。我暗想,唉,别说姐姐平时老欺负你,关键时刻还得我帮你吧。然后向前随便丢了一支笔,然后靠在椅子上,学着陈静娴的口气说:"小景啊,人家的笔掉了耶,帮我捡一捡啦。"小景同学这时转过头,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故意夸张的弯下身捡起笔,递到我眼前,用一种貌似很宠溺的口气说:"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喏,不要再掉了。"我突然间帽了一身冷汗,想,靠丫的我好心帮你,你这样不是拉我下水吗,真不知道陈静娴该怎么想了。唉。
果然,这时的陈大小姐用一种极为排斥的眼光看向我,我也没办法逃,只好郁闷地和她对看,搞的两个人深情款款似的。不过估计陈静娴有过一定的修炼,马上回过神来对小景说哎呀真不知道苏默和你关系很好呢,那不打扰了,我再问问别人吧,然后就马上闪人了。我呼了口气,看着陈静娴的背影恶狠狠的对小景说:"帮你居然还害我,你真是个祸害。我他妈瞎了眼。"
而小景则一副我就这样你能拿我咋地的表情干脆地说:"放学了去哈根达斯,本大爷请客。"
然后我就一句话也没说了。
有时候我想想我这人其实也挺贱的。
在哈根达斯里的时候我才真正发现我好象撞上什么霉运了。
"哟,这不是苏默和林景生么。"是熟悉的娇滴滴声音。
"呵呵,真巧啊。"我讪讪地笑。看了看陈静娴和另一个和她一起的女生,那个女生不是同班,看见小景后脸一直红着没说话,被我发现后脸就更红了。我没理由的向她微笑。然后她们就坐到了我们隔壁的台上。
但之后我就完全无暇估计她们,面前的冰淇淋火锅诱惑实在甚大,一边想着小景真是个大方的孩子,一边亦顾不及掩饰自己丑陋的吃香。
"靠,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我吃的正开心,小景突然很郁闷地问了一句。
"干吗问这种没水准的问题,难道还要我脱衣服给你验明真身么。姐姐可还是个黄花闺女呢。"我一边吃一边回他。
"……"看,没话说了吧。继续吃。
偶一抬头却受到旁桌传来的炙热目光,我暗笑,是听到我们来才来的么。她的好感表现的太过表面,如同她的外表一样,我不是不屑,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未再与她对视,只怕大家都尴尬。我是个懒人,对于任何事情都抱有能懒不懒猪头三的态度,可又有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插手一些本与我无关的事,这就是传说中的贱人吧,我问自己。
"苏默。"小景叫我。
"恩?"
"问你件事儿。"原来也是有求于我,怪不得进店的时候见我点这冰淇淋火锅眼都不带眨一下的。我暗自唏嘘。
"说吧。"我自然是有问必答。
"你觉得韩尤这人怎么样啊?"
我一楞,没反映过来。敢情这小子看上韩尤了?不可能吧,丫两个不是老看对方不顺眼么,他还老说跟韩尤有代沟来着,不过平时关系倒还是不错的,是这样么。。突然一想到平时,我豁然开朗,怪不得陈大美女老跟他套近乎都不甩她,肯定是这样。但如果真是这样,小景也够惨了。
我没有马上回答,只是一个劲地用一种特暧昧的眼神看着他。直到看到他不好意思,旁桌传来激烈的咳嗽声时才懒懒地收回目光,说
"挺不错呀。"
"怎么不错啊?我看你平时和她唠嗑的挺多,你就具体说说呗。"
"我冤枉啊,我不就是跟韩尤随便唠嗑了些家长里短,你也知道我这水平,韩尤这么有文化跟我肯定也有代沟。再说了你和她是同桌,你应该比我清楚啊。"
"这不是男的看女的和女的看女的的眼光有所不同么,所以才问你啊,要不我干吗还浪费这钱请你出来。"我一听就郁闷了,小样反了嘿,请我吃东西就是浪费钱?我还没嫌你问的问题呢,我气愤地想。然后也庆幸还好旁桌离我们这有一点距离,虽然看的见我们的任何一举一动,但基本上听不到我们在讲什么。不然我岂不被那个本来还虎视眈眈的美女嘲笑死?
"看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具体说说?"我习惯性地往椅子上一靠。
"恩。"
"总的来说,韩尤同学是个很不错的人。脾气也好,知识又渊博。平时也不乏浑科打掺,做人亦八面玲珑,明白事理。只是。。。"我不是卖关子,只是这事确实难启齿继续。
"说。"毫不犹豫的回答。
"想必小景肯定也注意到了,韩尤的那个问题"
"……"小景顿了顿,也将身子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说:"是,我知道。"

我自认自己虽然大多数方面都很普通,但在看人这方面有一定的才能。小景找我问这事应该也是信的过我。况且以小景看人的能力,知道也是再所难免。
"但也不能肯定。"我试图安慰他。
他沉默,看向窗外。我看到他的泪痣,闪烁着某种感情。我刹时被迷惑,分不清那是悲伤抑或其他。这样一个华丽的人。我想,语言贫乏如我,也感受得到这个人的与众不同,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但又像个孩子,风华绝代的外貌,是个生来就应被任何人爱上的人。我不忍,但又开口问道:
"你喜欢她?"
"好象是。"
然后我沉默。为小景默哀。
---------------------------------------------我是华丽的揭晓答案分割线------------------------------------------
因为我发现韩尤在EQ上有问题。(— —我发誓我不在KUSO。。。)
通过开学至今这些日子的观察,我首先觉得韩尤在分析学术问题的能力是分析感情问题能力的千万倍。举具体事例来说,就是在某个天气晴朗的中午,我和韩尤正在讨论某些十分有深度的问题。
"苏默。我问你个问题啊。"
"哎?您老还有不会的问题啊?"
"少贫,我认真的。"
"行,说吧。"
"如果一个人说你人挺不错,想跟你做朋友。这算是什么意思啊?"
"男的女的?"
"男的。"
"…………………………"
"靠,说啊。"
"我说老大。。。你真不知道还是玩弄我的感情啊?"
"你觉得你的感情值得我玩弄吗?"
"别说那么直接嘛。。。"
"你到底说不说啊"
"行行,我说。那个,说这话的人肯定对你存有非分之想。"
"他想跟我做?"
"…………大姐拜托你思想能不能不这么黄色啊。成绩挺好一孩子怎么尽想这些玩意儿呢。"
"那是啥啊?"
"因为他喜欢你呀。"
"。。。。。。。。"
"怎么了?"
"开什么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啊。"
"我说,世界上还真有喜欢不喜欢这回事么。还不都是从人嘴巴里说出来的。"
"……………………"轮到我沉默。
"你不是吧?"我又问。
"什么不是吧。叫我说感情这事儿真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事了。看不见摸不着,也不能拿来当饭吃,还不如麦克斯韦方程简单。"
"靠,那你平时还那么下流干吗。"
"下流跟感情有关系吗?"
"。。。好象没有。。。。。。。"
"那不就行了。"
"那就是说,你除了你爸妈还没喜欢过人?"
"恩。。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是不知道怎么喜欢。"
"- -||孩子。。"
"恩?"
"地球很危险,快回火星吧。"
"……………………"
所以经过那次的对话,我基本可以确定韩尤同学绝对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感情白痴— —。再说小景跟她是同桌,肯定了解地比我更透彻。。。这次找我谈,无非是确定一下他的推断罢了。唉,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再次为小景默哀。
"那你准备怎么办?"我问小景。
"当然是要你帮我。"一丝寒光从小景华丽的眼底闪过。我顿时感觉不妙。马上站起来说:
"那个什么,小景啊,我突然觉得肚子疼,要不咱改天再聊?"
"冰淇淋好不好吃?"
"。。。。。。。。。。。。。"
"切,小样的给本大爷坐下。"
"。。。。。。。。。。。。。。。。"这家伙肯定是看中我有恩必报的伟大优点。靠,我暗骂了一声,然后乖乖坐下听命。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你凑过来点。"
郁闷,丫的原来早就把计划想好了啊,还让我白担心一场。算了,就当积德好了。于是我把耳朵凑过去。
"~!·#¥%……—*~!·#¥%……—*~!·#¥%……—*,就是这样。"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
"恩~"
"有多少把握?。。。"
"80%吧~"
"。。说的轻松,吃亏是我啊。"
"冰淇淋真好吃哦?"
"。。知道啦。"

那天离开哈根达斯以后我和小景去他家商讨计划的详细方案。关于去他家小景给我的解释是他家没人,还有主要的是他不屑于去我家— —||。。。真是伤我幼小的心灵。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小景家虽然住的远,几乎近郊,但真的又大又豪华呀。。加上庭院就跟个小型公园似的。看着我当时一脸白痴样,小景用极端鄙视我的目光说我鄙视你。这是后话了。
之前我们亲爱的陈静娴同学和她同伴兢兢业业地跟了我们一半的路程,后来终于因为我们叫到了出租而终止。我其实很搞不清楚她这么做的意义。。。因为期间小景根本没有转头看过。而且我也很变态地兴致一起,伸出魔爪勾上小景的胳膊,既狠狠地卡了一把油,我知道这肯定让陈静娴郁闷死了。虽然不幸地接到了很多小景丢过来的白眼,但真的是很HIGH呀。再说也许过不了多久小景就是韩尤的人了,现在不吃点豆腐多对不起自己啊,虽然小景不是我喜欢的人,但至少也很对我胃口呀。所以那天晚上我就把小景放在大众眼前的豆腐都吃光了,以绝后患— —||。。
再说韩尤这厮也真不是什么好货色。自从问过我那个关于感情方面的问题后就装的跟个处女似的像啥事儿都没发生过,真不知道小景怎么看上她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高智商人群的爱情么?。。。。
当然我本人也不是什么开眼的东西。因为我在后来的一段时间内曾一度认为韩尤可能是个拉拉。把这个想法说给小景听,虽然郁闷,但他也觉得有这个可能,所以他决定派我去以身试法。。验证这个想法的真实性。我那叫一个后悔啊,这种事自己想想就算了,我他妈吃错药了还去跟小景说,弄到现在自己还要去做这种事。要不怎么说我这人贱呢,在看见小景甩过来那我想要老久的一套世界经典电影全集以后我就头也不回的踏上了革命之路- -||
其过程经目击人张XX(马赛克处理)现场目击后口供如下: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中午~~教室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可能某读者对为什么事情老发生在中午有所质疑,作者的回答是:因为中午时间多呀!- -||被PIA飞。。。)
韩尤同学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忙于做一些难度不亚于国际数奥竞赛题的练习,而苏默同学则在她后面挠头顿足,一付生不如死的样子。过了一会,苏默同学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叫了韩尤同学一声。韩尤同学便回头问有什么事。这时突然发生了一件平常不太LUCKY的人绝对看不到的绝对艳事!只见苏默同学说时迟那时快,,右手拉过韩尤同学尖细的下巴,闪电般将身体前俯,将嘴唇迅速贴上韩尤同学的嘴唇,好象是想来一个正宗的法式舌吻,孰知韩尤同学并不配合她,而是石化一般地定在了原地。使得苏默同学只得放弃她这一伟大的行动。令得我与其他几位在教室的同学唏嘘不已。
过了一会以后韩尤同学似乎从石化状态中恢复了过来,用一种略为颤抖的声音问盯着她看了许久的苏默同学说:"苏默。。。。。。。"
苏默同学马上说:"是我是我,你感觉怎么样?"
"你是不是。。那个。。。那个啊。。。"
"什么什么啊?"
"就是。。。喜欢同性的那种。。。"
然后只听苏默同学用一种轻松的口气说:"不是啊~~"
"……………………"
"咋了"
"那你他妈的干吗亲我?!"
"想亲就亲了呗~"
至此对话结束,韩尤同学转回身继续石化,苏默同学则貌似很开心地吹起了轻快的口哨。
就是这样了。
-----------------------------------我是回到实际的分割线------------------------------------
总的来说,小景知道韩尤不是拉拉以后心情明显大好,又拉着我去香格里拉刷了一顿,说什么我真是个好人。于是我就说我靠我当然是好人了,不然哪有这种傻逼自动给同性献吻啊。其他方法又不一定能试探出个所以然来。
郁闷,想想我以后投身慈善事业也不错了。


虽然曾经用不少于几个小时的时间跟小景商量了一下EQ白痴韩尤之改造计划,但终究由于太多实际及不实际问题而流产,在小景一脸严肃地跟我说,这事暂时先放一放吧以后,虽然我对小景的忍耐力有所质疑,但在短时间内我们也就没有再提起这事了。(啊啊,作者插花,实际上是因为某K想不出好剧情来撮合他们,罪过罪过。所以以后再说。。。)
所以我的日子又开始过的无聊起来,无非跟前桌的两人说说话,或者跑跑社团什么的。由于上次强吻未遂,韩尤同学看我的眼光怎么说都还是有点那什么的,我又不好意思跟她解释,所以每当只有我们两个讲话的时候气氛就变的异常诡异- -||。。
因为懒,所以并没有刻意去与其他同学拉近关系,所以基本上我是个独来独往的人,偶尔在路上碰到同学也只是点头示意一下。
但平静之中肯定是有不足之处的,比如陈静娴这厮绝对是一个大麻烦。虽然在校外没有什么可能会碰面,但丫总挑午间这种小景韩尤都不太在的时候来找我茬。我先是挺想不通的,您一美女跟我较什么真儿啊,我不就上次有那么点恶劣的勾了一下小景的胳膊么,至于嘛。名义上是来跟我沟通感情,实际上是来挖掘我的私生活。我大多数时候采取沉默,或者装傻来应对,弄的她很是郁闷,因此我们两个虽然没什么大仇,但也是越看对方越不顺眼了。
有一天中午,我再次不幸地被陈大小姐的磨叽功扰地不行了,只好使用传说中脱身宝典中的终极密技—借口上厕所来获得一时之闲。
我假装捂着肚子一路冲到厕所,郁闷地对着厕所里的镜子发呆。我咋就这么倒霉捏?我想。我不就是让她小小的嫉妒了一下嘛,以她的人气,根本不用在意这些的吧,难道丫也是一EQ没发育成熟?靠,我暗骂了一句。
我在厕所里来回踱步,进出的同学都拿异样的眼光看我,搞得我很是尴尬,只好打开龙头洗了洗手,然后缓慢的挪出厕所这个风水宝地。
抬手看了看手表,离上课还有段时间,想来陈静娴也肯定不是会甘等着的人,就迈向教学楼外,准备随便逛逛吧。
走出繁杂吵闹的教学楼,受到温暖的阳光的照射,心情顿时也好了很多,我悠闲地向操场里端的运动器械处走去。说实在的,来这个学校也有3个月样子了,我除了几个教室、图书馆和上体育课与早操一定来的操场比较常走,其他地方都不怎么熟悉。更别说别班还认识什么人了,真是失败的生活啊,我不禁感叹。
到了单杠旁,我比画了一下高度,然后驾轻就熟地倒挂在了单杠上。
享受脑袋被血充满的某种快感,用完全相倒的视线看这个学校,我感觉世界一下子沉寂了。仿佛自己与这里是毫无关系的,可以冷眼旁观一切。只是我知道不可能。
我失望地闭上眼睛,任凭头一点一点钝痛起来。我一向是一个容易笑的人,就像一个未曾被伤害过的孩子一样,没心没肺的笑。但我此刻却用力地皱着眉,用力到脸部都酸痛起来。但是没有眼泪。
我总是逃避了过往在生活着,以为上高中逃到这个远离以前生活的学校来,就可以忘记一切发生过的事,真是傻。没错,这又有什么用呢,自从K死了以后冬天也就和全家搬走了,也许仍然在这个城市,但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可能此生都不会再相见。我到底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从开学以后就总有一种隐约不好的预感?真他妈的。又想起来这些事来了。
我乘记忆还未变成巨浪侵袭马上利落地从单杠上翻下来。可能因为挂太久了,下来的时候脚里边一点力都没有,虚得很,头也晕极,我只好用手勾住单杠以免自己摔在地上并且休息一下。是太久没怎么运动了吧?好象上次挂单杠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时间真有过那么快么,看来是未老先衰了。
"苏默,又见到你了。"突然耳边想起一个熟悉到永远不会忘记的声音。
靠,难道我已经衰到出现幻听了么?我费力地睁开因为脑袋充血而紧闭的眼睛。
事实证明我没有幻听。
居然真的是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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