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交往多年的好朋友,从此与我告别。这台陪伴我多年的电脑今天就要从我台桌上离开了。记得第一次去电脑城里买它的时候,我和几个好心的老乡人浩浩荡荡一路直奔汕头电脑城,在那里选购了整整一天,午饭都没有时间出来吃,直接在那里快餐了一顿。回来的路上车的后箱挤满了大大的箱子。我一路狂晕,车子回到校门口时,我还在晕的天旋地转中,迷迷糊糊地问:这是哪里啊?大家说,“到校了。”记不起后来他们怎么帮我一箱一箱地从一楼弄上七楼的。那个年代,没有人喜欢老把谢谢说给熟悉的人听,大家认为,谢字说多了,见外。这个“谢”字就一直藏在心里好了。
记不得后来有多少同学和我一起共同享用过它。在大学的时候,姐妹们几个聚在宿舍里一起看《浪漫满屋》,《红楼梦》……现在成了我们最简单的集体回忆。
这么多年来,我从一个电脑白痴到现在的百病成医。
在那懵懂地岁月里,自以为一个病毒就是天大的事,紧张到失眠过,搬着它从七楼搬到一楼,再从一楼搬到男生宿舍的二楼,一两天后电话通知我修好了,我兴高采烈地去二楼搬下一楼再从一楼爬上我的宿舍七楼。几年下来,我搬主机的手臂有了若隐若现的肌肉,见证着电脑白痴的懒惰与无知。那个年代我很确定帮我修电脑的人都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善良本没错,而一味的依赖善良就是犯罪。毕业后来到广州这个陌生的城市的陌生大学,善良的目光被紧张而繁忙的节奏给吞噬着,少了那些能放下所有时间去专门为你服务一整天的一帮人。日子久了,一切都变得家常便饭,电脑有毒也麻木到懒得去杀,反正每天养着一两个病毒习以为常,没什么大不了。病到无法自救的时候二十块钱就可以把病毒的子子孙孙一举歼灭,重装一次。
现在开始明白了,没有必要一个大活人整天被一些机器奴役。
心理学家早有提示:人上网的时间多少与失落情绪的高低直接成正比。
也许,是该让它去了!送它到另一个地方,也许那里更需要它。
朋友说,我不能老是抱残守缺,因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So,just let it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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