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中看见广袤的金黄色的大地,裂开很宽的缝。有杂草从缝里坚强长出来。 candy说,这就是涅磐。从死亡的废墟里重生的意思。 我看见十七岁的姑娘,梳着调皮的小辫,躲在门帘后面偷偷张望,未来她属于的那个人。羞涩的。 那个男人,或者是该说那个男孩。憨憨的。 娘说他老实,靠得住。 于是她便随了他,于是就一辈子。 我看见她上妆。一辈子唯一的一次。简单的涂抹,并未变得多漂亮,这只是仪式。 就像那天没有多么的热闹,那也只是仪式。 那晚她看着他的眼。他熟睡的眼。她想,以后他便是她的归宿。 他便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 于是我看见她的容颜逐渐老去。笑容却越发平静。 这是年龄的沉淀。年轻的人模仿不来。一种给予带来的心安和木纳的笑容。透着不可抗拒的美丽。 这种笑容,一直持续到她离去的那一刻。 因为不知道叛变,所以不需要誓言。因为没有自我,所以不会有争执。 她从来不知道爱。也不说我爱。也不苛求他爱。 这样。便是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