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沫沫

      ◇◆神经质◆◇ 2005-1-18 11:54
今天遇见沫沫,一样的迷茫。她说想出国了,家里人也同意,就是担心文凭。
她说不会在北京呆很久,以后会换个城市,也许还会回到西安,这个脏乱差的地方。毕竟有回忆。
她说她烫了头发,陈陈说像是28岁,不是不好看,只是成熟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陈陈发短消息给我,琼也在看电视的时候扭头给我说了。
我惋惜。我知道烫过的头发就没有了生气,毛毛糙糙,胡乱开茬,像是被蹂躏过的心灵或者身体,满目疮痍。
而沫沫的发质是那种难得一见的黑亮直顺。刚洗过后,有电视上任何洗发水广告的效果。我曾经暗暗祷告,希望一夜醒后,可以凭空长出那样让人惊艳的黑色瀑布。
所以听说沫沫毁掉后,真是叹息很久。
不过,沫沫说,一直这样,让人腻歪。
于是释然,我何曾不是因为这个理由而拉直,烫卷,剪去,或者染色呢。
我们这一群,说话张扬,走路风风火火。在班上的时候,曾经有爱学习的同学因为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自习而逃课。我们也因此被班主任调开,像小学生一样不分配同桌,并且发配在角落。
我们是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孩子。肆无忌惮的快乐或者悲伤。经常会莫名的颓废起来,没有理由的哭泣。
陈陈,琼,沫沫,维,包括我自己都找不到出口。没有蒂凡妮在维的小本上留言,说她患上失语症。
她日夜颠倒,白天睡觉,下午起来洗澡,喷香水。然后摇摇摆摆的去那个地下的酒吧上班。她的英语已经足够好,可以和外国人聊天,喝酒,甚至谈情说爱。可是她却说她失语了。
她曾经是学校话剧社团的台柱。我曾经坐在观众席上看她说长长的对白。笑着,跳着,像盛开的夜花。可是如今,她失语了。
我们都是病孩子。微笑着挣扎着,痛苦的快乐着。然后跌跌撞撞的生存着。也许还会摇摇摆摆的坠落。
谁知道呢。生活不就是这样变幻不可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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