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的小屋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走, 无缘无故在世上走, 走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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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糖糖

烂掉你牙齿的糖糖,最爱啃书行走海吃

最爱两个艾米莉:狄金森和勃朗特;喜欢简.奥斯汀胜于夏洛蒂.勃朗特;推崇伍尔夫、博尔赫斯、加缪和茨威格的文字;迷恋里尔克、佩索阿、叶芝的诗;向往俄罗斯的白银时代和昔日的塞纳河左岸……

怀念属于童年记忆的西城楼阁,那些粉墙黛瓦和小桥流水;追忆属于青春故事的北城,那些梧桐、城墙、青山和校园;想念那些散落在天涯的“花儿”。而我们都在为了自己想要的小小幸福而努力……

肉食主义者,享乐主义者;走的地方不多,搜罗的食粮不少(物质和精神),对食物的要求不高;最重要的是有好的分享对象和开心的气氛,拉拉拉……

 似水流年
 你说的话
  你的家家

随思绪飘荡——关于结构 [2005-8-25]
tongflower 发表在 夜夜意识流
从流飘荡,任意东西。
关于结构
昨天,和同事讲起网络上的码字,讲到无结构的文字,随性的意识流,怎么样不符合报刊副刊上哪怕随笔的要求。这些话题已经全然没有新意了,但恍然间觉得,现在的文字仿佛不是自我的呈现而越发接近自我的逃遁了。不再如过去,那么眷恋的主观色彩浓烈的女性文笔,自怨自怜。而且,现在的文字的确没有传统结构可言,没头没尾,随心所欲,形神兼散。

我常在想那些伟大的著作,其实我们爱的不是它的全部,每一部作品,我们只是珍视中间能折射自己内心的东西。那些东西触动了我们内心深处最为敏感而柔弱的地方。而作家也是如此的,也许他/她写作的初衷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一个他/她一直在反复沉吟而得不到论证的思想;一次刻骨铭心的相遇;一句未曾有勇气说出口的心灵表白。而他/她,诉诸文字,在文字的狂欢中寻求短暂的慰藉。用密密麻麻的文字塑造一个精神的殿堂,并且很有心地将这些反复折磨他/她的东西编织进去。

想想但丁,据说他为了推出和情人比雅特丽斯(Beatrice)在圣三一桥的惊鸿一瞥,写了他一生中最主要的作品《新生》。即便是在《神曲》中,在炼狱外的小溪旁遇见的女子,亦能深刻的感受到那次相遇带给他的震颤:“我所有的鲜血,浸透了难以言宣的战栗。我认出了昔日的火之泪。”

而那一次的相遇以后,比雅特丽斯就嫁人了,不久后死去。《炼狱》中的一句话,似乎是这一事件的印证:“你的容颜一被隐匿起来不让我看到以后,现实的事物以虚妄的欢乐让我迷误。”我常在想或许但丁在痛苦的流放期,一直在为他心目中的女神塑造这恢弘的文字宫殿吧。惟有这样,这份情感的秘密才可以千年流淌在时间的长河中,永不磨灭。

是的,“这是他,我的命运。从那悠悠的岁月,他朝着我走来,将把我留在他的记忆中,传至千秋万代。”情形就是如此的。

为追求内容和形式的完整性,作家需经历多少平淡乏味的苦捱才可以吐露自己内心真实的呼喊?而凡俗的生活点点滴滴的累积,不厌其烦地蓄势,最终又可以推出怎么样铭记终生的瞬间?是否惟有构建一个坚不可摧的骨架,才可以支撑那些有血有肉的思想,不至于在喧嚣的尘世中被无情地吞没?

可以在其他作品中发现这样的呼喊,这样的瞬间吗?可以的。

“如果我是完完全全都在这儿,那么创造我又有什么用处呢?在这个世界上,我的最大悲痛就是希刺克厉夫的悲痛,而且我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并且相互感受到了。在我的生活中,他就是我最强的思念。如果别的一切都毁灭了,而他还留下来,我就能继续活下去;如果别的一切都留下来,而他却给消灭了,这个世界对我就将成为一个极其陌生的地方。我不会像是它的一部分。……我对希刺克厉夫的爱恰似下面恒久不变的岩石,虽然看起来它给你带来的愉快并不多,可是这点愉快是必需的……我就是希刺克厉夫!”
——艾米莉.勃朗特《呼啸山庄》

流苏拥被坐着,听着那悲凉的风。她确实知道浅水湾附近,灰砖砌的那一面墙,一定还屹然站在那里。风停了下来,像三条灰色的龙,蟠在墙头,月光中闪着银鳞。她仿佛做梦似的,又来到墙根下,迎面来了柳原。她终于遇见了柳原。……在这动荡的世界里,钱财,地产,天长地久的一切,全不可靠了。靠得住的只有她腔子里的这口气,还有睡在她身边的这个人。她突然爬到柳原身边,隔着他的棉被,拥抱着他。他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他们把彼此看得透明透亮,仅仅是一刹那的彻底的谅解,然而这一刹那够他们在一起和谐地活个十年八年。 ——张爱玲《倾城之恋》


图片如下:

圣三一桥的惊鸿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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