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芒果一块二

      我手写我心 2005-7-27 17:56
下午,外面是烈日炎炎。躺在26摄氏度的房间里昏睡。老妈的电话把我轰醒,去给我买睡衣。

起来洗个脸,老爸叫我把餐桌上他早弄好的那碗藕粉吃了再走。这两天每天下午起床都吃一碗藕粉,味道不错。

去到服装市场,这个布料不柔软,那个太暴露,挑了老半天,终于买好。回来的路上,走过一个地摊,我又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和老妈说:“要不要吃芒果。”老妈回头看了看说,不要了,怕酸。看我表情,老妈又说,那就买几个吧。

很简陋的地摊,铺着一张皱巴巴的纸,纸上有10来20个芒果,芒果长得不怎么好看,并不吸引我。吸引我的是那个卖芒果的人,一个小姑娘,戴着一顶草帽,帽檐有点破,穿着一件白T恤,有点脏,裤子一看就知道是校服裤,绿色的,还有两条白竖条,也不怎么干净了,脚上是一双胶拖鞋,脚趾黑黑的。

我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小姑娘是出来卖芒果挣学费的。

老妈蹲了下来说先试试味道如何,摊边还蹲着一个老伯,对我妈说不酸不酸,刚才他刚尝了。那小姑娘由始至终没有吱声,真是不会做生意。她面前就放着一个专门给人家尝的芒果,已经切了一个小角了,我妈说要尝一下,她没动,老妈就自己从她手中拿过水果刀,自己切了一小片尝了尝。然后,眯着眼睛说;哎呀,我觉得酸。——老妈是吃不了一点酸的人。

尽管如此,由于我坚持要买,我说这是本地芒果,自家种的,没打激素,肯定会有点酸啦,老妈拗不过我,就开始挑了。那个老伯已经挑好了大约7、8个吧,他对小姑娘说:“8毛钱,称这些。”小姑娘不说话,尽摇头。老妈问多少钱一斤,老伯说是1块钱。老妈非常聪明,她哄小姑娘:“好了,8毛吧卖吧,你不会算8毛的数,我帮你算!”但是小姑娘坚持摇头。——这时,我甚至以为她是哑的,怎么就不说话呢?

那个老伯也在一边继续游说:“就8毛,我买你那么多,难道你还想呆在着呆到晚上?8毛的数你不会算,这个阿姨说帮你算了,不会骗你……”

小姑娘终于说话了:“8毛,我也会算。”

老妈果然是精明人士,我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肯定那小姑娘只会算1块钱一斤,不会算8毛钱一斤。老妈说:“我知道你还没学到算8毛的数,我都说了我帮你算,我不骗你。”

我看够了,就说,算了算了,人家要1块就1块啦,快称了。

老妈挑了3个,那小姑娘用那种最原始的秤(我至今仍然不会看不懂的)称了一下,1斤2两。小姑娘迅速的说出了价钱:一块二。

我感觉很有趣。1块钱一斤,这个数确实非常容易算。

我掏出5块钱给小姑娘,小姑娘从兜里掏出一团纸币找钱,我瞄了一眼,最大面额的就是1块了,其余都是以角为单位的。我看得心里很不舒服。

那个老伯还在那继续游说8毛钱一斤。我和老妈都劝他;算了啦,1块就1块啦。

然后,我和老妈离开了。

回到家门口,楼下隔壁就有家很大型的水果店, 老妈说去买几个沙梨给我吃。顺便又问了问芒果的价钱,老板说芒果要3、4块啦。老妈很高兴:对我眨眨眼,呵呵,赚到便宜了。

回到老妈的办公室,老妈又得意的让同事猜一下3个芒果多少钱,那些家伙都猜:要4、5块吧。当得知是一块二的时候,都很惊讶:你们去抢的?

我心里发虚,好像骗了人家什么似的。良心有愧。如果不是和老妈一起,我想我可能把那剩下的全部买下来。

现在5点多了,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卖完她的芒果了没?

——其实我觉得自己很虚伪,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的,该帮助别人的时候缩头缩脑,回来了才在这写这些矫情的文章。唉,我有时候真的非常看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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