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第二次来看我

      在人间-工作后 2005-6-4 15:21
来东莞工作近三年,父亲来看过我两次。第二次在2005年4月14日,记录如下:

老爸来了,又走了。

星期四(4-14)下午,到楼下门诊打吊瓶,遇到12班两个学生,名字不大记得了,一起坐着打吊针。很无趣,带了本《达芬奇密码》去看,又看不进去,室内的电视机在放华娱卫视的搞笑节目,很好笑,也很无聊。我坐着老是咳嗽,周围的人都坐得离我远一些了,只有那两个调皮捣蛋的学生很有兴致的拼命找话题和我聊天,我没兴趣搭理他们。

打了个电话给老爸,他说他到了就打电话给我叫我不用担心。

4点了,吊瓶还有一半,我按铃叫护士过来把枕头拔了,4点15分在15班还有一节课呢。

我有点心神恍惚,病了的人都喜欢自艾自怜吧。上课的时候头重得很,学生激动我就激动不起来。胡扯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知识,也不知道对不对的。

上完课立刻打老爸手机,他说他已经在我的宿舍门口了。我马上骑车回宿舍。老爸带了一箱威化饼来,还带了瑶柱、虾米、蜂蜜一大袋的。我中午已经煮好了稀饭,上午买了很多龙骨也煮过一次了,晚餐就和老爸在宿舍吃,老爸叫我坐着,他来做,我说没关系,我做就可以了。

晚上因为要批卷子,吃完饭我洗了锅就要走了。问老爸怎么安排,他叫我不用担心,他也不打算出去。就先呆着。

批那破卷子,批到晚上10点多,回宿舍老爸在看我买的《历史大课堂》,他说写得不错,观点比较客观的一本书。然后父女聊了一会天,《南方周末》上的一些报道,陈丹青辞职的事情的看法等等。

老爸把厕所和浴室的彻底清洁了一次,地板刷得亮堂堂的,水管上的灰尘也全部刷干净了,看得我好不感动。有人关心有人照顾就是这种感觉吧。

星期五(4-15),我和老爸说了我早上一般6点15分起床,6点35左右出门。老爸6点15就准时回我宿舍了。我不敢赖床1分钟,马上以最快的速度洗刷完毕,屋子里没早餐可以吃的了,老爸说没关系他等会出去吃。我告诉了他市场的大概方向。

早上非常郁闷的三节课,累得要命。王慧和小和说想见见我爸,我说那就中午到我宿舍吃饭。9点多的时候老爸打电话来说他已经买好了菜了,我叫他煮饭煮多两个人的。老爸担心菜不够吃,我说没关系,有榨菜。

中午就四个人一起吃饭,老爸的普通话实在糟糕,小和有的听不懂,王慧还不错,几乎都听懂了,还给小和做翻译。

晚餐回宿舍和老爸共进晚餐,老爸烧东西很干净,吃起来不错。下午老爸又出去了市场,给我添置了一些东西,砧板、水桶、勺子……。我老是咳嗽,老爸老是皱眉头。傍晚6点多老爸和我一起步行去学校,陪他看了新校区,还有我的办公桌还有我教的班级,晚读上课后我要去上课了,老爸就自己回去了。

晚上差不多10点回宿舍,老爸煮了玉米给我吃,吃了又吃了药,和老爸聊了一会天。老爸说明天就出去东莞市里逛逛,他周日就准备回去了。我叫他周一再走。科头蒋老师说要请我和老爸吃饭,语文组一起出去吃。我拒绝了。老爸问我关于学校早餐的事情,我就说不如周六一起到学校去吃早餐。

星期六(4-16),老爸又是6点15就来开门了,我提前了一点起床,穿好衣服洗刷好,等他也换好衣服洗刷完毕,就一起向学校饭堂进发。没到6点半就走到学校饭堂了,饭堂里只有一个老师在吃早餐,呵呵,太早了,是同级的刘铭芳,我向他介绍这是我老爸。老爸打了三个包和一杯豆浆,我要了豆浆和一个鸡蛋加一个馒头。吃完后我去上课,老爸就回宿舍了。

上课的空堂时候级长和我说中午叫上我爸一起出去吃饭,语文组的。我说不了,我要和老爸出去玩。级长坚持,还威逼了一下。我没理她。

回到宿舍,等老爸换好衣服就出发了。先去了市政广场,可惜一到就开始下雨,我也是第一次去那,挺壮观的,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去了东莞可园,可园的春天景致很不错,谋杀了很多镜头。接着走着去旧城区吃饭,去了一间茶餐厅吃了一顿,餐厅里有个服务员听到我和老爸讲黎话就过来问我们是不是湛江的,原来她也是湛江的。呵呵。吃了一个生菜,一条清蒸鱼,一个萝卜牛腩。肚子不大舒服。

接着逛街,买了衣服给韩炫祺,想给老妈买衣服,选不到合适的,看中一件短袖羊毛衫要399,我和老爸都觉得太贵了,最后还是没买。打电话问老妈,老妈说千万别买,买不合身的。我心想,那就算了,等老爸回去的时候我给点钱给他带回去给老妈吧。

逛完街又去逛了人民公园,然后老爸说看看是否可以坐公共汽车回去,打车花费太贵了。我找了辆23路车坐了回来,也不错,两个人才4块钱。

回到宿舍,我觉得很累,躺在被子上和老爸说话。老爸精神很不错,我可能是病了的缘故,精神极度消沉。我问老爸有没有收到我的信,老爸说没有,问我什么时候寄的,我说了大概的时间。他说没收到。又讲了一些家里朋友的琐事。我把信的内容大概讲了一下,忽略了我想辞职的这最关键的没讲。

5点多的时候又打车去了怡丰那边吃晚饭,先是沿着怡丰这条食街逛了一轮,去那个“纸上谈兵”书店买了一本《新周刊》。老爸在那看毛笔,我问他难道家里的毛笔用完了?他说现在的毛笔质量太差,很快就完蛋了。我想起之前老姐去北京给他买了一盒,我去北京也给他买了,去上海又买了,后来好像去南京那次也买了两支,看来老爸在家经常写字嘛。老爸说很想画一幅画,但是一坐下来就又想着先练练字吧,就又没画,反正就是画不出来。我鼓励他快画快画,反正也是在家没事。

去了雅园蒸品吃晚餐,老爸叫了一个状元及第粥,我吃白饭。老爸又帮我叫了一个川贝雪梨糖水,说是润肺止咳。说等会再和我去药店买瓶止咳糖浆,老爸判断出来我是肺部干燥引起的咳嗽。真厉害,可能大便硬也是这个缘故也说不准。

我叫的凉拌牛肚丝因为有点辣老爸就不让我吃了,我偷偷也吃了几条。老爸就把他的粥里的那些肉挑出来给我吃,哎,老爸应该是一个最好的男人了。

然后去了嘉荣超市,买了几个梨。老爸想给我买一个盖餐桌的东西,没找着,超市里不卖这种东西。郁闷。在楼下的药店买了瓶止咳糖浆,价钱很贵,老爸质问了一下那店里的人。去的是中联药房,好像是连锁的,应该不会骗人的,但是不可以用社保卡。

7点多回宿舍。老爸说他打算明天中午就走。打了电话问了车票的事情,就开始收拾东西了。我想着他明天就又回去了,心里有些舍不得。和老爸聊天大部分内容老爸都是在告诉我平常生活要注意什么,那些菜应该怎么煮,都是一些生活琐事,细致得不得了。尤其对我的饮食进行了详细的规范。

星期天(4-17),昨晚和老爸约好了今天8点半出去喝茶。老爸7点半就过来开门叫我起床了。我起来洗刷好,就和他到高三校区的绿园那饮早茶,那里的早茶很糟糕,连斋粉都没。哎,老爸想吃的粥也没。郁闷。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算了。然后我带老爸到我经常去买菜的那家小店去买了一点青菜。回宿舍,老爸担心夏天来了阳台上的会很晒,就说帮我把靠西的两扇玻璃贴上报纸,于是拿来报纸,老爸站在凳子上,我负责传递胶布,贴好了窗户。这样在阳台上煮饭也不会糟糕太阳的暴晒。

11点,和老爸一起出门去汽车总站。临走时候我塞给老爸两个信封,说是母亲节和父亲节的给他们挥霍的钱。老爸不肯要,后来说只要一个就行了,我硬要他拿着。他终于收下。没给老爸买东西也没给老妈买东西,那就让他们回家自己买吧。

老爸说坐公共汽车过去车站就好,打车太贵。在车站等了两分钟左右,果然就来了一辆车,两个人四块钱就能到车站了,不错,不过人很多,没地方坐,过了两个站后有位置坐了。老爸说这样很好,实惠。

11点半到了车站,陪老爸买了车票,11点40分去广州的。还挺顺利的,这么快就有车。送老爸上了车,检票口那老爸还和我握手,搞得我怪不习惯的。

还好,虽然有点伤感,但是我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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