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佑的童年

      岁月如歌 2005-5-31 20:15
午后,午饭后,懒洋洋的“摊尸”(老妈语录:意思是像死尸一样躺着)在厅里的竹片躺椅里。

老爸turn on the tecsun1959,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一个姑娘正在主持着午时的点歌节目。一连串的点歌名单过后,一首罗大佑的《童年》响起: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个不停……”

我曾疯狂的迷恋罗大佑的那首《你的样子》,但,此时此刻,这首粗疏如同一幅白描的《童年》再次引起了我的共鸣。

很难想象一个成熟的男人还能如此细致而淡然地描述一种童年的感觉,其实描述童年的生活不难,难在那种感觉。当你长大以后,你永远再难找到那种坐在树杈上却睥睨天下的气派,也不会在身无分文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

长大后的罗大佑怀念的是池塘边的榕树,在躺椅上的我怀念的是中学时候教室窗外的那几棵笔直的木麻黄。木麻黄,应该是雷州半岛特有的树木。我常常在上课的时候看着窗外的树木发呆,以至于开家长会的时候数学老师终于忍不住对父亲投诉,教数学的这位先生和父亲曾是高中同学。父亲面子上过不去,回家来把我狠狠训了一顿。自那,凡是数学课我都只盯黑板。

而其他课,依然开小差。那几棵婆娑的木麻黄,静静守在窗边,让早晨的明亮推迟,让黄昏的黄昏提早。

在1959那“蓬蓬”声中,还想起了那无数个骑车飞驰去学校上早学的清晨,想起无数个单脚撑地在单车上仰头看飞鸟飞过地黄昏。

那时候,多希望自己是只小鸟啊,自由自在的飞翔,天空多辽阔。

那时候,偶像是孙悟空,孙悟空多厉害,翻几个筋斗就翻出了十万八千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每个人都不能拒绝长大,约翰列农说的。

如今的我,筋斗也翻出几个了,天空也越来越广阔了,可是我是否真的能把视线洞穿到世界的尽头?

曾几何时,海边,我问还是大学生身份的姐姐:海的那边是什么? 姐姐说她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海的那边,还是海。

写于2004年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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