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有鱼

另一个只有开头结尾而没有中间的故事---这好像已经成了我讲故事的固定模式。
——题记


女孩在很久前的一个凌晨，被噩梦惊醒，躺在床上打电话给远在千里之外的男孩。
女孩说，我想听音乐。
男孩说好。然后，把话筒放到钢琴上，坐下来，开始弹钢琴。
窗外是瓦蓝瓦蓝的夏夜的天空，月色如水，随风传来淡淡的花香。

其实这不是事实。事实是，女孩当时状态已经很差了，她天天晚上做噩梦，绝望地在梦里哭泣。她明白男孩喜欢她，但不足以温暖她的梦。
男孩的事实是，当时他已经准备放弃了，女孩若即若离让他感觉太累。而且，如某篇小说里的男人说，希望找到一个聪明的女人，但又希望她可以为我变得愚蠢。想来这个女孩是不肯的。

他们没有多说一句话，女孩没有告诉男孩她的梦，男孩也没有告诉女孩他的心事。他们在钢琴声中沉默着，没有找任何话题，也没有找任何借口。

随后的日子里他们回到了各自的生活，如风中的两片落叶，分别飘向不同的方向。

那夜的琴声，是真的曾经存在的吗？

最远而又最近的距离，如同隔河相望。

我们站在时间的两岸对视，语言是如此的多余，且让我们沉默，再沉默，看着河水滔滔而过，席卷了春秋，席卷了一切曾经存在却不曾出口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