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失足值得原谅吗

      生活 2004-7-21 0:48
男人失足值得原谅吗


  武汉晚报



  性别:女 年龄:28 职业:平面设计 地点:本报会客厅


  记者:张玉明 实习生:周学伟


  见她第一眼,是在报社的走廊里。她着一身粉蓝色连衣裙,一头黑而直的长发顺在身后。我迎上去,和她握手,那是一双清瘦的手,却有着细腻的肌肤和冰凉的温度,也许这 手正如她的心一样冰冷。面对面坐下来,我看见了一双迷茫的眼睛。她淡淡地说:"我要走了,离开武汉。走之前,我想把不快乐的事情都留在这个不快乐的城市,不要带走。"


  相识在校园


  1997年,我和勇在学校认识。那时,我读大三,勇比我晚一届。那天勇过生日,邀了很多老乡吃饭。虽然是老乡,但我们一直未曾谋面,只是听说过对方的大名。在朋友的介绍下,我们终于坐在了一起。一顿饭后,大家便熟悉了。


  10月,大家又相邀去看菊花展,我们都欣然前往。那天,天很蓝,还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热气,可是这并不影响大家的心情,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青春的笑。我们一行人在路上有说有笑,轻松地开着玩笑,甚至还旁若无人地哼着小曲儿。那天我和勇并没有说太多话。几天后,我在勇寝室拿看菊花展拍的照片,发现我和他的合影特别多。不知道是不是大伙儿有意安排,就连集体合影照中,我和勇也紧挨着。当我意识到这个问题时,脸刷的一下就变得绯红。从寝室出来,我们相对无言,默默地低着头往我寝室的方向走去。在离我寝室不远的地方,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勇温柔地问我:"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他很直接,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脸一下红到了耳根。这不正是我所期望的吗?当我第一次见到勇的时候,就觉得他与众不同。一头干净而松散的短发,在阳光下总能看到他温和的笑容,话语不多,却总能在最适当的时候给人最适当的回应。一个简单而聪明的男孩儿。我和勇就从那晚开始了恋爱。


  在学校里,我们总是让人羡慕的一对,我对他温柔体贴,他对我照顾有加。我们经常一起吃晚饭,然后乘着月色在校园散步;我们时常流连于图书馆,读馆里新到的图书;我们先后入了党。


  顺理成章地成婚


  大四毕业后,我留在了学校任教。学校分了一间小房给我做单身宿舍,他立马来帮我搬家,还帮我设计房间。以后的日子里,他偶尔会去我的房间里坐坐,但我们还是如同学生一般只单纯地谈恋爱。


  一年过得很快,勇大学毕业后,我托熟人帮他在广州找了份跑船的工作。虽然有些不舍,但我还是放手让他去。勇去广州没多久,我熬不住相思之苦,不顾家里反对,毅然放弃了稳定的工作,南下找他。我在广州找了份工作,和他生活在一起。虽然他的工作很辛苦,我们也时常因为他的工作而分开。可是小别胜新婚嘛,我们依然很幸福。


  我和勇呆一起快4年了,两个人老大不小了,于是决定从广州回老家定亲。2001年9月,我辞了工作,他请了长假,我们一同返家。按照老家风俗,在他家里宴请亲朋好友,宣告了我们定亲的事情,并与双方家长一起选好了结婚的日子。


  虽然勇的家和我家离得不远,他也去了我家无数次,可那还是我第一次去他家。勇的家人很随和,对我也很喜爱。成亲那天,两家人聚在一起又热闹又开心。勇当着众人面对我表白:"这辈子我只爱过你,这一生我也只爱你一人,请你给我机会,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我默默地点头,脸上泛着幸福的笑容。


  成亲的事情忙完了,除了快乐,我和他觉得好累,准备在武汉好好休整一段时间后,一同回广州。


  在武汉没呆多少时间,勇的公司催他回去,他不得不先行一步。我便在以前工作过的学校租了间小屋住了下来,打算过一段清闲的日子。


  无奈之下他放弃了我


  一个月后,勇匆匆回到武汉,迫不及待地来找我,见了我却不再像平时那般亲切。我装作没在意,和他商量去看望我父母,可是他推说单位有急事没时间。我知道肯定出了些问题,却不清楚问题出在哪?他不去我家,也不去我租住的房子,借口去他的同学那里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勇来学校找我,他的情绪看上去很不稳定。他拉着我的手臂,激动地说:"我好想你,我回来只为了能见你一面。"我被他搞糊涂了,"你到底怎么了?有事好好说,好吗?"我轻轻地对他说,害怕他原本难以平静的情绪变得更加糟糕。他红着眼眶,低头不敢看我,"我们分手好吗"几个字从他的嘴里含糊地吐出来。我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胸口不停地起伏,希望我听错了。可是我没听错,他是说"我们分手好吗?"虽说得含糊不清,但很坚决。我想问为什么,可是他没给我机会,扭头跑掉了。我站在那里,全身僵硬,无法动弹。后来我平静下来,打电话到处找他却找不到,他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我回到家里,把事情告诉了家人,他们责怪我没有经营好自己的感情,我有万般委屈却说不出来。无奈之下,我只身去了广州探个究竟。


  原来,勇有一天在KTV包房喝醉了酒,与服务小姐发生了关系。小姐声称肚子有他的孩子,希望他有个交待。为这事勇一直躲着不见我,偶尔会给我打电话,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的我的消息,他也从来不告诉我他的消息,只是在电话里不断地表白自己的心迹,他很想我,还爱我,其他的闭口不谈。我只是哭,什么都说不出来。


  今年年初,接到家里电话,要我回武汉给开店的表姐帮忙。在外面游荡了几年,也想家了,于是我辞掉工作,回到武汉。在表姐店里做事,生活趋于平静。今年的3月,勇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请求我重新回到他身边。我不清楚他是怎么解决他的问题的,也搞不清他为什么不愿把事实真相告诉我。其实我一直在等待,只要他如实道出实情,我一定会原谅他的失足。可是,相处了一段日子,他始终不肯吐出一个字,好像任何事都没发生。


  他曾如此深地伤害过我,可是我却一点儿都不恨他。只是在他身边,我再也找不到曾经拥有过的安全感,我害怕随时可能再一次失去他。梦醒了,一切都没了。


  痛定思痛,我只有违心地选择了悄悄离开武汉,不告诉任何人有关我的行踪。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小舟,四处飘泊,也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停泊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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