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读旧杂志中,这回读的是05年第18期的新民周刊。这期的封面文章讲的是《“上海闲话”讲勿来?》,说的是保护上海方言的问题,有些意思。因为普及普通话的原因,导致越来越少的上海年轻人遗失了讲地道上海话的能力,使上海话这种口头上的文化遗产面临消亡的危险。 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是上海人,而到了父母这一代,已经有些不会讲上海话了。当然,有特殊的历史原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响应毛爷爷的号召,很早就到了西北。爷爷要求在家必须要讲上海,所以爸爸伯伯都能讲上海话。但外公家没有要求妈妈他们讲上海话,所以妈妈他们也只是听得懂而已,却并不会讲。我就更不用说了,我生在甘肃的酒泉,然后在玉门一直到小学四年级,接着到了新疆一直到考上大学到了上海(中间还在西安上过半年,领教过陕西话)。我的口音受了妈妈的酒泉话影响,也受玉门话的影响,基本上是不标准的普通话,所以没有人能听出我是哪里人。所以我对任何一种方言也没有归属感。我说自己的普通话很标准,但经常被别人嘲笑。在我没有特别注意的情况下,会把春天发成冲天,当然如果刻意的话也不会错的。有时候也有故意说不准的时候,比如普通话讲“没有”,我就觉得这样讲太平淡,没意思,我就说“木有”,“木有”应该是酒泉话。 在我的印象中,西北方言诸如兰州话,陕西话的遗失问题似乎没有文章中所提及的上海话的问题那样严重。也许是因为西北方言比较彪悍,不像吴侬软语这般阴柔;或许还是因为普通话本来就是以北方方言为基础?举个简单的例子,我见过上海人骂街和西安人骂街,当把音量放到同等分贝的时候,我觉得还是陕西话的威力大一些。用方言骂人自然会有不同于普通话的特别风味,同理用方言唱歌自然也不同反响,上海话rap,川普都是不错的尝试,或许会有一条挽救方言的另类道路。 摘几个上海话最新流行语,仅供大家娱乐娱乐: 粢饭糕(据老妈本意是糯米糕的意思):又痴又烦又搞的女孩。 月抛型:隐形眼镜的一种,又指每个月要换恋爱对象的人。 3.72的平方:十三点不三不四。 根号三:尚嫌矮的男青年。 跟包:跟在后面拎包。 跌停板:运气差到极点;绝对不受异性青睐。 本草纲目:又笨又吵又戆又木。 奥特曼:out man,落伍的人。 嗲勿煞:对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的挖苦语,责他摆臭架子。 死到角角里去:形容情况很糟糕,无可挽回;又让人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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