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灯区]

      我的天哪 2005-1-27 0:17


a,淫荡,或者不淫荡,是个问题
      
说句肯定要得罪人的蠢话,初读《紫灯区》,就像是在看国产电视剧那样没劲。但我始终强迫自己看下去,不为什么,别忘了咱们国家的文学创作还处于一种理论上的初级阶段。打个很不恰当的比方,如果说国外一些优秀小说叫原创的话,那么国内的很多小说就叫改编;假如说别人独特的叙述方式是独创的话,那么我们目前的叙述方式就叫操练——人家是武师,是霍元甲,我们是弟子,是陈真。
      
      
近年来,在我国出版发行的很多通俗小说,描述的主题基本上都是一种欲望的宣泄,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第一,经济条件好了,饱暖思淫欲。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ph值一直在稳健、逐步地增长,人们生活水平在不断提高。当年亩产百万斤,那叫人有多大胆,地就有多大产,叫浮夸风,拿农民的话来说,就叫吹牛。说起这个事,想起当年刘青山,参阅了一些老刘的历史文献,他还真的算不上鱼肉百姓,所贪款项好象也不算多,拿到现在来说,构不构得成贪污还很难说,可老毛一生气掏抢就把他给毙了。但现在可不是吹的,胡长清有存款七百多万,成克杰名下更是四千多万元之巨,当然,这两个家伙也没得到什么好下场,也被处以了极刑。看上去都是罪该万死,但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胡和成,相比刘,他们值,死得其所。同时也更说明了一个问题:咱们国家现在的经济还真不是一般的发达。
      
第二,美女作秀,大势所趋。随着女性社会地位的逐步提高,我国妇女界内,很快就诞生了一大批敢于弄潮的女权主义作家。记得cctv里有个‘半边天’栏目,从1995年1月1日正式开播以来,不仅丰富了广大妇女的日常生活,而且越播越红火,播到现在也还没倒台。另外,当年刘索拉写《别无选择》时,还很含蓄,只是比较新潮地安排了一个女大学生穿着乳罩和裤衩在阳台练习体操;于是很快,就被卫慧、棉棉她们的‘穿乳罩干嘛?’给赶下台去;同一领域内的陈染向来都很内敛,但在自己的《私人生活》里,也还是悄悄地搞了个篇幅叫着‘床的尖叫’。
      
看以上姐妹们都搞得火热,《乌鸦》的作者九丹可能感到很郁闷,一生气,索性在北京的《家庭》杂志上自爆内幕,说,当年在狮城钱不够花,老娘我跟过3男人!据说前不久,九老娘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曾声称“我认为冰心从未写出过有价值的作品,更从内心鄙视陈染、王安忆等作家麻木装愣的写作”... 可能在这些点上,《紫灯区》的作者是不会那么仿效九丹自称老娘的,至少现在还没仿效,以后的事,谁知道?
      
据我所知,自《紫灯区》被长江文艺首版发行后,来天涯再次连载过程中,曾被一些闲杂人等视为天涯出版的两大奇迹,记得那个题目好象是‘男有慕容雪村,女有夏岚馨’;慕容老师的《成都》我是去年收到的,书里几个钢笔字显得苍劲有力。与慕容的字相比,夏岚馨的那几个字显得玉润珠圆,宛若内容简介背面的那幅作者近照。《成都》的封面被内蒙古出版社的煞笔美工整得像幅弱智卡通,异常暴力;《紫灯区》的封面又像是个被飞快抓拍下来的电视剧画面,动感十足。可除掉这两名作者的钢笔字写得各有所长,这两本书的书皮都惨遭封面设计者蹂躏之外,一时半时的,我还真的难以领悟到什么叫做出版奇迹。
      
接下来,又有自称陕西农民李有贵者,把《紫灯区》说成是荡妇文学的诞生。我不知道这个善良而勇敢的农民到底是不是谁谁的马甲,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紫灯区》。总之这家伙是个人才,而且那一系列的广告排比句用得也非常地道,看样子不像农民,倒像是个颇有创意的策划师。这年头,农民常常被文人所修理,很少有农民出面修理文人的。对此现象,该书作者夏岚馨好象显得很软弱,没像九丹卫慧她们那样敢跟一般农民对着干。只是相对低调的发了个帖子,对其他同学说,小女子很冤。
      
众所周知,正规宣淫书的作者,基本上,都会利用很传统很机智的手法,把女主角们的下场弄得很可悲,譬如《金瓶梅》里的那些淫妇荡娃;但《紫灯区》根本就没按照这条传统路线走,尽管夏岚馨笔下的紫蝶偶尔也会赌气发狠,但那种发狠相当于某国二流女运动员在有意识地服用类固醇。在被作者特意限定了的狭窄甬道里,窥淫式地想象、痛恨、同情、怜悯,同时却又企图拯救着男人。所以我认为,这本书称不上李有贵同学所谓的‘荡妇文学’。
      
小说一开始,作者就莫名其妙且毫不客气地给紫蝶的丈夫舒鸣扣上了一顶‘不忠’的大帽子,通过好友百合的坦白和引诱(不足500字),女主角紫蝶马上就坠入欲河,匆匆上掉美艳不可方物的鸭子小宝。我觉得,这么个情节,跟《水浒》里王婆引诱潘金莲搞婚外恋,大有异曲同工之妙。我不清楚当初王婆是怎么引诱潘金莲的,那么就随便想象一下,她会不会也说武大跟自己有一腿,然后潘金莲才化怒火为欲火,跟西门大官人苟且的呢?就像我当年一个bbs老大的牛逼签名一样:淫荡,或者不淫荡,是个问题!

b。紫蝶,你为何可以不忏悔?
    
在近代通俗爱情小说里,师生恋还是很有市场的。当初台湾籍女同学穷摇开辟出这么一个庞大的创作市场之后,就一直被爱情写作者们继承、坚守并不断地发扬光大。在我看来,既然作者能让三十二岁的男先生跟一十六岁的女弟子发生了那么个事,那么相隔一十四年之后,三十岁的少妇紫蝶跟青年帅哥小宝亲密抵触就正好1:1扯平。至于该女人后来怎样跟其老公舒鸣好上,又结婚的事,作者好象没什么具体的交代。而事实上,这个事根本就不需要交代,因为在这有名有姓的8个男人当中,丈夫舒鸣倒一直是个跑龙套的角色。
    
    
掰着手指头,我还真的非常地仔细数了数,看来夏岚馨没说假话,不多不少,还真的是八个。小心翼翼地绕过小说作者的叙述,我们根据当事人紫蝶的成长来给这8个男同胞排排座次:第一个上场的是老师,两者之间年龄相差一十六岁。据女主角紫蝶回忆,那个事她感觉很痛,之后也很困惑,抱着自己沾满落红的连衣裙,胡思乱想了整整一个晚上。
    
夏岚馨是个善于安排情节的故事家,而不是什么睿智或者有趣的小说家,《紫灯区》在她的笔下,完全成了现实社会中某一角落的‘原汁原味’的生活实录。从紫蝶16岁就匆匆草草向32岁的慕哲献掉爱心之后,接着其他7个男人就开始你方演罢我登场。少妇紫蝶,就像是一个英勇的床上战斗女英雄,稀里糊涂、理所当然、温情脉脉、雍容华贵、潇洒从容、气急败坏、欲火焚心、英姿煞爽地领教着她8个男人的车轮战法。
    
a小节里,提到过慕容雪村当初的那个签名,淫荡,或者不淫荡,是个问题,那么这里就继续二传余杰怒斥余秋雨的标题好了:假如说是鸭子小宝开启了贵妇紫蝶的欲望之门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导演维凯就奠定了她的报复老公or体验性爱的生活基础。通过这么一个时间推算——‘我’丈夫半年前出国公干,但一年前,维凯就曾经挑逗过‘我’!——可见‘美人迟暮’里,百合同学的煞笔坦白是多余的。烈火也本来就是在地下燃烧着的。‘我’亲爱的干柴啊,维凯。
  
再说,小宝毕竟是个鸭子,社会地位和人生角色都是低下的;而紫蝶是个知识分子,中产阶级,一来角色难以对头,二来又是有尝服务。所以,当‘我’接到艺员娜娜,代替‘我’第四个男人打来的邀请电话时,‘我’的那个心旌啊,是多么多么的摇荡。这下可好了:嫖‘娼’不花钱,还可以废除掉‘我’在跑步机上欲望难以宣泄的痛苦。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别那么着急,维凯毕竟是个导演,导演肯定有导演的方式和女人上床。城市的露天舞台上,通过一场法国名著的演绎,二人相对,泪眼婆娑。‘维凯绝对没有小宝标致,可对于我来说,维凯比小宝更具意义。小宝虽然美艳,可他毕竟是水中之月’,这就是紫蝶躺在维凯——‘我’生命中第三个男人床上之前的一段心理描写。上床之后,随着两具肉体的扭动,‘我’觉得维凯的技术炉火纯青,‘我’在他的招式之下俯首贴耳,万分迷醉。
    
而当‘我’得知维凯喜欢拿着鞭子驱赶所有下贱的女人时,‘我’不禁无厘头、很愤怒地责问苍穹:‘谁来祝福我?谁能来抚抚我的肩头?我们天生就要收到伤害吗?我们这些做女人的人!’其实紫蝶的这个话,不管问到谁,我想谁也会目瞪口呆一头雾水。
    
读完前六章,可以感觉到:‘我’是憨厚的,但作者却是狡猾的。譬如‘我’在没有跟‘我’的第五个男人接触之前,作者就派了一个医生出场,那个医生对‘我’说了句非常点题的话,叫做‘土方治大病,最庸常的思维往往最实惠。’。既然连医生都这样开明、科学地开导着‘我’,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因为对于我来说,维凯不过是个sex机床流水线上的技术工,还清高,更为可恨的是,他并不在乎‘我’;尽管小宝的青春逼人,可他已经龌龊到连男人也卖的地步。
    
按照医生的第二个处方,‘我’抓到一幅‘妙药’:‘我’生命中的第五个男人,他叫何峻。一个已经有了女朋友的年轻大学生,隐士般的生活在一个名叫‘菊园’的旅游场所。一开始很浪漫,‘我’紫色的衣服给了他灵感,他稚童般的纯真,命令‘我’闭眼却给‘我’以惊喜,让‘我’置身于花的海洋,然后向‘我’袒露身世,心路历程,然后顺理成章般与‘我’在草地野合,然后‘我们’住到一起,常常通宵达旦地hing——直到‘我’归期将至,又被他女朋友当场撞破。
    
    
《紫灯区》的作者,心理学士夏岚馨试图通过上述这些比较荒谬的心理活动,来表明女主角紫蝶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至少想证明紫蝶和那些只有物欲和性欲的女人是不同的。每次紫蝶做了坏事,基本上都有理由。譬如紫蝶第一次跟小宝发生关系时,她就特别强调,说紫蝶这样做是在报复和惩罚自己不忠的丈夫;譬如紫蝶跟大学生何峻在‘菊园’的小木屋里疯狂作爱,不幸被何峻的女友当场抓获,予以暴骂时,她马上这样想:‘她涉世未深,用词却如此老道,我不禁佩服之至。我真的是应该被她诅咒、罪大恶极的女人吗?我三岁就被父亲抛弃,16岁就被初恋情人伤害,现在又被丈夫背叛……’
    
资深作家张承志在他的《金牧场》里也曾这样说过:“我是理想主义者,我不会去忏悔” ;还有一个就是部队作家礼平在其代表性长篇小说《晚霞消失的时候》里还是这样说:“因为受害者早已宽恕了我,所以我不必忏悔”;另外,著名作家梁晓声先生在他的自传体小说《一个红卫兵的自白》的扉页上曾经极其醒目地写下:“我曾是个红卫兵。我不忏悔。”
    
在那个名叫《一个红卫兵的自白》的小说里,梁为当年红卫兵的抄家行为辩护如下:“虽然他们如同强盗般地毁坏一切,既不是为了单纯的掠夺,也不是为了私自地占有,而是为了表现自己的‘革命’性,自认为优秀可贵的一面。”领会了梁先生的这层辩护意义之后,傻瓜也会明白,如果他的这个道理成立,那么,当年那些烧、抢犹太人店铺的青年法西斯党徒、冲锋队员,那些在中国农村实行“三光”的日本兵,如果他们有“大日尔曼主义”或“大东亚共荣圈”的理想,如果他们有严密的纪律,那就是无罪的,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忏悔?
    
那么夏岚馨同学,你笔下的紫蝶,开嫖漂亮鸭子小宝,勾搭中年导演维凯,纠缠有为青年何峻,仅凭以上这些牛头不对马嘴的理由,就可以不去教堂做弥撒,就可以不跪到悬挂在十字架上受苦受难的上帝面前去忏悔吗?
    
c。掐脖子的,吐口水的,支持的,反对的,到底谁是二百五?
      
近段时间以来,《紫灯区》一直是舞文的焦点,不少男性网友,其中不乏有识之士,都为此现象深感愤怒,时不时的就浮出水面,跟天涯的几个领导拍桌子,吹胡子瞪眼,说天涯搞性别歧视,男女作者待遇不公,领导出面调解了好一阵子,还严肃处理了几个领头闹事的家伙,打屁股的打屁股,关禁闭的关禁闭,还封了几个号,这才使得舞文一片混乱的局面有所缓和。然后又是夏本人的支持方队与反对团伙相继登场,双方因为意见难以统一,发展到最后,就互相掐对方的脖子,吐口水。一时之间,板砖与颂歌齐飞,天才和蠢货一色。妖孽横生,群魔乱舞,大有与当年天涯意淫头子新鲁的艳情小说《两天》平分秋色之势。
      
甚至还有个叫孤独的恐龙的id的猜测更显勇猛,此人认为:凡是跟《紫灯区》有关的评论,都是作者夏岚馨以自己的马甲发的,旨在提高该书在网络的影响力。私下里,我认为他的这个猜测一点也不创新,假如夏岚馨有这么多马甲,还这么有精力的话,那还不如接管整个天涯,坐镇海南总部,开辟自风吹佩兰之后的夏岚馨时代,垂帘听政,统领八十万天涯id岂不更是一爽到底?
      
这里,我们必须承认,所有关于《紫灯区》的争论水平并不高,包括我的这篇狗屁评论。而且紫文作者本人也并没有正面站出来,像当年慕容《0.5声叹息请进》那样面对面的跟读者交流。这样就使得许多观者很不满意。但是,歪着各自的脖子一味的谩骂、互相吐口水更不是好办法。可以说,没有任何人上网的目的就是为了跟别人打仗的。要是那样的话,那我大中华帝国,将来在这方面称霸全球,再创成吉思汗时代的辉煌还真的指日可待了。对小说的本身不作任何批评,没有任何例证来证明自己批评的准确性,这就很难使人判断《紫灯区》这个小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我始终不理解,为什么一些人对别人文章的内容丝毫不感兴趣,却总是把注意力老集中到别人的细节性失误,然后进行种种联想与夸张,挖空心思地加以种种不实之词。这种不正常的批评心态真是匪夷所思,恐怕也只能是心理学家们的解剖对象了。我想,一个真正以发展和弘扬学术为目的的批评者,应当尊重作者真正的劳动,同时帮助其克服不足之处,只有这样,才能在天涯建立真正健康向上的“批评的基础”。
      
还有一个事就是,直到昨天,我才回忆起来,自己在阅读《紫灯区》的之前,曾经有过一个很搞怪的念头,关于这本书,本来我是想从后向前,倒着看的。因为在收到这本书之前,很多天涯的网友都在纷纷传弄着这样的一些信息,说《紫灯区》是个淫荡小说,而作者夏岚馨又是个纯粹的女权主义者,企图利用一些杜撰出来的故事情节,来号召我国广大的已婚妇女们站起来,跟着她的叙述节奏,深入学习、领会这个紫头文件的革命精神,以便下线后,好跟各自的老公对着干;说在那些通俗的文字内部,隐藏着作者极其晦涩的女性化报复性的革命思想;甚至还有个家伙(好象是个女的)居然喊出来这么一个非常认真的革命口号,说‘只要男人的红灯不灭,那么,我们女人就应该紫灯长明!’。总之,都是些很玄乎的说法。所以我不想按部就班从前往后看,以免中计,上了鬼子们的当,最后当了二百五,连自己都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于是,非常自以为是地从尾部打开《紫灯区》,也恰恰在它的最后一页,我看见一个叫文栩的男人这样说:‘……记住!真爱惟一,所有永恒!让我们互为灯盏吧,让灵魂永远不再有黑暗于寒冷……’。看完文栩的这个话,当时我就很纳闷。因为封面上的阅读索引是这样的:一位30岁少妇的报复性背叛,一场场误入迷途的欲望冒险…….而文栩的这段话,不仅跟封面上的阅读索引显得文不对题,还让我很是被动地想起北村的一个小说,叫〈〈施洗的河〉〉,说的是两个罪大恶极的混世魔头,一开始是冤家对头,后来却不约而同地改恶从善化敌为友,最后又在一个极其宁静的小村庄里接受马太福音的洗礼,相依为命互为灯盏的事。想完这个事,很快就否决掉了要从后往前看的荒谬初衷。于是笑笑,心想,妈的,二百五就二百五吧。于是捋了把脸,调整好阅读心态,非常老实地从头看起。
      
阅读的激情,是从‘我叫紫蝶’开始的,直到浪子千恕忽然迷一般地在‘我’眼里消失。这个过程里,我抽了n根烟,消灭掉n杯水,天气热得让人又莫名其妙地丧失掉吃饭的欲望。幸亏中途得到一名来我家找我小姐的年轻帅哥的倾情关注,受其赞助美国大脚板一支(雪糕),西瓜一瓣,零食若干。事后我想,这家伙无事献殷勤,肯定是想做我姐夫。不过,看在他五官及格,态度端正的份上,将来我有极大可能要替此君美言几句的。
      
好,废话不说,看到哪就先品到哪吧:假如按照天涯很多网友的意思,认为《紫灯区》是淫荡小说的话,那我就敢肯定地作出以下结论——就是因为‘我’和千恕的那个异常疯狂的夜。那是一个32岁的女人和一个年轻可爱的男人的狂欢之夜。作者夏岚馨花费了整整4个章节,来描述这个‘怎么理都理不顺’的矛盾重重的传奇人物。一个靠走私野生动物起家的犯罪团伙首领,一个身家千万,有着无数情妇,滑稽、荒谬、野蛮却又温情脉脉的男人。拿紫蝶自己的话来说,那是一个被女酋长和大男孩一次次疯狂纵欲瓜分了的夜晚。
        
      
      
(未完成.待续)

《紫灯区》
作者:夏岚馨
长江文艺出版社

标签集:TAGS:
回复Comments() 点击Count()

回复Comments

{commentauthor}
{commentauthor}
{commenttime}
{commentnum}
{commentcontent}
作者:
{commentre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