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耳畔有两个声音。一个声音说,快归来吧,有太多的沉积需要整理;另一个声音争辩着,该远去了,有更多的喧嚣等候打点。这两个声音推搡着,一浪一浪的涌来,一浪高过一浪……
听到浪花,我想到了她。
没有哪片水域可称得上大海,大海没有边界;没有哪朵浪花能够离开大海,大海很宽容;即使再多再大的江河也永远无法注满大海,亦如炽烈的太阳也永远不能把她吸干。
被岸的狭隘与江河的浅薄压迫得越久,万流接近大海的欲望就越为强烈,一路奔腾,终归入海。
所以,卑微的我随波逐流,方向明确。
但,满身尘垢,我该如何接近她呢?面对这生命的归宿与源头,我该从和做起呢?是结束还是开始?
沉默中,我一定颤栗了:我的歌声呢?我的向往呢?我的远方呢?
先沉没然后被浸透。耳朵在波涛声收寻着旋律,眼睛在开阔中收寻着方向,而心,也在蔚蓝中开始了伸展的尝试。
湿咸的空气中肯定也蕴涵着力量。它使我呼吸变得平稳、自由,然后在体内逐渐积聚起了一种澎湃的欲望,一浪一浪的涌来,一浪高过一浪……
她拥有澎湃,却以深沉征服了世界;她拥有深沉,却以蔚蓝打动了远方。
她打动了远方,也就打动了我。而我,接近她,也就接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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