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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A
PAUL的《黑白灰》 [2005-4-18] KIKA 发表在 Note
| 无灯日 宿舍最近在修电闸,说是每家每户要分开结算了.因此,断电是常有的事.电工估计是偷 偷出来赚外快的.所以也不知道电会什么时候突然的断.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的来.最 可笑的是,电工还往往是在晚上来 . 可可就在身边,但经常性的突然的断电,让我开始看不清她,更别说清楚的描写她了.至多 是电突然断掉的时候,看到她的脸是黑黑的,来的时候是一片的白. 水电也许是一家,在这个时候,暖气片因为老化也开始在两根管子交界的地方漏水了.电来 了的时候,水还是义无返顾的漏.为水管也是用保鲜膜略略包扎一下的,但也只是唐突的弥补. 要是动作大了,就担心它会无止境的扩大伤口, 那么,到时候恐怕我所有的容器都难以应付了. 电来之前,一切都是很静的.电脑、冰箱、音响、暖风机都无能为力的罢工休息.声音是一 种物质的话,没有声音就是一种状态.这种状态能包容一切,却偏偏静没法包容自己.黑暗反而 将一切都暴露在外.因此我此时能听到的也就是我的呼吸声,加上可可的.偶尔会有水的滴答声 .这些声音夹杂在一起让人觉得房间是如此的小,氧气将要很快的给过滤完一般 . 就在灯突然亮的时候,我验证了可可脸上的泪.她兴许和我一样,觉得这电总是不尽如人意 断掉,更不善解人意的来.黑是能掩盖在一切颜色之上的.可是在灯亮着的时候,要我描写可可 也是困难的,因为太近了的缘故.就像,在接吻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到对方的嘴,失真了的眼睛、 鼻子;余光里晃动的腿脚…… 其实在灯亮之前我是这样觉得,既动不了,也不想动.就这样维持就可以了。时间长了,再黑 的夜也是白的.而这白白的黑时间里,我不必因为自己恍惚的眼神而给别人或自己唾弃;不必为 任何动作感到羞耻;不必为这麻醉付出代价 . 只是灯会在任何时候亮起 . 05 01 PAUL TYMAH(雾) P 走在熟悉又冷清的路上.他低着头越走越快,估计是走得有些累了.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眼前灰蒙蒙的一片,起了雾了.雾是什么时候起的,谁也不知道了.就连P 也 说不出是什么时候,刚才他只管低头走路了. 这灰,倒还灰得还有些透明.并没有让人窒息的境地.自己的脚至少依稀能看清的.P 猛地回头看 看,确认了来路也是相同的.这时 P 显得有些慌,突然就走慢了. 虽说这路是平日里知道的,但雾来的这么突然有些始料不及.像是掉到了水里的人,会游泳,哪怕 是带了泳镜,也会自然地先闭上眼睛 . 雾不是单纯眼前的一个平面而是空间,它罩着所有 P 周围的事物.在 P 看来,雾也不仅是视觉 上的,更是其它一些……因为现在 P 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只能用想象力去构造出一切.除了想象 力外,听觉、嗅觉其它的都给抽空了一样.而想象力这种东西是无限的,很快就扩张开了.从这里延伸 到另外的城市;其它的省;别的国家;乃至宇宙一样.最后想象力又回到了自己这里.这样自己就如掉 到了宇宙里一样. 很快 P 发现这样想很是无聊.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脚该往那里走.若路走错了,就不太好了. P 越来越慢 ,停了一会,他又开始走了起来.过会突然像是习惯了一样,又走得快了起来.这样的 天,车倒是估计也不敢开了.沿着墙走,应该是安全且不会走错的 . 头发上,蓄起了雾水来.马上变成了一缕缕的.这大概就叫一头雾水吧~P 想到了,咧了嘴,但没笑 出声来.这时他想起了他的朋友 L , P 看到过几次 L 在雨里大步走的样子,头上的水沿着发流到 L 脸上突的变为一串串的水珠. L 一抹脸看着 P 笑笑,水珠就没了.只是 L 长长的汗毛随着手印往一 边倒去,贴在了皮肤上.这时的 L 还会大步的往水团里走,夸夸的踩得到处是水. P 也学着 L 那样子笑了几声.可能很难听,更可能很难看.但反正现在是没人能看见他那样子的. 想想, P 又笑了几声.在雾里,有些肆无忌惮,但很快就给雾吞没.这时的 P 和雾混到了一起.他觉得 雾听了他的笑声也该了解他了. 雾渐渐退去了.着了雾的路, 颜色有些深,太阳还没及时出来,却隐隐能看见.一切瘟得很. P 又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场景.脑袋里莫名的冒出妈妈说的一句话:“雾毒得很,母鸡吃到了雾水, 蛋都生不下来了.” 是啊,是啊!P 深深体会到了这句奇怪的话. 这时候,G 已经到了.正躲在他那灰色的自行车上,缩着脑袋甩雾水. 一会他看见了 P ,开始用力向 P 招手了 .可惜还要过好久 P 才能看见他. 因为现在 P 正在想母鸡吃了雾水,蛋都生不下来了,根本就没把头抬起来. 05 03 PAUL 白白 中午的时候,草坪前的景色——远处的教育楼连着云给空气凝结了一般。记得一年级的时候 在这里上过色彩写生课,画面里的景致大概就这样,现在就在一张纸上,永远的固定住了。 大家都坐在那里,连着这景色也一动不动,更没什么话语。 秋天的草茎已是枯黄,但死活是拉不断的,手给勒得红红的,狠不得叫人用牙去咬断它。 和 W 的告别餐就在离这里的不远的校门口的小饭馆里。 是 W 的父亲来喊我们的。他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黑拎包,后面跟着 W ,低着头;耷拉着肩; 两手空空,显得胳膊特别长。我们提着学校发的迷彩大军包在后面走了起来。还有一些不知是谁的 人来张望着。还有人掉了几滴无足轻重的眼泪。 W 的父亲是不知道我们下午还有课的。在他心里,也许我们也不该再有什么课了。因此我们喝 了不少。现在要回忆当时的言语,我怎么也记不起来了。但我们的眼神、桌上的菜、菜里的油光反 射动荡还是那样的清楚。 我们在路边拦了车, W 和他父亲上去之后我们把行李托了上去,还没来得及挥手,车就开走 了。直到今天才明白,对司机来说,他们就是两个普通的生意。但在我们来说,他们总是不别而去 的。 是啊,就在写下这文章的时候依旧觉得 W 就这样走的,再也没回来过。尽管现实里,他走后 没多久就给了我们信,也回来看过我们几次。还和我单独见过面。可是因为那一天,这些都给抹杀 的片字不留。似乎在这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了。 记忆总和我开这样的玩笑,W 走的那一幕总在更新,一直在往前翻。就算现在我和 W 天天在 一起记忆也不会改变它固执的脾性。
那天送走 W 后,去上了政治课。迟到了,老师并没有说我们。只是记得酒不断往上翻,想出 来见人,而睡意打发了它的存在。醒来时已经下课。 我并没有带书去,所以出了教室就去了澡堂。 再后来就是我晕堂子。给人扶了出来,躺在了靠椅上。 不管是躺在靠椅上,还是草坪上,或者是篮球场上、宿舍的上下铺、虎丘路的石椅上再也不能 见到 W 了。 W 知道吗?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是记忆的错误。因为我的记忆出了错。即使那时侯的 我不是那样的胆怯,即使我们都那样的勇敢。再即使那人不是你,是其他人。你还是走了。 你走就算了,你还带走了那么多。知道吗?在你走后,我脑子一片空白,不再有太多的色彩过。 05 04 14 paul 这是我的《黑白灰》里的白,也是最后写的一篇。黑写的是我的感情、白是友情、灰算是还没启动的 事业吧。第一次发出去的都是初稿,连错别字都没改过。因为有点激动所以就这么急。 我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就是总在伤感的时候写下这些东西,所以里面不说病态也总有点颓废。 写这篇的时候病了4天了。算是这些年来的一场大病,虽然只是感冒。 抽烟没烟味、吃菜没菜味、可可也回了国不在我身边。 我想以此文祭奠我们一起拥有过的青春,只是每个人的感觉已经不再相同。不知能否给予一些依稀真 实的感觉。 Pual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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