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索不达米亚

      阁楼。资料 2005-9-10 21:21
两河流域灿烂的文明

   伊拉克,古代这里叫作美索不达米亚,意思是两河之间的土地,这片位于底格里斯和幼发拉底河之间的肥美土地,9000年前就已经驯化了动植物,出现了发达的农业,并形成了世界上最古老的城镇(Erbil)。6000年前这里发明了人类历史上最早的犁耕,灌溉农业和卫生系统;公元前3500年左右,苏美尔人在此建立了世界上最早的文明,前3200年,他们在泥版上书写的楔形文字是人类迄今所知最早的文字,记录的内容从税收到爱情以及传说的历史,今天全世界只有很少几位学者可以阅读这种原始的记录,还有许多记载的内容没有被翻译过来。此后,阿卡德、巴比伦、亚述、帕提亚、波斯……一个一个帝国将这里当作世界的中心进行角逐。

  亚伯拉罕——《旧约圣经》的著名人物、被上帝挑选以诺亚方舟躲过了传说中的大洪水的诺亚家族的族长,曾经活动在两河南部的著名城市乌尔;古巴比伦国王汉穆拉比在这里制定了世界上最早的成文法律,确定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后世西方法律的法理基础;内布洽尼扎尔从这里出发占领的耶路撒冷,带回所谓的巴比伦之囚;伊玛姆·阿里——什叶派伊斯兰的创始人生死于此……

  伊拉克虽然因为长期的战乱和制裁只有一处世界遗产哈德尔(Hatra)列入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遗产名录,但是在伊拉克的遗址名单上具有世界吸引力的历史遗址包括乌尔、乌贝德、巴比伦、尼尼微、亚述、尼姆德等,它们中的每一处在当时的世界上都不亚于今天的纽约和巴黎。这里有号称古代世界上七大奇迹巴比伦空中花园,有前2世纪世界上最大的高达100英尺的拱门建筑(Ctesiphon)。伊拉克南北广布着一个个人类生活数百年形成的高大的土丘,等待着考古学家的发掘。当然,考古学家关心的还包括无数已被历史遗忘的小村落和早期到麦加的朝圣客所遗留的各种具有历史科学与艺术价值的遗迹,它们记录着不为人知的早期文明演进的秘密。

  今天的伊拉克首都巴格达是中世纪兴起的伊斯兰城市,许多9-14世纪的伊斯兰著名建筑分布在这里。

  在长达几千年的时间里,美索不达米亚一直是世界文明的中心,古埃及、希腊、罗马文明甚至印度文明等莫不受到这里的影响,因此,美索不达米亚是西方文明的摇篮。

  战争带给人类的损失是多方面的,而战争中古代文明的遗迹很少能够幸免于难,古代遗址、文明遗痕的损失也是战争损失的重要的组成部分,它抹去的是人类的记忆和文化的多样性——这些建设新的文明的重要的素材与资源。阿富汗内战中塔利班故意摧毁巴米扬大佛,既有消灭异己文明的野心,也有向世界表明自己的铁血政策的目的。

  因此,在这次战争中,考古学家对这个世界文明的摇篮之地中众多的古代文明遗迹和遗址的命运倍加关心。

  美国的芝加哥大学远东博物馆素以从事美索不达米亚考古发掘与研究而著名,这里的考古学家吉本是参与最近和美国国防部的官员会务、为政府提供遗址清单的诸多考古学家之一。他说,美国考古学家为政府提供的清单中包含4000个轰炸中应该避开的考古遗址的名单,但是他也同时表示,这4000个遗址只是伊拉克10000个经过考古调查的遗址的一部分。由于各种原因的局限,在伊拉克经过考古学系统调查仅仅涉及其15%的国土,而根据他的经验,每次考古学家复查一个遗址,总能在方圆10公里的范围内发现10个新的遗址,因此,估计伊拉克的考古遗址应该有10万个甚至更多,整个伊拉克就是一个巨大的考古遗址。

  与以往的战争一样,战争中多国部队的炮弹、伊拉克人为防御目的而开挖的战壕及军事工事等都是古代遗址和文化遗产的大敌,但是,估计最坏的破坏仍然会发生在战后,在由军事行动导致的法律和秩序的崩溃状况之下——如果没有政府,没有管理,博物馆、田野上存在的石刻、建筑构建,还有遗址中的出土文物,只要能够卖钱,可能都会面临进一步的洗劫。历史经常这样轮回,为了信念我们进行战斗,为了生活我们创造新的文明,但是同时也毁坏古代的文明。考古学家担心这将是新一轮的轮回,他们希望人类的记忆不要因为战争而中断,希望文明的进步可以帮助人类医治战争的创伤或者消除战争。

苏美尔艺术

   人类文明竟然在两个不同的地方几乎同时进入历史(有史时期),这的确令人惊异。公元前3500- 3000年,当埃及在法老的统治下得以统一时,另一个伟大的文明在美索不达米亚,即两河流域兴起。在将近3000的年时间里,尽管这两个相互竞争的中心从一开始就互有联系,并且其命运在许多方面都是休戚相关的,它们依然各自保持了自己的特色。迫使两地居民放弃新石器时代村落生活方式的压力很可能是相同的(见图38),但是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河谷不同于尼罗河河谷,不是两边被沙漠护卫的狭窄沃土,而象是一个宽大的浅槽,且少有天然屏障。两条大河及其支流纵横交错,很容易受到来自各个方向的侵犯。

  在这种地理条件下,很难想象把整个地区统一在一个首领之下。据我们所知,具有这种雄心的统治者直到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开始后近一千年才出现。他们只在短期内得到成功,代价则是连绵不断的战争。因此,古美索不达米亚的政治史没有埃及那种基于君权神授的观念。本地竞争、外来掳掠、军事力量的暴起暴落--就是历史的内容。相对于如此动荡不安的背景,文化艺术传统却得以延续就尤其令人瞩目。这一共同遗产大部分是由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先驱创造的,由于他们居住在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交汇的苏美尔地区,就被称为苏美尔人。

  苏美尔人的祖先来历不详,其语言与任何已知语言都没有关系。公元前4000年前的某个时期,他们从波斯来到美索不达米亚南部,于后来的1000年间,在那里建立了许多城邦,并在泥板上书写文字(楔形文字),创造了自己特有的文字形式。这个过渡时期相当于埃及的前王朝时期,被称为"原始文字期",之后是公元前3000-2340年的早期王朝时期。

  ·考古情况 发现在苏美尔的青铜文化的最早证据约在公元前4000年。遗憾的是,苏美尔文明的残迹同古埃及相比极为稀少。由于美索不达米亚没有石料,苏美尔人就只能用泥砖和木料建造房屋,因此除了地基之外,他们的建筑几乎没有遗存。虽然在乌尔出土了早期王朝时期一些陪葬丰富的坟墓--形制为地下拱顶 墓室,但苏美尔人并不象埃及人那样关心来世。因此,对苏美尔人的了解很大程度上要靠偶然出土的文物残片,包括大量刻有文字的泥板。足以凭借现有资料勾勒出这个有生气、有创造力,有纪律的民族所取得的成就。

  ·宗教 每一个苏美尔城邦都有自己的地方神,他被看作是"城邦之王"和城邦的所有者。城邦还有一位人间的统治者,他是神权主事,率领人们为神祇服务,当地的神要在众神中护佑其属民的事业作为回报。众神主宰风、气候、水、收成和天体等自然力。神的所有权并非虔诚的虚构,他确确实实被认为不仅拥有城邦的土地,而且拥有人们的劳动力和产品。所有一切都听从他的命令,经由人间主事传达到人民,由此产生了一种叫作"神权社会主义"的经济体制。这种计划社会的管理中心是神庙,神庙操纵着人力和资源进行诸如修筑堤坝、灌溉沟渠之类的公共劳动。神庙还收取和支配很大一部分农业收成,这都需要作出详细的文字记录,因此,毫不奇怪,虽然文字是神职特权,大部分早期苏美尔文字资料理所当然是关于经济和行政的,而不是关于宗教事务。

  ·建筑 苏美尔城市的布局突出地表现了神庙作为精神和物质生活中心的统治地位。住房聚集在圣地周围,圣地是一个庞大的综合建筑群,不仅有神龛,还有作坊、储藏库以及书吏室。正中有座高台,上面坐落着供奉当地神祇的殿堂。这种高台很快发展为如山之高,无论是人力物力的耗费程度,还是作为巨大地标耸立于坦荡的原野之上的效果,它们都堪与埃及金字塔相媲美。这些高台被称作吉库拉塔。

  其中最著名的是《圣经》上讲到的巴别塔,如今已不复存在。早的多的一座吉库拉塔建于公元前3000年略早,比第一座金字塔还早几百年,它却在苏美尔地区乌鲁克(《圣经》中称之为以力)的瓦尔卡幸存下来。土堆的斜坡通过砌筑砖石得以加固,高达12.19米。其上的台阶与坡道通向平台,平台上座落着被称为"白庙"的圣堂,因其外墙砌以白砖而得名(图87,88)。厚重的墙壁分布着间隔规则的凹凸结构,保存完好,足以大体看清结构的原貌。用来在神祇面前供奉祭品的主室或叫内殿(图89)是一个与神庙同长的狭窄厅堂,旁边附以许多小室。但是内殿的主入口不象人们所想的那样面对台阶或位于大殿的短边上,而是在西南面。为了理解这一点,就必须整体地看待吉库拉塔和殿堂:整体建筑群的设计是想让朝拜者从东边最底层台阶开始,绕过尽可能多的拐角才能到达大厅;换句话说,行进的道路就象是带拐角的螺旋阶梯。

  这种"徊轴构造"正是美索不达米亚宗教建筑的基本特征,它不同于埃及神庙(见图78)的单一直线轴。在后来的2500年间,吉库拉塔又发展为更高、更近似于塔的建筑,吉库拉塔增加为多层。乌尔纳姆国王于公元前2500年在乌尔建造的吉库拉塔就有三层平台(图90),上面两层已所剩无几,但最下面15.24米高的一层还保存完好。它的表面又重新修复,覆上了砖面。修造这样的建筑动机何在?当然不是《圣经·旧约》中,巴别塔建造者们欲与上帝比高的狂妄,而是反映了一种广为流传的信念,即山顶是神的居所(回想一下希腊的奥林匹斯山)。在苏美尔平原上,人们认为只有用双手造出一座山来,才是为神提供了适当的住所。

  ·石雕 "白庙"所供奉的是天之神阿努,神像已不复存在,或许,在乌鲁克(今瓦尔卡)地区发现的与之同期的精美女性头像可能是另一种崇拜雕像。她由白色的大理石制成(图91),眼睛和眉毛原来曾镶嵌着彩色材料,头发上覆盖着金制或铜制的"假发"。人物的其余部分可能接近于真人大小,可能是木制的。从艺术成就上说,这个头像相当于埃及古王国雕刻的最高水平:柔软丰满的面颊,优美的唇部曲线,圆睁凝神的眼睛,这一切构成了女神才有的美感与庄严的统一。

  在早期王朝时期的石雕中沿袭下来的不是乌鲁克女性头像的写实主义方面,而恰是几何和表现方面,这一特点见于比该雕像晚500年的‖特拉斯玛群雕‖(图92)。最高的石像76.2厘米,代表植物之神阿布,次高的是母神,其余的都是祭司和朝拜者。两位神同其他人的区别在于高大的身材和超大的瞳仁,尽管其他人物的眼睛已经足够大了,他们专注的目光因为彩色镶嵌而得到加强(这些镶嵌至今尚存)。整个群雕一定是立在阿布神庙的内殿里,祭司和朝拜者面神而立,通过眼睛与神交流。

  这些"再现"有着明确的含义:神被认为借人形而到场,朝拜者雕像是真人的替代品,它们代替真人向神祈祷,传达信息。任何一个雕像都没有表现出对写实的追求,不论是面部还是身体都大大简单化、程式化了,这主要是为了避免从"灵魂之窗"--眼睛上分散注意力。如果说埃及雕刻家的形式感始于立方体,那么苏美尔人就是以锥形和圆柱形为造型基础的。雕像的手臂和腿如同圆管,人物穿的裙子平滑得象是用车床加工过的。即使后来美索不达米亚雕刻中的形式已非常丰富时,这种特点还是反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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