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县行---2006年1月18日至19日

      行走天下 2006-1-24 16:44
最先选择出发的地点是张家口最南端的一个县城蔚县。

蔚县古称蔚州,历史上是燕云十六州之一,又名为萝川。为什么叫萝川,我无法考证很多人不知道。我记得前以年蔚县有份民间诗报就叫《萝川文学》。在商代时期这里建立了一个国家叫代国,至今还有遗址,城圈外住满了人家,一点也看不出古国的风貌来了,只有被拆掉的一截废弃的城墙代表着曾经有过的辉煌。春秋时期属赵国,在小五台山上还有赵国的长城。北周时改为蔚州,直到1913年改为蔚县至今。蔚县是狼牙山五壮士之马宝玉的故乡,他的家在陈家洼乡,前年到那里的时候看到他曾经所在的部队为他修的纪念碑。在蔚县县城的塑有他的雕像,很是威武。

出宣化沿京大高速公路南行到阳原的化稍营镇,出高速南行跨过桑干河大桥行走2个小时的路程就到蔚县。沿途经过村庄无数,名字有特点的是小枣碾,小长梁,马圈沟。

时值冬日,天灰灰的,没有风也见不到阳光。路二边的树木大都是白杨树,站在冬天的旷野中,看不出像什么,在我的眼里只是白杨树。白光光的树杆往远看像经过粉刷的墙壁,近外树与树的间隙有二米多宽。路基下落了厚厚的一层枯叶,透过树墙就是空落的原野了,大片的土地赤裸出淡黄色的肤肌。远处桑干河的另一条支流壶流河细若羊肠,曲里拐弯的流向它想去的地方。河是这样,人也是这样,想要达到一种目的,总是不择手段,看大地呈现的事物,足以明白人世间的道理。

小长梁

小长梁是属于阳原县。去蔚县路过此地,也顺便提一下。我到过二次小第梁,一次是与本地的散文学会采风,到了小长梁。被小长梁的空所震憾。站在梁上满目是远古湖底的遗址。土质为胶泥,又似没有形成的化石,若大的梁上,你看不到一株像样的树木,都是低矮的灌木与野草。按当地人说,这块土地最显了,种什么也不长。可就是这块土地确是160万前年人类生活的地方,我无法从那些灰白色的土地上看出什么,也聆听不到远古的声音,站在那里只觉得自己是一粒草籽或是一尘埃。采风结束以后,我是唯一没有写出散文的人……

第二次是与湖南诗人海上。那是去年的七月,海上兄到北京也顺便到了宣化,在宣化没什么玩的。我只好带他走一走张家口地区几个我认为值得去的地方,其中我首选的是小长梁。那天在小长梁上,没有一丝的风。海上说:"你再看天蓝的没有一点灰尘。"一架飞在空中的飞机,像只白色的鸟。人类自以为征服了世界,能飞到天上了,但站在这里人还有什么呢?荒原上只有我们三个人,同行的还有本地诗人李家书。后来海上说,这真是一块处女地,不用什么构思,完全可以写出百年孤独的小说。他喜欢上这块土地。

这次我也我的孩子又走上了小长梁,风如刀的冽,空旷的梁上一片荒凉,远处的村庄灰黄的如同一张失色的照片,唯一能看到点生气的就是桑干河了,冬天的桑干河结着冰,伸向远方……也就是这条河水,曾经让唐代诗人贾岛写出了渡桑干诗句:客舍并州已十霜,归心日夜忆咸阳。无端更渡桑干水,却望并州是故乡。足可见当年这里也曾繁华过的,老人们说桑干河水八十里宽,现在只剩下一指宽了,世道沧桑,无常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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