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空涌

      诗歌写作 2005-11-11 9:32


从一场虚惊中转入另一个场景
额头上的汗还在渗着 
天已风和日丽
裤管与领带支起的骨架
在人海中寻找着虚设的目标
关于成功 关于房子
关于车子 关于未来
关于若干年后
那一场幻美中的风花雪夜
维生素与蛋白提供了还春的原料
青春期的火焰再一次显灵
有人相信死灰还能复燃
火已焚尽了徐娘的羞怯
一群疯狂的人保持勃起的斗志
不在担心会有什么意外事故
精神大厦一旦支起
爷就是王



一次次的梦总是被你轻轻的唤醒
你带着善意的笑容
用你那芳香的唇
安慰我失语的喉咙
舌尖划过之处 就是火山爆发的喷口
灼热中谁最先发出感激的呻吟
力竭后枪膛已没有了子弹
我举目无亲 梦醒后
总会沉浸于另一场恶俗的现实
我找不到温暖的穴巢
遗弃的孤独像荒原上的一株树
艰难的挺着 曾经浴血的喽罗
如今功名成就
他们的目光里不在有怜悯

从一个场景转入另一场虚惊
风 了无痕迹
一些东西我不在认识
秋叶在风中衣衫褴褛

(妹妹:“《雪绒花》是一首美国歌曲,
从前我是很爱听这首歌的,
它被称为奥地利的非正式国歌。”)



在星星还未升起之前 借着
黄昏时太阳的余光
我凝视着天边那一株胡杨
我看见胡杨的手指 轻轻的
把天边的马头琴拉响
伴着那低沉舒缓的琴声
幻想一个神话 一个关于酒
一个关于爱情的神话 
漫天飘舞的生命音素
已被那凄凉的弓弦拉瘦

在我酩酊的眼中
我看见了你策马西行的背影
天上下着酒雨 恍惚中我听到
你的笑声你的歌声 她像
天边的风盘旋回荡 又如
骏马嘶鸣后的那缕声音的弧线
悠扬 辽阔 宁静



枯燥的世界因你而多彩
多彩的世界里我用酒精麻醉自己
当情爱的心门关闭之后
我已丢失了快乐 黑暗中
是你的笑声涌入窗棂
我的泪再也无法抑止 
夜色的草原没有云彩
北方干涸的河床上我们相拥而坐
一起聆听着天边那撕心的琴声
破碎的音素像羽毛一样轻灵
如水般的迷漫
浸洇着我枯瘦的爱情



若干年前我曾暴饮草原白
它使我的内脏染疾
那是偷偷上岸的海盗
侵占了我康健的家园
从那一天起我居无定所
至今我还在被他们追杀
原以为白衣天使
会为我搭建避难所
当身体的大厦倾塌的时候
我的脸色苍白 恐惧中我知道
肝的解毒已达生命底线
犹如洪水超越警戒
不远的日子里它将催毁生命的大堤
家园啊我的世界我的爱
将像一枚落叶在秋风中飘零

无助的我抱紧枯如朽木的双肩
这样无力的肩膀有谁敢依靠

(妹妹:“雪绒花生长在阿尔卑斯山脉
海拔1700米以上的地方。它只生长
在非常少有的岩石地表上,因而极为稀少。”)



在这个世界上我带着贫穷的身体奔命
肌肤已被世间的风雨麻木
没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让我复苏
孤苦中我祈祷上苍
酒精麻醉后的眼睛目光混浊
它已看不清来世的灯火 
野花香馨随风摇曳
我的梦早已随蒲公英的孩子
分离母体落生在
北方贫瘠的山冈 土地
我已无语 木纳中我接受
这也许就是运命



天边涌来的声音凄凉而悲壮
如刀的音素为我刮骨疗毒
我担心有一天
我的毒素会将注入你的体内
在你还未出现以前
在一切还来的及的时候
我将还原我初世时的纯净
须菩提 须菩提
波罗弭多曳 唵伊利底
群鸟飞过 翅膀擦亮天空
我看见你从天边款步而来
瞬间的梦幻裹紧了我的身体
黑色的马匹踏碎草原上的月光
五座巨形的烽火台 退进幕后
我悄声的祈祷着 
舍利弗 舍利弗
你柔软的手指划过我的胸膛
颤栗中你的笑无影无踪
空白的记忆只留下你的长发
在风中迷漫如舞
无数的蛇身缠绕着我
我看见在草原上升起的星
那是你的眼睛
风涌而去 波涛般的草海
那是你无边的心胸
残留下的梦呓 像一朵花
在悄然开放 我知道那是你
等待着骏马 等待着它昂首嘶鸣
……
(妹妹, “雪绒花生长在环境艰苦的高山上,
常人难以见到其美丽容颜,
所以见过雪绒花的人都是英雄。”)



河流干涸地下水位急剧下降
惊慌的人类想起了头顶上的神灵
酒坛摆在了祭祀的神前
一曲酒歌震破乡村农家的窗纸
祭祀的主持手挥桃花木宝剑
他的嘴中念念有词
黄道吉日微风不起
静寂的道场是一具尸体
酒幡垂头丧气
下跪着的头颅
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我想起了生殖器
没有人会对我说
我窥视着那根幡杆

北方的汉子就是人们祭祀的神灵
他们一碗接一碗的豪饮
喝吧!将道场上的太阳喝倒
你看他已醉卧山底
摔碎的酒碗
化为夜空上的繁星
而此时我错把月亮当成太阳
喝吧! 将冬天的雪花喝白
那是祭祀的冥币在漫天的飞舞
喝吧!我还有一整条的桑干河水
足以酿酒 河水漂荡着酒香
大地都醉了 北风唱着酒歌在酩酊中飞旋
喝吧! 把枯燥的岁月喝死为止
……
太多的神话浸进酒中
太多的媚俗需要酒精
人们将骨头、毒蛇、草根泡在酒里
传说中那可以滋阴补阳
九月正是熬制药酒的季节
喝过药酒的满面红光
药酒补软了他们的脊梁
活着就得饮尽成长的苦痛
喝吧!枯燥的岁月死了又死
喝吧!在沉醉中让我想起
如雪般纯洁的女人



风中我听到来自遥远的天籁
那是草原飘来的气息吗
我已找不到你在悠扬的琴声中
我迷失了自己



难道还有比这更高的草原吗
是谁的手将它置于此地
蓝天被白云点缀 破旧的场景
我已在很多的诗书中阅读
乡村在风中颤抖
这里是一片静土
这时是梦开始的地方
这里散落了世间的奇葩
她是人类初世时羞怯的表情
尘世似乎离这里很远 但是
金币的光辉依然渗进这里
每一张的笑脸都不在那么纯真
只有孩子的笑声还像花朵
一位乞讨的老人立在路中
他编造着一个发酶的故事
或许这是真实的故事 
在天空之上
在远离城市污染的地方

十一

野草扑倒的地方就是路的方向
远方松涛涌动着空旷
那沉郁的呼声像是埙的声音
呜咽的声中是谁把流动的时间吹响
我想到埙我想到那把年青的马头琴
站在草原我调换着角度从哪一个纵深面
叙述这个如酒醇香的人间故事
我想不出故事的细节
至今我还在沉思中迷想
风括打着我的衣襟
天边的蹄音近了

(妹妹,“雪绒花的花瓣完全开放后
也只有2厘米大小。花蕊上长着
细细的绒毛,有时是灰色的,
有时是淡淡的黄颜色,
看起来并不属于艳丽娇媚的那种花卉。”)

十二

躲开众生的目光 胆怯中
我对世人说在有光的日子
我会寻找到一块埋葬我的土地
二0七0年
无人给我收敛尸体
本来我就是孤独者
我等来了罕世的天葬
天黑了 那是飞鸟的翅膀
遮蔽了太阳的光芒
无数只飞鸟刮分了我的尸体
没有痛苦只有安祥 安祥中
我飞离了尘世 九天上我看着
他们分食我的欢畅
我看见了他们 行走于世上
我的骨血还原了他们天性的善良
九天中你听那一缕琴音
那是我心中的宁静
在没有悼词的晚宴
为所有曾经与我相视为仇的人
敬上一碗酒

十三

时过境迁
河床干裂风剥离了空间
低于尘世的九歌啊
是岁月将你扛起
归去吧归去
回到没有知觉的日子
让我与你造就一个故事
在易水河畔耕耘土地
让诗的气息添满新置的瓦房
在白纸上
写下我二十一世纪的脚印
它描述了死亡的感受
它述说了人间的忧伤
我知道总有一天
风雨中的房子会坍塌的
早已想到的事情
来临时我不会感到恐惧
平静中我接受了
这是上天的赐予
我认识的女人已脱离了青春期
她们不在浪漫没有浪漫的日子
我失眠了,我想起了你

(妹妹,“雪绒花献给自己的心上人,
只有雪绒花才能代表为爱牺牲一切的决心。”)

十四

没有人与我一起去听
那草原上的琴声
只有我一个人独坐那里
听!听!不停的让声音充满内心
去丰盈那一颗近似于幼稚的脆弱的心……
原以为我可以面对内心的寂静
可我发现了我自己至今
还没有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同样也是无路可走。
一支烟改变了模样的时候
你说它是死了还是有了新生了呢?
世界原本纯净 那些所谓的脏
我想他们起初都是纯净的
只是在人类的体内累积的多了而改变
内心一直都在空着 无所事事
人的力量太渺小了
在很多时候确显得那样的狂妄
试图想说透的终将无法说透
无法言说的内心像置身于风中的旗子……

( 妹妹:“雪绒花代表的意思是——重要的回忆。”)
标签集:TAGS:
回复Comments() 点击Count()

回复Comments

{commentauthor}
{commentauthor}
{commenttime}
{commentnum}
{commentcontent}
作者:
{commentre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