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碎片,深爱的人[A/L,G](2)生、死

      SLASH 2005-11-13 23:33
题目:梦的碎片,深爱的人
作者:hellsing
级别:G
配对:A/L
章节:全三章
声明:在电影院重温魔戒三部曲加长版,有了新的发现,于是有了新的感动,心境的变化是这篇文产生的主要原因,不会很长,全三章,当我把三部曲全部温习完的时候,就是这篇文结束的时候。另,如果觉得有些日本风的感觉,那就是我在写的时候听的音乐给我的影响。文章题目来自这首歌(圣斗士冥王片主题曲《地球仪》)歌词:「夢のカケラ、大好きな人」。

(2)生、死
好了,出发的时候还有九个人,到现在呢?掉下去的掉下去了,走的走了,被俘的被俘了,死的死了,剩下的三个,在三天三夜之间不吃不喝不睡不停地跑,就仿佛被鞭子驱赶着,朝着不知道还有多远的目标进发,而驱赶着他们的无情的鞭子,便是生与死的一瞬交替。
莱戈拉斯没命地向前跑,阿拉贡开始在最前面,到后来便落到精灵后面去了,至于吉穆利,可怜的矮人从第二天起便喘得像个破风箱,而且是随时都会散架的那种,但他仍然努力保持不掉出一百米之外。说起来这矮子的毅力着实值得敬佩,莱戈拉斯一边轻松的跑着一边想,也许只是嘴巴比较坏而已。在追赶的过程中,阿拉贡捡到了洛林精灵送的绿叶别针,因为精灵的别针不会轻易掉下来,所以肯定是梅里或者皮平中的一个故意把它摘下来,丢在这里的。这代表了什么呢?生机,与希望?也许是受到这枚别针的鼓舞,精灵跑得更快了,阿拉贡的步子也加大,就连矮人似乎也没喘那么厉害了。最后,他们的追捕终于结束——不是与奥克斯的正面交锋,而是以遇到罗翰骑士而宣告终结。
“死了?”
当从吉穆利的嘴巴蹦出这个词的时候,精灵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戳了一下,死,对于精灵来说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对于其他种族却意味着永远的消失。这么说,那两个霍比特人就是永远的消失了吗?该死的矮人就是这么直白,直白到让人恨不得封上他的嘴,反正除了吃喝和损人之外,他的嘴似乎也不干什么别的事情。
奥克斯的尸体被焚烧之后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阿拉贡气得一脚踢飞了一个笨重的头盔。精灵紧紧握着自己的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像当初从莫利亚出来之后阿拉贡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失去老巫师的同伴一样,原来安慰这种事情是如此的困难,既不是恨也不是爱,只是一种让语言变得苍白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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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间能回到几十分钟以前,阿拉贡一定会后悔去踢那个重得要命的头盔,因为踢它不仅毫无用处——他们的朋友并没有死,不需要踢飞什么东西来发泄心中的愤怒,而且还使他的脚趾头隐隐作痛——从他现在走路稍微有些不对劲的样子看,似乎痛楚还在继续影响着他。
喜欢猜谜语的老巫师意外地穿着白袍子回来了,经过生与死的历练——又是生与死吗?人类因为死而消失,巫师却因为死而转生获得更大的法力来继续自己的使命——他看上去比原来更庄重了些,虽然还是一副老人家的样子。精灵重新走到阿拉贡的身后,他发现自己很习惯这个位置,总是在他的背后——除了追捕过程中因为阿拉贡的体力不支而落到后面——走着,歪着脑袋注视前面那个宽大的背影,温暖而又真实,几乎就想要伸手去触摸,但在最后一刻还是忍住了,精灵为自己在精神上忽然出现的那么一瞬间的脆弱感到羞耻。
可是前面的背影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瞥了一眼精灵,只有明亮的眼睛依旧如曜石,本来很漂亮的黑发因为汗水粘在脸上,胡渣已经乱七八糟,甚至掩盖了唇形完美的嘴,但就是被这样一张脸的主人一瞥,精灵下意识的扁了扁嘴巴,没来由地觉得眼眶发热。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吧。莱戈拉斯,你跟我去找个地方把水袋灌满。”
巫师是老人家,矮人还没从长距离奔跑中完全缓过劲儿,阿拉贡提出这个要求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精灵意义不明地低低叹息了一声,留下弓箭——法贡森林并不那么危险,何况他们是老巫师的朋友,只背了双刀,和阿拉贡一起去找地方补充水给。两个人还是一前一后的走,人类在前,精灵在后。精灵美丽的眼睛还是和刚才一样专注于背影。
走了大约三四分钟,确定老巫师和矮人都看不到他们之后,阿拉贡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粗鲁地把精灵抓进自己的怀里,用熊的力量紧紧箍住精灵纤瘦的身体。
“阿拉贡……”如果能再热切一些,这声呼唤简直就成了最销魂的叹息。
阿拉贡稍微拉开彼此的距离,伸手抬起精灵的下巴,狠狠地,的确是狠狠地吻下去。精灵也像以前做过的无数次那样熟练的充满激情的回应这个在眼下这种情况算是来之不易的吻。当两个人终于因为肺部的罢工而分开的时候,阿拉贡用粗糙的指腹摩挲着精灵的脸,说:
“莱戈拉斯,你知不知道你那灼人的视线几乎要让我的背上起火了?”
精灵笑起来,由于深吻而泛红的唇为这个笑平添了几分妖艳。
“我以为我的视线很平静。”
“噢,是的,很平静,平静得简直比索隆的那只大眼睛还让我坐立不安。”
精灵笑得更厉害了,回抱住壮实的人类,把头埋到对方的颈窝,热热的气息全部印到对方的皮肤上,形成燎原的火。
“该死的精灵,别笑了,我觉得我快要变成野兽了!”
“我一直以为你本来就是。”
也许是头埋进去的缘故,精灵的声音有些闷闷的。阿拉贡抱着自己的精灵叹了口气,可惜现在就算自己想变成野兽也没有那个时间,不是吗?罗翰人的生死都系于那一点希望,而那一点希望在于他们的王上,他们的王上又正需要老巫师带着自己这行人去解救,时间紧迫到犹如一个无形的沙漏,每漏过一粒沙就仿佛在生死之间穿梭一次。刚才的吻,已经是这个时候最大的奢侈了吧。很不舍的把精灵从怀里剥离出去,精灵也没有反抗或者任性,默默地任对方把彼此的身体分开。他只是低着头,温柔的伸出手理了理阿拉贡的衣服,然后轻轻的说了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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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伤者扶上马背,把死者留下?这算什么?对英勇作战至死的人最好的奖励吗?被抛弃就是奖励?
精灵生气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罗翰国王,“精灵从来不抛弃任何同伴”,他几乎就要冲口而出的话在舌尖打了几个转硬生生吞了下去。就像塞奥顿在黄金宫说过的那样,罗翰国王是他,不是阿拉贡,所以他有决定的权利。同样,罗翰国王也不是莱戈拉斯,所以他没有斥责的权利。
精灵愤愤地转过身,朝另外的方向走过去。塞奥顿叹了口气,拍拍矮人的肩膀,“劝劝你的朋友吧,有的时候放弃不代表抛弃。”说完,他朝收拾战场的人继续下达命令,并亲自参加到寻找伤者的搜索中。
吉穆利扛着自己的斧子,跑步追上一个劲儿往前走的精灵,在他前面站定。
“我说伙计,国王是对的,我们……”
“让开。”精灵第一次语气粗鲁的对矮人说话,之前就算矮人在进入莫利亚前再怎么赞美自己的种族并嘲讽精灵,精灵都没有这么不客气过。
“不行,你得跟我们继续前进,这么一个人毫无目的的……”
“谁说毫无目的,我要到下面去。”精灵指了指不远处的断崖下面。
“你疯了!就算去了也不见得能找到他……”矮人接下来的话被精灵恶狠狠的眼神给堵在了喉咙里面。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精灵的眼神,充满愤怒与绝望,翻卷着暴戾之气。站在自己面前的真的是个精灵吗?矮人的脸色都变白了。
趁着吉穆利愣住的一瞬间,精灵不耐烦地用手刨开挡路的家伙,继续往前走,他的腿就像灌了铅,仿佛力气都被抽走了,无法再步履如飞,但他还是不停的努力的向前迈动自己的腿。
矮人终于回过神来,知道没有其他办法阻止精灵,他不顾一切的扯开嗓门大吼:
“他死了,你承认这个事实吧。难道你要去找他的尸体吗?”
精灵倏然回过头,矮人几乎以为精灵就要拔出他的刀,他可没绝对的把握能打得过一个优秀的精灵战士,何况还是一个已经发疯的。不过刀并没有出鞘,眼中的暴戾之气达到顶端之后又陡然降到冰点,精灵就像个失去了支撑的人偶一般软绵绵的跪到地上,他咬着嘴唇,似乎极力要忍住什么排山倒海的痛苦。吉穆利叹了口气,在他旁边坐下来,不敢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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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用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不明白为什么阿拉贡死了,自己却还能安然的坐在这里,像一个傻瓜。把身体尽量缩小,头埋到膝盖,精灵希望自己干脆就这么变成一块石头,这样就可以不再回想那个可怕的梦。等等,真的是梦吗?阿拉贡确实已经不在了,那不是梦啊。
路过的人都不知道那是个精灵,还以为是哪个失去了亲人的人把自己包在斗篷里,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哀伤的脸。肩膀微微抖动,是在哭吧?可是在这个混乱的时候除了同情之外,其他人又能给予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呢?所以,路过的人也不过在心里叹口气,想着“这个可怜人”,然后便走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人群忽然传来了一阵骚动,精灵觉得心里一紧,虽然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但他的心里还是异样的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温暖的,怀念的,深爱的。不顾周围人的惊讶,他猛地抬起头,胡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像风一般冲了出去,几乎一头撞到迎面而来的那个人。
“你这个速度简直让我也不得不说自愧不如。”
还有心情开些并不好笑的玩笑,看来是死得不够彻底。精灵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睁大眼睛反复确认到底是人是鬼。对方也笑着打量他,虽然很狼狈,不过总算是个活物。
不知道第一句到底该说什么,想说得太多,最后都全部塞在喉咙里,吐出来的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你来晚了。”
“是吗?我的精灵已经爱上别人的了吗?”
精灵歪着脑袋,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个才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的男人居然还能把调情的话说得这么溜,他想了想,很严肃地说:
“不是的,我只是想如果你早点回来,或许吉穆利不会被我吓得那么惨。”
说完,阿拉贡和精灵同时笑起来,并紧紧拥抱住对方(插话:什么暮星的项链,见鬼去吧-v-////唯独这个地方本人决定忽略忽略再忽略!XD)。等终于笑够了,莱戈拉斯戳着人类的胸膛,又补充了一句:“因此,等会你得跟吉穆利好好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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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噩梦的结束并不意味着幸福的来临,精灵现在深刻觉得这句话的正确。而下一个接踵而至的噩梦并非是他们要以绝对少数面对绝对多数,而是在这个时候,他居然和阿拉贡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在很多人面前。好吧,也许说激烈并不十分恰当,因为双方并没有争执太久,但阿拉贡的最后那句话却像一根针一样,狠狠地,毫不留情的扎进了莱戈拉斯的心里。
精灵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不过是说了实话,自己也没有说因此就退出战斗,不和他们同生共死,仅仅是说出了一种可能性,一种最有可能的可能性,这样也不行吗?当阿拉贡大吼着“那我就和他们死在一起”然后愤然甩头走出去的时候,精灵觉得自己几乎要站不稳,想要勉力追上去却被矮人拦着说“让他去”。
和他们死在一起?精灵觉得想哭的自己实在有些不争气。这句话如此轻易地就被那个该死的混蛋当作一个语言上的武器,直挺挺地砸向自己。作为人类,会“死”就了不起了吗?(这句话是借用的EVA的话,献吻一个)捂住心口,精灵没来由地觉得疼,从悬崖上掉下去还不够是吗?好不容易捡了命回来又随随便便说要死?真正站死是一回事,但这种负气的话难道不伤人吗?
阿拉贡知道自己是在发脾气,精灵不过说了实话,而且并没有说因此就要退出战争,不过是实话,为什么自己就那么生气呢?动摇军心?精灵不太懂这些吧,像精灵这样充满智慧的生物,有着很好的自制力,无论处于何等的劣势,都不会因为恐惧而动摇,但人类不同,恐惧是他们最大的敌人,所以不能让他们在战前就产生恐惧。可是自己为什么非要吼叫不可呢?把精灵拉到一边好好说不成吗?
远远地,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奥克斯军队的火把,在黑暗的夜里显得不可思议的为数众多。回到屋子里,阿拉贡有些沮丧的穿上自己的盔甲,看来战前是没有机会和精灵好好的说话了,战后呢?他们是否能活到战后还是个未知数,如果真的就这样永别,那自己绝对是个天下第一的混蛋,还是穿好盔甲之后去找他吧。这么想着,阿拉贡快速的系好皮带,正准备拿起自己的剑,一只白皙的手已经将它递了过来。精灵穿好了自己的盔甲,站在旁边,就那么看着他。
“请原谅我,我不该绝望,因为你从来不曾让我们失望。”
找不到任何瑕疵的一句话,但阿拉贡知道这不是精灵的真心话,精灵并不真地认为自己做错了,他这么说也许只是想和自己和解,不希望在可能会成为永别的战前和自己就那么别别扭扭的,这一点倒是和阿拉贡想到一起去了。
“没有什么是需要原谅的,莱戈拉斯。”
阿拉贡搭上对方的肩膀,精灵笑了笑,阿拉贡还打算继续说下去,
“实际上,我……”
不过话还没说完,矮人跑了进来,抱怨自己的盔甲太长,胸口太紧,于是,阿拉贡把话咽了下去,等战后再说吧,他想,如果真的有战后,那个时候说或许会更好。其实他想说的是“实际上,我才该说对不起,我的爱,*我的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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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原来始终是如此容易被揉碎的东西,无论人类或者精灵,哪怕是奥克斯。
莱戈拉斯重复着机械的拼杀,对于死亡,之前自己还是那么的感伤,现在却连感伤的时间都没有,只剩下麻木的,空洞的。城墙被炸开之后,精灵与奥克斯终于展开了大规模的短兵相接,大批大批的精灵倒下了,大批大批的奥克斯被消灭,人类也投入战斗,纵然战力不济,但却坚持着不放弃。
阿拉贡在城墙上厮杀之后,不知道怎么又杀到城门那里去了,当国王命令所有人退回城内的时候,莱戈拉斯丢了根绳子下去,把阿拉贡和矮人一起拉了上来。矮人一边爬上城墙,一边向莱戈拉斯炫耀自己的杀敌数目,阿拉贡耸耸肩,想这家伙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之后的战况越来越糟糕,人类退到内城,奥克斯要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攻陷这最后的弹丸之地。莱戈拉斯协助其他人加固原本就单薄得可怜的门,阿拉贡似乎和国王在说什么,最后的决定是冲出去。没剩下几个人,骑在马上,看上去孤零零的。矮人跑去吹号角,于是阿罗德上面只有莱戈拉斯一个人,阿拉贡趁别人不注意,在莱戈拉斯的脸颊上点下轻吻,“这决不是最后的吻。”他笑着补充。
视死如归的冲入敌人的阵营,就像砍瓜切菜一般边走边杀,最后,希望的曙光出现在了黎明的东方,老巫师带着剽悍的罗翰精锐回来了。战斗的节奏陡然变快,新鲜力量的加入使原本疲惫的人都鼓起了万分的勇气与斗志,没多久,战斗就宣告结束了。
剩下的工作是收拾战场寻找伤员认领死者等等等等。莱戈拉斯和矮人比了半天杀敌数目,似乎还是差了对方一个,他马上用箭射穿了矮人屁股底下那个奥克斯。矮人还以为精灵要杀自己来凑数,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做什么,尖耳朵的小子!”
“你底下那个奥克斯还在动。”精灵顽皮的诡辩。
“那是因为我的斧头插在他的脑袋上。”矮人来回摇晃着斧子,对自己在战争结束后还要受精灵的惊吓表示极大的愤慨。精灵吃吃地笑起来,等最后笑够了,他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那个……”
“什么?”矮人没好气地问。
“那个时候……谢谢你。”精灵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被道谢的矮人似乎更不好意思,他挥挥手,
“得了,大恩不言谢!”
刚巧走过来的阿拉贡听了,不过说了句“你们感情还不错嘛”,结果马上被两个人同时炮轰“说什么鬼话”。他耸耸肩,拽着精灵走了,临走还丢给吉穆利一袋烟草,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偷来的,“我替莱戈拉斯谢谢你的礼物”,说着,挥挥大手,和精灵走远了。
找到个没人的角落,阿拉贡迫不及待地吻上精灵的唇,精灵热切的回应,手也不自觉地环上了阿拉贡的背,待好不容易难分难舍的结束这个吻,精灵皱着眉头问:
“你急于证明什么?”
“证明我没有说话不算话,证明早上那个的确不是最后的吻。”人类咧着嘴笑,像个傻小子。精灵的手划过人类的脸颊,继续下一个问题,
“那袋烟草你从哪里弄来的?”
“老巫师那里偷来的。”人类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就仿佛他偷老巫师的烟草是最天经地义的事,又或者那烟草原本就是属于他的。
“噢,可怜的老巫师。”
“没办法,谁让我自己的都没有了。不过我可不是到这里来跟你讨论老巫师是否可怜的问题。”
精灵歪着脑袋,故意装出不解的样子。阿拉贡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子,在精灵耳边低声说:
“实际上,我才该说对不起,我的爱,*我的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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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疯了,写的时候我自己好几次想哭,不知道为什么……
总是在最后才写得出来,想到明天要去看ROTK,今天才终于下决心把2写出来,之前一直都拖啊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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