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1)[H/L]

      SLASH 2005-11-9 0:0
配对:H/L(大概吧)
级别:此章为G
声明:本文的人物和背景都不属于我,都是托老的。本文的背景参照了电影与小说。
题记:小莱是纤细优美的,团团是强势霸道的,所以这两只是绝配的。不过请注意,我说团团霸道是指一种气质,本文绝不会出现霸王硬上弓之类的强X场面,我以我的人格起誓!



<1>

[此章声明:我知道电影中没有蒙眼睛的片段,而小说里没有弓箭相向的片段,但为了情节需要,这里暂时将它们合并起来。]

“你们洛林的精灵就是这样对待自己北方亲族的吗?”
莱戈拉斯有些恼火地说。
被蒙上眼睛,无法欣赏洛林的美景是一方面,更让他不满的是,在同类的领土之上,自己还必须和其他人一样受到怀疑对待!
握住王子的手,牵引他走路的精灵显得有些尴尬,走在旁边的哈尔迪尔示意他退下,自己来到王子身边,轻轻执起对方的手。
莱戈拉斯冷哼一声。那个巡逻队长是吧?骄傲!冷漠!这就是他给莱戈拉斯的所有印象。至于英俊嘛,幽暗密林的王子心里打起了小鼓,尽管不想承认,但本着精灵是诚实的生物,莱戈拉斯也无法断然否认哈尔迪尔是英俊而性感的。不过,就凭他执意要把大家的眼睛蒙起来走路这一点,英俊这唯一的优点也被抵消掉了!
“我是不是也应该和游侠一样,说你是个*该死的顽固精灵*呢?”
声音不太冷,也不太热,有些低沉,充满张力,纵然语气略带善意的嘲讽,却比刚才坚持要蒙他们眼睛的时候柔和许多。
莱戈拉斯轻轻皱了皱眉头。
这个细小的动作没能逃过巡逻队长的眼睛。他笑了起来,不自觉地用大拇指微微摩挲莱戈拉斯的手背。
“如果王子殿下愿意,我可以描述洛林的美丽景象给你听。”
“不用了。”莱戈拉斯冷冷拒绝,并努力想把手挣脱出来。可惜力气不敌哈尔迪尔,两个人暗中较了半天劲,王子的手还是被牢牢地攥在巡逻队长的手中。
“我承认身为我们北方亲族的王子殿下,自然也拥有精灵与生俱来的对周围事物的敏锐触觉,但在蒙着眼睛无法视物的情况下,还是让我来牵引*您*比较好。”
哦哦哦,才见面的时候让其他精灵对护戒小队弓箭相向,深入洛林腹地时又坚持要蒙上他们的眼睛,现在还得寸进尺地握住自己的手不放,这个巡逻队长怎么能让人讨厌到如斯地步?要知道,即使被蒙住双眼,身为木精灵的自己也能灵巧地攀上任何高大的树木,何况现在仅仅是走在比较平坦的路上而已?莱戈拉斯觉得自己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未如此生气过。
身后的霍比特人消除了才进洛林时的紧张,立刻恢复了往日的聒噪,简直就仿佛有五千只鸭子在同时引颈高歌。除了带戒者佛罗多之外,其余三个,特别是梅里和皮平,如同终于到达了春游地点一般充满兴奋,不停地向旁边牵引他们的精灵问这问那,莱戈拉斯怀疑那些精灵的耳朵会不会因此耳鸣上好几天。尤其是心情不佳的现在,聒噪对于他来说,显得比往常更为无法忍受,弄得脑子里象进了只蜜蜂一般直翻腾。就在莱戈拉斯暗地里犯嘀咕的当儿,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同时一声轻轻的话语传入耳中。
“跟我来。”
哈尔迪尔冲其他精灵使了个眼色,便把莱戈拉斯带离了他们正在行进的道路。
凭直觉,莱戈拉斯意识到哈尔迪尔正企图带自己偏离原本的道路,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想着能够远离那群喋喋不休的霍比特人,重新得到片刻的宁静,莱戈拉斯还是乖乖地跟着哈尔迪尔转了个方向,朝另外的地方走去。这个时候,他不禁对蒙着眼睛这一点生出奇怪的感激,要不是这样,其他人一定会发现哈尔迪尔和自己的行动。
****
走了大约20分钟,哈尔迪尔停了下来,莱戈拉斯也跟着顿住脚步。洛林的巡逻队长将莱戈拉斯微微朝自己拉近一些,然后伸手将蒙住他眼睛的布条温柔地解了下来。习惯了长时间的黑暗,莱戈拉斯初有些不能适应骤然变亮的视野,过了好一会,才逐渐能够完全地睁开眼睛,打量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
这里很静,静得连原本几乎不可闻的精灵的呼吸都变得明显起来。阳光透过树枝的间隙慷慨地流泻进来,懒懒地躺在铺满树叶的草地上,充满午后的悠闲与祥和,就连刚才怒气冲冲的心情也仿佛被过滤了一般,顿时变得纯净而愉悦。
“可惜现在是冬天。”莱戈拉斯蹲下来,捡起一片树叶,用手指轻轻地抚触。
听出莱戈拉斯语气中的遗憾,哈尔迪尔笑着说:
“也许等黑暗势力彻底成为历史之后,你能有机会到洛林来呆上更长的时间,那个时候不光是象现在寂静却不萧瑟的冬天,你还可以感受一下洛林柔和的春天,甜美的夏天和优雅的金色秋天。不过现在,也并非只有落叶和阳光可看,如果你愿意,前面还有一个很小的湖,我可以带你过去。”
莱戈拉斯站起身,手里还捏着那片落叶,眼眸中闪烁着光芒,说:
“你怎么知道我很喜欢湖?那真是一种充满了灵性的地方。”
哈尔迪尔笑而不答,再度牵起王子的手,带他向湖边走去。
湖并不大,清澈见底,在微风的问候下,湖水悠悠地荡漾开一圈圈小小的涟漪。
“这个湖有它自己的名字吗?”
“实际上本来是没有的,因为它距离树民的城市有一段距离,平时几乎没有精灵会到这里来。”
“噢……”莱戈拉斯叹了口气,似乎颇为惋惜。
“不过,由于巡逻队执行任务的时候会经过这个湖,所以,为了方便标识,巡逻队私下称它为Midst,就是中间的意思,因为从它到树民城市的距离,和它到巡逻边境的距离大约是相等的。”哈尔迪尔又补充解释。
闻言,莱戈拉斯吃吃地笑起来。
“这么美丽的湖,居然被你们冠上了如此一个名字,如果我是*她*,一定伤心地想哭。”
哈尔迪尔愣了愣,随即又释然。
“我亲爱的王子殿下,难道这个名字就有这么让*你*伤心吗?”
“湖的感觉很灵动,我总认为*她们*更适合一些诗意的名字。”
“比如?”
“Fantisom(*见注),Fantisom of Lothlorien。”
哈尔迪尔跟在莱戈拉斯后面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寥寥几个字母依次在舌尖打了个转儿,自然地滑出唇间。
“幻想的眼?”
“是的,这是我进入金色森林之后到目前为止看见的最美丽的景色,不禁让我更加对这座古老的森林充满了幻想。”莱戈拉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尖,笑起来。
纵然精灵都是优雅轻灵的生物,但看到莱戈拉斯略带羞涩的笑容,哈尔迪尔还是怔了一怔。金色森林中的树民固然是悠哉自得,可长年的平静岁月还是不可抑制地在一点一点洗去他们的热情,沉淀下来的是稳重与宁静。所以,初见莱戈拉斯,哈尔迪尔便被他所吸引,更准确地说,是被他的活力所吸引。对于永生一族来说,最难得的便是在没有尽头的生命中始终保持一份热情。莱戈拉斯会因为被蒙上眼睛而生气,也会因为看到从枝头掉下的落叶而惋惜,还会因为看到清澈美丽的湖泊而高兴地笑,甚至由此充满幻想,他本身就仿佛一个灵动无法捉摸的小动物,让人想要更深地探寻,却又不敢贸然。
“也许等我回去之后,应该把这么名字告诉其他的巡逻队,这样也可以使*她*摆脱Midst这个让*她*伤心的名字。”
“这个湖可以下去吗?”莱戈拉斯一边点点头,一边指着湖问。
“可以的,巡逻队在经过这里的时候,偶尔也会到湖里去游泳。不过现在是冬天,不知道水会不会太凉了。”
“没关系。我看见湖泊,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她们*,被*她们*温柔地拥抱,才能……”
“才能让你更加充满幻想。”哈尔迪尔抢过莱戈拉斯的话头。
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调侃的意味,莱戈拉斯很不王子地丢给对方一个大白眼,然后开始手脚利落地除去身上的衣物。
“你要一起来吗?”
“不用了,我可不想把自己弄得湿湿的,就让我在湖边帮你守着衣服吧。”
“难道洛林还有会偷别人衣服的小偷?”
“那可说不准,平常是没有的,不过,毕竟王子殿下的魅力太过迷人了嘛。”
决定不再理这个喜欢嘲弄自己的家伙,莱戈拉斯自顾自地将脱下的衣服堆好,慢慢向湖中走去(插花:这么快就脱光光了><团子哈你就只有流鼻血的份|||||||||||||)。
湖水并不似想象中的那么凉,在小腿肚上来回摩挲,痒痒地,很舒服。继续往湖心走,水慢慢淹到脖子,莱戈拉斯在水中舒展开身体,缓缓地放松,连一直以来都处于紧绷状态的神经也仿佛得到了短暂的休憩。
哈尔迪尔就躺在湖边的草地上,用双臂枕在脑袋下面,看着莱戈拉斯的一举一动。莱戈拉斯的身体纤细颀长却不缺乏蕴含力量的张力,听闻他的箭术精湛,想必一定是勤于练习吧,也许是由于这个缘故,他肩部的肌肉线条显得尤其漂亮。哦,或许这么在自己心里对别人擅做评价是件失礼的事情,但哈尔迪尔还是不得不承认幽暗密林王子殿下那小巧的臀部也很让他着迷。纵然只是一个背影,却已经足够。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莱戈拉斯终于从湖里走上岸来,从自己的包裹中拿出一条毛巾,将身上的水珠擦干,然后迅速地穿好衣服。
“毛巾?”哈尔迪尔不可思议地看着莱戈拉斯还抓在手中的物事。
“恩?很奇怪吗?”
“噢,没有。只是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整个护戒小队就你看上去最干净。”
莱戈拉斯偏着头,有些不解。哈尔迪尔进一步补充说:
“因为你带着毛巾,而其他人似乎都忘记带它了。”
想着霍比特人或者人类听见这句话可能还好,如果让吉姆利听见,大概又要火冒三丈了。之前就被哈尔迪尔嘲笑说呼吸的声音粗重,足以让精灵在黑暗中射中他(言下之意就是闭着眼睛射一箭也能让他翘辫子),现在又被哈尔迪尔说他脏,他大概会气得跳起来吧。想象着吉姆利气得跳起来的模样一定滑稽又可爱,莱戈拉斯禁不住很没形象地大笑起来,哈尔迪尔也跟在后面笑个不停。待两人终于笑够了,莱戈拉斯才捂着笑痛的肚子,问:
“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开了小差,怎么办?”
“不会的,只要我们走小路,就能赶在晚餐前与他们会合。晚餐之前,其他的精灵都不会准他们取下蒙住眼睛的布条。”
“我明白了。可是……”莱戈拉斯顿了顿,还是问出从刚才起就在心里盘桓的问题,“你为什么会想到带我来这里?”
****
晚餐的时候大概是这一天里最快乐的时间了。首先,一个精灵带了盖拉德丽尔女王的口信,允许他们不再蒙着眼睛走剩下的路程,包括那位脾气倔强的矮人先生。其次,因为已经逐渐深入了金色森林的腹地,所以不用再保持高度的警惕,心情着实放松不少,就连山姆烹饪的食物也显得比往常更加可口一些。爱笑爱闹的霍比特人依旧充满旺盛的精力,在吃完晚餐之后,梅里拽拽莱戈拉斯的衣角,请求他唱一首精灵的歌谣。
“可是关于洛林的歌谣我就会宁若戴尔那一首而已,其他的,都是幽暗密林的歌谣了。”
莱戈拉斯摊开手,如是回答。
“那就唱一首幽暗密林的歌谣吧,比如,求爱的歌谣。”
皮平也过来凑热闹。
莱戈拉斯有些犹豫,结果连阿拉贡也不肯放过他。
“我亲爱的莱戈拉斯,你不会在活了2900年之后,还不会唱这样的歌谣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这2900年不会白活了吧?
莱戈拉斯故做凶狠地瞪了落井下石的游侠一眼,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轻唱起来。
“冒出新绿的春天,
总是让人充满期待,
如同我对你的爱恋,
夹杂在微风中扑面而来;
繁茂欣荣的夏天,
总有着幻想和暗暧,
仿佛你曼妙的身姿,
婀娜姗然占据我的脑海(见注2)
…………”
“哈哈哈,”阿拉贡第一个忍不住笑起来,“我亲爱的莱戈拉斯,我不得不说这个曲子……”
莱戈拉斯也没有生气,反而也跟笑起来,说:“还不是你们非要我唱,我就知道我一唱你就得说我是乡巴佬(Silvan folk)。”
“对不起对不起,我亲爱的朋友,主要是……”阿拉贡努力忍住笑意,“听惯了*他*的曲子,乍一听你这个,有些不能适应。”
听到阿拉贡提起*他*,莱戈拉斯的笑意渐渐隐去,仿佛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在篝火摇摆不定的照映下,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我知道……”他语气比刚才略显低沉一些,“*他*的曲子比我的好多了,我都非常喜欢。”
就和喜欢*他*一样。这句话在舌头上转了几个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见自己勾起了朋友的思念,阿拉贡不禁感到有些愧疚,他站起来,拍拍莱戈拉斯的肩膀。
“我们去走走吧。”
莱戈拉斯顺从地站起来,和阿拉贡并肩离开了宿营地。也许是他过于沉浸在思念之中,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哈尔迪尔的视线一直未从他的身上离开过。
两个人走到一片寂静无人的地方,莱戈拉斯靠在树干上,深深地嗅了嗅晚间树林特有的清香。
“对不起,我刚才并不是有意要提到*他*。”
“没关系。”
“……”
“以前,我也常象这样,在晚餐之后和*他*一起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去,然后,*他*会唱很多歌给我听,很多优美的歌。晤……你知道的,”莱戈拉斯偏了偏脑袋,说“音乐家总是善于将甜言蜜语赋予音乐的形式。”
“是的,而且音乐家还善于辩论,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和老比尔博的那个小小的辩论,一个说‘对精灵来说,实在很难分辨两名凡人之间的差异’,另一个就说‘如果你说你无法分辨哈比人和人类,那你的判断力比我想像的还要糟糕,他们之间的差别就像豆子和苹果一样
大’,接着,刚才那个又说‘或许吧。对于绵羊来说,另一只羊绝对是不同的,或许对牧羊人来说也是一样。但我们的注意力并非放在凡人身上,我们有别的事情可以研究’。其实,除了*他*之外,我还真没见过哪个精灵会和老比尔博掰来掰去的。”
看着阿拉贡惟妙惟肖地模仿着*他*与老比尔博辩论时各自的神情和语气,莱戈拉斯大笑起来,他怎么会忘记那个好笑的辩论场面呢?
“所以,音乐家又可以称之为诡辩家。他们说话的方式……恩……”莱戈拉斯摸摸自己的耳尖,“总是迂回的,而且喜欢类比。”
阿拉贡微笑着注视自己的朋友,每次提到*他*的时候,莱戈拉斯总显得神采飞扬。
虽然在护戒小队出发之前,莱戈拉斯似乎和*他*发生过不小的争执——阿拉贡发誓自己决不是要偷听,只是很不巧撞见了他们争吵的场面,但依旧没有什么是能使他们疏离的,直到此刻,阿拉贡还坚信自己的朋友和自己的音乐老师一定能够相携相伴,直到世界的尽头。
TBC
****
注:这个词是我把我喜欢的两个词各取一部分拼凑起来的- -所以……不要问我它原本是什么意思……因为没有这个词||||||||||||
注2:我随便写的,汗……是比较直白|||||||||所以才说是Silvan folk!莱戈拉斯本身似乎不是Silvan,而是Sindar,因为我看埃达百科全书上说他老爸似乎是个Sindar,但他治下的大部分精灵则属于Silvan,由于是幽暗密林的歌谣,所以应该并非是莱戈拉斯所创,而是民间流传,所以这里我说的是Silvan fo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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