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阳光明媚来临前,灰黑的天是必然的过程.
毫无理由的被拖去老房子.我去有什么必要?前天晚上的争执还没有消退,我小心的躲避着,不去引起妈妈任何一点话茬,即使她的生硬的语气让我很想发作.
妈妈听着小姨诉着她的苦,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我默然的坐着.
眼看着一辆稍空的1路就那么开过去了,提满东西的我赶不上.不抱希望的站在站台.下一辆一定是挤的.
阴冷的天气,整个城市一片灰.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穿的那么单薄,真到阳光明媚时她们穿夏装吗?我只能缩缩我的脖子.冷.
很冷漠的看着等车人,一回头,发现有个小学生样子的女孩,竟然也是如我一般冷漠的眼神,
车的确很挤,我知道的,只是按惯例我应该等一下而已.为了那几个鸡蛋,我只能走30分钟的路回去.
这条街的衣服我是不买的,对我而言太贵了.又多了几家新的售楼处,房子,在这个城市,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是这么重要.
低头看看袋子里的青菜,几个鸡蛋蹲在上面,旁边几条咸鱼.晚饭的一部分.走过一个美女,那一段早早露出来的大腿,跟鸡蛋壳一样的颜色.我知道的我的目光有点肆无忌惮.等她意识到目光时,我早快步走过了.
手很冷,已经变得生疼生疼的.大概东西太重也加重了感觉.随它去吧,这样至少让我觉得自己的存在,
瞥到玻璃倒出的影象,穿着和周末格格不入的棉袄,素面朝天,架着被很多人认为是装饰的红框眼镜,却遮不住空洞的眼神.按说容不下沙子的眼睛,却容得下这么多年的隐形眼镜.反而是因为隐形眼镜太累,才偶尔选择后者.即使反复被告之多戴隐形是伤眼睛的,但置若罔闻.眼睛不坏还需要戴眼镜吗?反正已经坏了.
楼下车库,对门一对老夫妇正在整理东西,相濡以沫,多少人的奢望.
手伸入温水,麻木而疼痛.对着镜子,自嘲在嘴角泛起.
灰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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