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是06年还是07年,似乎我确曾说过“如果霹雳去北京,我还会考虑一下要不要过去”这样一句话,然而当时完全不认为这真的是可能的事情,尤其还是2008这个奥运年里面……结果它真的就发生了,在一个出乎人意料的年份、一个出乎人意料的季节,霹雳去了北京。
在决定要去之前还是很犹豫过一阵的,毕竟最多只能排出三天以及大冬天去扫墓会不会太不方便这两项因素都在相当程度上对我形成了阻挠,但是最后大约正是因为临时发生了太多波折,要成行显得相当勉强的感觉,倒反而形成了一种“一定要去成”的反弹效果……
而且我是已经打定主意天罪之后跟新剧说再见的,下次等霹雳再来大陆的话,估计带来的角色大部分我都不认识了,若非上海以及上海周边城市,那就真的不会考虑去看,所以从某种角度而言,这很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虽然这句话看起来真眼熟,好像我在去杭州的时候也说过有点类似的话来着)。
本来没打算带小雨北上的,虽然鱼曾经带着小雨数次往返于北京上海之间,我家几只与她家几只有着深厚的姻亲关系,从亲戚串门角度而言我很应该带着大家回访一次,然而在去北京之前先往返一次广州再在虹桥直接转战北京这种行程着实不方便带小雨,所以我本来都已经pass掉小雨串门围炉的想法了,结果——
15号晚上回到家一开电脑就看到海殇君的留言说青阳好了,于是觉得这真是撞了一个够囧的时间啊,我都不知道让他往哪寄好——虽然理论上来说礼拜二寄礼拜三可以到,但是鉴于礼拜四一早我就出差去了,万一途中出了任何问题导致礼拜三没有到,就意味着青阳要在办公室里面呆上好几天……就快递内容是小雨娃娃而言,这实在不是什么靠谱的事情。但是如果叫他寄到北京鱼那里,就意味着我还得把他从北京再带回来,而且这会让我很有欲望把家里的三只一起带过去凑两桌麻将……后来在群里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青阳跟鱼家几只,除了龙小呆之外都是不穿越的(除了神鹤佐木的版本穿越了之外),便很happy地觉得还是寄到北京去好了,就叫海殇君往鱼家寄——他当时是跟我说第二天就寄的,于是直接导致了我对于“两桌麻将”的强烈期待心情——或者应该说至少导致了我“一定会带小凡去”的决定,17号晚上装行李的时候起先再度觉得我当初买箱子的时候买了个最小size的真是错误,结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装着装着……衣服、瓶瓶罐罐、三个小雨……居然……全部都装进去了……而且似乎还能再继续装的样子……
既然全部都装进去了,那我就不客气地统统带走了——当时我完全没想到他会一直到19号下午我在白云机场候机的时候问鱼说收到没有,鱼回答没收到,于是我短消息去问他的时候他都没寄……
18号晚上在酒店开箱子的时候因为已经半夜了,只是简单地把他们抱出来放在沙发上然后自己好翻东西,也没觉得有哪里出什么问题,到礼拜五早上再装进去以后才忽然发现问小天的一条腿不对劲,好像掉下来了——我瞬间的反应相当之迷信……我觉得问小天一定是给我挡了什么灾才会这样的……
事实上18号那天我也确实相当衰,早上到机场的时候已经7点半了,排队排了差不多一刻钟,办好票的时候距离“起飞前45分钟停止办票”只差一分钟。之后都已经上了飞机,飞机又延误一个半小时起飞……到深圳机场没能找到来接我们的司机(他站在一个角落里面不能怪我们没看见他的牌子),总之在机场又耽搁掉一个小时才上车出发,其间除了飞机上的面包就只吃了一块蛋糕,跑完两个工厂之后已经晚上7点多,再从佛山往广州赶,结果很不幸地由于我没有告诉他们酒店地址,司机没有把我们送到经济开发区的明珠酒店,送去了另一个方向的丽江明珠……折腾了N久之后check in的时候已经晚上9点了,之后吃饭,一顿饭吃到半夜11点多。好不容易回到房间爬上群看了一眼,就看到大家在说这次三先天的偶都很妖孽,只有佛剑的还算可以云云。
19号则显然顺利很多,没有什么波折地结束行程到了广州机场,顺利通过安检——我在去深圳的飞机上翻包的时候才忽然发现我的包里有一瓶70ml的保湿水,在虹桥安检的时候居然也就这么过了……但是广州机场到处打着大大的横幅写“禁止携带一切液态物品”,我本来想着把这瓶水一起塞进行李箱托运的,结果托运行李的时候还是忘了,安检的时候果然被拦,但是神奇的是那个叫我打开包让他看的工作人员在第一眼看到我的护手霜以后,把护手霜拿起来看了看也就放我走了,完全没意识到他根本只看到我的包的最表面,包里很可能还有别的什么的样子。
这个航班起飞的时候也延误了,延误大概20分钟的样子,到上海的时候我看着飞机在虹桥上空兜了无数个圈子才终于下降的,不过即使这样,居然也6点钟准时到了——其实我还蛮希望它多兜一会的,反正我下一个航班是9点钟……
取了行李上到出发楼面,在一个角落里把小凡小天小梅从箱子里转移到手提的袋子里,顺便确认了一下小天的腿只是松脱,还是可以原样安回去的(但是这都能掉下来,真的是一桩非常神奇的事情),终于觉得情绪里隐约的那种紧绷的郁闷感消散了很多。
本来打算就那么丝袜短裙地下一个行程的,但是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感到腿上只有丝袜的那一截上毕竟还是有种凉飕飕的感觉,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去洗手间把裙子换成裤子再去北京,换完之后差不多7点,办了票托运了行李,安检之后在登机口开始干等——总算机场的信号还是不错的,用手机爬上QQ看了一眼,惊见大家在说新剧里龙宿露胸了……
就这么看看群偶尔说几句话觉得时间过得还是挺快的,一个小时眨眨眼就过去了。等着登机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最近几乎是在以一种乘公交车的频率乘飞机,乘得自己都错觉自己只是在不停地换乘公交车而不是一个城市另一个城市南方北方这样飞来飞去。这种对于自己身在哪个城市的认知缺乏,基本上贯穿了我的整个北京之行。
下了飞机等了很久的行李,本来是我比鱼和UU先到的,但是因为行李运得太慢,变成鱼和UU还等了我好长时间。在出租车上临到要下高速司机问在哪个口下去的时候鱼才说她其实没有从机场往她家方向走过……于是再次感到她真是一如既往地不靠谱啊……
看到这次的售偶名单之后就本着“不排白不排,万不可遗恨”的想法往预约邮箱里发了邮件领了编号,两个都是001,但是事实上对于这次展会的地点是北京这一点,我倒希望自己看到偶之后觉得很残的——不说如何带回上海的问题,北京的天气和环境实在是无法让人产生一丝一毫的信任。
所以在车上就问:龙宿如何?答曰:不好看。又问:白衣如何?答曰:很美好。
到她家的时候好像差不多半夜12点,对她家的感想是她怎么把自己房子布置得跟宿舍似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知道她是养狗的,可是我说了两个星期住她家,就没一次意识到过这点,直到UU说狗粮什么的时候才忽然反应过来:是啊,她养狗的呃……于是问狗呢,被告知因为我要来,把狗暂时送走了。
跟鱼和UU先围在电脑前拉了一遍天罪25、26里面弃天帝那条线,喷水无数次。然后去看鱼跟UU拍的照片,觉得大部分的偶看起来都颇残的样子,尤其因为鱼长得矮,只能从下往上拍,选的角度又都是那些本来就是偶最不好看的角度……但是大概我的审美有点问题,光看那些照片的话,倒觉得龙宿和剑子哪里难看了,明明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反而是她们说很好看的莫召奴和娘娘,看起来一点也不好看,至于昭穆尊……看到照片的瞬间我喷了,虽然我好像并不清楚昭穆尊究竟长啥样子,一直觉得兰花家的木头挺不错的,可官方带来的这尊偶的品相也未免太凄惨了点吧。
之后把问小天抱出来安他的腿,用力塞了半天都没能把腿重新卡上去,无奈之下只得把他下半截衣物扒了个一干二净……于是三个人看着小雨的下半截素体一起喷了。鱼和UU从开始就一直在笑说到底在箱子里发生了什么,究竟谁对问小天干了什么呀,结果装好问小天的腿,把小梅抱出来的时候赫然看见小梅是双手叉腰,侧着头一副很凶的样子,于是彻底喷滚——这时我终于猛然反应过来,是哦,小鹤是小天的小老婆来的,小天确实会被小梅打断腿的……
折腾来折腾去洗完澡睡下去的时候已经差不多3点钟了,鱼宣称说早上要7点半起床8点钟出门,结果20号早上我们7点半确实是起床了,但是实际出门的时候已经差不多9点钟——我记得鱼以前不是非要化了妆才能出门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天她在洗手间化了N久的妆,好像从我才涂到保湿霜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往脸上涂涂抹抹了,结果等我抹完粉底梳完头连眼影都打好了她还没弄好。
吃完早饭买了午饭和水正式出发的时候已经将近10点,所以我本来以为肯定赶不上早上的表演的。在地铁上觉得我低估了北京的风,早上涂得太薄以致有种自己脸上什么都没涂,是裸在风里的错觉,于是在地铁上掏出粉底继续涂,但是因为北京实在很干,觉得粉都抹不匀,只得喷了点保湿水拍了拍拉倒。眼睛毋庸置疑是肿的,早上打眼影的时候就有种打不上去的感觉,本来不知道为什么的,这下忽然反应过来,还是因为北京太干了……
进到会场之后在霹雳区前立刻就和鱼与UU失散了,完全没有方向地乱转了一圈,除了仙灵地界和玄宗的偶以外啥都没瞧见,看到前方有两列队伍,一列长长的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也许可能大概是买周边的,另一列很短的好像是盖章的,观察两秒之后觉得好像是可以在桌子上自取一张明信片给他们敲戳的,于是跟着排队敲章,很自觉地在素还真寂寞侯与素还真叶小钗之间拿了神州那张。
再然后忽然就看到了霹雳的舞台,密密麻麻挤满了人,居然上午的表演还没开始。但是这个时间实在是太晚了,舞台正面连站着的人都已经围了三层,于是只得在侧边挤了个位置站下,好在跟坐在地上的人只隔一排,站在我前面的两个人又没我高,视野倒是很开阔……
上午的操偶表演第一场是白衣风之痕和黑衣,第二场是赭杉军和苍,离得太远只能看个大概,舞台上打的又不是冷光,基本上就看不清楚脸了,不过能看到总比错过的好,尤其又是白衣他们。
表演结束后立刻转去舞台正面占位置,但是同样因为到得实在太晚了,在前面几排坐着的人大多都会继续占着原来的位置等下午的表演,所以也只能保证“正面”这个角度而已。发了条消息问鱼在哪,她说她去门口接团子,等下过来找我,于是继续一个人站在舞台前的人群里,好在不久之后UU找到了我,两个人一起站总比一个人好一点,至少可以占据的地方要比一个人大很多……
UU说她听到好像有人叫我,我自己是什么都没听见,但还是回头去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兰花……好吧我相信以兰花那种轻柔的声音,叫我我也听不见的……不久之后阿姨在我们身边冒了出来,再然后鱼和团子也总算出现了,人开始陆陆续续汇聚到了一起,虽然不断有人暂离,但是毕竟人多了总有人看位置的,终于可以走开,匆匆去看了一眼展览。
其实亲眼看到那些偶,倒是觉得大部分都还不错的,看照片觉得基本都很惨根本就是因为鱼手残。不过玄宗的偶,尤其是昭穆尊,确实不咋地,即使是很多人都说好的那尊赭杉军,我看着也觉得跟赭杉军颇有距离——当然其实我不知道赭杉军到底长啥样子就是了。
不过现场非常打击我的一点是他们很多地方用的竟然不是冷光灯……这……这……北京室内如此地干燥,再打上这样的灯光……我很怀疑要真接了偶回去,会不会刚接回去就裂掉啊……
因为大家看到我都会问你老婆呢,于是短消息过去问她在哪,描述了一遍自己的位置和衣着——其实当天因为娘子说她要看问小天,我有把问小天带去会场,可是我总觉得在会场里把小雨娃娃抱出来是桩很囧的事情,所以明明我只要肯把问小天抱手里,无论娘子还是侄子,找我都会容易一百倍,我却非要他们在人堆里按照衣着位置来找人……并且从始至终,除了很无聊等表演的时候阿姨发现了问小天要求抱出来的时候让他从袋子里出来了一会之外,我都没有把他拿出来过,虽然也有犹豫过要不要让他跟圣阎罗合个影什么的,但是想想觉得圣阎罗的话,不合也罢。
下午的操偶是吞佛朱武和三先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每次霹雳来大陆都能看到三先天的操偶于是我已经麻木掉了,倒似乎我看到朱武的时候还更热情一些的样子……在20、21日的两天里我被大家嘲笑了无数次说“别狡辩了,你就是一个赤果果的朱武饭”,起因忘记了,虽然我在看到现场操偶之后越发地喜欢朱武那身衣裳越发地想要收朱武的偶,但是我记得还坐在地上的时候我并没有把这个想法表达出来过,究竟为什么团子会说了“二叔本来就是朱武饭”这样一句话的呢……
不过说老实话,20日我倒大概确实是以“朱武饭(虽然很伪)”的角度在参与的,因为如果作为朱武饭的话,必然会觉得此行不虚相当圆满吧……不止是朱武的现场操偶,席珍的朱武cos更是非常赞,赞得没话说。06年在杭州的时候虽然也看过她的cos,然而因为出的不是我感兴趣的角色,所以除了觉得人家的cos很专业很好看之外也就没了其他想法,当时似乎是有上去合过影,不过貌似主要还是因为正好在边上的缘故,不像这一次,因为朱武本身就是我喜欢的角色,看到这么美好的cos就觉得很开心,然后自动自发地有种想要合影的愿望。
散场之后拖着团子转了一圈没能找到朱武(其他人都失散了),于是失望地又跑去看偶,但是这个时候拍偶的人就多了,在人堆里挤了一会刚拍到白衣那里,相机没电了……
其实第一眼看到这尊白衣的时候倒也没觉得多喜欢,甚至还觉得脸型稍微有点问题,不过整体而言,这尊偶无论长相气质都确实是相当不错的。
再凑到舞台边上的时候终于找到了鱼,并且赫然看到席珍在舞台上,于是拉着鱼凑了上去,这时候正有人在合影,但是分不出究竟是熟人合影还是怎么样,没敢贸贸然凑过去,等了一会问了一声一个疑似工作人员的人能不能合影,得到回答说可以,只要打声招呼就成,于是很欢快地去合影了——可惜我当天外表狼狈不堪,并且没敢摆出扑的姿势什么的,只是站在边上拍了张照片而已,后来想起来颇觉自己真是傻死了,为什么居然就没有扑呢……
不知道是不是受我在那里纠结要不要接那尊白衣的影响,鱼忽然开始熊熊地爱上了那尊白衣,绕来绕去围着看了很久,甚至最后都已经拉着我要去找工作人员问讯了,但是站在工作人员区域外又不知该问人家什么,毕竟她也不是最终下了决定打算买,于是跟团子一起又把她拉走了,说不然等明天再说好了,如果她考虑一个晚上还是打算接的话,再去问也不迟,要是等到明天她确定想接,但是已经另外有人要接这尊偶并且由于我当初跟人家说的是我20号到场,等21号估计就过时作废了的话,那么就是她跟这尊偶没有缘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到下午四点半的时候,杀人众开始聚集在一起离开会场前往鱼定的那个金多宝茶餐厅。在家乐福旁边的天桥下面等大兰花和小紫等了N久,就在我们已经打算甩下她们自己先去餐厅的时候她们在我们前方出现了,据说她们穿进家乐福走迷路绕了一大圈走过来的……
跟着鱼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钟的样子才走到那个所谓“国展旁边家乐福对面”的金多宝茶餐厅,离这么远也叫家乐福对面……于是深深觉得要自己找过来的人很可能找不过来的吧……不过事实证明米七她们还是自己找到了地方,毛毛草跟她表姐也在完全没有和任何人联络问路的情况下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当晚参加杀人的计有:我自己(由于我就算换个马甲估计大家也还是会叫我二叔,所以也不用换了)、汐夜(依然是鬼伶仃)、紫溆(剑子)、兰花(六祸)、糖(吞佛)、米七那位上次杀人时因为正好接替娘娘而被塞了个风飞沙马甲的朋友(兰漪)、玉质(东宫)、米七(剑圣)、鱼(依然是沐流尘)、小非阿姨(依然是獠娜阿姨)、团子(依然是四无君)、八云紫(赤云染)、毛毛草表姐(被毛毛草塞了件弃天帝的马甲)、毛毛草(苍)、辟尘(良峰贞义,但是因为我一直侄子侄子地叫她,而且娘子也是侄子侄子这么叫的,导致我一直有种错觉,总觉得她领了三口剑马甲,而把她的城主马甲给无视了……)
当晚杀了若干局,第一局我是法官,之后连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警察,抽到过一次医生,大概两次平民,之后好像又开始转而连杀手,似乎还穿插过一次也不知道两次的法官,总之身份体质异常严重。
其实理论上来说我们一般都不会按照马甲来票人的,当晚不知道为什么,弃天帝跟吞佛因为马甲的缘故经常被众人票死——不过好像票死她们的时候基本上她们也当真就是杀手就是了……我因为现场有人领了剑子马甲,忽然就感到了我非常有票死剑子的热情,于是顿时意识到在龙饭多的地方领剑子马甲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啊。
伶仃法官一次,第一天票死了兰花,尽管兰花一直在高喊着她是清白的,可是因为法官说她是杀手于是大家都以为票死的就是杀手兰花只是抽风一下而已,直到第二天白天才知道她真的是民,是法官在湖绿大家,于是群囧……
玩到后半段的时候大家纷纷改马甲,吞佛改了赭衫军,兰花配合着改成了墨尘音,毛毛草表姐表示也要改,就被毛毛草塞了一件一步莲华的马甲。
其间不记得因为什么,侄子说了一句“老爹”什么什么的,我第一反应下的那个“老爹”不是木头(杀人马甲),而是如假包换的圣阎罗……于是我囧了,告诉侄子之后她说那么她去换三口剑吧,鱼很抽风地自告奋勇换成了圣阎罗,团子改了月神,刚在说只差一个四非凡人地狱岛一家就齐了,阿姨就说她换四非凡人,结果之后两局就演变成了血淋淋的地狱岛自相残杀的局面……因为这两局我都是杀手,踩死别人而不是自己被踩死才比较有机会赢,于是只好盯着圣阎罗票了。
玩到九点多钟结帐各自散去,团子去取了行李之后一起回到鱼家,乱七八糟鼓捣鼓捣睡下去好像也很晚了,依然调了7点半的闹钟,不过事实上我很早就被冻醒了,鱼睡觉的时候把房门关上了,我和团子睡在没有暖气的厅里,各自只盖了一条被子……真应该两个人盖两条被子的啊。
前一天在会场热出了一身汗,连头发都有一段时间被汗水打湿掉,但是为了尽可能少带行李以及学琴的同学指示说不要在北京天天洗澡那里水不好会得湿疹,除了内衣袜子之外我就只带了一身衣服去北京,根本没得换洗。鱼说把衣服晾在暖气上的话一个晚上是晾得干的,我洗完澡吹完头发就把我19号在广州穿的针织衫什么的给洗掉了,但是起床以后我去她房间摸了一下,发现衣服没干,只得还是穿了前一天的衣服。
不过21号倒是相当冷,外面刮着很大的风,要把羽绒服拉链拉好扣子扣好、帽子戴在头上才行,总算觉得穿成这样来北京算是没被欺骗——礼拜六看到鱼在毛衣外面就穿了一件薄外套的时候囧掉了,就这种程度,我在上海平素怎么穿的完全都可以照穿,根本不需要穿成粉红色地来北京(因为我长羽绒服只有粉红色的,稍微有点厚度的毛衣也只有粉红色的……)。
洗漱的时候觉得自己整个脸都是肿的,似乎我在北京每天早上起来都有这种感觉,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每天都没睡几个小时还是因为北京太干了或者因为北京的水质关系——北京的水质是真的不好,我如果不取隐形眼镜先洗澡的话还没什么,要是先取了眼镜再洗澡,水流到眼睛里就会觉得眼睛很疼。
鱼前一天晚上杀人的时候接了个电话要去公司去不了国展了,于是跟团子两个收拾完了就自己出门摸去国展,在地铁上说这次到北京,除了不认识路的时候会觉得自己不是在上海之外,就完全没有身在北京的感觉,因为一起活动的几乎都还是在上海会看到的那些人。尤其是20日晚上的杀人聚会,因为大半都是平素在上海就一起聚会杀人的人,包括鱼也曾不止一次来上海聚会,感觉上就好像只是换了一个没去过的茶餐厅,而不是从上海跑到北京去杀人了……
大概因为外面风大,国展领票窗口前冷冷清清的,没等我从包里摸出身份证,人家已经把我的票一起给团子了。因为阿姨说她要看小梅,叫我把小梅带去,这天我就带了小梅去会场,进去之后没找到阿姨她们,把小梅和食物都给团子拿着,我去展览区匆匆晃了一圈,再次深深感到两天实在是太紧了,大部分的时间都被占位置看表演给占据了,表演结束之后离闭馆关门也没有很长的时间,根本没有像东亚时候那样的余裕去好好拍照什么的——好吧,也许我应该说我被养刁了才对……
因为相机的充电器坏掉了,我只有一个万能旅充,一个晚上只能充一块电池,插上去充电的时候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在充,出门前拔下来的时候也同样不知道有没有充进去电,本着拍偶优先原则,表演……还是全程手机录视频吧,虽然这个手机的相机功能实在很差应该被鄙视一千遍一万遍。
敲章的时候在圣石和开疆之间拿了开疆的——虽然理论上来讲作为傲笑本命之一的人我应该拿圣石那张才对,可是我实在是不喜欢圣石版傲笑的长相……这大概也正是我每次看着那尊圣石的傲笑时都有一种“他在瞪我……”的错觉的原因……
再去找团子她们的时候她们已经在地上坐着了,挤进去问还有地方坐吗,答曰没地方了,于是我就站在我挤进去站的那里了——好歹也是舞台正面,而且前面所有人都是坐在地上的,而我后面的人则估计不会再坐,我只要保持个蹲着或者跪着的姿势就可以毫无阻碍一览无余。大概因为我其实是后来挤过去的所以对周围的人有点心虚,当身后有人问你等下会不会坐下来的时候我就说我会的,于是整场演出期间,我一直在跪着蹲着跟站着之间切换姿势——因为我比我身后的人高,站起来肯定挡掉人家,所以只有回答问题的时候我才会站起来休息一下,而且那种时候就觉得身前空荡荡的自己站在第一排非常之不习惯非常之不舒服……我还是喜欢埋在一堆人群里找也找不到的感觉……
因为前一天发生过我在录着视频的时候滚滚打了个电话给我,我只得很囧地把电话掐掉的事情,21号我把卡换到了原来的手机上,结果侄子发消息给我说她又睡过头了的时候我完全没能判断出来那是谁……
21号的操偶是风飞沙、朱闻九祸、莫召奴素还真、断风尘黑白弃天帝。原来九祸也是本尊来的,怪不得我去的两天她都躺在朱闻怀里看不到脸。朱九的尺度相当高(其实主要还是风三少的解说尺度高吧……),一边看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以前霹雳都是带蝶月来上演情侣档,不过由于公孙月的装束问题好像不止一次被非道友误以为成男男,瞬间觉得情侣档就该选朱九这样男女分明的。
看到cos有沐流尘的时候喷掉了,觉得鱼的RP真是有够差,偏偏她没来的两天都有沐流尘,她来的两天就都没有。可惜21号就没有席珍的朱武了,但是看到了六祸苍龙一家上台,那天团子拿了鱼的相机所以我的相机是我自己拿着,很想拍照片的可是六祸君走台的时候一直在动几乎就没停下来过,基本上拍一张糊一张,充分说明我跟六祸苍龙的相性非常非常差。
表演结束之后团子想找沐流尘合影,四处没看见人怀疑已经卸妆走掉了,于是把衣服小梅食物什么的给她请她帮我拿一下,自己又去偶那边转了一圈——发现我跟朱武的相性也很差,基本上所有拍朱武的照片都糊掉了。
因为鱼最后一天没能来,所以她也不用纠结要不要接那尊白衣了,我大约是被她的情绪影响了,轮到我开始以一种比前一天更纠结的心态犹豫要不要接那尊白衣。白衣并不在我接偶计划之内(要是在,也不用纠结了),基本上从我家有了小凡之后我就已经没考虑过白衣了,不过连六祸苍龙跟问小天都能从一脸不情愿和挣扎着想跑走养成很有父慈子孝气氛仿佛问小天是六寂生子的产物似的,角色气场恩怨问题似乎也不是绝对。但是想想白衣一身雪白,傲笑也是白乎乎的,家里两尊偶都是白的……又觉得很不甘心,再加上现在这种全球经济危机明天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时期以及冬天的北京这种季节这种地方、展台的这种环境这种灯光……还是算了吧……
再回去找团子的时候就看到兰花跟团子围在沐流尘边上,团子看到我劈头跟我说那尊莫召奴裂掉了,于是黑线一万条地想,果然接回去就裂掉的风险好高啊。因为沐流尘也是我喜欢的角色,看着兰花跟人家很熟的样子,就说我也要合影,跟着她们一起跟了很久,合完影帮团子拍了照片我就去找被团子她们塞了一大堆东西在一边看包的侄子了,后面给海报上的四无君描眉之类的种种RP统统没看到(不过反正我也不是四沐、沐四的)——后来回到上海才知道原来coser是我见过的人,当时完全没有认出来是谁,于是再次被众人嘲笑说我的不认识人脸果然跟兰花有得一比……拜托我比她的程度轻很多好不好……
把小梅抱出来给阿姨、娘子、侄子她们看,被建议说应该带她去仙灵地界那里合个影,我依然觉得公然在官方展览上抱小雨出来是很囧的一件事,何况我又不是梅神官的饭,带问小天来的时候都没抱他去合影……但是经不起游说我终于还是抱着小梅去了。单手托着她放在圣阎罗跟玄华之间要拍照的时候边上一个道友说我来帮你拿,你拍吧……于是感动地想道友果然都很热情……
因为鱼从18号晚上给我发短消息的时候就一直在说圣阎罗跟娘娘摆在一个柜子里看起来好官配圣阎罗还摆了一个“这是我媳妇”的姿势什么的,我当时完全大脑短路忘记了圣阎罗结过婚他的太太是莫沧桑,他跟玄华没有任何多余的关系这回事情,真的把他们当官配了……很RP地拍了疑似是圣阎罗妙築玄华生女白小梅的照片,让小梅跟娘娘和月神分别合了影,可惜操偶之后上台的那些偶就收在工作人员区域的墙边不再放回柜子里了,风飞沙不在,没能合到影,倒还是觉得有些遗憾的。
一路抱着小梅回去的时候就听到不断有人说“啊……梅神官”,然后基本上就是被围观了……我知道会引起很多人注意主要是因为几乎没人见过梅神官小雨的缘故,然而由于我实在不是梅神官的饭但却是赤果果的问天谴饭于是我有种狂汗的感觉……
被人拦下问能不能拍照的时候正好cos魔化钗的同学吃着桔子从后面路过,我看到叶小钗的第一反应是“噢噢,叶小钗,要不要上去拍个照”。结果她先照例是一句“啊,梅神官”的惊叹,随后我听到她说:你的死和我无关,别找我……两秒钟之后我才忽然反应过来,真的哦,梅神官是叶小钗杀的!我已经忘记这回事情了,我果然没有把梅神官放在心上过……反应过来之后就觉得这也是某种RP啊,于是喷着说你能抱着她让我拍张照么,真有纪念意义。
回到堆东西的地方,毛毛草看到小梅吃了一惊——我之前意识里是一直存在“周围有一群问鬼的人”这个认知的,所以带小雨的时候故意不把问梅一起带出来,但是直到阿姨跳起来说“我也是问鬼的”,我忽然发现我居然已经把这件事情忘记了,阿姨的问鬼属性居然被我无视掉了。可是我既然无视了阿姨的问鬼属性,到底哪来的“周围有一群问鬼的人”这样的概念的呢……
其实在小梅到家以后我忽然又觉得还是应该再去接个伶仃小雨问梅问鬼两不误来的(被抽死),不过想过也就算了,毕竟以正常价值标尺衡量,接小雨娃娃实在是太过奢侈浪费的行为,四只可谓极限,不能再多了。于是当毛毛草一脸期待地说“二叔再去接个伶仃吧”的时候,我说我已经完成我的所有小雨计划,不会再接了……估计毛毛草被打击了……
虽然最后决定不接那尊白衣了但还是想买个姿势架回去给傲笑,而且总觉得领了编号就算不要也该跟人家说一声,但是抱着小雨凑去官方那边实在不大好,就把小梅交给了身边的毛毛草让她抱着,走了几步开始严肃觉得毛毛草可能会觉得很囧,于是回头问你对她没有意见吧……阿姨说你放心吧我们没有那么执著,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问了一下偶架的事情,当时工作人员说2点以后可以去买,反正我只要一个,总归有的。接下来问领过号但是偶我不要了要跟你们说么,然后看着她们在那里划我又忍不住发出了嗯嗯啊啊的声音,但是最后毕竟也没改口,就这么一直又觉得颇有些遗憾地回去跟侄子她们一起看东西了,只是看到团子跟阿姨就会说,来,快点说服我,让我觉得没有接那尊白衣是正确的吧。
因为地上堆了很巨大的一堆东西,觉得把小梅再放进袋子里是一件非常不靠谱的事情,就一直抱着小梅站在那里——虽然好像后来一直都不是我在抱着她……被道友凑过来看了数次,被无关路人问了数次,还跟朱闻合影了一次——不过貌似囧到了娃主,娃主站得远远的,以致娘子和侄儿最后抱着人家的朱箫小雨四顾茫然问:这是谁的小雨……
一长串人开始领之前预定的周边,娘子的墙头也在排队,因为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排队,就去问一名工作人员,买偶架的要不要一起排队,他说你就在这等会,拆下来就可以给你,不用排队,但是后来我看着是有偶架拆下来,可是人家也不给我。隔了一阵茫然地再去问一名义工,得到的回答是你如果没有付过钱那么就也是一起排队,这个时候娘子的墙头已经从很后面排到了比较前面,于是跟她一起排,结果是就算排队也果然不卖偶架,直接被晾到了边上。好在看到身边有人也拿着270块钱,于是转头问你们也是买偶架的么,到底是不是在这里等啊……问完之后忽然觉得对方异常眼熟,想了半天反应过来那不是阿姨的亲家么,前一个晚上我还跟着阿姨团子到她们住的地方去路过一次的……
总算拿到偶架的时候已经3点多了貌似,反正离闭馆关门不远了,娘子阿姨侄子她们都已经把一地的东西收拾好提着准备走人了。下楼要出门的时候因为阿姨想去楼下的桌子上理理东西,理完了再转回身刚要走出去的时候就惊见右手边的门楼轰地倒了下来,还压到了人……
出门的时候赶快走,到对面肯德基坐下娘子才说她把紫溆丢了开始打电话找人——我从国展出来没看见她了还以为她先走了,没想到是娘子把人弄丢了,娘子你忒强大了……
因为密说过她大概三点半左右到国展那边,我告诉她到时候我们应该会在肯德基,我就一直在等密联系我。肯德基里面全都是人,好不容易看着人家吃完走了六个人一堆东西挤在两张桌子上坐下,而这个时候团子去香菇家看沐流尘的偶还没回来。好在后来边上的也吃完走了,阿姨很勇猛地拖了一张桌子过来拼,另一张不能移动只好算了,后来就看到一个穿紫色羽绒服的女生坐了,当时颇觉遗憾……很久以后才收到密的消息说她到肯德基了问我们在哪里,我站起来回消息说我在墙边站着,密说你往右看……原来那个穿着紫色羽绒服坐我们边上那桌的就是密……我看着她走进来坐下去,就完全没认出她来……
这个时候团子也终于从香菇家爬回来了,不久之后另外那边桌上的人也吃完走了,但是那边的两张桌子都不能移,于是招呼密坐到了那边去。过了一会娘子、娘子的墙头、紫溆和侄儿先回去了,阿姨跟团子坐过来商量了一会晚上吃什么。因为团子说想吃火锅,当时是说去吃海底捞来的,但是等阿姨跟团子回去交接钥匙,我和密坐在肯德基等她们回来的时候,密想来想去觉得附近根本没有海底捞,而且海底捞要排队等位置,就打了若干个电话问国展附近有什么吃火锅的地方,最后决定去一家名叫围炉夜话的——我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虽然也想到了三教顶峰,但是我的第一反应是他们边吃火锅边商量要去围炉谁,不像阿姨跟团子,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想到的是《顶峰夜话》……
其实出了国展我就又有些后悔没接那尊白衣,后来看到有人抱着风之痕进肯德基,就益发觉得有些遗憾,阿姨侄儿她们还很不厚道地故意刺激我,反正这个时候就算我后悔也来不及了,不用担心一回头看到我取了现金去接偶。倒是后来等团子和阿姨的时候,人家抱着风之痕离开的时候,密看到一只娃说了一句她觉得有点玩物丧志,这四个字瞬间治愈了我,我清楚地认识到我已经在霹雳上花了太多钱,这些都是不应该的花销,于是暂时不怨念了。
鱼再次重复了05年我去北京的时候的情况,把我扔给密然后她自己就不出现了——是说我现在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当时密带我去逛的是哪个皇家园林……
听密说了才知道21号那天是冬至,是北京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吃火锅的时候因为是冬至的关系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灵异类故事,说到四个人都有些背脊发冷才终于转换话题不说了。把点的东西基本都吃光了,好吧最后是我一个人在吃……不知道究竟是我那天肠胃不舒服所以一直觉得胃空荡荡地疼还是因为没点主食所以始终觉得没有填饱肚子,总之我惊悚到了阿姨跟团子。
喝掉店里无数壶茶水,临近十点的时候结帐走人,密在路边能打到车的地方把阿姨团子放下来之后送我去地铁站。本来说送我去东直门地铁站的,但是在东直门没看到地铁站,于是密查了下地图把我送到了柳芳站。在车上的时候给鱼发了条消息,还好她回复说是她刚从公司出来而不是她还在公司继续谈……
回到鱼家终于有时间把一堆小雨都放在茶几上扎堆,玩了一会查了一下去潭柘寺的路线,网上说从西直门过去大约两个小时,在西直门乘地铁2号线到复兴门换乘1号线到最西边的终点站苹果园,这段距离是29公里,然后在苹果园换乘931到潭柘寺,这段距离是34公里。鱼一个劲地说好遥远啊好遥远,从她家到西直门都要一个小时了,这样一个单程就是3小时。其实我本来也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的,但是想到等下次再来北京实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还是去一趟吧。于是决定下来22号我去万佛园,鱼陪阿姨团子她们去逛故宫。
早上跟鱼一起出门的,因为她起床说等她一下一起出去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了,所以就边等她边又玩了一会小雨,结果她以为我要把小雨收好了再出门的,洗漱完了去看电脑等我,我则以为她还没有刷牙洗脸……差不多10点钟的时候一起出了门,在地铁站外各奔东西,她去买煎饼我自己先进去了,但是因为一时眼花没看清牌子,起先上到了往东直门方向的站台上,看看不对又下来去另一边。一路换乘过来到苹果园的时候貌似将近12点,在路上乱想的时候开始意识到如果自己真接了那尊白衣,鉴于我的“计划内”事实上可以说都是没指望的,并且我也不打算看新剧了,那么很可能他就是我接的第二尊也是最后一尊偶……于是再次后悔起来……
出了地铁站问一个工作人员931车站在哪,那人说往前面转过去就是,边上有个开黑车的,听到我问931就跟在我边上问是不是要去潭柘寺,顺口问了一下价钱,说是来回100,是去万佛园扫墓的话可以给我找到地方送墓地边上去,按照网上看到的那个“34公里”来说还是不贵的。并且因为我既赶时间又觉得如果把我一个人丢墓地里找郑颖的墓碑,就算知道是什么区哪组几排都很可能会找不到,这样会白白浪费很多时间,想了想也就坐了。
一路上说不担心是假的,黑车无所谓,就怕他是披着黑车外皮的不法分子,把车开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尤其门头沟本来就是山沟沟下面,我又没来过,他就算开错路我也不会知道。
很神奇地撞到了冬至第二天去扫墓,墓地里冷冷清清的,连个可以问路的都没有。据那个司机说平素都会有保安在墓地里面转悠的,但是大约天太冷了,所以那天都没出来。起先按照路上的指示牌开,结果开错了方向,越走越觉得不对,于是返回头再去看地图,终于找对了方向找到了地方……
她在Q组第二排相当靠里的地方,一开始看了一堆墓碑都是“父 XXX”“母 XXX”的时候我几乎觉得王晓是不是给我错地址了她根本没埋在这儿,然后就忽然看到了刻着“爱妻 郑颖”的墓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在那个司机看不到的方向擦掉了一行眼泪,然而真要问我为什么会流泪,我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之前一个星期在深圳的时候收到某人的消息说韩锋过世,他三年前得了鼻咽癌一直没有根治每年都复发,今年住院没多久就去世了。当时忽然之间就有种自己已经到了身边不断有人死去,然后不知道哪一天便是自己的风烛残年的错觉,结果当天下午去另一个工厂的时候遇到刚生完孩子休完产假的大学同学,瞬间觉得自己在不同世代的心境里穿越得几近错乱。
那边的墓碑上都不嵌照片的,并且不知道是因为在山脚下的缘故还是北京这边风俗如此,墓前连香烛也不能烧,只能献花——进门的时候那司机问过我要献花么,我还在嗯嗯啊啊的时候他已经一迳说着现在天冷,买了花放墓碑上过一会等人走了他们又会把花捡回去再拿来卖,别浪费钱了,就这么把车开上去了……
于是只能看着墓碑干站了一会,离开的时候其实是颇有些愤懑的,她并不是北京人,会葬在北京完全是因为她老公的坚持,不肯让她的父母把她带回湖南安葬,说即使他以后再婚,死后也要跟郑颖埋在一起什么的。而如今看她墓前光景,墓上的假花上全是灰,白花都已经变成了灰的,墓碑上本来围绕着花圈的地方多已经没有花了,只能看到几条封箱带的残骸在风里飞动——我不知道要多久没人来过才能变成这样,也许周围那些看起来很光鲜的墓碑都是新落葬或者冬至那天刚刚有人来过所以花才都白得耀眼,但是……至少,冬至是确实没有人来过啊。
而仅仅作为一个朋友,对此我却又无能为力,我觉得我是没有立场去更动她墓碑上的一花一叶的(虽然是假的),于是我能做的,似乎也就是来看她一眼了……
在回程的路上忽然觉得自己傻掉了,应该叫那个司机把我拉到边上的潭柘寺去看看的,横竖时间还早,而且潭柘寺总应该可以烧香了吧,但是那时候都快回到苹果园地铁站了,想起来也来不及了。本来想着鱼她们没那么快从故宫里面出来不然我去雍和宫烧个香好了反正雍和宫我还是认识的,但是坐上地铁给鱼发消息说我回到苹果园地铁站了,她回给我的消息是叫我到天安门东下地铁穿过天安门到午门前去等她们,她们从那里出来。就以为她们对故宫没有太多兴趣,走马观花一圈也就已经逛完了,问接下来干吗,她说吃饭,想了想觉得我临上黑车前虽然买了个煎饼啃,但是还是觉得挺饿的,那么就去吃饭吧,于是往天安门乘。
走到天安门前面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拍张照片,回去跟8年前的照片比对一下……然后一边走一边想8年前我们没有数码相机啊,好像也没地方可以借来用啊,那么我们当初到底是用什么拍照片的,后来终于醒悟过来不就是胶卷底片冲印么,我真是被数码相机洗脑傻掉了。匆匆走到午门前,她们还没出来,等了好一阵子等到她们出来,结果才知道阿姨跟团子大爱故宫,是因为我在外面等她们所以才匆匆忙忙赶出来的……于是大家都囧了。
到王府井去吃了东西,貌似我到北京三次,每次都会因为不同的原因走一遍王府井。她们要吃炸酱面要吃爆肚,反正基本上都是我不要吃的东西,于是少少地吃了几口,之后吃了两根肉串,再去买了根玉米啃的时候,啃到一半觉得吃不下了。在地铁上与阿姨团子分手,回到鱼家收拾了行李去20号吃早餐的庆丰包子吃了晚饭,6点40分的时候正式往机场出发。
一路上不断发生RP事件,先是去地铁站的时候司机没把车开到地铁站外面,在街对面就停下了,带着一堆东西越过一堆人和地摊去乘地铁。乘着乘着没注意,等到过了芍药居站才发现乘过头了,于是鱼说也别乘回去再转乘10号线到三元桥换机场快轨了,乘到东直门去换吧。到东直门出站的时候鱼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满世界乱转,出地铁站的时候她的卡又偏偏没能刷出来,她到机场快轨的卖票柜台上让人看她的卡。我买票的时候买了两张票,跟着她往机场快轨入口的相反方向走的时候,说要给她票,她当我要给她发票,进站的时候刷了卡就进去了,于是我很囧地只好又去退掉一张票——站里竖着老大的牌子写“不退票”的说……开始等车的时候已经7点47了,我问她机场快轨到机场要多久,她回答我说二十多分钟半个小时吧,于是我囧了……按照惯例,9点的飞机,8点15之前得办好票的啊……
好不容易等来机场快轨,先到三号航站楼再到二号航站楼,绕了好大一个圈子开了很久才终于到了,门一开提着箱子直接冲出去——这个时候都已经过了8点15了。一边奔上楼梯的时候一边忽然想起在车上那司机说的话,你这么大老远地来看她,她会保佑你的。听到当时只是苦笑笑没往心里去,这个时候想起来这么一句话倒是忽然觉得自己大约是能赶上飞机的吧。奔到京沪空中快线的柜台前问5128还能办票么,看着那个空荡荡好像没事了的柜台心里有点凉,结果被告知说你去H区东航那边吧,于是继续往里跑,奔到柜台前无视长长的队列直接找了个柜台就问5128还能办票吗,柜台后面那小姐说5128,到虹桥的么,低头看了看表,说你赶快到对面哪个哪个柜台去办吧。按照指示又跑到那个柜台前说是要办5128的,柜台后的小姐问我名字,一边说名字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还没把身份证掏出来给人家。那个柜台不能托运行李,她说你能自己提着么,我说我自己提着安检不能让我过啊,于是她又打发我去另一个地方托运行李……一路上鱼貌似都在跟着我狂奔,虽然我只顾自己跑了……
安检的时候大概因为人家看到我袋子里的东西都包着气泡纸,所以都是用盒子装了扫描的,这点倒是让人觉得很欣慰很好。飞机大概是到得有点晚,所以登机时间推后了,不过到虹桥的时候倒也算是准点到的。
本来我查公交车的首末班时间的时候是看到某辆到浦东的车开到当日航班结束的,但是走出机场的时候我发现我不记得那是几路了,而且事实上外面暂时只能看到一辆公交车……走过去看了看是到静安寺的机场线,人倒是不多,有位子坐。问路边上一个疑似扫地的阿姨这个时间还有其他车能乘么,她说都11点多了没车了,于是就上去了,从静安寺打车回去总比从虹桥机场打车回去便宜。
回到家差不多半夜12点,三天的北京之行总算是顺利结束,霹雳也好扫墓也好,目标可以说都达成了,下一次……那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去北京了呢……
2008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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