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草稿的草稿……

      *酒神盛宴* 2007-3-9 4:45

   四沐写不出,外加看到雷的怨念……然银卧对话要怎么写啊~口白看了无数遍,死……待修改,存档一下……

秋声赋

章一

   很多年后,当银狐在天地一色的杳茫雪原中迷失方向的时候,他想起了卧江子还蛰伏在秋山谷时赠他《秋声赋》的那个黄昏。
   天际镶金之时,他从飞银苍涧启程,提着两坛酒到秋山谷找他。他们之间,似乎有个不成文的约定。盛夏初秋,银狐会到秋山居,泡一壶香茗,陪他一起聆听急雨落如瀑布;深冬早春,卧江子会来到飞银苍涧,温一坛热酒,伴他一起欣赏密雪有如碎玉。相伴百年的时光悄然流逝,往昔岁月未曾改变音容笑貌,眉眼流转;笛声和畅,诗韵清绝…纵使追求巅峰与刺激,然而一踏入这不染凡尘的土地,却能让他的心境骤然平复。
   西风渐起,触物有声。砭入肌骨的微凉,轻轻摇撼红遍一山一水的景致。那绿衫的人如他每次到来时一般,捏着薄薄的书卷,徘徊在草庐与凉亭之间,脚步轻盈,叶扇悠哉。
   
  『好友……』他微笑着这样称呼他,在银狐还没来得及应答的时候,伸出手臂,拂上了他的肩膀。忽然而至的亲昵,让银白的身影不自觉地轻轻一闪,却在转身的瞬间,瞥见了对方指间拈取的一抹彤色。原来那漫山遍野红透的绚丽,不知何时将一线璀璨驻足在他的肩头。
  『难得你这般有心,还给吾带了礼物。』卧江子低垂着含笑的眼,把玩着手中的枫叶,将它夹入书册之中。『做书签刚刚好。』
   佯装不屑地哼了一声,银狐缓缓在他对面坐下。卧江子合上手中的书本,书页轻轻掩去了纳入其中的红。『礼尚往来…好友,吾就效仿古人,赠你一首《秋声赋》吧。』
   明知他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卖弄学识,银狐还是默默地看着他扇阖着手中翠绿的叶扇,用绵软的声调吟诵这个再普通不过的黄昏日落。
   已经太久了……银狐早已不记得当时卧江子究竟用怎样的辞赋谱就诗句。当卧江子终于念完的时候,他已经将酒水倒满了面前的竹杯。
  『秋天是有声音的么?』他语带讽刺地问道,『我只听到一个聒噪的人在自言自语而已。』
  『耶~』绿衣的人用叶扇掩住了半边笑脸,『枫红有声,日沉有韵,落雨更是动听…可对吾来说,最美妙的声音莫过于好友踏入吾秋山谷这一隅之地的脚步声啊。』
   最后一句似无心的调侃,顺着滑入喉嗓的清冽美酒,点点洒播在心头。
   于是,绿裳缟衣的身影,在所谓枫红日落的余韵中,对饮直至东方染白。
   
   他希望能一直如此。江湖,是非,天下,恩怨…一切都与他们无关。虽然一直陪伴在那绿衫的人身旁,然而所有的往来过去,孤帆只影,空山雪径,都是他一个人收拾,一个人埋葬…连一抹浅浅的微笑,都是寂寥的。
   卧江子,我不问你的过去,但让我与你一起分担寂寞好么?
   不想分开…他的愿望,只是如此简单。


   多久没有回去了?他这样问自己。
   满山的枫叶,在那抹新绿衰颓之后,就不再绽放美丽。一天一地的苍穹,只剩掠过枝杈的风,浅浅的悲鸣。
   没有人等待他的秋山谷,他已不想再回去。
   初闻噩耗,他没有哭泣;立在他的坟前,他仍然流不出眼泪……开棺的刹那,熟知的容颜依旧,好像一直在沉睡,静待他到来将自己唤醒。阳光被乌云裹紧,化成他脸上黯淡的色彩…就在银狐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想要驱散那些阴霾的时候,指端却触到冰冷的肌肤……一瞬间,他再也无法控制泪水。
   
   流浪,放逐…恣意刀口剑端的生活,因为没有他而逐渐变得麻木。他像是作着一个漫无目的却又长久不息的梦,开始在那个被辞赋笑声渲染的黄昏。
-----------------------------------------------------

章二
   蒙雨的江边,他与他一般打扮,戴着斗笠,身着蓑衣,静看垂入江中的钓饵。从银狐记事起,他就觉得卧江子似乎有永远用不完的耐性,可以花上一天的时间正襟危坐。当他们耗费了几个时辰坐在江边,直到雨停却连半尾鱼也没见到的时候,银狐开始觉得这样的行为非常可笑。
   他毫不犹豫地把竹篓踢进江中,正要起身,却听到身旁一直半分都没动弹的人沉声说道:『好友,心沉谓之静,博爱谓之仁啊——』
   没等他说完,不悦的人将鱼竿一挑,已然掀开了对方滴落水珠的斗笠,飞洒而下的雨滴瞬间沾湿了那张白皙清俊的书生面孔。
  『唉唉,我还没有说完啊…大侠,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坏。』携起衣袖轻轻擦拭着脸上的雨水,卧江子无奈地笑道。
   银狐从鼻子里甩出哼的一声。他何尝不知道卧江子让他垂钓是想锻炼他的耐心和冷静,只是他讨厌被人教导,任人摆布。不等卧江子说完,他便伸出胳膊,一把将他抄起,粗鲁地斜揣在肘弯中。
  『大侠,休要这么粗暴啊,博爱谓之仁,行而宜谓之义…好友,我只是想劝你静下心来啊……』
   被银狐裹挟着带离岸边,几乎足不沾地,呼吸也难以维系,卧江子还是不依不饶地说着。一路返回到秋山谷,卧江子还在他怀中挣扎不已,口中的大道理更是没有一刻停滞下来。
  『你若想悟透零式刀法,必要先磨练心性啊,我知道狐狸向来没有耐性,可是——』
   话语被生硬的动作瞬间切断。被银狐一掌推开的卧江子颠行数步,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抬眼略带委屈地望向面前紧绷着面孔的人。
  『你——』
   刚要怒气冲冲地开口质疑他的多话,谁知对方抢先一步截下了话茬。
  『银狐,你的性子真是越来越急,早知如此,从你小时候起我就该让你每天在江边垂钓——』
   红狐刀忽然凌厉地破空而出,一抬手间,划开了一道冰冷的封印。刹那出招的杀手锏,让尚在喋喋不休的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凛冽的冻气封缄住了所有言行动作。
   银狐缓缓收起刀,金眸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杰作…他抓住了最好的时机,在卧江子的面孔上还挂着温和又无奈的笑意时,瞬间冻结了这动人的神色。现下他整个人都被冰封,透过薄薄的冰衣,似乎还能窥见他短暂的错愕,眼角滑落的讶异。
   银狐忽然想要仰天大笑。
   他早就想这样做了。在他长舌罗唆的时候,用最利落的方式结束争端。他摸出一直揣在怀中的酒壶,席地而坐,像欣赏秋山谷美丽日落一般,打量被困在在薄冰中的绿衫友人。

  「银狐……」
   喝下第二口酒时,灵识传音透过零的禁锢送至脑海。忽然间,银狐很想转身落跑——他只顾沉浸在得手的快感中,几乎忘了只属于他们之间的另一种沟通方式。现下,就算卧江子半分动弹不得,连张嘴也没有可能,却还是能大肆说教,逼得他忍无可忍。
  「大侠,我又惹你生气了么,要这样惩罚多年好友?」听出卧江子语气中的无奈恳请,银狐干脆惬意地靠在树上,悠哉悠哉地晃着长腿。
  「这叫小惩大戒——」银狐缓缓阖上双眼,任由酒香弥散开来,包裹周身。「谁让你专挑我不爱听的说?」
  「我是为你好啊,啧啧~银狐,你总是将我一片赤诚当作驴肝肺……」
   入鬓的银眉微微蹙起,刀客不悦地张开双眼。他讨厌听见卧江子的咂嘴声,这种听似无奈的感叹之后,往往暗藏心机叵测的奸佞。
  「银狐,快放我出来,我不想动用法力。」
  「那你就试试看啊。」挑衅的话语,从带着浅笑的嘴角滑出。银狐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支撑着冷冷的冰层,凑近脸庞。暧昧的接近忽然而至,金色的眸子锥般钉契在卧江子的脸庞上。
  「哎哎…银狐,你这是在威胁我啊,你靠的那么近,此时我若动用法术,一定会伤了你。」心识传音显得有些挫败的无奈。
  「我最讨厌说教。」
   凌厉的口吻带着不容辩解的决然。「我已经忍了你那么多年了,以后你若再长舌,我便如法炮制!」
  「这…好好,我答应你便是。」
  「你垂钓若嫌无聊我可以陪你,但不要让我跟你一起发傻!」
  「哎,大侠,垂钓是锻炼心性耐性的啊——」
  「你又开始了,是不是想让我再多冻你几个时辰?」
  「是我失言了…哎呀呀,大侠饶命啊~」
   满意地听见卧江子终于缴械示弱,银狐抬手一挥,解开冻气。薄冰无声散落的瞬间,卧江子像是被脱了筋骨一样,一个趔趄向前栽去。几乎是本能的,健硕的双臂一揽,绿衫的人稳稳地落人他怀中。
  『呼……』长舒了一口气,卧江子抬起面孔,指尖轻揉着被撞痛的鼻梁,长眉无端地蹙起一丝委屈。『好个罔顾情义的黑心的狐狸啊——』
   揽在腰际的长臂迅速撤离,佯装潇洒地转身走开。
  『等等我啊,银狐——』身后传来几声浅笑,随之而来的是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别那么脸皮薄——说你几句都不行么?』摇着叶扇,卧江子缓缓跟上刀客的脚步。金眸转眼一扫,却见柔绿的发稍上,兀自挂着冰融后的水滴。银狐停下脚步,大掌抬手一弗,指端轻轻擦拭微湿。
   卧江子短短一怔,随即嘴角浮上淡笑。『我自己来吧——你的手还是拿来练刀比较好。』
   话音未落,纤长的手已经捻上发丝。两方手掌无意一触,刀客的长眉微微一轩。
  『不回去换身衣服,想必就要着凉了啊……』卧江子轻叹道,『无端端让自己惹上风寒——大侠,你可真是知道心疼好友。』
   银狐轻哼一声,匆匆扫了一眼还在抱怨的卧江子,转身走向草庐。
-----------------------------------------------------

   带孩子的保父Orz军师为虾米你看起来这么弱……

标签集:TAGS:
回复Comments() 点击Count()

回复Comments

{commenttime}{commentauthor}

{CommentUrl}
{comment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