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 Hemerocallis fulva Linn

      轉載 2006-3-22 18:27

 早在西元1907年五月,美國維吉尼亞的安娜喬薇斯,在其母親的逝世追悼會中,獻上一束康乃馨象徵母親花之前,萱草早已是中國的母親花。萱草又名「諼草」、「金針」、「宜男草」等,《救荒本草》叫它「川草花」;《古今注》稱之為「丹棘」;《說文》記載為「忘憂草」;《本草綱目》名之為「療愁」。在英名day lily是「一日百合」的意思,點出了萱草花期只有一天的短暫。

萱草在我國有幾千年載培歷史,萱草又名諼草,諼就是忘的意思。最早文字記載見之于《詩經﹒衛風﹒伯兮》:「焉得諼草,言樹之背。朱熹注曰:「諼草,令人忘憂﹔背,北堂也。」另一稱她忘憂,來自《博物志》中:萱草,「食之令人好歡樂,忘憂思,故日忘憂草。」詩經疏稱:「北堂幽暗,可以種萱」;北堂即代表母親之意。古時候當遊子要遠行時,就會先在北堂種萱草,希望母親減輕對孩子的思念,忘卻煩憂。唐朝孟郊《遊子詩》寫道:「萱草生堂階,遊子行天涯;慈母倚堂門,不見萱草花。」王冕《偶書》「今朝風日好,堂前萱草花。持杯為母壽,所喜無喧嘩。」陶潛的飲酒詩:「汎此忘憂物,遠我遺世情」。歷代文人也常以之為詠吟的題材,曹植為之作頌,蘇東坡為之作詩,夏侯湛為之作賦,一一的點出萱草在生活中的地位。

萱草又叫做宜男草。民間有一傳說:「當婦女懷孕時,在胸前插上一枝萱草花就會生男孩,故名宜男。」唐玄宗時,興慶宮中栽種了多種萱草,有人作詩譏諷說:「清萱到處碧鬖鬖,興慶宮前色倍含;借問皇家何種此?太平天子要宜男。」然而,南朝梁簡文帝則有不同的解讀,其見妓院中種植萱草花,不免感慨成詩:「可愛宜男草,垂采映倡家﹔何時如此葉,結根復含花。」所以,《吳譜》一書中居然叫它「妓女」。難怪金瓶梅一書第五十三回金瓶梅第五十三回書道:「小院閑階玉砌,牆隈半簇蘭芽。一庭萱草石榴,多子宜男愛插。」

萱草既可入藥,又可作菜餚。北方人喚作黃花菜,廣東人叫做金針﹔《本草綱目》載曰:「今東人採其花而貨之,名為黃花菜。」拉丁學名的種名fulva,就是「黃褐色」的意思。又其花絲細長,狀如古時金針,又名金針菜。

歷代醫書討論萱草甚為詳細,《本草註》謂:「萱草味甘,令人好戲,樂而忘憂。」晉代嵇康在《養生論》中寫道:「合歡蠲忿,萱草忘憂,愚智所共知也。」(蠲通“捐”,是拋棄之意)。《本草求真》謂:「萱草味甘而氣微涼,能去濕利水,除熱通淋,止渴消煩,開胸寬膈,令人心平氣和,無有憂鬱。」清同治期間,稱著江南的費伯雄于《醫方論》說:「勞者,五臟積勞也。傷者,七情受傷也。百憂感其心,萬事勞其形,憂愁太過,忽忽不樂……萱草忘憂湯主之。」

1993年王楚翹、范斌等報導《萱草花治療失眠症的臨床與實驗報告》,認為此藥有鎮靜安眠作用,且少有副作用,對各種原因引起的失眠症,尤其是肝功能障礙伴有失眠者,是一種比較理想的藥物。

萱草花有藥食同功的雙重功能,不但營養價值極高,且有極好的健腦效果,在日本稱為健腦菜,並列為「植物性食品中最有代表性的健腦食品之一」。另外,據吳李久華在《延壽考》中云:「嫩苗為蔬,食之動風,令人昏然如醉,因名忘憂」。《群芳譜》記載:“春食苗,夏食花,其雅牙花的跗皆可食。但性冷下氣,不可多食。《中藥大辭典》載其含有生物鹼、黃酮類。據測定每100克乾製品中含蛋白質9.14克、脂肪0.4-0.25克、糖分50-60.2克、鈣300-463毫克,並含有維生素A、B、C及多種微量元素。

藥食俱佳的金針菜,傳說與神醫華佗有關。華佗生在社會混亂瘟疫流行的東漢末年。有一年,華佗到江蘇泗陽行醫時,忽然曹操派人來請華佗為他治療頭疼之疾。華佗不從,曹兵以刀相逼。當天夜裡,華佗轉輾反側不能入眠,朦朧中見一仙人,吩咐華佗如此這般,然後把金針向他懷裡一扔,便飄然飛走。華佗醒來,果然在胸前摸到一把金針。

翌日華佗含淚向送別的人說:「今有一束金針,送與你們解救災難!」說完手一揚,一束金光,飛向四面八方。眾人隨著金光望去,只見漫山遍野長滿了葉青青,花黃黃的植物。人們採其花蕾煮水喝下去,慢慢地止住了瘟疫。金針菜從此傳遍各地,經過人們的嚐試,不僅能治病,而且還是一道可口的菜餚呢!萱草在現代化學染料出現之前,還是一種常用的染料。另外,萱草對氟十分敏感,當空氣受到氟污染時,萱草葉子的尖端就變成紅褐色,所以常被用來監測環境是否受到氟污染的指標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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