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模旱魃微微一颔首,边上的鬼知便心神领会一般,从袖子拿出一样东西,冷冷得走到剑雪身後,剑雪感觉到有人靠近,却还未及反应,只觉得脖子後一阵寒冷,脖子上爬住了一只蜘蛛样的东西,一种触手般的东西在脖子四周颤抖著,突然刺进皮肤,不是疼不是痒,只让人觉得心里异样的难受,一种恶心的感觉占据了全身; 吞佛皱著眉,看著眼前的一切,也许他应该想到他们会这样,可是…… 剑雪握紧了手,他不知道那是什麽,可是谁都知道,那不是一件好的东西,只听见阎魔旱魃的声音再度冷冷传来: “本魔君再问你一遍,你叫什麽?” 剑雪咬了咬下唇,却马上将头微微仰起: “剑邪。” 魔君不出声的向鬼知点了点头,接著,剑雪听到了一个沈稳却透著狡猾的声音道: “你知道一莲托生这个人吗?” 剑雪点了点头,却不知道他们此时提到他是何用意,只听下一个问题立刻摆到了面前: “那他死前,可有留给你什麽?” 剑雪微一迟疑,方才开口道: “无……” 却突然觉得心脏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无数个小针刺进去般,又觉得心脏被紧紧捏住般,一口气堵在咽喉指出,上无天下无地,心脏窒息般的痛楚,剑雪无名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珍珠大的汗珠从头上不停的落了下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倒,方才单膝跪下,那膝盖与地面接触的剧痛却换回了一点清醒,他干咳了几声,只听到耳边传来了似近似远的声音: “如果不说实话,啮心蛊可是会一直这样……” 吞佛站在一边,冷冷得说: “那秃驴留给他一封信和吾的朱魇……” 鬼知低下头,冷冷的问著一身冷汗的剑雪,剑雪紧咬著嘴唇,缓慢的点了点头,就在那一刹那,疼痛就这样消失,如同它出现的那样突然,剑雪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站起来,却发现浑身已经酸软,只听身边吞佛冷冷的声音道: “也给他个座位吧,省得他问不到一半,便爬倒在地上了……” 阎魔旱魃微一颔首,一个魔兵便迅速拿出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剑雪身後,吞佛换换上前一步,头微仰,眼神森冷得看著剑雪: “汝不坐下?难道还要魔君亲自请你吗?” 剑雪咬著唇,唇边已经渗出了血丝,他轻轻的伸手摸住了椅子的边缘,用力抓住,好让自己站起来,骨节泛白,吞佛不露声色的压住椅子一端,看著剑雪慢慢的站起坐下; 鬼知不动声色的走回了原来的位置,继续问道: “那麽……他有没有提到赦道之事?” 剑雪咬紧了牙齿,没有说话,鬼知冷冷的转过脸来,剑雪突然又再次感觉到了那种钻心剜骨的痛楚,只听见鬼知冷冷的声音: “不说和说谎……没有区别……” 剑雪咬著牙,从牙缝中冷冷的说道: “不知……” “那麽……封闭之法呢……” 鬼知缓缓的走近剑雪。看著他,剑雪只觉得全身寒冷,那种痛楚渐渐的渗透到了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此时清晰地感觉到了那些触手的存在,他们仿佛小兽一般,啃啮著自己的躯体,自己的神经;头像要裂开一样,眼底反出泪水,原本眼睛的伤痛如同火焰烧炙一半,整个脊椎,自己放佛都可以听到那被拉扯的声音,像是一节一节寸断,剑雪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抠进了肉里,血顺著手流了下来,将衣服的下摆染成了粉红……
“启秉魔君,他晕了过去……” 鬼知缓缓向前迈了步,察看後转身告诉了阎魔旱魃,阎魔不怒反笑,道: “剑邪剑雪无名,汝是个强者……吞佛童子,汝带他下去吧……” 吞佛微微点头领命,转身抱起了已经昏倒的剑雪无名,轻轻运气於指尖,取下了他脖颈上的蛊虫,缓步走出了魔界大厅;
“魔君,你刚才得知了什麽呢?” “你是本王的智慧,你又得知了什麽呢?” 鬼知没有表情的点了点头,接著说: “和那个相印证……原罪之身,无罪之魂,那句话……难道是……” 阎魔旱魃一笑: “一切尚未印证,不可操之过急……” 鬼知点了点头,起身告退,阎魔旱魃坐在位置之上,嘴角带著一丝笑意: “剑雪无名……你是个强者,本魔君倒是很想与你一战啊……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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