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不美

      陈夭夭的字 2005-5-11 21:35
我们都不美

1.∥抑皇窍胛拍愕难涛丁?
忘记她说这话的时间。但是知道是夏天。
忘记她说这话的表情,但是知道她平静。
忘记她。但是记得我爱她。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告诉这个女子,我从此将与别人生活一起。
夏天的广场阳光明媚,我拉着她的手一圈一圈的走。那些整齐的花朵盛开。那些神情快乐或无谓脚步匆忙或悠闲的人群。那些排排相连琳琅满目的地下商铺。
我该怎样告诉她我爱她,但是我却再也无法与她在一起。
夏天最初的日子里。
我们坐在露天的CAFÉ的白椅子上。抽无数颗的娉婷。
我说我。没有完全说话就已经哑掉。我总是这样。虽然心里知道,我如此喜欢她。可是无法说明。
她亦是不动声色。我只觉得见着她便是好的。面对面地坐着,却又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她应该也是如此。所以,两个人在沉默之间,便只听到周围人群的喧哗声,以及阳光照耀在皮肤上发出响亮的斑驳声。
我抽出一颗烟给她。在上海的几年总是抽8块特醇的红双喜。象个男人那样,手指间夹着烟,重重的呼吸它的味道。但是每逢想与她好烟好酒或者换个风情万种的场合,总是抽娉婷。Sobranie粉红的那款。那是一种惯例,一种心事。
美丽而哀伤的无以伦比。
她说,我只是想闻着你的烟味。笑容疲累。无话可说。
你总是这样的。再多的压抑,只换为一声叹息。

已是下午4点,周围坐落的人,或有或无的心事。广场有隐约的音乐。听到自己的声音说,终于还可以过的好。
我已有同居的男友。

我又能怎样呢。
可笑的是,貌似幸福的我,却是这样的无奈的说我又能怎样呢。

怪夏天的阳光太猛烈。
我汗流浃背。手心全是粘湿的汗水。


2. 后来,就变成了这样。愈是难过。愈是脸上挂着笑。
打都打不掉。

他说,其实他一直是在的吧。
我看着黑暗里闪烁的屏幕突然手足无措起来。好象一下子被看人看穿内衣上有个洞一样。局促的窘迫的不知任何是好。
因为无论哪天晚上你都会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床上,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其实你所隐瞒的任何事我都知道。只是我不想说出来。
这么长时间你一直知道。
是。那又如何。我只是想这样看着你。你是谁无所谓。你是谁的女人更是无所谓。
我的手指渐渐的僵硬起来。我想说我。可是我无语。我在听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我把声音开到最大。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无边人海里。不要什么诺言,只要天天在一起,我不能只依靠,片片回忆活下去。
我打错很多字。我想流一下眼泪。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愈是想哭,愈是脸上挂着笑。
打都打不掉。

关于那些。
爱与不爱,纠纠缠缠。我低下头来仔细的看我光洁的手指。它们被谁抚摩,又曾经抚摩过谁。只有那些深刻的伤痕被保留了下来。

我的刺青痔。
莫文蔚对黎明说,如果哪天,你在街上遇到我,你一定要把我认出来。我其实很好认的。我的脸上有颗痔。她笑她哭。我不知道那样一张风尘浓妆的脸上可以有那么多的表情。凄绝美绝。

如果你哪天走了。。我就天天看天天天天天天天天看。
我就是这样。心里有再多的。。。再多的我都不要说出来,我宁愿去记住。如果有很多的爱,很多很多的爱我要记住。就要自己痛。
留个永远磨不灭的伤口给自己。自你走后,日夜与它相对。日思夜想,
但是可以不说
此生此世都不与人说。
于是我留了那样的一颗青色的痔给自己。
看着它,让自己从被感动一直到无动于衷。

东堂。这个反反复复出现在我的文字里的名字。那个有着栗色头发和清澈眼神的人。
那年我16岁。
他是我这辈子初初爱上的那个人。暗恋。真正的暗恋。暗恋到什么话都没有和他说过。高中三年。没说过一句话
毕业后的那个暑假,有次朋友的朋友约出来玩。一起斗地主。说是谁输了要被人在手背上画个乌龟。我输了。很刻意的输。一副牌没出一张。
他给我画。我就这样神情专注的看着他的侧面。他手中的钢笔,笔笔落在我的右手背上。墨水的划过,象是情人的爱抚。
我痴迷。
那颗痔其实是乌龟的眼睛。
我舍不得洗手。大热天2天都没洗掉那只乌龟。
不知道怎么可以留下这个纪念。
于是把那个眼睛留下来了。我把钢笔尖深深的刺进皮肤里,感觉那些墨水深入骨髓。溶入血肉。
永远洗不掉。

若干年后,深夜里和这个远方的男人谈起那些陈年过往。却是如此调侃的语气。看着手背上的刺青痔。不再问自己是否还在想。

我们是这样无奈伸出双臂,却再怎样努力也拥抱不了我们爱的人,
还好,我 却是这般的爱你。
也恨。我 却是这般的爱你。

我只有笑。放声大笑。那么的用力。连同自己的感情。放肆出去。

后来,就变成了这样。愈是难过。愈是脸上挂着笑。
打都打不掉。


我在很深的夜里写完这些。心里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有片断的记下那些我想要表述的。写下的文字其实又不及千分之一。或已足够。
如果你看到这些,你会明白。
给自己点燃一颗烟。
或者你明天就远行。又何妨。
怪就怪我们都不美。无法将此生此世活得象故事一样。
深深爱过一场。留有遗憾。那又怎样。爱情本身就有遗憾。与你,与你。人生终究是场无望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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