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沉醉又何妨(猫鼠)

      其他·同人 2010-6-9 17:04:00


 
  01

白玉堂百般无聊的坐在自家屋顶,双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手中拿著一坛女儿红,晃头晃脑的。「哎,当年的那个家伙现在不知道在做什麽?」

突然,白玉堂『噗哧』一声笑出来,思绪也飘到了初见那家伙--展昭那年。

不记得是哪一年,只记得是落英缤纷的季节,天空很蓝很美,风很轻很轻,轻得让人......昏昏欲睡。

「白玉堂,你给我记住,下次我绝对会打回来。」被打的浑身是伤的丁兆蕙正坐在地上,瞪著年纪比他小,武功却已经胜过他的白玉堂。

满脸不屑,白玉堂只是撇撇嘴,连回答都懒。

从开始就被晾在一旁的丁兆兰闻言只有苦笑的份,一直以来,他总是无法理解这两个不对盘的的家伙,见面便是打架的相处模式。从刚开始,年纪比较小的白玉堂总是被丁兆蕙追著打,到现在,白玉堂已经可以将丁兆蕙打趴在地上。

丁兆兰伸出手想拉起死赖在地上的丁兆蕙。「兆蕙,我们回家吧!」

「不要,要回家大哥一个人自己回去就好了,我一定要再跟白玉堂打一架。」丁兆蕙甩开丁兆兰已经拉住他手臂的手,满脸怨恨的瞪著站在不远处的白玉堂。

「兆蕙,别闹了。」丁兆兰皱起眉,他不懂,为什麽这两个家伙总是这样我行我素。「你难道忘了今天出门前,娘有特地交代我们早点回去,有很重要的客人要来,我们绝对不可以失了礼数的。」

「那与我何干?」丁兆蕙依然不理会丁兆兰深沉的脸色,他的注意力还是放在白玉堂身上。「你别走,我们再来过,我就不信我丁兆蕙会打输你。」

至此,丁兆兰努力压抑的怒气整个爆发。「够了,兆蕙,你闹够了吗?我说娘要我们早点回去你是听不懂吗;平常时你们要怎麽闹我都不管,可我已经告诉你今天有客人要来拜访,不管怎样都不能失了我们丁家的礼数,结果你还是不懂。」

被丁兆兰怒吼吓到的两人都无法想像,原来平时看起来越温和的人,发起火来还真不是普通的吓人。

丁兆蕙连忙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大哥,你别生气,我跟你回去就是了。」他谁都不怕,就算是母亲发火骂人,他也不是很放在心上,偏偏唯独自己的孪生哥哥只要一动肝火,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不害怕。

站在不远处的白玉堂,看著已经陷入抓狂状态的丁兆兰,无法自己的吞了吞口水。好恐怖,丁大哥好恐怖,这是此刻的白玉堂唯一的想法。

「哼,白玉堂,这次我就先放过你,下次绝对把你打趴在地上向我求饶。」丁兆蕙心不甘情不愿地随丁兆兰回往丁家,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对白玉堂撂下狠话。

听到从输给他以后,丁兆蕙千篇一律的台词,白玉堂只是挑挑眉,听得出敷衍。「是是,我白玉堂随时恭候大驾。......这样可以吧!」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保证气死人不偿命。

果然,丁兆蕙眼一眯就要发作,丁兆兰已经聪明的开口。「兆蕙,我们现在该回家了,还是你觉得丢我们丁家的脸无所谓?」语气成熟的完全听不出这是出自一名少年。

「......我知道了。」丁兆蕙说完便率先离去,免得再和白玉堂起冲突,而惹来兄长的不快。

丁兆兰看著踩上重重步伐离去的丁兆蕙,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对上白玉堂,半晌,抬手轻摸白玉堂的脸庞。「玉堂,不要老是跟兆蕙过不去,你明知道我会很担心的。」

「哦?是担心我比较多还是丁兆蕙比较多?」看丁兆兰欲言又止。「算了,当我没说。你不是家中有客人要来吗,还不赶快回去,免得丢了你们丁家的脸。......至於丁兆蕙,我尽量。」

丁兆兰看著倔强转过身去的白玉堂,而天色也真的不早了,只好放弃安抚白玉堂的念头。「玉堂,快回岛上去吧,我......先回去了。」说完赶忙提脚去追早已经走出视线的丁兆蕙。

感觉丁兆兰已经离去的白玉堂,只是淡淡的说。「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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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丁家兄弟离去后,白玉堂也打道回府,一进门便迎来满脸黑线的卢方。

「五弟,听说......」卢方眼微眯,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你今天又和丁家老二打了一架?」

大哥是在他身边摆下多少眼线啊,怎们才刚打完马上就传回陷空岛啊!

「是啊!我还打赢了。」白玉堂无畏卢家大哥的怒气,依然我行我素的自己倒杯茶,欲喝之际,眼角瞄到卢方铁青的脸色,暗叫不妙,连忙笑咪咪的递上手中的清茶。「大哥,您也渴了吧!请喝茶。」

看到白玉堂递出的茶,卢方高兴的笑开了脸。「好,真好,五弟倒茶给我呢......不对,差点被你唬过去,我的意思是要你去丁家道歉。」连忙沉下脸,故意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心中却七上八下,担心白玉堂生气的也把他揍一顿。

白玉堂好笑的看著故意摆出生气脸孔,眼底却泄漏出不安的卢方,凉凉的问道。「我说大哥啊,为何要我去道歉呢?」

卢方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顿时汗如雨下。「之前我有跟丁老夫人保证过,你绝对不会再跟丁兆蕙打架......」

「我跟不跟丁兆蕙打架干那老太婆什麽事......喔,敢情是他们觉得丁兆蕙输给我们这陷空岛上年纪最小的我,会丢光他们丁家的脸不成?好啊,既然如此,他不会让丁家老二从此别来烦我,这样不就天下太平了,哧!」白玉堂对丁家的不屑在此时飙到最高,这丁家老太婆总是用这种不入流的方法来保住丁家对外的地位,真是老奸巨猾。

「不是啦,这跟丁老夫人没关系。」蒋平在厅外便听到白玉堂非常不满的言论,也见到汗如雨下的卢方频频向他使眼色,只有大叹来的真不是时候,却也不敢见死不救。

「哦,那是跟谁有关系?」白玉堂挑眉,质疑。

兄长难为啊!「其实是因为大哥自己多事......呃!不是,是大哥觉得两家既然相隔的这麽近,你们俩个人一天到晚打架总是不好,偏偏你又总是赢的那一方,所以大哥才会希望你去道个歉。」呼,好险,差点把大哥真正的目的给掀了,总不能告诉白玉堂要他去道歉只是藉口,最重要的是要去跟今天到丁家拜访的人接触,所以只好委屈自家小弟了。

「哦?我怎有一种被骗的感觉。」白玉堂压根不信大哥会有这种敦亲睦邻的想法,要做早做了,哪会等到现在。「我不去。」之前他总是输的时候怎麽不说。

「我是大哥。」卢方理直气壮的说。

「那又怎样。」白玉堂完全不吃卢方这一套。

「所以.....五弟,拜托你去啦。」卢方见硬的不成,马上摆出低姿态。「五弟,难道你就忍心让哥哥求你吗?」

真想回答大哥一个『对』字,只是看到大哥泪涕纵横的模样,白玉堂只好答应到丁家道歉。「条件交换,从此以后不可以强迫我做任何事。」绝对合算。

卢方瞪大双眼,没想到白玉堂竟然会提出这种让他一点都不想答应的条件,偏偏又必须有理由去拜访丁家今天的客人,这真是稳赔不赚的交易。「好啦!当初我是怎样的鬼迷心窍,为何会认了这般精明的义弟的。」后面几句碎碎念也没敢说的太大声。

「不过......大哥啊,今天丁家的客人跟你有什麽关系,竟然让你如此大费周章的要小弟去道歉作为藉口呢?」白玉堂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毫不意外换来两位哥哥的怒瞪。

「你......早就知道了?」卢方不禁抬高音量。「那你还算计你大哥我......你,唉!」

蒋平满脸同情的看著卢方,决定不开口,明哲保身为上,免得不小心被波及。

 
 作者: 封星   2007-10-2 22:3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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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不知大哥可否告知玉堂呢?」白玉堂依然笑咪咪的问道,但只要是熟识白玉堂性情的人都知道白玉堂已经在抓狂边缘。「是怎样的人值得大哥不惜出卖自家小弟,也要找到前往拜访的机会。」

卢方一时语塞,老半天也不吭一声,最后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反正你去就对了。」

白玉堂见大哥不愿意说,倒也不好意思真硬逼著大哥回答。「好吧!既然大哥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就待我去丁家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让大哥出此下策,嘿嘿!」说完一旋身,便朝屋外奔去。

卢方伸出手要拉住白玉堂,却连白玉堂的衣角也沾不上边,只能看著白玉堂的离去的背影。「哎!五弟,等等啊......跑那麽急干嘛,还真像只偷吃完油就跑掉的耗子。」

蒋平听的不禁莞尔。「大哥,你这不是明摆著把众位兄弟都给骂进去了。」

「哈哈,是啊。.......不对,我怎麽还在这里跟你闲话家常,我得赶紧跟上五弟才行,如果他在丁家闹事可就不得了了。」卢方边说边跑,话说完人也已经不见影了。

「只希望这两人别把人家家的屋顶给拆了,其馀的......不敢奢求。」蒋平慢慢晃出厅堂,决定去找其他两位兄长诉诉苦。

而先离开的白玉堂凭藉著轻功为五鼠之最,早将卢方抛的远远,自己先行抵达丁家。

「白五爷,今儿个是吹什麽风啊,竟然将白五爷您给吹来们丁家了。」丁兆蕙站在门口,本来只是打算偷偷溜出来透透气,哪知道会见到白玉堂迎面而来,当然免不了又是一顿舌枪唇剑的。

白玉堂在丁兆蕙面前站定。「今天,我白五爷是专程来给您丁二爷道歉的。」语气诚挚的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

被如此恭谨的白玉堂吓著,丁兆蕙也不自觉的正经起来。「所为何事?」

白玉堂先是微微一笑,眼底藏著狡狯。「还不就是为了我白玉堂老是打赢你丁兆蕙这件事,我心中就是过意不去,所以只好特地来到你丁家,想要来个正式的道歉。丁二爷......我玉堂就在这儿给您陪个不是了,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别太计较了。」说完,嘴角再也无法掩饰的大大扬起,完全看不出诚意。

「你......」听闻这话,丁兆蕙为之气结。

随后赶到的卢方,还来不及缓过气,就听到白玉堂近乎挑衅的言语,还说道歉呢,听起来简直就像挑战书嘛。「五弟,不得无礼。」

「啧!」听到自家大哥的警告,白玉堂倒也乖乖的闪到一旁,由得大哥去说。

「我说兆蕙老弟啊,你就别和我家这只小白鼠多计较了,你明明知道他是刀子嘴,就别老是记在心底了。.....话说回来,听说今天你家这来了个稀客呢!」卢方非常没有技巧的问起他想要知道的答案,惹的一旁的白玉堂频翻白眼。

丁兆蕙是何等聪明,马上知道卢方和白玉堂的来意,不过看白玉堂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便了解这一切都是卢方的主意。「卢大哥,如果您今天来到丁家是为了拜访那位传说中的高人,怕您是要失望了,因为这位高人今天并没有前来,来的人是高人的徒儿。」

「没来?」卢方失望的垂下双肩。「竟然没来。」

看卢方如此失望,白玉堂担忧的问。「大哥,你这麽眼巴巴的赶过来,是为了什麽事来找这个高人啊?」

卢方无精打采的笑了笑,然后回转身体,顺著来时路慢慢走去。「没事,唉,没事。」

「卢岛主,请留步。」屋里闪出一道蓝色的身影。「在下展昭,特为师尊带来卢岛主所需之物。」

 
 作者: 封星   2007-10-2 22:3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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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早已经在一旁听完所有的对话,展昭深深为白玉堂的俏皮著迷,真是个精巧玲珑的人,挖苦人也能挖苦的让人恨的牙痒痒,却还得向他道谢呢。而本来也只是想要在旁欣赏而已,见到卢方要离去才想起师父交代的东西。

卢方面露喜色,急忙从展昭手中接过一个黄色包袱,也不急著打开,只交代白玉堂。「大哥先回岛上去了,你好好玩。」转身便走,不给白玉堂发话的时间。

瞠目结舌,白玉堂一时反应不及,只有目送卢方离开,半晌。「这是什麽情况啊!竟然就这样把我撇下了?明明是他要胁著要我来道歉的。」

展昭有心结交眼前的人,於是上前抱拳。「在下展昭,阁下如何称呼?」

白玉堂看著站在眼前的蓝衣男子,沉稳但不会让人感觉沉重,斯文俊秀的脸上挂著一抹微笑,直觉的感到舒服。「在下白玉堂。」

「原来阁下就是陷空岛之锦毛鼠--白玉堂啊。」展昭恍然大悟,虽然之前亦有猜测,但听本人承认,还是忍不住激赏。

「别在哪里阁下来阁下去,听了好碍耳,你叫我玉堂就可以了,我叫你为展大哥,这样可好。」白玉堂毫不掩饰对展昭的欣赏,他看的出来展昭具有一定的武力。「你看起来挺强的,我们来切磋一下。」

刚从丁家出门来的丁兆兰,只听到白玉堂下的挑战书,想也不想便说。「玉堂,你又来我丁家闹事了。」

本来对可以遇上同等级的对手而正高兴著,却被丁兆兰突然一盆冷水泼下来,原有对丁兆兰的好感顿时消失殆尽,虽然仅仅只是兄弟之情,白玉堂微皱起眉。「看样子有人不欢迎我在这里了。既然如此,展大哥,你我切磋武艺这件事只好先暂且搁下了。玉堂先告辞了。」说完便拂袖而去,徒留丁兆兰满脸尴尬。

展昭也为丁兆兰此时不合时宜的发言颇有微词,只是他为客,也不好多说什麽。见白玉堂要离去,展昭也一并提出离去之意。「展昭此行是家师传达讯息给丁老夫人,既然已经代为转达,展昭也不好再打扰府上,先行告辞。」说完也不管是否失了礼数,便赶忙追上白玉堂。

「玉堂。」展昭追上听到他呼喊而停下脚步的白玉堂,见白玉堂脸上有抹受伤的神色,心不禁一阵疼。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彷佛知心多年。「你不是说要和我切磋切磋的吗,怎麽说走就走呢?」

感觉展昭不著痕迹的安慰,白玉堂马上收拾心情,再度变回神采飞扬的锦毛鼠。「我只是要挑个好地点,这样才痛快。」

「那就有劳玉堂带路了。」

「嘿嘿,我知道有个好地方可以让我们切磋,既可以打的过瘾,也不用担心伤到人。」

慢慢远去的两道身影,让丁兆兰及丁兆蕙两兄弟胸口郁闷。「哥哥,我觉得心情不好,为什麽呢?」

丁兆兰静静看著一向不在乎这种琐事的弟弟,慢慢地说,为丁兆蕙也为自己。「为情而已。」原本有一天会属於自己的那抹白,如今怕是永难成了。

 

「嘿!」白玉堂从几年前的回忆回过神来,再喝一口女儿红。当年两人打的难分难解,还是卢方在家等老半天也没看见自家五弟,不放心寻了出来,才打断两人的比试。最后两人约定若有一天相遇再比过。

从自家屋顶一跃而下,拍拍身上的灰尘,白玉堂拿起配剑—画影,略一沉吟。「听说最近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被皇上亲口封为『御猫』,我倒要去瞧瞧这是个怎样的家伙,也要让世人知道我锦毛鼠的存在。免得世人只知御猫,而不知有我锦毛鼠。哼!」

 
 作者: 封星   2007-10-2 22:3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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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展昭一人独自坐在酒楼二楼雅座,对面即是太守衙门,想起昨晚夜探庞昱府邸,曾听得庞昱打算派项福此人往前两三站去刺杀包大人,今日便等在此处,他展昭特要瞧瞧这人为何,竟会投身在如此不堪的人门下。

蓦然,见对面太守衙门走出一人,见这身形应是昨日在庞昱府邸所知之项福,见项福骑马离去,展昭连忙起身结帐,下楼,上马,尾随而去。

跟至安平镇,此处也有一座酒楼,见项福下马入内,展昭也跟著系好马上楼,随便找了个能看见项福却又不会太近的座位,坐定后稍微闲看了一下,另一面坐著一位老者。

此时听得楼梯响,身穿白衣的白玉堂上楼来,也不细看,打算随便挑个位置就座,此时项福出声招呼。「白兄,久违了。」

「咦,项大哥,阔别多年,幸会幸会。」白玉堂像是没料到会在此处遇见多年不见的朋友,惊喜自是不在话下。

「可不是吗,坐。」项福硬是将上座让给了白玉堂。「白兄,你这是不给我面子了。」

见推辞不掉,白玉堂只得就座。「既然如此,玉堂我就不客气了。」

邻桌的展昭更是惊讶,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盘据脑海多年的白玉堂,但对於白玉堂和项福认识更是惊讶,他和他不会是敌人吧!

「白兄,自从离开贤昆仲二人已经三年有馀,不知大恩人如今何在?本来我还想找个时间过府叙旧,但就是忙,大恩人可好。」项福倒是念念不忘当年白锦堂之恩惠。

白玉堂略皱眉,轻轻一叹。「家兄已经去世了。」

「啊!怎会?这......」项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这时候再上来一位老人家,衣衫褴褛,见到另一桌的老者,连忙跑过去,声泪俱下。「求求您,再宽限老朽几日,老朽必定将所欠款项还清,求求您了。」

「不行。」老者仰面摇头。「而且,就算我宽限你几日,你也绝对还不出来你欠我的钱,还不如早早把闺女卖给我,还清你所有的债务。」

听到这话,老人家吓的连忙恳求。「求求您,我就这麽一个孩子,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那孩子吧!」

展昭在一旁看不下去,正要挺身而出,却见白玉堂早已先他一步扶起跪在地上的老人家。「老人家,怎麽回事,您为何要向他如此恳求,若您真有事,不如跟我说来,我一定尽力帮您解决。」

「公子爷,这您就有所不知,因为小老儿家贫,向员外借了一笔款项,今日小老儿还不出,员外便要小老儿将闺女卖给员外以抵债,这怎麽可以。所以小老儿至此项员外哀求宽限几日,只是员外不肯啊。」

听得此言,白玉堂登时怒上心头,转头问老者。「老人家欠你多少钱?」

老者略看了满脸怒容的白玉堂一眼。「本金五两,加上利息三十两,总共是三十五两。」

真是抢人啊!白玉堂不动声色从包袱中取出三十五两。「这里共有三十五两,给你。借据呢?」

老者收下三十五两,掏出借据。「这就是当初立下的借据,如今撕毁,他和我就互不相欠。」说完便转身下楼。

白玉堂见讨厌的人走了便回身对老人家说。「老人家,这种利息太贵了,您以后就不要再借了。」

「不会了、不会了。」老人家千谢万谢,便离去。而白玉堂见老人家离去便也回座。

老人家行经展昭身边,展昭出手拦住。「老人家,您请座,喝杯酒压压惊,展某有事想跟您请教。」

 
 作者: 封星   2007-10-2 22:3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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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这......」老人家本欲推辞,见展昭温文儒雅,举止间透著正气。「那小老儿就不客气了。」

展昭见老人家就座,自己也跟著落座,再随手要了一壶酒。「老人家,刚刚那个人是谁?住在哪呢?」

老人家叹著气,摇摇头说。「他住在苗家集,名叫苗秀,只是因为他的儿子苗恒义在太守衙门理当了个官,他便利用儿子的官威来压我们这些寻常小老百姓,又是威吓,又是欺侮的。这位公子爷,不要以为这是我小老儿被他欺负才这样乱说话,您可以去打听打听,您就可以知道小老儿所言不虚了。」见展昭面色不善,还以为展昭不相信有这样欺负邻里的恶人。

展昭笑了笑。「老人家您误会了,展某并无不信您所言。」连忙举起手中的酒杯,敬老人家一杯。

老人家像是不好意思的笑说。「哎,多谢公子爷,误会您了。」再多喝了几杯后,便起身告辞。

展昭起身送老人家下楼,转身坐回原位,再盯著白玉堂那桌。「项兄近来如何?」

「当初承蒙令兄搭救,又赠小弟银两,叫我上京求取功名。没想到在半路巧遇安乐侯,如今投身在安乐侯门下。今奉命前往天昌镇,要去办件要紧事。」

白王堂微眯著眼,怒气已经点燃。「哪个安乐侯?」

项福依然不知死活的说。「就是庞太师之子安乐侯庞昱。」

白玉堂听了更是怒火高涨,连连冷笑。「你竟然敢投身在他的门下?好!很好!没想到我白家兄弟二人也有看走眼的一天,这酒我请,从此你我各不相干。店家,结帐。」立起身来,回头就走,不意迎来展昭的笑脸。

「玉堂,好久不见,可还记得我?」展昭微笑著和白玉堂打招呼,手心忍不住的冒汗,如果白玉堂说不认识时他该怎麽办。

白玉堂顿了顿,登时喜上眉梢。「展大哥,好久不见,你怎麽会在这里?」

 
 作者: 封星   2007-10-2 22:3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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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悬著的一颗心总算放下,微微一笑,还是那个令他心折的白玉堂。「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咱们换个地方再聊。」

白玉堂是何等聪明的人,知道展昭会这样说,必定是和他身后的项福有关,点点头。「那我们边走边说。」

两人偕同下楼,展昭小心翼翼对著身旁闷闷不乐的白玉堂问道。「那人,你......认识?」

白玉堂斜睐了展昭一眼,微噘著嘴。「你需要对我那麽小心翼翼吗,真是。那人啊!当年不知为何,流落到我和哥哥居住的村庄,身无分文又遍体鳞伤,我哥哥见他是个人才,便资助他银两,让他有盘缠上京赶考。当年资助他银两并不是要他回报,只是他竟然投身庞昱门下......唉!罢了,不说他。展大哥呢,你又是为了何事来到这里。」

 
 作者: 封星   2007-10-2 22:3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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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小段发不上来,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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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封星   2007-10-3 18:3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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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当晚,两人趁著黑来到苗家集。「展大哥,你为什麽会知道我打算做什麽事?」白玉堂和展昭并肩而行,嘴角略显不满的噘著。

展昭微微一笑。「早已听闻陷空岛上之锦毛鼠,侠义为怀,对於惩治恶人绝不手软,今日听闻此事,怎可能不闻不问。」只是稍有听闻,白玉堂行事风格随心所欲,不将世俗礼法看在眼里,这样的白玉堂真是让展昭忧心。

白玉堂听在耳里,嘴角因为高兴而微微翘起,可嘴里还是不饶人。「原来不是展大哥也想去啊!」

「呵呵!今日见玉堂如此处理老人家的事,展某心想必有下文,当然是跟著玉堂了。」两人说著说著,已经来到苗秀之家门外。

「那就多谢展大哥帮玉堂问好了来龙去脉,还顺便帮玉堂问清楚姓苗的的住处,跟著还向邻里打听此人的为人。展大哥还真是帮了好大的忙呢!」白玉堂揶揄著展昭,他早已认出在酒楼时,那帮他问出苗秀居住地的人便是展昭,如今还装不知情。

「玉堂,你我心知肚明,何须如此。」展昭苦笑,怎麽经过多年,白玉堂的小孩心性依然未变,但他怎知白玉堂的小孩性子只会在他展昭面前展现。

「好啦!说正事。展大哥,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对待苗家父子呢?」白玉堂略皱皱鼻子,随后换上正经的脸色。「苗家父子在这周围邻里之间的评价都不好,仗势欺人,好歹也该给他们个教训了。」

展昭点点头。「玉堂说的是。不过既然玉堂会如此说,想必玉堂心中已有腹案。」欺侮邻里,贪赃枉法,这些自有官府处理,但是些微的教训也是应该的。

「玉堂想知道展大哥的想法?」眼沽溜溜的转,心中忍不住期待展昭的答案。

展昭略一沉吟。「当然是取回之前给他的三十五两银子外。」

「还要多拿双倍的银两。」两人异口同声,对望之际,两人不约而同的心中都浮起知己之感。

「既然达成共识,那我们就走吧!」白玉堂说完便率先翻墙入内,他确定展昭会跟上。

真是说风就是雨的个性!展昭连忙跟著翻墙入内,落地便看见白玉堂已经找了个好位置,准备好好瞧著里面的动静。

白玉堂见展昭也进来了,也不多声招呼,便专心看著厅堂里。展昭见状,随后也找了可以看清楚厅堂的地方。

厅里,苗家父子正欢喜的讨论今天在外发生的事情。「儿子啊!今天为父赚了三十两银子呢!」

「怎麽说?」苗恒义,苗秀之子,看著自己父亲从怀中取出今天从白玉堂手中拿到的银子,放在桌上。

「我今天到邻镇上去,因为那有个老头欠我五两银子,说好今天还的,若是还不出来便要将闺女押给我。可到最后还是还不出钱来,便去到酒楼要求我宽限他几天,刚好有个美少年,便自告奋勇的帮他还了钱,这多出来的三十两,我骗他是利息。」苗秀自鸣得意的很,却不知白玉堂已经进到家中,等著拿走他的利息。

展昭听得直摇头,这人仗著家中掌有小权,便如此欺侮邻里,真是太可恶了。倒是白玉堂像是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脸上也没什麽表示。

再听得屋里苗恒义如是说。「今天父亲用了本钱五两,赚来利息三十两,如今孩儿不花一文钱,便赚来三百两。」

苗秀听的兴起。「喔,是怎样的情况,倒是说来给父亲我听听。」

 
 作者: 封星   2007-10-3 18:3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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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苗恒义笑得奸诈。「昨日太守在打发项福动身之后,怕项福没有办法达成任务,便又另外和侯爷私下商量另一个备案,让侯爷另外装扮,悄悄潜逃回京师,然后躲藏在太师府中,待包大人查帐之事告一段落,再来看情况。」

「那跟这三百两有什麽关系?」苗秀不解的问。

苗恒义继续说。「侯爷一听,当下掏出三百两,可太守一点都不敢收就退回去了,等回到府衙,便私下给了我三百两,要我去办这件事。想那侯爷干的都是些不名誉的事,今日我拿了这三百两却没为他办好事,他也不敢声张,所以说,这三百两不就是我赚来的吗?」

展昭在边上听得直叹气。「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白玉堂听完便偷偷的爬下来,向展昭做一个要他留下的手势,便隐身在黑暗中。不多时,见一丫环急忙忙的奔来。「老爷,少爷,不好了,夫人不见了。」

苗秀和苗恒义一听,也顾不得摆在桌子上的银两,连忙冲出去。

展昭见机不可失,赶忙翻身进入厅堂,桌上摆著一大包和一小包的银两,展昭想了想,便从小包中拿出五两银子置於桌上,其馀的全部带走。

翻出苗家大宅,迎面而来白玉堂。「展大哥,好快的速度。」

「你也不差啊!」随手递出钱袋子。「玉堂,这些银两你先带著,可能要麻烦你发给镇上那些穷苦的人家,我想苗家在镇上应该也搜括了不少才是。」

白玉堂点点头接过袋子。「那展大哥你呢?」

「安乐侯已经先派遣项福前往包大人目前的落脚处,我不放心,我需要先行前往,那玉堂你......」展昭不舍的看向白玉堂,好不容易见了面,确又要分开了,多年的相思......相思,展昭吓了一大跳,原来朝朝暮暮、思思念念,为的就是相思二字。

白玉堂不解的看著脸色忽青忽白的展昭,伸出手欲碰触展昭。「展大哥,你怎麽了?」

展昭不著痕迹的躲过白玉堂伸出来的手。「我没事,我只是担心包大人的处境。」

「说的也是,虽然说包大人冷静自持,但这些东西在遇上有武功的人是没有用的,那展大哥你就先前往去搭救包大人吧!依展大哥的功力对付项福便绰绰有馀,我就不再前往了。现在我就前往镇上去分送银两。」白玉堂说完转身便要走,突然顿住。「那展大哥,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展昭愣了半晌。「当然会再见面啊!」

白玉堂笑开了脸,满脸期待地问。「那展大哥接下来要到哪里去呢?」

「接到包大人后,展某会偕同包大人前往开封,到时候我们就约在开封见吧!」虽然被自己突然发现的心意吓到,但展昭还是抵不住想再见到白玉堂的渴望。

「真的吗?我刚好也打算要前往开封府呢!」

「玉堂为何要前往开封府,展某要是先到达开封,便先为玉堂打听吧!」展昭挺好奇何人或何事可以让白玉堂离开居住已久的江南而前往开封。

「那真是再好也不过了,就请展大哥为玉堂打听一个人便成。」白玉堂天生不愿意麻烦任何人,可是他也并不愿意错过可以再见展昭的机会。

「谁呢?」打听个人?展昭有点忌妒那个让白玉堂牵挂著的人。

「御猫。」可以明显感觉到白玉堂对这两个字的怨恨。

展昭错愕的盯著白玉堂。「御猫?玉堂找这只猫所为何事?」他不记得自己有做了什麽会让白玉堂如此咬牙切齿的事。

「谁叫他抢了我锦毛鼠的风采,我就是要去会会他,以消我心头之气。」白玉堂忿忿的说。

展昭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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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呆坐在房里,桌上摆著一壶竹叶青,这原本是展昭闲暇时,最喜欢小酌一番的酒酿,可今日早闲置已久,就是不见展昭拿起酒杯。

「唉......」展昭忽然叹了一口长气。他现在最烦恼的是当初和白玉堂订下的开封之约,早知道当初就不要先答应帮他找人,这下可好,人是不用找,但是该如何告诉白玉堂他展昭就是皇上亲口册封的『御猫』,更是他咬牙切齿的对象。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展大人,您在吗?」张龙略敲了几下房门。

展昭连忙站起来去开门。「张大哥,请问有什麽事吗?」

「您有访客,在前厅。」张龙说完马上要走,他可是猜拳猜输才被推派出来唤人的,不然他多想留在前厅一睹来人的风采,不料却被展昭拉住。

「我的访客?是谁呢?」展昭真的是想不出有谁会来找他,除了那只小白鼠。真希望不是他,因为他还未想好该怎麽面对;可也希望是他,以一解相思之苦。

「我也不知道,不过来的人身穿白衣,是个美公子。」张龙还没说完,展昭便像一阵风从他面前经过。「展大人,是你要问我才说的,我还没说完呢!」

展昭已经知道来的人是谁,虽然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玉堂,却管不住自己的脚步,怕是真的陷下去了。

白玉堂双手环胸的站在前厅里,不耐烦周遭频频打量的视线,正待发作,耳边便传来展昭的声音。「玉堂,好久不见。」

「展大哥。」白玉堂喜形於色。「自从苗家集一别至今,的确是有些久了。」

「我还以为玉堂会比我早到开封呢!」展昭忘形的拉住白玉堂的手,浑然不觉他的举动已经引起开封府众人的注意。

「这......嘿嘿!我这沿路到处逛,不知不觉一年已经过了大半。别提这,展大哥,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喝上一杯,再聊聊,如何?」白玉堂从怀中取出一小坛未开封的酒。「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喔!」

展昭想起自己屋里今天刚开封的竹叶青,斟来摆著也著实浪费。「不如玉堂到我屋里,我正将竹叶青摆在桌上呢!」

「哦,原来展大哥偏爱竹叶青啊!」白玉堂笑眯了眼。「那玉堂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展昭顺势拉著白玉堂往后院走,忘了和包大人报备,也忘了和众人告退,只记得拉走白玉堂。「这大半年来玉堂过得如何,可得从实招来。」

「哈哈,那玉堂委托展大哥找的人可有著落?」

听得此言,展昭略顿了下身子,便又若无其事的说。「这我们边喝边说,也不急於一时。」能拖便拖。

白玉堂也是性情中人,当下也不多说。「既然展大哥盛情邀约,我们就先别提那些煞风景的事,我们就好好的给他喝上一场。」

见两人相偕离去,公孙先生轻摇手中的扇子,略显不解。「这位白公子是托展护卫找谁呢,怎麽我觉得展护卫有一下下的停顿。」感觉真是敏锐。

「公孙先生,你觉得这位白公子如何?」包大人语气似是非常欣赏白玉堂,可他也想问问公孙先生的意见。

「大人,依学生之见,这位白公子气宇轩昂,眼神灵活,应是非常聪明之人,可惜......眉宇之间略藏煞气,怕是脾气刚强之人。」

「公孙所言和本府所想略同。」

「而展护卫......」公孙先生想起展昭一见到白玉堂那副欣喜的模样,而且平时和众人皆保持一定距离的展昭,竟然会伸手拉著白玉堂。

「嗯?」

「希望是学生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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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自那日别后,展某就再也没有你的消息,你......到哪去了?」展昭直拉著白玉堂进屋,安排白玉堂在桌边坐下,转身到柜子旁拿出与桌上杯子一对的另一只,斟满竹叶青,放在白玉堂面前,最后在白玉堂对面坐下。

白玉堂拿起酒杯,一仰而尽。「好酒!不愧是展大哥所爱。」白玉堂笑的开怀。「已经很久没这麽痛快了。自从那天在苗家集和展大哥分开之后,我便依照我们所商量的计画,先回到原先抵达的镇上去,没想到竟然给我遇到丁兆蕙。」

「丁......兆蕙?」展昭略愣了会,那个名满天下的丁氏双侠中的二侠。「哦,那玉堂有遇到什麽有趣的事吗?」

听到展昭这样说,白玉堂奇怪的看他一眼。「展大哥,你忘了我和丁兆蕙从小交恶,哪来有趣的事可说;更何况依照那丁兆蕙的个性,再有趣的事到他手中都会变得无趣。」

「展某只是以为经过这麽多年,玉堂与丁二侠或许已无当年的针锋相对。」展昭笑笑的说,这两人还真是十年如一日。

白玉堂微微摇头。「哼,那丁兆蕙虽然已经没有当年的不知好歹,但还是让人讨厌。说到这,丁兆蕙那家伙遇到我时便一直缠著我,跟前跟后的,还一直问我要去哪里。哼!我白五爷要去哪里难道需要向他报备不成。」

展昭听得心底明白,但也只是淡淡的问。「哦,那玉堂如何处理呢?」

「最后被他烦的受不了,我就跟他说我要来开封府找那只『御猫』,要好好跟他一较高下,让世人也知道我『锦毛鼠』的存在。结果那丁兆蕙一听,竟然开始奚落我,还一直跟我说,开封府的『御猫』怎样怎样的,让我越来越生气。」话落,白玉堂便直盯盯的看著展昭。

听的展昭心中直打鼓,这丁兆蕙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丁二侠可有告知玉堂『御猫』是谁呢?」

白玉堂静静的再为自己斟满一杯竹叶青,缓缓喝下,似平静无波。「我不想相信所以特来向展大哥求证。」

展昭真是有苦难言,最后,只得默然点头。

「是吗?」白玉堂静默片刻。「多谢展大哥好酒相待,女儿红算是玉堂给展大哥的回礼。玉堂先行告辞,后会有期。」

「玉堂,且慢。」展昭连忙拉住起身欲离去的白玉堂。「展某并非有意欺瞒,只是一直找不到适当的时机向玉堂说明。」

白玉堂不再说话地看著展昭,直到展昭把手放开。「看来玉堂是不愿意听听展某的解释了。」

「岂敢,承蒙展爷看得起。」说完,不顾展昭会有何种反应,转身离去。

展昭只能望著白玉堂的背影。「为何会变成这样?」转头看著依然摆在桌上的女儿红,珍惜地将酒坛捧在手心。「希望能有和玉堂共饮这女儿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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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开封府,白玉堂满腹怨气地回到住宿的客栈,一推开房门便见到笑吟吟的丁兆蕙,更是怒上心头,满是愤恨的语气。「好,你说对了,展昭就是『御猫』,这样你满意了吗?如果你满意了就可以滚了。」

听到白玉堂的逐客令,丁兆蕙当做没听到,依然笑得灿烂。「嘿!原来还是有你白五爷不知道的事呢。我还以为白五爷无所不知呢!」

此刻的白玉堂完全没有和丁兆蕙抬杠的心情,连看都不看一眼便说。「滚。」

丁兆蕙依然死皮赖脸地窝在房里。「白五爷,别那麽小气嘛!我在你屋里这麽久,别说酒了,竟然连杯茶都没招待。」

白玉堂斜睐了丁兆蕙一眼。「你干嘛老是跟著我?」秉持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白玉堂只得坐回桌边,顺手到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丁兆蕙,一杯给自己。

其实在苗家集时他就有猜测过展昭就是『御猫』,对於这件事白玉堂并没有想像中生气,他现在气的是这件事并不是从展昭口中得知的,而是从互不对盘的丁兆蕙口中说出来。如果当时展昭亲口承认了,他或许还不会这麽生气。「哼!」

「五爷,您还真是生气啊!」丁兆蕙慢条斯理的喝著茶,口中说著风凉话,一副欠揍的模样。

「丁兆蕙,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白玉堂气极,心中已经极度不爽了,竟还来落井下石。「茶喝完就给我滚。」

「玉堂,你为何如此执著於展大哥呢?」丁兆蕙一反先前嬉笑的态度,语气凝重的问。他就是觉得白玉堂对於展昭有一种特别的情愫在。

连白玉堂都搞不清楚的问题,是要如何回答丁兆蕙。「我的事不用你管。」

看白玉堂如此执拗的神情,丁兆蕙知道再说什麽都是白搭。「既然如此,玉堂就早些休息吧!」起身走出房间,顺手带上房门,自言自语。「唉,玉堂,我该如何做你才会属於我。」

房内的白玉堂心乱如麻,如此长久对『御猫』的敌视,如今却发现这敌视之人和相契的知己是同一人,他到底要用何种心情来面对展昭。「为何事情会变的如此复杂。」

夜,就在白玉堂心思百转千回中过去。

「好,决定了。」经过一整夜反覆思考,白玉堂下了个决定,站起身便冲出房间,意外地看见丁兆蕙就站在房门口。

「早啊!玉堂。」

白玉堂无法理解丁兆蕙的转变,两人从小吵到大,更常常一言不合便打起来,就是从未如此好声好气过,搞的白玉堂非常不习惯。「丁兆蕙,你......吃错药了吗?」

「呵呵,玉堂真是幽默。」丁兆蕙完全不正面回答白玉堂的问题。

「丁兆蕙!」

「玉堂决定什麽了呢?」丁兆蕙依然笑脸迎人,若是在以前,两人早就吵起来了,偏偏今天的丁兆蕙硬是收敛了脾气,让白玉堂不知该如何招架。

「不管我决定了什麽都与你无关。」虽然语气已经不那麽冲,但还是不习惯和丁兆蕙如此的相处模式。

「是吗?那就不管玉堂决定什麽,我都会支持你的。」丁兆蕙语带轻快的说。「我们去吃早饭吧!我好饿呢。」

「丁兆蕙,你怎麽突然转性子了?」还一天到晚讲些暧昧不明的话语,还真是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丁兆蕙头也不回的下楼去,仅仅说了一句。「慢慢地,你就会知道了。」

只留下依然发愣的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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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站在院中,脑海中浮现的尽是那天白玉堂绝然而去的背影。「唉!玉堂,我真的可以解释的,怎不听我呢?」懊悔无比,可更懊恼自己的不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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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大人。」进入庭院的公孙策,看到的就是失神中的展昭。「有心事吗?」

「公孙先生,展某只是......没什麽。」最后,展昭也只是回绝了公孙策的探问。「公孙先生,您来找展某,有何要事呢?是包大人要您前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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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策摇摇头。「展大人,您不要如此紧张,包大人并没有要学生前来,只是学生刚巧经过,见著展大人似是有心事难解,所以便前来询问展大人,如有冒犯还请展大人见谅。」这展昭总是心系开封府,但心绪绷的太紧,只怕有一天弦就会断了。

「展昭让公孙先生担心了。」展昭保持著彬彬有礼的态度,但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如此明显,聪明如公孙策当然知道展昭的意思。

「既然如此,学生就不再多问了。」公孙策作了个揖,转身就要离去,突然再回身问了句。「展大人,那位白公子是您什麽人呢?」

展昭愣了会。「公孙先生,您这是......。」思绪缜密,还真是难逃公孙策之眼。

公孙策微微一笑。「展大人,有些事情并不是懊恼就可以挽回的,要去做,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只是展大人,这事,您可要想好,对您,对白公子。」

「多谢公孙先生。」展昭嘴角微微泛起苦笑,公孙先生说的他何尝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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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策还要再说,便见著张龙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展大人,公孙先生,刚好两位都在,大人有事情要找两位,请两位即刻至大人的书房。」

「公孙先生,您要说的展昭都知道,展昭会好好考虑您说的话,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展昭此刻非常庆幸张龙的打扰,他实在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这麽无所遁形。

公孙策是何等聪明的人物,见展昭用公事推搪,便也不再说下去,毕竟这种事当事人没有意愿想清楚,旁人是没有权力置琢任何事的。「是啊,看这时辰便是大人刚下朝的时间,莫非宫中出了事?」

展昭也是觉得不安。「公孙先生,我们还是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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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策点头,希望不要是太棘手的事情,不过,怕是奢望。

三人连忙来到包大人的书房,一入内便见著满脸凝重的包大人,连王朝、马汉、赵虎都已经随侍在侧。「大人,您......。」

包大人一见三人进来,只是略摆手,眼睛依然直视著桌上的包袱。半晌,长叹一口气。「展护卫,公孙先生,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今日本府上朝,皇上交付了本府这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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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问大人,这是......?」公孙先生轻摇手中的扇子,看包大人如此沉重的模样,心中大约已有个谱,皇上交付的东西啊,十之八九不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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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期然,包大人眉头结的更紧。「昨儿个夜里,有贼夜探皇宫大院,那贼儿明摆著冲著桌上这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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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来的,虽然没有盗走,但是来人轻功之高,竟然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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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重大内高手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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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之下全身而退。於是,皇上担心贼儿今晚会再探,所以便交由本府携回,由展护卫顾守。」

公孙策也是脸色凝重。「敢问大人,这桌上物品为何,竟然需要劳驾大人将它携回开封府,并且指名展大人。」


包大人抬头看看公孙策,再转头看看展昭。「本府也不是非常清楚这里面到底是何物,只知这包著的是三件宝物。而且皇上还开了口,绝对不准失去。」

果然是大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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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皇上这项任务的开封府众人莫不战战兢兢,深怕一个不小心便把皇上交付的东西给失去了。展昭待在自己房里,深思。「能在深夜时分,自由来去皇宫大院,此人不但胆大心细,还是个中高手,这样的人若是夜探开封府,我倒想会一会。」

叩叩!「展大人,您睡了吗?」张龙好哀怨喔,为什麽每次猜拳都是他最输。

「尚未,张大哥,有什麽事吗?」打开房门,展昭只看见张龙皱著一张脸,不明所以。「张大哥......您身体不舒服吗?」

「没啦。喔,展大人,包大人请您到前院去,有人来盗取三宝了。」张龙此刻才真正想起他来到展昭房前真正的目的。

展昭微愣,竟然错过了。不顾身在开封府中,展现轻功飞奔而去。

不多时,展昭来到包大人所在的前院。「包大人,属下来迟了。敢问包大人,来人何在?」展昭一到便连忙问起偷盗者的下落。

包大人脸色凝重的递了张字条过来,只见上头写著『三宝我取走了』六个字。

展昭接了过来,略一思考,大惊。「包大人,您可有派人去确认三宝的所在地。」

「刚派了王朝和马汉去确认,可是他俩回报三宝依然在府中。」包大人不解地看向展昭。「这人为何会留下这样的字条呢?」

「大人,依属下猜测,现下三宝应该已经不在开封府中了。」展昭继续说道。「这人应该是不知道我们将三宝放置在何处,於是先丢张纸条告知我们,让我们以为三宝已经被偷了的情况下,必定会派人前往查看,他只需跟在我们派去的人身后,便可以知道三宝的下落了。」

包大人心惊,之前一直想不破的盲点,如今经由展昭口中说出,心下便已经同意展昭的推断。「展护卫,你说的极是,这倒是本府的疏忽了。王朝、马汉,请两位再走一趟确认。」

「是!」两人领命而去,不多时回转,脸色凝重。「包大人,果然如展大人所说,三宝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信。」

包大人接过信,展读。『多谢,三宝由我锦毛鼠先行保管了,若想取回,请南侠至陷空岛上一会。』

看完,包大人将信递给展昭。「展护卫,来人指名由你前往。这人,你是否熟识?」

展昭微微一愣,莫不是那个人吧!接过信,信上斗大的锦毛鼠三字登时跃入眼帘。轻叹。

见展昭迟迟没有反应,包大人再度出声。「展护卫,此人......。」

展昭点头。「包大人,属下与此人熟识,今日盗三宝一事还请大人先勿声张,展昭即刻前往陷空岛,将三宝取回,至於盗宝的罪行,可否等展昭回来再作定夺?」

「展护卫,这人该不会是之前有来到府中的白公子吧!」公孙策稍显迟疑的问,看这展昭少见的维护,马上让他联想起展昭入公门以来唯一来拜访过的朋友。

展昭露出苦笑。「公孙先生,正是您所说的那个人。」

包大人略一沉吟。「展护卫,可否告知本府这位白公子的全名和称谓,以及家世背景?」

「白玉堂,人称锦毛鼠,陷空岛上五鼠之一,精通机关及轻功,江湖传言他行事乖张,我行我素。展昭与之是多年前奉家师前往丁家时认识的,后来在苗家集时才又重相遇,互相约定来开封时再见面。只是展昭不知玉堂为何会前往皇宫欲偷取三宝,如今更是从开封府中盗走三宝。」

「那展护卫的意思为何?」

「请包大人应许,待展昭前往陷空岛确认真相后,再请大人定夺。」

半晌,包大人再问了一句。「展护卫,他对你很重要吗?」想确定白玉堂在展昭心目中的定位。

展昭静默,稍后。「属下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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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又坐在自家屋顶,右手拿著一小坛最爱的女儿红,而左手拿著的正是从开封府偷来的包袱,只是完全没有打开的欲望。「展大哥,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五弟,你又上屋顶了。」卢方站在正下方,头微仰。「你手中拿的是什麽东西啊,这麽神秘?」

「猫饵。」白玉堂似乎挺爱这两个字的,笑的灿烂。「猫饵。」

卢方倒是听的真切,不禁摇摇头,钓展昭吧!「你自个儿小心点,毕竟南侠并非浪得虚名。」

白玉堂就著坛口,衔著一抹笑。「那就让我心服口服吧!」

而正在赶往陷空岛的展昭,此时也已经来到杭州。找了家酒楼,二楼靠窗的位子坐下。「这里离陷空岛已经不远,我是该直接登门拜访,还是私下寻玉堂解释清楚......」

「客倌,您要点些什麽?」虽然不是热闹的正午时分,酒楼里还是接近半满的程度。 

「请给我一壶竹叶青,小菜两三样即可。」对於食物,展昭向来都只是随遇而安,惟独酒展昭有他的坚持。竹叶青是自己的最爱,女儿红是为了和白玉堂对饮。

店小二下楼为展昭准备去,而和小二错身而过上楼来的赫然是丁兆蕙。

丁兆蕙上得楼来,也不四处张望,直接便往展昭的方向走去,明摆著就是为著展昭而来。「展大哥,当日一别,已是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丁二侠。」展昭心中闪过白玉堂对之的评价,虽然两人诸多争端,但也都认同对方,只是,此时的丁兆蕙却让展昭感觉些许的疑惑。

「展大哥,您称我二弟便成,说侠小弟担待不起。」不等展昭邀请,便自顾自的在展昭桌边坐下来,关於这一点,倒是和白玉堂有几丝相像。

「那展某就不客气了,二弟,为兄想请问......」展昭略为一笑,他并不会去计较这种事。更何况,对於丁兆蕙在这里出现的原因,他还比较有兴趣。

「玉堂吗?」丁兆蕙指示刚送酒菜上来的小二再为他送来一只酒杯,对於展昭的问话,直接就接了下句。

「这.....二弟,你......」大惊失色。

「展大哥您别担心,兆蕙自然有兆蕙的办法得知展大哥前来所谓何事,开封府包大人并无泄漏任何消息,但兆蕙的消息来源,请恕无法告知。」丁兆蕙拿起酒壶,先帮展昭斟上八分,再为自己斟上。

「无妨。」听到开封府并没有泄漏出任何消息,展昭便放下心,不管如何,他一定要保全白玉堂。「二弟是为了玉堂来找展某的吗?」

「是也不是。」丁兆蕙打著哑谜,关於白玉堂他自有打算,现下他想要做另外一件事。「展大哥,事实上是家母想要邀展大哥到寒舍一趟,有事想跟展大哥商量商量。」

「丁老夫人?」展昭只有在多年前奉师父之命前往丁家时见过,记忆也一直停留在多年前,能撑起如此财大业大的丁家,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而如此的人物要见他展昭,不知为何,展昭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是的。」丁兆蕙知道依照展昭师父和自己母亲的交情,这趟他是一定会去,只是应该会开口拖延到见过白玉堂之后吧。

展昭略一思索。「可否等到见过玉堂之后,取回展昭所要之物后,再前行拜访。」

果不期然,丁兆蕙笑了笑。「卢夫人正在丁家作客呢,或许可以取得卢夫人的帮助,这样岂不是事半功倍。」再下猛药。「更何况,最了解玉堂的人非卢夫人莫属,如果透过卢夫人,说不定和玉堂的冲突可以降到最少,甚至无。」

展昭微窒,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那就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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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哥,怒兆蕙冒昧,想要跟展大哥请教一件事。」在前方带路的丁兆蕙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仅是淡淡的开口,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二弟请说。」虽是满腹疑惑,展昭依然有礼的应对。

「展大哥对玉堂是何感觉?」说完,丁兆蕙便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般的自然。

这已经是第三个人如此切中要地的问了,展昭不禁自我反省,难道是他表现出任何会让人想要做如此询问的态度。「二弟为何如此询问?」

总算,丁兆蕙眼中起了一丝丝波动。「不瞒展大哥,兆蕙对於玉堂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我两人从少年时起,争吵就没停止过。只是,曾几何时,这种相处模式变了,现下我心中只剩下要好好保护玉堂的念头。」

顿了顿。「自从展大哥出现后,玉堂变的更多,总是开口展大哥,闭口展大哥的。如今更因为展大哥您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深入皇宫行窃还不打紧,毕竟并没有得手,也无被人认出;但如今玉堂竟然从开封府包大人手中偷走三宝......不管如何,总是......,唉!展大哥,玉堂尚且年轻,总是行事冲动,为此兆蕙向展大哥您陪个不是。」

展昭心中雪亮,这丁兆蕙是来下马威的。「二弟言重了,展某岂是如此小气之人。更何况,玉堂的行事风格展某熟知,更不会放在心上。」

听得此言,丁兆蕙微眯了眼。「那就多谢展大哥了。唉!这玉堂做是总是瞻前不顾后,幸得展大哥原谅,回头小弟必当说说他。」

「这是应该的。」说完,展昭发现自己动了气,气丁兆蕙的理所当然,气丁兆蕙和白玉堂之间熟悉的十多年,气......气自己沉不住气。

丁兆蕙笑了笑,回身继续在前领路。不久,一座宅第映在眼前。「到了,展大哥请进。」说完便率先进入丁家,直入厅堂。

「娘,卢大嫂,兆蕙回来了。我身后这位便是展昭,展大人了。」丁兆蕙让开视线,由展昭向前。

「丁老夫人,卢夫人,展昭有礼了。」抱拳以示尊重。

卢夫人笑了笑,站起身来,走至展昭面前。「您就是开封府『御猫』展大人?也就是我家玉堂成天挂在嘴边碎碎念的臭猫吗?还真是一表人才呢,真不知我家玉堂是羡慕还是忌妒?」笑语如珠,却也犀利,让展昭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趁隙,丁兆蕙闪身进入后院。

展昭尴尬至极。「卢夫人,玉堂如此称呼展昭并无恶意,展昭心中以为,这样对展昭的称谓才是玉堂的真性情。」

「他那张嘴啊,往往都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也只有你当宝。呵呵!我家玉堂遇上你还真是他的福气呢。今儿个我出门前还问他要不要陪我一块来作客,马上就拒绝我,瞧他那副模样铁定在等人。我说御猫大人啊,我家玉堂等的人该不会就是您吧?」卢夫人依然笑的六畜无害,可是话中有话,让人不知该如何接话。

展昭无力招架,最后只能回上一句。「请卢夫人称我为展昭即可。」

这卢夫人又继续接下去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今天邀请小昭你的并不是我,我只是刚好在此作客,听到小昭你要来,我才死皮赖脸的待下来呢。今天的正主儿是丁老夫人呢。」

卢夫人再上上下下看了展昭两眼,最后小小声的说。「小昭,今日......还请你不要负了我家玉堂啊。以后呢,你就跟著玉堂叫我大嫂吧!」

小昭,自从成年后就不再有人如此称呼他了。「大嫂。」而听得卢夫人此言,展昭心下明白,丁老夫人这次的邀请,应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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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身进入后院的丁兆蕙,直接走往自家妹子丁月华的房间。「月华妹子,你在吗?」

「二哥,我在屋里呢!」听得出些许无奈。

丁兆蕙见房门敞开,也不敲门,直接踏入丁月华的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丁月华正正襟危坐的坐在......嗯......一块布前面,若是那坨东西尚可称之为布的话。「小妹,你......在做什麽啊?」

丁月华赏给丁兆蕙一个白眼。「你瞎啦,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正在刺绣喔。都是娘啦,说什麽女孩子家或多或少都要刺上一幅图,说是要给未来的夫家一个好印象,害我被针扎的双手都是伤口。哼!我才不稀罕什麽好印象呢!」边说边将她伤痕累累的双手展示给丁兆蕙看。

「刺......绣......」丁兆蕙左看右看,横看竖看还真是看不出来丁月华正在做的工作叫刺绣,决定忽略。「对了,小妹,你之前不是一直很仰慕开封府的展昭。」

「谁仰慕了,我只是听说展昭是一等一的好汉,希望有缘能见上一面罢了。」丁月华气鼓鼓的纠正丁兆蕙的用词。

「好,不管怎样,现在你有缘可以见上展昭一面了。」管他仰慕还是有缘,丁兆蕙直接切入主要目的。「他现在正在大厅和娘及卢夫人说话呢,你要不要去见他啊。」

丁月华一听,马上丢下手中的针线,睁大眼。「二哥,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不早说。」

「我这不是说了吗?真是。」丁兆蕙宠溺的摸摸丁月华的头发,虽然他是有点想利用丁月华的企图,但是展昭的确也是不可多得的丈夫人选,如此一想,丁兆蕙稍稍冲淡了自己的愧疚。

丁月华连忙转身取下挂在墙上的剑—湛卢。「二哥,我们走吧!就让我前去会一会展昭,看看他是否有如江湖上传言的那般厉害。」

「小妹,你还真是性急啊!」丁兆蕙摇著头,放松身体让丁月华拉著走。

丁月华也仅仅回了一句。「罗唆!」

丁兆蕙和丁月华两人边说边往大厅的方向移动,才一踏入厅堂便听见丁老夫人如是说。「展大人,恕老身冒昧,展大人娶亲与否?」

展昭终於完全了解卢夫人刚刚说的一番话为何意义。「丁老夫人,展昭尚未娶亲,但......」

不等展昭说完,丁老夫人有意截断展昭的话。「既然如此,不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实不相瞒,今日特遣兆蕙邀请展大人前来,是为了老身有一事相求。」

「老夫人请讲。」展昭露出一丝苦笑,明明知道丁老夫人要说什麽,却还得表现出洗耳恭听的态度。

丁老夫人非常满意展昭的配合。「展大人,老身下有一女,已届二八年华,尚未婚配,如今见得展大人,果然如天下众人所称赞般的正气凛然,实谓人中龙凤。今日老身希望将小女下嫁展大人为妻,不知展大人意下如何?」

乍闻此言,展昭脑海里闪过的却是那一抹白。「丁老夫人,请恕展昭难以从命。」

丁老夫人挑眉。「展大人已有意中人?」

说是嘛不对,说不是嘛心里不舒坦。正处於两难之间,眼角馀光瞄到卢夫人凝重的脸色,话便冲口而出。「是,展昭心里已有人了。」

「哦!是哪家的姑娘能获得展大人的青睐?」闻言,丁老夫人也只是笑了笑,她从未听闻展昭有属意的姑娘,如今说出来怕只是展昭的推搪之词。

「这......」展昭不知该如何是好,当然,他并无喜欢的姑娘,但难道要直接说出他喜欢的人是白玉堂不成。

见展昭语塞,丁老夫人更是笃定自己心中的想法。「若展大人......」

话未说完,丁月华持著湛卢走出来。「我拒绝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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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在展大人面前休得无礼。」丁老夫人万万料不到跳出来阻挠婚事的会是自己的女儿。

丁兆蕙也是万般错愕,他一直以为自家妹子对展昭情有独锺,所以他私心的以为可以利用丁月华来阻断展昭和白玉堂之间的可能,结果丁月华竟然会拒绝。「小妹,你......」

「展大人,是家母与家兄误会了月华的意思,为此,月华向您陪个不是。」丁月华收起湛卢,略福了福,她有时实在看不惯母亲的强势,也亏得展昭性子温和,才没当场发作。

「丁姑娘言重了。」对於他人的好声好气,展昭都无法沉下脸。

「但是,请展大人答应月华一个不情之请。」话锋一转,丁月华提出她一直以来的打算。

「丁姑娘请说。」怎麽母女同样一个性子。

「请展大人与月华比剑。」丁月华从身后取出原本已收起的宝剑湛卢,意图明显。「素闻展大人剑艺超群,月华以久仰其名,今日得此机缘,希望展大人愿意答应和月华比试。」

展昭轻拢双眉。「丁姑娘,这并不适当吧!」

「展大人,您是认为月华不够资格成为您比剑的对手吗?」丁月华语气凝重,大有若是说错便一剑砍来的气势。

展昭双手抱拳。「展某并无此意。」

「既无此意,那是否可当展大人已经同意了呢?」

见推托不去,展昭只得硬著头皮接下丁月华的邀请。「那就请丁姑娘赐教了。」

「还请展大人勿手下留情。」丁月华俏皮的眨眨眼,说出的话却是和普通人会说的话大相迳庭。

「这......」这叫人该如何回答。

「呵呵!展大人请了。」说完便直接出手直取展昭面门,对於展昭是毫不留情。

丁兆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自家妹子冲动的个性他比谁都清楚,但他还是没想到,自家妹子在一见著的时刻便提出比剑的要求。「真是任性。」

「兆蕙。」趁著场中混乱,丁老夫人招手要丁兆蕙靠过去。「那展昭说他已有中意的人了,你常在外走动,可有听说?」

丁兆蕙知道展昭说的意中人是谁,但在此时,他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娘,孩儿并无听说。」

「这样啊!那跟我所猜想的应该会相吻合吧。」丁夫人满意於丁兆蕙所提供的情报。「只要月华加把劲,应该能留住展昭吧!」

「娘,兆蕙。」原本外出的丁兆兰在此时回来。

「你们在商量些什麽?」再转头望向打的难分难解的两人。「和小妹比试剑法的人是谁啊?真的非常不简单,和小妹对招也不落下风,不,应该说那人的功力在月华之上,而对招这麽久应该是为了帮月华留些颜面吧!」

「大哥,好眼力。」丁兆蕙也知道展昭早该赢了。「对了,大哥,你是去哪了,我回来这麽久才见著你。」

「我刚从玉堂那回来,这几日,玉堂的心情好像很不错,去见他也没吃上闭门羹,刚刚我们还喝了卢大哥珍藏好几年的女儿红呢!」一提起白玉堂,丁兆兰话匣子便停不了。「玉堂那个鼻子啊,只要是女儿红,管他埋的再深、再隐密,也都会被他给挖出来。卢大哥都快哭了。」

丁兆蕙越听越忌妒,他在这里努力的排除外患,自家大哥却偷偷跑去和白玉堂把酒言欢。正待数落两句,便听得丁月华说。「我认输,展大人果然名不虚传。」

展昭谦虚的说。「那只是江湖同道朋友送给展昭的虚名。」

丁月华再次见识到展昭温和的个性,心中打定主意。「展大人,刚才听闻展大人已有意中人,若您有用得著月华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月华必当倾囊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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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愕,已不足以形容丁兆蕙此时的心情,原本以为丁月华对展昭情有独锺,没想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原来是南侠展昭,展大人啊!」丁兆兰连忙趋前,心中著实担心自家莽撞的妹子会惹恼展昭。「在下丁兆兰,若是丁家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不,您过虑了。只是......展某公务缠身,实在不便久留。」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便转身对在一旁不发一语的卢夫人发话。「卢夫人,在下有要紧事需要马上找到玉堂,可否请卢夫人带领展某前往。」

听得展昭对其的称呼,卢夫人只是笑语嫣然,但语气饱含威胁。「你刚叫我什麽,小昭?」

展昭心中一凛,连忙改口。「大嫂,展昭有要事需要跟玉堂稍作协商,是否可请大嫂带领展昭前往陷空岛。」虽然已经取得包大人的允诺,但这事拖延久了总是不好,万一在这期间,皇上突然心血来潮想要确认三宝是否安好,那可就麻烦了。

「嗯,这样听起来顺耳多了。不过我说小昭啊,有什麽事情重要到让你心心念念的只有玉堂呢?」卢夫人拐著弯让丁月华知道展昭的意中人是谁,在那个当事人都还不愿意承认的当下,硬是在自己和丁月华心目中变成事实。

「小五哥?」丁月华马上接收到卢夫人的暗示。「既然如此,卢家大嫂啊!您就赶快带展大人去找小五哥吧!看展大人如此著急的模样,应该是真有急事的。」

「月华妹子啊,你可真是提醒我了。」卢夫人转头笑咪咪的对著展昭说。「小昭啊!既然你这麽迫不及待的想见我们家玉堂,那咱们就回岛上去吧!先跟丁老夫人道别,可别被人家说我们陷空岛失礼呀!」

展昭只得苦笑,他和玉堂并不是卢夫人心中所想的那种关系,这样硬是如此说,只怕会换来那抹白的不谅解,并非不愿与那人相携相守,而是心中明白此举有多麽的惊世骇俗,但也不便当面反驳卢夫人。「丁老夫人、丁大侠、丁二弟、丁姑娘,展某告辞。今日多谢丁府招待。」

「展大人......您找玉堂有何事呢?是否可告知兆兰一二?」听得身为官府中人的展昭有急事要找白玉堂,深怕是白玉堂的性子惹来什麽祸端,丁兆兰连忙趋前询问。

听到丁兆兰的问话,心中更是清亮,原来丁氏双侠皆锺情於白玉堂。虽说自己尚无勇气承认对白玉堂的感情,但对於有人明显的表示关心,心中还是会感到不快。「丁大侠,公务,请恕展某不便多说。」

丁兆兰微微一愣便马上反应过来。「是兆兰逾矩了。」

「好说。」展昭抱拳表示告辞。「展某先行离开。大嫂,请您带路。」

『大嫂』二字特别清楚,让丁兆蕙恨得牙痒痒的,卢夫人还不准让他们直接称呼她为大嫂,总说他们是外人不方便。如今却要展昭直接称呼大嫂,这不是明摆著偏向展昭了。

丁月华盯著脸色忽青忽白的丁兆蕙半晌,再回头见著明显失望的丁兆兰,再望向离去的展昭,心中不禁轻叹,小五哥真幸福。

 

走在前方的卢夫人,回头示意展昭跟上。「我说小昭啊!小五他是干了啥事,让你千里迢迢从开封来到这呢?」

展昭心系当初白玉堂离去的绝决,实在没有信心在面对白玉堂时,可以解释清楚。如今卢夫人提起,展昭便一五一十的告诉卢夫人。

而听完所有事情经过的卢夫人,却问了句八竿子打不著的话。「小昭,你对我家玉堂抱著的是怎样的心情呢?你可不准敷衍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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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为何你一定要重复问著同样的问题呢?」展昭对於卢家大嫂执著在这个问题上感到棘手,看卢家大嫂的态度分明是要问个水落石出。只是,对於问题的答案,展昭已有所觉悟,但是真要说出口,那就不只是想想而已,就怕思念会排山倒海而来。

「小昭,不要怪大嫂罗唆,我只是想知道你对玉堂抱持著的到底是何态度,大嫂只是希望你能够真诚的面对自己。」为了玉堂的将来,当然要好好确定一下展昭的心意。

「......我......我......」展昭开始感到面红耳赤,想想是一回事,真要叫他说出口,还真是难为情。

看展昭紧张的模样,卢家大嫂心也有底了,但还是要问上一句。「小昭,你会好好对待我家玉堂吧!」

「日月为证。」展昭终於说出令卢家大嫂安心的诺言。

只见卢家大嫂嘴角高高扬起,双眼眯的只看见一条线。「记住你今天的话,我家玉堂就交给你了。」

正在屋顶上闲晃的白玉堂突然觉得一阵冷风。「怎麽大热天的还会有股冷风吹过来......不管。倒是那只猫怎麽还没来,开封离陷空岛有这麽远吗?」

卢方见白玉堂心情低落的模样,心中直骂展昭手脚缓慢。「玉堂,你别镇日窝在屋顶上,大热天的当心晒晕。」

白玉堂略低下头看向挥汗如雨的卢方。「大哥,你......是不是变圆了,不然怎会流汗流成那样?」

卢方顿时头冒青筋,这小弟心情不好嘴巴就变坏了。「什麽变圆了,没礼貌。」不过卢方还是很心虚的自我检查了一下......呜,真的变圆了。

白玉堂看卢方皱成一团的脸,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再度眺望远方,却见远方缓缓出现两个影子,自家大嫂是绝不容错认,而另外一个赫然是摆在自个儿心里的那个人。「总算来了,我还以为......」

卢方也见著那两道人影,连忙迎了上去。「老婆,你可回来了,五弟在闹性子呢!」

「有啥好闹的,真是。」卢家大嫂将展昭推到卢方面前。「你瞧,这人不就来了吗?」

「卢岛主,多年不见。」展昭向前一步,双手抱拳。

卢方仔细的瞧著展昭。「你可总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这耳朵怕是要长茧了。」

「玉堂呢?」卢大嫂发现三人已经站了好一会,就是不见正主儿。

「咦?不就在屋顶上......」卢方疑惑的往屋顶上瞧,原来占据著屋顶的那只小白鼠怎一溜烟的就不见了。「嘿!刚才还在的说。」

「大概是瞧见人了。算了,其他人呢?」

「怕变成炮灰,早早就找了藉口跑出岛了。」卢方摇摇头,他也想走,可是老婆不准。

卢大嫂想了想,这五弟还是丢给展昭去处理好了,虽然五弟不敢对她这个大嫂怎样,但是自家老公可就惨了,还是先避避风头好了。「小昭,我们有事需要出岛,玉堂就交给你了。」

展昭苦笑,但也只能硬著头皮。「两位慢走。」

微笑著目送两人恩恩爱爱的离去,展昭转身打算去找白玉堂,先把三宝的事情解决了,再好好跟白玉堂谈谈两人之间的事,不料一转身便撞上白玉堂。

「玉堂。你没事吧!」明知道只是轻轻撞一下,有练武的白玉堂并不会受伤,但展昭还是忍不住会担心,关心的话语便顺口而出。

白玉堂知道展昭对他的关心。「我没事......你......没事吧!」

「没事。」展昭笑笑,心中思索该如何跟白玉堂开口三宝的事。

白玉堂当然知道展昭心中所想,因为这也是他引展昭前来陷空岛的理由。只是心中气愤展昭来的太晚,所以并不打算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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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沉默,终於。「玉堂,你和丁氏双侠是什麽关系?」话一出口,展昭就后悔了,他不是要先和玉堂谈三宝的事情吗,只是话到嘴边竟然变成这麽酸的话。

白玉堂愣住;嘴角上扬,他在乎我是否如同我在乎他;不过真令人生气,这是什麽语气;哼!不理。

「展大人,您这次前来不就是为了三宝的事情吗?怎麽,您忘了不成,不然您怎会突然问起不相干的事情。话说回来,玉堂和他们二人的关系跟展大人无关吧!」左一句展大人,右一句无关,让展昭清清楚楚接收到了白玉堂的怒气。

展昭也只能理亏的摸摸鼻子,谁叫他瞒著白玉堂。虽然最后白玉堂还是知道他展昭就是他口中的臭猫,但这消息竟然还是丁兆蕙告诉白玉堂的,想想还真是呕。「玉堂,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瞒著你我就是御猫,你就不要生气了吧!」

「......」这臭猫根本就不知道他白玉堂在气什麽,虽然他很生气展昭隐瞒他是御猫这件事,不过谁会在另一个人咬牙切齿的询问下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被咬牙切齿的对象。

展昭见白玉堂不回答,只得好声好气的凑近白玉堂。「玉堂,别生气了好吗,生气对身体不好。......我会心疼的。」

白玉堂见展昭越来越近,一张俊脸也慢慢浮上红云,待听得最后一句,更是连耳根子都红了。「谁在气了。」

明明就在生气,真是不老实。「既然没有生气,那可以请玉堂告知展昭你跟丁氏双侠是什麽关系?」

「展大人,您三宝是决定不要了吗?净问些不相干的问题。」不想跟展昭在这种无意义的对话中,让自己心意不小心泄漏出来,白玉堂决定转移展昭的注意力。

「三宝很重要。」展昭见眼前的白玉堂微皱起双眉,淡淡一笑,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双颊顿时飞红。「但你更重要。」

白玉堂惊讶的瞪著眼前满脸通红的展昭,这是人称冷静自持的南侠展昭,今日却紧张的让人一眼看穿。「展大哥,你还好吧!」

生平第一次告白,竟然被人认为身体不舒服,展昭只觉得无力。「我很好,真的很好。」讲这句话时的展昭并没有注意白玉堂,所以错过了白玉堂一闪而过的异样。

随后进门的丁兆蕙见到的就是面红耳赤的两人,空气中散发著暧昧的波动,心中大不爽。「我说展大哥,玉堂,两位杵在这庭院之中赏花吗?」

白玉堂瞪著不请自来的丁兆蕙。「你来干嘛?」

丁兆蕙笑的坏心。「我帮我家小妹送来定情之物。」说完便当著白玉堂的面取出名剑—湛卢,再多看两眼,然后递给了展昭。

展昭瞪著丁兆蕙手中的湛卢,记得他并没有允诺丁月华的亲事,怎会在此时由丁兆蕙送来所谓的定情信物,这时的展昭只觉得糟糕,偷偷看了白玉堂一眼,果然!脸臭到不行。「玉堂,我......」

白玉堂也瞪著丁兆蕙手中的湛卢,从小一起长大,他当然知道这把剑是丁月华随身不离的配剑,今日却被当成定情之物送给展昭,可见她是多麽看重展昭。「展大人,恭喜你。不过您的正事还是要办,东西玉堂已经藏在这陷空岛上的某处,就请展大人亲自去寻找,三日后玉堂在大厅等候展大人佳音。这期间玉堂已经吩咐家中之人为展大人张罗三餐及厢房。」说完,白玉堂头也不回的离去。

「玉堂,你又......」展昭无奈的看著眼前的丁兆蕙,总是得先解决眼前的麻烦,才能再去办正事。还以为今天可以和玉堂言归旧好的说。「丁二弟,展某并未应允丁家的亲事,不是吗?」

「是没啊!」丁兆蕙将湛卢收起。「这剑只是我向月华妹子借来要和玉堂比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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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愣住,这竟然是丁兆蕙用来介入他和玉堂之间的手段。「丁二弟,你怎麽可以如此呢?」生平不曾骂人,如今真要出口伤人,竟然辞穷。

丁兆蕙原本嘻皮笑脸,此时换上严肃的神色。「展大哥,你明知我对玉堂是怎样的情感,而你却要来搅和吗?」

「丁二弟,江湖上总说展昭不爱与人争,并不是;而是因为展昭尚未寻到足以让展昭动心之人事物。如今玉堂就是展昭今生唯一想要的,所以展昭绝对不让。」展昭直盯盯的对上丁兆蕙,手中的巨阕也已缓缓出鞘。「展某的巨阕对上这把湛卢应是不致於会辱没了。丁二弟,让展某领教一下湛卢的威力吧!」

白玉堂慵懒的趴在自家屋顶上,眼光看著在庭院中剑拔弩张的两人,对於两人的对话更是一字不漏的听进耳里。「这两人还真是大方,直接在别人家里打起来了,也不懂得要问过主人。」此刻的白玉堂心情大好。

「小五哥,心情挺好的喔!」正当白玉堂还沉浸在听到展昭心意的喜悦中,冷不防听到丁月华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月华,你何时来的?」白玉堂转头看向和自己一样趴在屋顶上的丁月华,语气平淡的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般的轻松,只是眼底泄漏出一点点的不自在。

丁月华笑眯眯的对白玉堂比比后院,便一马当先的跳下屋顶,白玉堂无奈也跟著丁月华跳下屋顶,他本来想要在屋顶好好欣赏这场难得一见的比武的说。

「别这麽不甘愿嘛!难不成你想要让那两个人听到我们的对话吗?我个人是不介意啦!只是我怕有人会脸皮薄。」只要逮到机会,丁月华是绝对不会错过调侃白玉堂的机会。「小五哥,你真陷下去了。我听到卢大嫂说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但是现在看你这模样,我就不再怀疑了。」

白玉堂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他们家大嫂到底对丁月华说了什麽,他怎麽觉得有股冷风从背后吹过。「月华,你到底来干嘛的?」想他白五爷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拿自家大嫂和丁月华没辄。

「我二哥跟我借了剑说要来跟你比试,拿走后,我想想不对,他从来没有和你比过剑,不放心所以跟来了,没想到被我听到这天大的秘辛。」丁月华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让白玉堂顿时有种将手中的酒坛子丢出去砸人的冲动。

见白玉堂没答腔,丁月华也收起戏谑的语气,正经八百的问。「小五哥,我问你喔,二哥和展大哥,你比较喜欢谁啊?」

白玉堂微怔,比较喜欢谁?当然是......等等,干嘛要回答丁月华这个问题。「你该回去了,走的时候顺便带走你的湛卢。」

丁月华了解的笑了笑,她知道,她家哥哥输了。「好啊!我想他们也应该打完了。」依照刚刚展昭和她比试时的实力,再加上白玉堂这个因素,她家的哥哥一定输的很凄惨。

见丁月华嘴边那意有所指的微笑,白玉堂当作没看见。「不送。」

「小五哥,展大哥真的是很好的人,如果你不要的话,我可是很乐意接收的!」临走前,丁月华坏心的丢下这麽一段话,果不其然换来白玉堂一对白眼。

「废话。」白玉堂当然知道,可是他还是对展昭的隐瞒举动有一点点介意,要他原谅可以,就看展昭的诚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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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展昭待在陷空岛已经三天了,离白玉堂给的期限也只剩下半天的时间,这期间展昭想要找白玉堂说说话,都只能面对白玉堂面无表情的凝视,好不容易说上一句,也只换来冷冷的笑容。

越想越无力,还得面对丁兆蕙突然出现来搅局,虽说丁兆蕙和白玉堂两人感情不佳,即使是对骂也总好过无语。

「唉!」展昭烦恼的不只有白玉堂,还有皇上的三宝,到底是被白玉堂收到哪去了。找遍了整个陷空岛,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白玉堂好整以暇的坐在大厅,喝著刚冲泡好的清茶。「想必展大哥还未找到三宝,不然他应该已经来到这里了。」

正想著,就见著丁兆蕙走进来。「你又来。」语气已无咄咄逼人的气势,剩下的只有无奈。

丁兆蕙进来大厅后,不发一语。

白玉堂也静静的等待丁兆蕙开口,有些事情今天或许可以解决了,对於丁兆蕙的心思,就算原本不懂,在这几天丁兆蕙如此明显的示意下,聪明如他早也该懂得了。

终於,丁兆蕙开了口。「玉堂,这多日以来你已懂得,对吧!」

白玉堂点点头,表示知道,但依然还是没有开口。

见白玉堂仅是点头表示知道,并没有其他的言语,他就知道多年来的情感,今日终於可以放下了。「玉堂,我真的很羡慕展大哥,他与你不过是多年前的一面,半年前的再相遇,他在你的心中就占了如此重的地位;而我,怕是连知己都不成。」

白玉堂在丁兆蕙面前倒也落落大方,这时候若是否定便显得小气。「是啊,有些感觉并不是用时间长短来衡量的。丁......兆蕙。」

「呵呵!果然是玉堂,讲话决不拖泥带水。」残忍的不留任何一点希望。丁兆蕙苦笑著,他知道他俩最后的界限只能到朋友。「好了,我到陷空岛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要走了。......玉堂,原谅我现在说不出恭喜的话。」

白玉堂依然坐著,目送丁兆蕙离去,心中稍稍释然,这样最好。不过......那只猫到底在做什麽,怎麽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他记得他没有把三宝藏得太隐密才对啊!「真是的。」不等了,直接去看看展昭到底在干嘛好了。

远远的,就看见展昭席地而坐,连从背影看都觉得他很烦恼,白玉堂第一次有点自责,虽说展昭隐瞒事实在先,但是两人相处以来,展昭总是对他诸多宠溺,对他的情感也昭然若揭;而盗三宝这麽严重的事,却没有消息传出,想是这人帮他求情而暂时压下来了吧。

「咳咳......展大人好兴致啊。」白玉堂跟著在展昭身边坐下,这是三天来白玉堂第一次主动靠近展昭。「不知展大人是否已经找到玉堂所藏之三宝了呢?」

展昭微微一笑,玉堂终於愿意和他说话了。「玉堂,恕展昭愚昧,已经经过三天,却依然没有找著。」

白玉堂笑得挺得意的。「我锦毛鼠果然比御猫厉害。」虽说打算要原谅展昭的隐瞒,但之前要去找御猫的初衷还是要拿出来表意。

看白玉堂笑的如此灿烂,展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白玉堂圈入怀中,三天来的折磨让展昭萌起绝对不放手的心情,管他世俗礼法不合,此时的他只想好好环抱著白玉堂。「我早就已经输了,在当年见到你的一刹那。」

白玉堂不自在的想要挪动身子,却被展昭抱的更紧,只好说。「你不想知道我把三宝藏在哪里吗?」

展昭也是非常疑惑,他几乎翻遍了整个陷空岛,甚至还趁白玉堂不注意时进去过他的房间,还是一无所获。「玉堂你到底将三宝藏在哪里啊!」

「就放在大嫂屋里啊,而且还是大喇喇的放在床头呢!」白玉堂知道展昭会找遍所有的房间,但是女眷的屋子是绝对不会进去的,尤其这位女眷是大嫂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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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床头?」闻言,展昭噎了一下。「真亏你想的出来。」

白玉堂摇摇头。「不是我想的,是大嫂听说我从开封府偷走三宝后,又听说可能会是你来讨回之后,就要我把三宝交给她,然后就放在她的床头。大嫂还说,保证你找不到。」

展昭愣住了,这是什麽时候的事,他记得在丁家的时候才告诉大嫂他要来取回三宝的事,莫非之前白玉堂就已经告诉大嫂了,难怪大嫂才会只问他对白玉堂的想法,原来她根本早就知道了,还顺便设计他。「真是。」

白玉堂看著展昭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中大约知道大嫂应该也从中设计了展昭,陷空岛上谁都知道绝对不能惹上卢家大嫂,不然会被整了还向人道谢呢!

对於卢家大嫂,展昭也不能说些什麽,毕竟她是最先站在他这边的人。「那玉堂你愿意原谅我了吗?」

白玉堂自知展昭为他的任性扛下多少,这会儿,气也消了。「由得你吧!我先让人去把放在大嫂屋里的三宝取过来吧。」说完便从展昭怀中起身,站直身子便要离开。

「玉堂,随我回开封可好?」展昭伸手拉住白玉堂。

「要和你回去向包大人解释吗?这没问题,毕竟是我闯下的祸,理当由我向包大人请罪。」白玉堂点点头,这是应该的,他白玉堂虽然任性妄为,但这基本的道义还是应该要遵守的,更何况展昭为了这件事已经为他出力许多。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顿了顿。「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

白玉堂没有回答展昭,只是落下一句。「我去去就回。」

见白玉堂渐行渐远,展昭也站起身体,拍拍身上的灰尘,却见卢家大嫂笑眯眯的向他走来。「果然还是你厉害,我们家那个五弟别扭的要命,谁来都没有用。不过还是辛苦你了,那以后我们家五弟就交给你了,这样我就轻松了。」说罢还不忘拍拍展昭的肩膀以兹哀悼之意。

听得卢家大嫂这样说,展昭还真是哭笑不得。「大嫂,您之前就已经知道玉堂他从开封府拿了三宝走这件事吧!」

「是啊!哦,想问我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再问吗,因为我想知道我家老五在你展昭的心目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啊!在你的叙述中,你的表情就经出卖了你的一切。」卢家大嫂笑的让人头皮发麻。「小昭,你都不知道,当你说到玉堂二字时,你的表情有多温柔。」

展昭听得不禁苦笑,原来当他还在和自己的心意拔河时,他的表情已经诏告天下。「展昭知道了,只是大嫂,这种感情毕竟还是不容於世,这样......」

卢家大嫂猛然打断展昭的话。「小昭,告诉你一件事喔。」

突然,一阵寒意爬上展昭的后背。「大嫂请说。」

「小昭还记得多年前,你受你师父之托拿来陷空岛的那个黄色小包袱吗?」

「记得。」虽说是多年前的事,但那也是因为那个黄色小包袱才会遇见白玉堂。

「你想知道里面放了什麽吗?」

「放了什麽?大嫂,你从来都不愿意告诉我那里面放了什麽,今天你却要告诉展大哥?」拿著三宝回来的白玉堂听到自家大嫂要告诉展昭那个多年的秘密,没好气的问。

「呵呵,我就是因为看到你过来所以我打算说出来的啊!」安抚自家老五向来都是卢家大嫂最拿手的。

「那到底是什麽啊?瞧你和大哥两人之前硬是三缄其口的,今日要告诉我们还笑的贼兮兮的,哎哟!」话还没说完就被随后跟来的卢方赏了一个爆栗。

「什麽贼兮兮的,没礼貌。」卢方瞪著自家面露怨恨的小白鼠。「只是到了该说的时候罢了。」

「那里面到底放了什麽?」白玉堂已经有点咬牙切齿,这对夫妻还真是......。

「哦,其实也没什麽,不过是我们拜托展昭的师父帮你俩合的八字及一对当作聘金的白玉如意。」

 
 作者: 封星   2007-10-3 18:5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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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终)

「八字?聘金?」登时傻眼。任他白玉堂再多的猜测,也绝对不会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大哥,大嫂,敢情两位把我当女人了吗,竟然说是聘金。」

「别激动,那只是一个形式罢了。」虽然的确有嫁女儿的心情,但这话打死也只能在心底讲,卢方再接著说。「算是取得展昭的师父的同意了。」

「你知道这件事吗?」白玉堂转头问著严然已经石化的展昭。「算了,看你这样子铁定不知道。」

难怪,他终於知道当年师父要他送东西来陷空岛时,那奇怪的笑容为何意了。

「狼狈为奸的长辈。」

听到白玉堂如此直接的批评,头一次,展昭也萌生出同感的想法,只是在这个时候也不方便附和。「既然如此,大哥和大嫂的意思是我可以带走玉堂了?」

「你是什麽意思?」听到展昭这样说,白玉堂眼睛微眯,眼底闪烁著危险的光芒。

只见展昭走至白玉堂面前站定。「玉堂,我展昭今日郑重的向你提起,不管称之为聘金的白玉如意还是合八字这种事情,和我对你的心意都是不相干的。我对你是倾心以待,不管之前如何的误会重重,都无损於我对你的感情。」

「咳咳!」说到这里,突见展昭掩口轻咳,藉以掩饰羞窘神色。「我展昭只想与你白玉堂偕手白头,此生此世。」

听得展昭如此说,白玉堂面无表情的思考,半晌。「我去准备一下。」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脸上慢慢浮出一抹微笑,这展昭,真是太可爱了,害得他堂堂锦毛鼠打算就这样赖定这只御猫了。

卢方看著离去的白玉堂,心中无限感慨。「好像嫁女儿喔!」

卢家大嫂瞪著像个老头子般的卢方,真想一掌打晕自家丈夫,省的乱说话。「相公,你就这麽想让五弟怨恨你吗?难不成你真的把五弟当成女儿了?」

「我只是随口感慨嘛!」经卢家大嫂提醒,卢方连忙澄清,虽说白玉堂不在现场,但要是不小心让他给听见,免不了是一顿恶整。「我说展昭,啊不!展大人。」

「请称呼我为展昭即可。」展昭淡淡一笑,在这里,并不需要官场形式的称谓。

卢方收到卢大嫂的暗示。「展昭,因为今日你就要带我家五弟走,有些事情总是需要交代一下,你要知道,我家五弟啊......」

收拾完毕前来寻找展昭的白玉堂,见到的就是这麽一幅景象;卢方直拉著展昭,叨叨絮絮的说著一大堆没有建设性的废话;旁边的卢大嫂脸色已然铁青;而被拉著的展昭依然微笑如昔,只是嘴角泄漏出一点点的无奈。

「大哥,你有完没完啊!」白玉堂不耐烦的拉开卢方。「我们还要赶回开封府,你就别再说了,有事以后回来在说吧!」

「说的也是,小昭,玉堂,事不宜迟,你们还是赶快把东西带回去吧,免得给包大人惹来麻烦。」卢大嫂连忙介入中间,如果不是白玉堂,她还真找不到插话的空间。

「大哥,大嫂,那展昭就先告辞了。」展昭双手抱拳。

「大哥,大嫂,走了。」白玉堂随性的挥了挥手,转身便走。「展大哥,可以走了。」

展昭宠溺的一笑。「我们走吧!」

 


尾声

「包大人,草民白玉堂因不服御猫的名声,一时冲动,便偷偷潜入开封府盗走三宝,即使今日归还,但玉堂自知此行为已然触犯罚责,就请包大人定罪。」

包大人见即使跪於堂下,白於堂依然不卑不亢,孑然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白玉堂,本府已经向圣上禀明所有状况,而圣上也念於你是个人才,所以不再计较你之前所犯之事。另有一事,圣上有意将你留在开封府,与展护卫一同帮助本府办案,官封四品护卫,不知意下如何?」

白玉堂想了片刻。「多谢包大人。」尔后站起身,走至展昭面前,缓缓绽开一抹微笑。「从今而后,就请你多多指教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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