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写在前文的结局
秋叶终将于风雪到来之际飘落冬风也将拾捡落叶,感受几多沧桑。森林中的足迹将被掩埋。一层白色。
初冬,南方开始有霜,北方开始有雪。
南方,一个有霜的清晨,有列去北方的班车,可七月连月台票都无法购得。那是个拥挤的早晨,七月只能站在候车室的玻璃窗后,望着月台上移动的人们,开始哭泣。列车即将北上。
七月回来的那个夜里,梦见好多好多的雪人在松树下笑。七月也在梦里笑。七月不停地咳嗽,望了望身后的足印和微笑着的雪人,向松树林走去。
那个冬天以后,春草疯狂地生长,夏花格外嫣红,秋叶凋得更晚。它们在祭奠那个为季节死去的男孩,还有那些微笑着的雪人。此外没有人知道七月的离去,就如同没有人会等待七月的归期。
也在那个冬天后,所有冬季都失去了白色。
比目鱼不是只剩下尸骨么?
那些笑声,那些花儿,那些故事……依然重演。只是不断地生寄死归。
(二)南迁
秋末的风吹过七月所在的城市。七月决定舍弃,但愿熟悉能变成陌生。
七月随意买了张去往南方的车票,一个女孩坐了七月的邻座,有大大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略歪着头。
七月对女孩说,我叫七月,你呢?
女孩没有说话,只看着窗外闪过的一株株白桦树,那是种忧伤的眼神。是在北方。
七月眯着眼睛,听朴树的《白桦林》,“心上人战死在远方沙场…”七月醒来后手里握着张纸条:我叫三世,你和我的名字里都有生命的迹象。女孩仍望着窗外,一片黄土。
一个女孩不该有这样的名字,让人感到生命里有太多的执著。
我的三世跟你的七月一样。
我的回忆里只有夏冬两季,只能折寿。而你,该长寿。
我有三世的回忆,我的每一世都只有三分之一的生命。
三世仰着头,看透明车顶外的天空,没有听见大雁飞过的叫声,却看到了大雁飞过的痕迹。大家都在南迁。
七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坐这班到南方的车吗?
因为南方比北方湿润,而你,需要更多的泪水来滋润你哭哑的喉咙。
三世看着眼前穿特大号白色T恤和淡蓝牛仔裤及一双白色球鞋的男孩,只想哭。
七月递过一个削去皮的苹果,三世,吃了它,你会好受些。三世接过苹果,小口小口地啜着。七月想起曾经有一个很喜欢咬苹果的女孩,也有双大眼睛。那些雪泥鸿爪停滞在七月的视野里。
七月无数次看到三世回头,可车扬起的灰尘挡住了归路。灰尘久久都未落定,想必归路会很长很长。
你要去哪?三世写道。
绵阳,你呢?
我想去个旧。那是他的家乡。
一个愿望,一个怀念。
(三) 关于夜
入冬前夕,夜里很凉。
三世靠着椅背睡着,很安静的样子。七月白色的外套就这样地盖在这单薄的身子上。
七月看着窗外,除了自己和一个女孩,一片漆黑,还有夜的风刮走了往事,是玻璃窗的折射。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夜,就这么过去了。
黎明,有霜降,却似黑夜。三世蠕动了一下,七月整了整三世滑落的外套。三世缓缓地睁开睡眼,七月笑了笑。三世又闭上布满血丝的累眼。七月曾从这看到了三世哭哑的喉咙。
车是在下午五点到的成都。此时,天已黑。
他们只在成都逗留了一天,因为彼此都无需赶路。他们在第二天下午三点三十分坐上了开往昆明的列车。他们都只有一个背包,这是和三世的旅途,似很轻松的旅程。
成都,像其他繁华的城市,让人醉生梦死。七月在火车上对三世说的第一句话。
十分钟后,火车离开成都。
彼岸,繁华三千。
(觉得自己空间啥也没```就搬出N年前的咯) 只为自己记忆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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