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轻烟-劫色不劫财

      H-N字头 2009-12-3 9:01:00

第 1 章

        菜花街,是胡瓜镇最有名的一条街。

        有名之所以有名,当然是因为女人的缘故。你到各处走走,打听一下当地最有名的街道,人们众所周知的大多是花街柳巷,人多爱色,而色字迷人。而这胡瓜镇的菜花街的出名,也是与女人,与这“色”字有关。


        传说二十几年前,当时的天下第一邪美人江羽玉不禁貌美如花而且才艺双绝,一双如梦似幻的丹凤眼更是让人没看一直想看,看了还想看,再看眼里就拔不出来了。虽然拥有“魔教圣使”的恶名,但是仍然阻挡不了无数名门公子王宫贵族拜倒在她的魔掌之下。


        谁曾料到,江美女在先后收服了天下有名的四大美男之后,居然收拾包袱带着四个相公退出江湖。从此之后,便有无数美女打着追寻革命前辈脚步的旗帜,踏上了一妻N夫的不归路……所以在若干年之后,还有无数人讲起这个邪美人的伟大历史,感叹唏嘘者以及崇拜者无数。


        听说江美人离开江湖后,带着一家人来到了胡瓜镇,在这里建立了菜花一条街,专门做男女皮肉生意,一时间菜花街迎来送往,门庭若市。而菜花街出名后,江美人不堪其扰,随后一家人便不知所踪。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故事有种流传形式,叫做“传奇”,就是把真实的人物包装之后以以讹传讹的形式不断的加以加工再混杂上个人色彩再流传出去……


        还有一种形式,叫做“包装”,就是利用名人效应宣传自己的东西,把自己的东西死皮赖脸的贴上别人的标志,来获得大众的瞩目

        像江羽玉那种邪魅成性的女人当然是有可能开妓院的。但是如果她真开妓院那就是俗了,不是你把她想俗了,而是她自己俗了!像她那样的女人哪会开妓院啊,她只会弄个强盗窝而已。


        ……

        你没有看错,就是那种“此树是我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的那种强盗。要进入这个行其实简单的很,只要你有高超的武功让其他强盗心服口服,或者有江羽玉那样的一身皮囊,冲人家笑笑,再笑笑,包准他们什么话都不说,直接让你坐上老大的位置。


        虽然江美女从事的是强盗这么有前途的职业,偶尔还干点兼职生个孩子什么的,但是在这种只有自己四个丈夫长的还可以看的环境里,实在不适合美女的生活。所以,没过几年,江美女就又收拾包袱带着老公跑路了。但是她似乎是年纪大了得了健忘症,而她的四个老公又同时得了选择性失忆,于是乎,他们走的时候就忘了带点东西,例如他们的四个孩子之类的……


        事实证明,人的生命力是顽强的,有的时候比小强还要强,详细见证请看江家四兄弟。不管怎么说,在他们不断的不屈不挠抗争中,守着父母留下来的一大堆钱财的兄弟四人终于有惊无险的长大了。在强盗窝里长大的他们没有选择的继承了先人的事业,为把山寨建设成为现代化的职业强盗窝而努力奋斗着。


        终于有一天,十八岁的老大江东觉得胡瓜镇已经不足以盛下他的雄心壮志,于是他便离开了,去江湖中寻找他自己的天空。

        终于有一天,十八岁的老二江西也觉得胡瓜镇的人已经无法再让他怜悯,于是他便离开了,去江湖中寻找需要他怜悯的人。

        老三江南是个漂亮可人而且很有责任感的孩子,可惜的是八岁那年被个变态老头拿糖诱拐了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学了身武功回来,小小年纪就已经是打遍胡瓜无敌手,于是他也就被众位崇拜不已的山贼推上了老大的位置,从此开始了自己辉煌的事业。


        终于有一天,山寨里张灯结彩的大搞庆祝,江南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已经十八岁了!江南很激动,因为十八岁是他们江家的法定成人日,代表着他可以离开这个装饰的比人民政府还豪华的山贼窝,开始他江南大侠新的里程碑。


        就在江南收拾好两大车行李准备给小弟江北留书出走的时候,他才悲惨的发现,刚刚十六岁的小弟江北同志已经不顾同样被抛弃的革命同志的友谊先一步弃他而去了。


        气愤中的江南毁了山寨大半的建筑物,惹得二大王寒武纪和掌管财务的小黑抱头痛哭:“仓库里抢来的那些垃圾银子终于派上用场了!”

        无奈江南留了下来,因为他没法丢下那些不会抢劫的强盗兄弟们不管,所以他只有继续发扬强盗的传统主义精神,努力把这一行业发扬光大。

        从此以后,天下还是太平的天下,山寨也还是太平的山寨,强盗也还是只劫财的强盗,直到有一天六叔家的小狗子逛妓院回来,在大家面前非常骄傲的宣布自己以十六岁的高龄从此脱离了童子鸡的行列,让这太平的日子到了头。


        说起当日的江南飒爽之姿,山寨里的大老爷们偷偷的流口水,只见火冒三丈的江南冲上去手起、脚起,几下就把小狗子扁成了猪头,那身资、那身手、那气势……最重要的是那下手一狠,跟冬天一样冷酷无情,包准连六叔都不敢承认这是他儿子。可怜的小狗子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江老大,岂不知他戳到了江南的痛处——江南,还是货真价实的童子鸡一只。


        不能怪山寨里的其他人不与老大有福同享,出去乐乐的时候就忘了老大,但是,带着一个比菜花街的女人们还漂亮的男人去嫖那些女人,真的是很需要勇气得一件事情。所以,每次他们偷偷溜出去的时候,都会远远的对着江南的背影,高声的唱“我们都需要勇气……”


        于是乎,江南的终身大事就这样一拖再拖,拖了还拖,一直拖到了江南十八零半岁。

        在经历了这么惨痛的丢面子事件之后,江南痛下决心,这种事情靠不得别人,只能自力更生。

        话说江南这长到十八岁,除了经历了被老娘老爹抛弃以及被两个哥哥善意遗弃这种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之外,还没有受过什么挫折。长的粉粉嫩嫩漂漂亮亮白白净净的江南从小就是在别人羡慕加嫉妒的眼光里长大的,虽然后来经历了被人拐骗这种不幸的事件,但是他还是坚强的度过了那段虐待师傅的艰难时光,成为了胡瓜镇第一高手。


        因此江南总结出了一条经验,那就是——有志者事竟成!

        江南在家里仔细打扮一番,浅蓝色的上好丝段长袍更是显的他美丽动人……奥,是风流倜傥,自信的对镜子一笑,果然是倾国倾城……不对,是、是娇艳妩媚……也不对……反正就是很迷人就是了。


        前面已经说过了,菜花街是胡瓜镇最有名的烟花一条街,大白天的都门庭若市。里边的姑娘小官们工作时间三班倒,每人每天工作八小时,包准您什么时候来都会得到最满意的服务。当然您也不能强迫他们工作,要知道他们可是受到劳动法保护的,如果你不小心触犯了胡瓜镇的烟花地保护法,将要受到没收身上全部值钱东西以及裸奔绕镇一圈的惩罚。


        为了保险起见,江南还是选择了晚上出现在菜花街,为了不让自己太丢脸,白天的时候他还特意到XXOO书店从胡瓜镇第一神秘人曾爽那里买了一本《春宫八十八式》来研究,虽然对里边稀奇古怪的图没怎么看懂,但是江南还是很有信心打好这头一炮的。


        站在菜花街最大的妓院“风花雪月楼”的前面,江南一时感慨万千,多少英雄豪杰,甘为红颜折断腰,看这菜花街上一朵朵娇艳的花迎风绽放,自然是引来色狼无数。当然江南是不会承认他是色狼中的一员,他只是来做一件由这一阶段跨越到那一阶段的事情而已,跟色不色扯不上关系。


        在老鸹怀疑的眼神之下,江南挺直腰大摇大摆的走进大厅走上阁楼,只见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大厅瞬间静了一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往夜莺小姐房间而去的江南,要知道夜莺小姐很少见客,只有她看的上眼的而且还有钱付大笔银子的人才可以见上她一面,长的丑的就算是一掷万金也甭想这“风花雪月楼”的花魁抬一下眼皮。


        等到江南进入夜莺的房间,底下才有人冒出一句:“刚才那人是夜莺小姐的闺中密友吧?一看就像是女扮男装!”

        江南没听见这句话,因为他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将要见到的人身上,胡瓜镇第一花魁奥,一定很漂亮的吧?听说她一直卖艺不卖身的,这次居然给他破例让江南有点……忐忑不安,没错,就是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要知道江南的预感一直是很准的,就像有一次他预感大哥会倒霉,结果他被人下了巴豆,拉了三天上不了床;还有一次他预感二大王会倒霉,结果他被人下了迷药和巴豆,在床上拉的起不了床,还有一次……


        说这个的目的不是为了说他的预感都会跟巴豆有不解之缘,而是说明他的预感一直很准确而已。

        不过江南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退缩的,毕竟他要是再不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决好,他觉得在众兄弟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以前江南单纯不知道,但是在他知道了之后是绝对不允许被人嘲笑的事情发生的,所以他打死不回头,因为在胡瓜镇还没人能打的过他!


        第 2 章

        老鸹把江南领到中厅就退出去了,江南正奇怪呢,却见由内室里走出一个丫鬟,江南很少分人美丑,因为他觉得能干才是最重要的。就像跟他一起拦路抢劫的兄弟们没一个长的对得起人民的,但是他还是觉得他们挺不错的,因为在他的英明领导之下他们都发挥出了做为男人的优势,能干到让管钱的二大王总对着满仓库的金银财宝发愁,想着怎么败家。


        然而这个由衣服来看应该是丫鬟的女子,江南承认她是美的,江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觉得她挺美的。而出来的丫鬟扶乐看到江南,却是大大的愣住了,不由的想,这该不会是哪家的小姐觉得新鲜,女扮男装来的吧?


        可她毕竟是风月场所的人,眼力自是不同一般,江南虽然个子不高,再加上有一张酷似他那个当年号称“天下第一水美男”的老爹的脸,确实给人雌雄莫辩之姿,但是如果你能不被他的美色迷惑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先不说这个美人有喉结,就说那眉宇之间的英气,便不是一般女子可有的。


        所以扶乐只失态了一会,便低下头款款的一下腰身:“奴婢扶乐,恭请公子,公子请随我来。”

        江南点点头,觉得扶乐的举止甚是好玩,他的举止虽然不算粗鲁,但是毕竟跟风度什么的扯不上边,想想看,强盗窝里长大的孩子会有什么风度可言?抢劫的时候是你跟人家讲风度啊还是人家会给你讲风度,所以江南的气质全靠遗传基因撑着,才不会糟糕的一塌糊涂。


        随着扶乐走进内室,只见不算小的内室里纱帐弥漫,悠扬的琵琶声声。

        由于江南对乐理一窍不通,所以他也就只能想起这么多的形容词了,还是那句话,强盗窝里长大的孩子你还指望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站在门口只能看见漫天的纱帐的最里边有个人影,其余的只能自己想象,而江南却没有多想,毕竟他只想给自己一个美好的初夜,明天他就可以抬头挺胸的走出去,向兄弟们宣布他,江南,也已经长大了!


        “公子,请坐。”

        纱帐里传来柔柔的女声,香脆酥软的想让人咬上一口,让江南想起了隔壁刘大妈做的香酥猫不理贴饼。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室内的布置,要说坐的话……这里只有一张床,连个凳子都没有,江南很干脆,直接坐到了床上。


        “公子,请喝茶。”

        一旁的扶乐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江南接过来,皱着眉头二话没说直接灌了下去,末了撇撇嘴,真难喝,还不如小寒屋里的茶叶好喝呢!

        “江公子,今天怎么有空到夜莺这来呢?夜莺今天中午接到帖子,还真有些不敢相信呢!”

        琵琶声骤然停止,只听得夜莺娇柔却毫不造作得声音,像是在询问,却又像是在怪罪,怪罪江南为什么不早些来。里边的人可能做了什么动作,因为江南看到扶乐点头作揖离开了,不过从他的角度却完全看不到里边人的动向,他只能看到一个淡淡的影子。


        江南不会应付这等场面话,所以他没有回话,在他看来是想来就来,不想来的时候谁也拉不了他来。今天中午给出的钱,他打劫一次都不见的能得那么多,他要是她肯定也巴不得有人天天来。


        其实江南这么说,可就有点冤枉这菜花街的第一花魁了,要说这夜莺小姐可是艳名远播,多少人捧着银子想要见她一面却见不上的。再来大家都知道夜莺是卖艺不卖身的,而江南却是为了迈出历史性的一步——告别童子鸡时代而来,这就表明了今天会是夜莺的初夜,算起来,他花的那些钱根本不算多。但是江南不知道这些,请原谅他从来没有出入过烟花之地,进而污蔑了大家心目中的仙女。


        “公子为何不回话?”

        一只纤纤素手拨开幔帐,露出一张如出水芙蓉般清丽的面孔,夜莺的美并不是艳丽,而是清雅高贵,一点都不像是个烟花女,反而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尽显优雅。这样的人物,你不用关心她穿了什么漂亮的衣服,戴了多少漂亮的珠钗,因为她本身的美丽已经遮盖了这些俗物,让你忘记去关心她的衣着,哪怕是她就穿了件单衣披散着头发。


        “你……你怎么不穿好衣服!”

        高贵美人只穿单衣的时候很不巧的就让江南碰上了,这样的情景对江南来说刺激太大,除了他老娘之外他恐怕没见过只穿见单衣的女人,更何况夜莺的单衣穿的也并不是那么规矩,里边的风景似隐似现,让江南觉得惊慌。


        “穿衣服?江公子难道忘了自己是为什么来的吗?既然呆会要脱,奴家又何必穿呢?”

        美人主动投怀送抱,江南却全然没有男人该有的自觉性,他想推开夜莺,却怕自己会伤了她,她看起来很柔弱的样子,肯定不能承受江南的一掌。所以惊恐的江南就被推倒在床上,床上还坐了一个衣衫不整的美人。


        “你想干什么?”

        江南拉紧衣服,往后退了退。

        “奴家没想做什么呀,江公子来找奴家不就是要做这个的么?”

        夜莺抛了个媚眼,声音依旧柔柔,可是手上的力道可是一点也不轻柔,直接去拽江南的衣服。

        “你走开,别过来!”

        抓紧衣襟,江南两眼含泪,他明明是来嫖妓的,为什么感觉像是被嫖了呢?

        “江公子,总有这么一次的,你就乖乖的从了我吧!”

        清脆的一声,江南身上的外袍破了个大洞,夜莺优雅的把手中的破布一扔,继续进攻,不给敌人留有一丝喘息的余地。

        “我……我不干了!”

        江南抹抹眼泪,一把推开夜莺,飞快的跳下床,头也不回的跑了。跑出夜莺独占的三楼,正好撞到一个客人,只听得被撞的那人发出诧异的声音:“现在的千金大小姐怎么都喜欢女扮男装来妓院哪,扮也扮的像点啊,光那张脸就过不了关。”


        江南爆走,猪头再现。

        女人好可怕啊!

        眼泪汪汪的江南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由于他跑的太快而且一直没有回头看,所以就没有看到夜莺趴在三楼的窗户上,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的背影,嘴角擒着一丝奸笑。

        就在江南抱头鼠窜之际,一双白的惨兮兮的手从后边拉住了他已经残破不堪的衣服,只听清脆的一声响,江南本来就已经破损的衣服已经荣升到乞丐装的行列。

        停止脚步,江南低头看着衣服。只见一双青色的鞋子飘到了江南的眼底,不用抬头看都知道,能这么神出鬼没的人只有XXOO书店的老板曾爽一人。

        “江……南……,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曾爽黑色的眼睛发着青色的光芒,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极其恐怖。“就……知……道……你……小……子……有……发……展……前……途,来……我……给……你……介……绍……一……本……新……书……一……百……两……一……本。”


        接过银票,曾爽嘴角轻轻上扬,愉快的飘走了。

        江南用眼角瞄到消失的背影,无声的尖叫着跑回了山寨。胡瓜镇第一高手又怎么样,对于这个从他记事起开始就一直是这个相貌从来没有改变过,说话瑟瑟发抖走路用飘的男人,他一直保持着恐惧心理。其实江南一直觉得曾爽才是胡瓜镇第一富豪,因为他卖给别人东西从来没人敢打价,也没人敢说不要。


        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江南躲进被窝里只露出了脑袋在外边,在昏暗的油光下颤抖的拿出了曾爽卖给他的书,不是他好奇,而是他不敢不看。只见上书几个大字——龙阳八十九式,送给在妓院吃鳖的江南。


        江南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第 3 章

        又是菜花一条街,不过不再是“风花雪月楼”,而是“云搂月会馆”。

        坐在胡瓜镇最大的小官馆的楼顶上,江南无限惆怅,你说这风流的地方为什么都跟花啊月啊有关系?

        昨天晚上晕过去醒来之后,他继续脸红心跳的研究那本《龙阳八十九式》,晕了再醒,醒了再晕,终于在晕了八十九次之后看完了全书,然后顶着两只熊猫眼顺利的最后晕了一次——睡着了。


        一觉好眠。因为昨天晚上江南同学已经以传统的自学方式由“家里蹲耽美学院”XXOO自学成材系顺利毕业,现在就差出去实习而已,所以信心大增,以至于天还没完全黑就迫不及待的跑来了菜花街。


        不过江南羞耻心还是有的,大白天的逛这种地方对他来说有一定的心理压力,所以他只能偷偷摸摸的爬到人家的房顶上,度过这漫长的一个时辰。

        太阳这个单身汉落西山,月亮跟它后宫里的妃子们迫不及待的爬出来招摇过市。今天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圆,照的江南心里很是敞亮,他整整衣装,做了个向前进的经典POSS,从房顶一跃而下。


        江南站稳,跺跺脚,奇怪,怎么软绵绵的?他低头一看,受了惊吓似的猛的跳开。

        妈呀,鬼啊!

        “他%¥%#!#¥的,哪个不长眼的敢踩老子!”

        一身白衣的“鬼”姿势怪异的从地上爬起来,撩开飘到脸前的长发,按着腰仰头大骂:“赔我肉体以及精神损失……你@#$#*&#!#·!#¥%·!#¥%……”


        经典的国骂在他看到江南的脸的时候,宣告无声。

        “……”是流口水的声音。

        “我叫任民璧,是这家店的老板,公子贵姓?”

        江南的手被一把抓住,那个号称自己叫“任民璧”的男人几乎贴在他身上,还在对着他的脸流口水。

        “江南。”

        “原来是江公子啊久仰大名!失敬失敬,江公子在哪里高就啊?是不是正式工啊?要是临时的不如到我这来打工,我包你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大把的人伺候着,每天工作八小时,工资你不用担心,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如果业绩好月底还发红包,我们这还有全勤奖、最受欢迎奖、还有胡瓜镇第一美男奖……得任何一个奖都会有奖金赠送,如果你做完一年还有分红!我们的工作性质很简单只要分开腿恩恩呀呀叫两声就好了,绝对是良家妇男发家致富绝对好路,公子有没有兴趣啊?啊?啊?”


        江南被吓的瞪大了眼:“那个……我是来做嫖客的……”

        “嫖客?”

        任民璧皱起清秀的脸,随即便一挥手绢:“做嫖客多没前途啊,既要出力还得付钱,你想想看这多不划算哪!哪有我这里公子哥们舒服啊,每天有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还有人给钱,世界上哪来这么好的事啊,江公子你说是不是啊?”


        “是……不对,好象不是……”

        江南已经被逼的整个人跟壁虎似的贴到墙上了,前面的人就整个压在他身上,一张清秀的脸离他的脸只有一指距离,一张不算大的嘴巴一开一合让江南晕眩不已。

        号称胡瓜镇第一高手的江南居然推不开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男人,看来他真该回师门好好修炼一番了。江南欲哭无泪的心想,我只是来逛窑子啊,为什么整出这么多事情……


        “这样吧,江公子,只要你肯来我这干,我偷偷给你加百分之二十的薪水。”任民璧看看四周没有人,神秘的贴在江南的耳朵上嘀咕

        “我……”

        “百分之三十。”声音已经有点颤抖。

        “不……”

        “百分之四十。”已经开始咬牙切齿。

        “可是……”

        “百分之五十,不能再加了!”

        “这个……”

        “啊,老板,求求你收留我吧!”

        江南刚要开口,一个更大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只见任民璧狐疑的回头,一个白色的影子已经扑了上来……抱住了他的腿。

        “老板,求求你留下我吧!我刚出生就没了爹,三岁死了娘,好不容易长到这么大,跟我一块长大的小黑狗狗也死掉了,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我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吃了这顿没那顿……老板你一定要收留我啊,我都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嗝……要是你不收留我我一定会饿死的,老板,求求你了!”


        来人甚是夸张,抱着任民璧的大腿一阵鬼哭狼嚎。

        江南见状更是无语,穿着名贵的丝绸说自己吃不饱饭的人,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

        任民璧回过身来一手伸手抬起那人的脸,一张可爱的苹果脸虽然像大花猫但是还是勉强可看的,但是……

        “我这里你这种类型的男孩太多了,不需要。”

        “不要啊,老板……”

        那人使劲抱着他的腿就是不放手。

        “老板,你就留下他吧!”

        从屋里款款走来一个穿着紫衣的少年,艳丽的脸上无表情,倒是一双勾魂的眼睛显得迷茫。见来了救星,那人急忙转移阵地抱住了紫衣少年的腿,狂狂点头。

        “牛奶,你又来瞎搀和什么,我这云搂月养你一个闲人还不够吗?”

        任民璧的脸色有点难看,想必这个“牛奶”也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这么说话就不好了不是,这个会馆也有我的一半,留下个人的权利我还是有的。”

        牛奶向他挑衅的一笑,一看就知道两个人不对盘。

        “你、你……”任民璧指着牛奶的手开始发抖,显然气的不轻:“当初我要知道你会这样我根本不会答应跟你合资的,哪有人到妓院来做小官不卖身专门等人来爱的,你脑子肯定进水了!”


        “哎,就知道你不懂,人家可是一心一意的要做一个想反抗却反抗不了,被小攻天天XXOO,最后又爱又恨的,爱上小攻的小受。”牛奶一脸的憧憬:“这样的剧情在这种地方发生的几率比较大。”他看了一眼每次谈起这件事脸色就会发青的老板:“别怪我没提醒你,刚才你相中的男孩跑掉了……”


        跑?哪能不跑啊?

        江南捂着狂跳的心脏飞奔在回山寨的路上,一声超级恐怖的尖叫吓的他差点从屋顶上掉下去。他泪眼汪汪的遥望熟悉的山寨大门,为什么菜花街的人都那么恐怖?

        ……

        “这……本……书……卖……你……二……百……两,准……你……心……想……事……成……”

        这次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是谁了吧!

        江南手忙脚乱的给了银票接过书,一阵风似的溜进山寨进了屋插好门,在昏暗的油灯下颤巍巍的把书举到了面前……奇怪的是这次的书没有名字,江南翻开第一页,上书——霸王硬上弓。


        纯洁的江南再次经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第 4 章

        前天。

        “老大,今天路过这里的商队可是肥羊啊,我们劫不劫?”

        “不劫!”

        昨天。

        “老大,这是天山雪莲做的粥,还放了不少糖,您最喜欢的,尝尝吧!”

        “不尝!”

        今天。

        “老大,要不我们到山下找个戏班来热闹热闹吧?”

        “没心情!”

        江南叹声气,他们,怎么能够了解他的心情!前几天的“妓院事件”对他来讲可是个不小的打击。想想看,去嫖女人被人嫖,去嫖男人被人劝着被人嫖,对每一个正常男人来说都是很大的打击吧!所以江南下了一个有史以来最英明神武的决定——以后再也不嫖妓了!


        “小寒。”

        “是,老大,我在这。”

        寒武纪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再次证明了胡瓜镇的人都有神出鬼没的潜质。

        “叫齐兄弟们,我们去打劫。”

        奇怪的看了江南一眼,寒武纪在心里嘀咕,老大就是老大啊,这么严重的打击才三天就恢复过来了!不过……又去打劫啊?可不可以不要啊啊啊啊啊啊?上次他又盖了一个仓库才把抢来的东西都装进去,再这么劫下去恐怕以后寨子里就全是仓库,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老大,再劫下去我们以后恐怕连睡觉的地方多没有了?”

        “为什么?”

        “因为东西太多,为了放这些东西我们盖了一个又一个的仓库,都把地方给占了。”

        “还有那么多东西?”江南狐疑的看了一眼寒武纪:“你不是整天忙着败家吗?怎么还有那么多?”

        不提还好,一提寒武纪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们都太不上道了,我败不出去,上次我给个乞丐一百万两的银票,把他给吓跑了,还有上上次……。”

        江南拍拍他的肩膀,无限的同情。“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辛苦了,以后加油就是了,还是去叫兄弟们吧,我们这次不劫财!”

        “不劫财?那劫什么啊?”

        “劫色!”

        “啊……”

        这可是江南苦思冥想了三天才想出来的好主意,别的山寨都有压寨夫人,而这夫人多半是抢来的。别人可以抢为什么他不可以抢,再说抢来了夫人是要结婚的吧?结婚了就要洞房的吧?洞房完了就万事搞定了吧?


        江南信心满满的带着兄弟们上路了,想到他即将脱离苦海他不禁有些得意洋洋。

        第一天,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飞过一只乌鸦不知道被谁射了下来烤着吃了。

        第二天,还是没见个人影,地下的大雁毛倒是一堆一堆的不少,大家在吃惯了山珍海味之后想着偶尔打点野食吃也不错。

        第三天,一群乌鸦从他们头顶飞过……

        ……

        由于他们山寨与胡瓜镇的镇长有过协议,只能在山寨前面的这条路上打劫,不然他们也不会跟傻瓜似的就蹲在这一个地方等人。但是江南就是不信这么邪,死靠了五天。不过他心里还是在犯嘀咕,心想是不是老天故意跟他过不去,平常的时候这条路上人来人往,让他们抢到手软,干半天就要休息一天,可是这五天过去了却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真是有点邪门了!


        女的不行来个男的也行啊,老天哪,你就给我个老婆吧!

        江南在心里碎碎念。

        突然,一个人影激动的从前边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来了,老大,前边来人了……”

        一听大家顿时精神振奋,擦擦手上的油开始严阵以待,已经蹲了半个月的坑了,再这么蹲下去还不得老儿麻痹?大家都知道老大劫人是干什么的,只不过不说破保留老大那颗小小的自尊心而已,要不从来只劫财的强盗突然一下子被命令去劫色却一点疑问都没有呢?


        话说前边来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胡瓜镇旁边的苹果镇的旁边的琉璃镇的首席大富豪家的大公子牧席昀,二十三岁,未婚,属于找不着对象的大龄问题青年。

        这找不着对象不一定是长相问题,瞧这席公子高大英俊,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家世更不用说了,站着花、坐着花、躺着花家里的钱估计花三辈子也花不玩。可是他为什么就还是未婚呢?这个么,就跟他身上的某样隐疾有关系了。


        那个谁……往哪看呢?看什么看啊,说的就是你,一看就满脑子色情思想,谁让你往中间看了……说隐疾你就往那方面想,还说自己不色——掌嘴!

        咳咳,回来我们继续说啊,席公子这个隐疾啊,真的是有点难以启齿,对外也不太好说,家里人只有对外宣称席大公子眼光高。其实呢,也不是那么不好说的,他只是有……非常严重的对异性正常接触的不正常反应罢了——简称过敏。


        就是那种只要一被异性碰到某处,某处就会往外冒痒死人的小疙瘩的那种过敏,不大不小的毛病,可就是这毛病,就是席公子至今未婚的罪魁祸首。

        一个月前,席公子到叔父家去相亲,经历了他第五百二十七次失败的相亲宴,而且还在病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原因就是他这个叔父有六个女儿,各个都未出嫁,看到这么英俊的男子难免有些芳心大动,然后就……再然后就……再再然后就……最后席公子病一好,连小厮都不带就连夜逃了出来。


        经过这有名的被抢一条街的时候,席公子还是有些犹豫的,但是一想到后边可能有追兵,他就不顾一切了起来。那六个表妹的种种表现,他至今还心有余悸,所以他只能快马加鞭早日赶回家。


        一路走来,风平浪静的让席公子放松了警惕,所以他被人五花大绑也是预料中的事情。

        “你们是这里的强盗?”

        “废话!”

        “你们不是只劫财的吗?要东西给你们就是了,为什么要绑我?”

        被绑成蚯蚓的席公子扭扭身体,呈现蠕动的状态,像一条虫子。

        “绑也绑了废什么话啊?”寒武纪一声呵斥,接着笑眯眯的转头对他旁边的人说:“老大,您看这人怎么样?”

        居然真是男的?

        说实话,江南有点失望,但是他刚才已经向老天许愿男的女的都行了,然后老天就让这个人出现了,一定是给他最后的机会,所以他不能放过。不过这人看起来还是不错的样子,比他高比他壮,而且长的还可以见人。


        江南走上前去戳戳看到他第一眼就已经呆掉的席公子的脸,不错,肉挺硬的。

        “废话真多,把他的嘴巴堵上,兄弟们我们撤。”

        可惜的是席公子唯一能说话的地方已经被暂时剥夺了权利,无法表达他内心的雀跃。在江南戳他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到心花一朵朵的在怒放,刚才知道这伙强盗的老大居然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的惊讶已经跑到九霄云外散步去了,他满脑子都是刚才温热的触感。


        这个姑娘碰他他居然没有过敏反应!席公子两眼尽是辛酸泪的看着苍天,老天哪,你果真没有抛弃我!

        四个强盗抬起他,举高到头顶,嘿咻嘿咻的抬着他上山去了。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是席公子完全没有反抗,如果他不是被绑的连手都别想动一下的话,他一定会主动跑到江南的前面,对“她”说:“女王啊,请收留我吧!哪怕是做你的奴隶都好!”


        对了,忘了介绍一下,江南所在的山寨就叫“山寨”,“山寨”就是山寨的名字,你不要以为它是山寨就不能叫“山寨”,其实它叫“山寨”的原因就是因为它是个“山寨”而已。


        就是这么简单。

        第 5 章

        席牧昀一路被抬回了山寨,说他不紧张那绝对是假的,在他分析不出来现在的状况到底是敌我斗争还是人民内部矛盾的情况下,他心里一直在打鼓。好不容易遇到个可以牵手的革命同志,万一这要是在她手里小命休已,那岂不是太过凄惨?


        席公子是越想越凄惨,觉得自己肯定是活不长了。回首自己这二十三年的光辉历史,他觉得自己也没做多少坏事,这眠花宿柳的事他肯定是干不了了,强抢妇女他抢来也没用,烧杀掳掠他也没胆子干……说到底他就是一个在党的光辉下茁壮成长的五好少年……奥,不,是五好青年。


        而且平时他还紧记着要多做善事,虽然说他做善事是有目的的,是希望老天能收回对他的惩罚,让他不再对女人过敏,好好的娶房媳妇生上一堆儿子过舒坦日子,但是他毕竟是做了好事,为什么最后老天爷却要他被一群强盗绑上山不知道干什么呢?


        顿时席公子的心里充满了对老天的怨恨,觉得天底下就自己最委屈。

        人的想象力是很丰富的,在席公子这种情况不明的时刻更是可以发挥到极至,席公子已经把自己的下场由抽筋扒皮想到了人肉灌汤包,由彩绘艺术想到了人体标本……总之任何可能的情况都被他从头到尾想了一遍。


        可是这一路上却没人关心这席公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有人能看的出来他满脸愁云也不会关心的问他一句:“嘿,兄弟,被吃掉之前有甚感想?”你说这一问要是给问出个什么心脏病之类的常见突发性疾病,他们再上哪给老大弄个夫人来?


        要知道抢人这种事情他们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兴奋与紧张都是难免的,而且他们不懂得怎么与人质沟通,所以干脆闭嘴。如果把这个吓死了还得再去抢,这以后抢人抢上瘾,他们寨子里哪来那么多地方盛这些人哪?要知道寨子里已经快被金银珠宝堆满,就连他们都快没睡觉的地方了!


        所以他们嘿咻嘿咻的把席牧昀抬进山寨,扔进热水里从头到尾洗了个干干净净,用的还是XX牌的沐浴液。洗的席公子全身上下的肌肤白白嫩嫩,光滑又有弹性,干燥和毛孔粗大等问题一并解决,想要柔滑肌肤,请用XX牌沐浴液!


        想问为什么席牧昀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意见?拜托,你到底是不是江湖混的,难道不知道江湖中有种武功叫“点穴”,人的身体上有个穴道叫“哑穴”吗?

        不过,光是这样是不够的!

        来视察工作的二当家寒武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旁边一小弟立刻很上道的问:“二当家的,这是什么?”

        “嘿嘿!”奸笑两声,寒武纪把瓶子举高给好奇的诸位兄弟开开眼:“看到没有,这就是江湖有名的居家旅行必备良药——十香软筋散,吃了之后包准神清气爽,一动不能动的任人宰割。”


        在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寒武纪倒了一把直接塞进席牧昀的嘴里。

        “大嫂,以后你会感激我的。”

        寒武纪冲他眨眨眼,暧昧的笑开了。

        大嫂?

        席牧昀的眼睛变成两个巨大的问号,他们老大不是个女的吗?怎么能叫他大嫂?他可是个男人啊怎么能成为别人的“大嫂”?这些人不会脑子坏掉了吧?

        这么一想不要紧,身体的直接反应是开始在水里扑腾,应该算的上是垂死挣扎吧,不过他并没有扑腾多久,名震江湖的“十香软筋散”就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顿时巨大的洗澡盆里浮出了一条死鱼。


        “好了,兄弟们,把他给我抬到老大房间里,大家记住,从明天开始他就是我们的大嫂了!”

        在寒武纪的指挥和席牧昀“没有异议”的沉默中,席牧昀被从水里捞起来,裹上被单,又在一片“嘿咻”声中被抬进山寨最中央最大的房子里,扔到床上之后滚了两圈就此歇菜。


        而此刻江南在哪呢?不用找了,刚才阻挡了席公子滚势的“包包”就是江南同学也,好学如江南这么一会的功夫也不忘钻进被窝捧着书自学,曾老板这个启蒙老师也该感到欣慰了。


        虽然江南如此孜孜不倦的学习着知识,但是当闲杂人等一并退出,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这个窗户、门口被关的紧紧的,外边红彤彤的太阳被一块巨大的黑布阻挡在外的房间里还是出现了一阵大眼瞪小眼的沉默,这就说明了一个很伟大的道理——理论需要实践,没有实践只有理论还是不行的!


        啊啊啊,他洗干净了还是不错的嘛!

        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江南也很激动,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出手就劫了个宝回来。之前他还嫌这次劫来这人灰头土脸的太过邋遢,连他们这煮饭的小狗子都比他干净,还有些不情愿。现在一看,对方还是长的不错的,虽然比不上他,但是已经足以让江南感到欣慰。


        啊啊啊,是那个姑娘!

        一动也不能动的席公子也很激动,但是他的激动只能表现在心里,无法用语言表述。

        原来是她……

        席公子激动的不能自已,刚才听他们叫他“大嫂”差点吓掉他半天命,没想到他们居然把他送到她这里来了。

        眼角含春怯怯的看着在被窝里捂的脸颊通红更显妩媚的那个“她”,席公子几乎要痛哭出声。

        老天哪我错了!我不该偷偷骂你,你果然还没有抛弃我!

        席公子眼泪汪汪。

        两个人就这样激动的对看了许久,终于在席公子感觉到凉快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在刚才的滚动中席公子身上唯一的遮盖物——那条看起来不错摸起来不错裹起来更不错的被单已经光荣的牺牲了!也就是说,席公子现在是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发现这一点,席公子顿时变成了大番茄,从头红到脚指头。不过江南倒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好意思,巡视一遍的同时还不忘用手摸摸,满意的点头,目光自动忽略席公子有话要说的眼神。


        不错不错,跟书上说的标准基本符合,摸起来手感挺不错的!接下来呢?恩……

        再翻翻书。

        把对方的衣服脱掉?

        瞄一眼,已经光光的了。

        接下来,身体沟通……怎么沟通?

        江南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怎么沟通来,算了,直接跳过!

        再来就是……

        这个江南倒是懂,把席公子里里外外摸了个遍,然后丢下已经脸红气喘半兴奋的席公子蹲在他旁边继续翻书。

        恩……

        然后江南看着书就开始脸红,看一眼席公子再看看书,看一眼席公子再看看书……终于在看到席公子无聊的开始打哈欠的时候,一把把书扔开,摆好姿势,恶狼似的扑向任狼宰割的迷途小……大羊。


        “ 啊——”

        不久后,山寨上空回响起一声惨叫,两只经过的乌鸦不幸被击中,头昏眼花的落了下来。

        “乌鸦哥哥……”

        一只乌鸦惨叫。

        “乌鸦弟弟……亲爱的永别了……”

        另一只乌鸦惨叫。

        接着又一声比刚才更惨,用一个“惨”字简直无法形容的惨绝人寰的叫声过后,一群大雁落了下来。大呀雁哪,送到哪里去啊,送到那强盗的厨房里呀!

        就在此时此刻,江南的门前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片的人,二当家站在最前面,背着右手大义凛然的站在门前一挥手,底气十足的冲着兄弟们一声大吼:“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有大嫂了!”


        第 6 章

        “燕飞羽,你马上给我出来!”

        一声河东狮吼,只见从牛奶的房里飞快的窜出一个淡粉色的人影,脸色通红、衣衫不整外加头发凌乱的站在了老板的面前。

        这里白天也是营业的,所以任民璧敢这么没有形象的大吼大叫也只能在“云阁”里了。这个内阁是牛奶特地为自己建造的,在“云搂月”会馆的最里边,除了固定的几个人之外,就再无其他人。


        撇着嘴仔细的打量了穿着粉色的纱裙更显可爱的燕飞羽一番,任民璧露骨的眼神直把半熟的苹果脸看成成熟的果实。

        “牛奶不会这么不挑,连你这样的也不放过吧?”

        这燕飞羽看起来最多十五六岁,还不如牛奶高,牛奶那家伙该不会真想不开就要了这么个小孩子吧?啧啧啧啧,看这胸膛上的抓痕,刚才一定很激烈吧?

        “牛奶哥哥刚才在给我梳头……换衣服……。”

        想起刚才自己的待遇燕飞羽自己都觉得有点惨不忍睹,无聊至极的牛奶把他抓去名为给他“梳洗打扮”,实际上是在对未成年人进行虐待。他的头发在魔掌之下已经牺牲了无数根,就连进会馆第一天发的工作服也丧生在牛奶的手下,硬给逼着穿上这男不男女不女的纱裙……除了这“虐待”二字,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形容词来解释牛奶刚才的行为。


        怀疑的挑着眉毛围着燕飞羽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别的东西。任民璧在心里叹气,还以为打断了牛奶的好事可以暗爽一下呢,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了没有?”

        “老板是说查我来的那天那个漂亮哥哥来历的事情吗?”

        不怪燕飞羽想不起老板交代的事情,实在是这个老板太懂得物尽其用了,所以他一时也不能确定老板是问的哪件事情。飞羽来了这一个多月未被安排接客是因为牛奶和老板不对头,护着他的缘故,要不然……不过老板也是看不得他闲的,交代了他一大堆的事情做,其中也包括调查他来的那天偷偷跑掉的那个漂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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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 2006-05-16 15:55:15 花花(0) 草草(0) 特殊道具

        (2楼) 向日岳人 [小狐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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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 引用 传纸条 转贴 返回 除了他还会有谁?”

        拿起手中的娟帕意思的擦擦嘴角,如果那男孩能进他的店里,以后他就等着数钱好了。想起江南,任民璧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瞧那精致漂亮的脸孔,五官无一不完美的让人心动,看起来是多赏心悦目!那水灵灵的皮肤,摸起来手感该有多好,就连那对男子来说娇小了不少的身材都是那样的窈窕动人。美,真是太美了!不做这行简直是可惜了!


        “我不早就吩咐过你去打探他的消息吗?”

        燕飞羽为难的挠挠头发,半天了才道:“老板,我觉得您还是放弃吧!”

        “你、说、什、么?”

        任民璧美美的脸顿时有些狰狞:“怎么能放弃?你知不知道找到他就等于找到金矿哪!有了他在这里坐镇,我们这云搂月会馆的门槛还不被踏破,到哪个时候你想想看,我能赚多少银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吓的贴在墙上的燕飞羽有点口吃不清:“可是……那个、那个哥哥山寨里的强盗!”

        “强盗?”一听到这个词任民璧顿时冷静了下来,他摸着光滑的下巴仔细的思量。

        那个叫江南的孩子居然是做强盗的?干着这么有钱途的职业想说服他跳槽,似乎是有些难度的,不过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他任民璧挖不来的人的!只要能给他挣大把大把的银子,玉皇大帝他也敢去请来接客。


        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任民璧信心大增。

        “又在想着做坏事?”

        二楼出现牛奶的身姿,圆溜溜的大眼里写满了不屑,看来他跟任民璧真的是非常的不对盘,两个人一见面就开战,以讽刺对方见对方吃鳖为乐。

        “想着怎么在你吃的东西里放春药让你做回真男人,坏了你做万年小受的计划,这算不算是坏事?”

        任民璧也不是吃素的,脸色一变,马上回唇反击。

        “就你?”

        牛奶吃吃的笑两声,摆明了看不起他。“飞飞,上来!”

        被点名的燕飞羽看一眼脸色发青的老板,小心的顺着墙角摸上楼。虽然牛奶哥哥蛮恐怖的,但是老板看起来似乎更恐怖,他还是找比较不恐怖的人好了。

        “不准,飞羽跟我去找江南!”

        一把抓住准备开溜的燕飞羽,就算是斗气的时候他也不可可能会忘记正事,尤其是大笔银子就在眼前的正事。

        “你爱指使人找别人去,飞飞可是我的人。”

        看着被抓住衣领扭来扭去不敢使劲挣扎的燕飞羽,牛奶心里偷偷的笑,那样子好可爱!

        “你的人?”

        鄙视的看他一眼,任民璧假惺惺的笑了:“你用哪让他成为你的人哪?”

        “这就不是你应该管的事了!”

        一记“凌空飞叶”,燕飞羽稳当当的被牛奶抓在了怀里,挑衅的冲任民璧一抬下巴,牛奶拉着有点傻掉的燕飞羽回房继续他的改造计划去了。

        “死牛奶,祝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满意的小攻,做一辈子的处男!”

        任民璧第三千六百八十八次恶毒的诅咒,突然一阵凉风从背后袭来,使得他回头观望,一转头不要紧,瞬间傻眼。

        “钱钱~~!~!~!”

        嗲里嗲气的叫他“钱钱”的女人,从几丈高的屋顶上飘曳而下,清凉的白纱裙紧裹着窈窕的身段,腰间一条镶嵌着无数七彩小宝石的宽腰带,显的柔软的腰肢更加的细瘦。一双勾魂凤目在金粉的映衬下更加的妩媚动人,秀发上带了不少的发饰,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有几缕较短的头发随意的飘散在耳旁,更显得万种风情。


        她,就是这个镇的大姐大大,前镇长的女儿佑心心,一个永远最懂得什么时候出场最出风头的女人。

        “你看了很久的好戏?”

        无奈的叹气,看来牛奶就是发现她来了才没有继续跟他斗嘴吧?

        凤目一转瞬间光彩四逸,佑心心摆出思考的造型:“好象也没有多久,也就是从那个苹果弟弟说漂亮哥哥的时候开始。”

        那还不是一开始就来了?

        任民璧无奈的对天翻翻白眼,把偷窥当成职业来发展的女人,他说什么好呢?为了偷窥方便而去练乱七八糟工夫的女人……实在不能跟她斗啊!

        “对了,给你介绍个人!”

        只见佑心心一招手,房顶上又下来一人。任民璧不禁怀疑现在民间是不是流行一种名为“爬房顶”的运动,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从他家房顶上跳下来?

        来人一身大红色衣裙,翩然而至,走到佑心心的旁边亲昵的挽起她的手。只见她眼角微微上斜,流转着似笑非笑的神采,及膝的黑发迎着风的爱抚散发出柔媚的光泽,粉色的唇角微扬,牵起淡淡的梨涡。见任民璧,轻轻一弯身,算是打了招呼。


        “这是?”

        “我的新老公殷未然!”

        佑心心甜蜜的把头往旁边的人肩膀上一靠,完全忽视任民璧要吐血的表情。

        新……老公?

        擦擦满脸的黑线,任民璧无言。不愧是胡瓜镇潮流的领军人物,果然连这方面都比较的赶时髦,他可以预见到佑心心此举对胡瓜镇少女们的影响,想来以后一段时间他这里的生意都会火不少吧!


        收到不错的打击效果,让佑心心很是满意,抬起头来,她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精心打扮过一番的任民璧,看的他差点想挖个洞钻进去。光看就能人他如此狼狈的人,世界上恐怕也就只能找的出佑心心这么一个。


        “钱钱啊?我听说你想对外发展?”

        听听,这问的多有艺术风格呀!对、外、发、展,多么引人入胜发人深思的一次词,可以让人无限联想联想再联想,甚至可以让世界一起联想。

        “……”

        一听就知道没好词,所以任民璧选择沉默,就算他回答了在佑心心来看那也是辩解,她也有办法扭曲成她自己认为的意思。

        “听说对方长的挺漂亮?”

        “……”还是沉默。

        “听说对方已经有家室但是为了爱情你不顾一切不惜做人家二奶?”

        “……”继续沉默。

        “听说你为了对方连会馆都要关了?”

        “……”

        “听说因为你红杏出墙,牛奶要跟你掐架?”

        “……”

        “听说……”

        “……”

        “……喂,喂钱钱你别晕哪……喂,醒醒……”

        不晕,他不晕成吗?再让佑心心这么说下去估计会说成其实他昨天就已经徇情,今天在会馆开追悼会来着,没想到突然诈尸,他的身体被一个穿越时空来的不知名的孤魂给占据了,他根本就不是任民璧本人,而是被借尸还魂来着。


        别怀疑,这种事情她想的出来。所以任民璧只能选择晕倒。

        他小心翼翼的装晕的同时还不禁再算这是他第几次在遇到佑心心的时候假装昏迷了,突然,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他一个寒颤坐起身来,只见佑心心得意洋洋的把盆一扔,手插着腰看着自己的杰作:


        “第一百零八次……”

        “……”

        “来,说说吧,我不在的这些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好事……”

        她旁边的殷未然只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她,一点都没有要阻止她施虐的意思,所以任民璧只有一条选择,那就是:

        “事情是这样的……”

        第 7 章

        “求你了,别再哭了好不好!”

        蹲在床角,江南一脸郁闷的一手托着漂漂的脸一手接过湿透的汗巾,转身两手一拧,水“哗啦”一声撒了一地。

        自从昨天晚上他们激烈的“战斗”完毕,他就开始哭、哭、哭,都哭了一晚上了哪还有那么冤屈啊?连累他也一宿没睡。这么大的人了还那么爱哭,也多亏他体积比较大,要不然还真没有那么大地方盛这么多水让他这么浪费。


        趴在床上哭的好不欢喜的席公子接过汗巾,抹抹眼泪:“可是我那里真的好痛……”

        “还痛啊?”

        江南伸手拉开被子,被单下席公子依旧不着寸缕,于是江南就直接与对着席公子的尊臀来了个真情面对面。

        “喂,你摸哪里啊?”

        敏感部位被碰到的席公子差点跳起来,也就只是差点而已,某个受伤的部位已经和深刻的对他进行了再教育,提醒他不能做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以免再受皮肉之苦。


        “我在研究嘛,当然要碰一下看看,你不要那么激动。”

        “……”

        不是你被碰那里你当然不激动!

        席公子羞愧的满脸通红,天哪,他不要活了!

        仔细的研究了半天,江南得出了结论:“又没有破,只是有点红肿而已。”

        “没破并不表示不痛啊,你昨天那么用力……”

        一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席公子就开始一阵又一阵的心酸,你说他是得罪谁了这是。

        “那怎么办啊,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也有错嘛,突然叫那么大声吓我一跳,要不我也不会……要不我让小寒进来给你看看吧?”

        一说起来江南也是有点愧疚的,怎么说他受伤也是因为自己。江南小心翼翼的给他盖上被子,继续蹲在床角愁眉苦脸。

        “不要!”

        激动的一挺身,席公子又疵牙咧嘴的趴了回去。他这个二十三岁得优良青年居然被个比他年纪小的多,长得比他漂亮的多,体形比他小的多的男孩欺负了,他这副样子要是给别人看见了,他就不要活了,所以他宁愿痛死也不要别人来看,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范。


        “那怎么办哪?我都已经给你抹过药了,这可是我们山寨独家发明并研制,不对外发售的新产品,效果看的见!怎么你还那么痛啊,你是不是在骗我?”

        漂亮的脸皱成一团,江南抱着膝盖盯着席公子的某个部位直瞧。

        “不是你痛你当然说的那么轻松,你也来痛一次试试看!”

        一听江南说没良心的话,席公子刚擦干的眼泪差点又流下来,他怎么就这么背摊上个这样的主呢?老天哪,你果然没良心哪!

        “……我从小就没怎么受过伤,不知道有多疼……”

        江南嗓音一软,席公子的心也跟着软了。怎么说也是他一见钟情的对象啊,虽然后来幻想破灭,但是对着江南,他的那颗小心肝还是扑通扑通的乱跳个不停,这就是后遗症啊!


        “所以我还是找小寒来给你看看吧!”

        一说完,江南连鞋都不穿就直接跳下床,风一样的窜出房间找人去了,让席公子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瞪大眼看着被打开的门。

        他刚才说什么?找人来看他……

        他能不能说不要啊?

        席公子凄凉的把头埋进枕头里装死,背景是秋风扫落叶的残败景象,倒是很符合他现在的心境。还没等他凄凉完呢,就见寒武纪进了门,而且还神秘兮兮的关紧门窗,江南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没有跟来,看的席公子又是一阵紧张,他想干吗?难道他们山寨的人都有“那种”癖好?


        “大嫂……”

        寒武纪一脸献媚的靠近席公子,使得席公子一阵心惊肉跳,就怕他突然扑上来,不过快走到床前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才使得席公子放下心来。

        “小的寒武纪,山寨的二当家,大嫂您就跟老大一样叫我小寒好了,不知大嫂尊姓大名?”

        “那个……在下席牧昀,可否别叫我大嫂?”

        一听到这词席公子就会回想起昨天的悲惨,实在是惨不忍睹。

        “那怎么能行呢,您跟我们老大都是‘那种关系’了,就是我们的大嫂了,怎么能不这么叫呢!”

        冲着席公子挤眉弄眼,寒武纪笑的暧昧,一副“别藏了,我都知道了”的样子。

        “我跟江南?”席公子一阵呆楞:“我们哪种关系?”

        “大嫂,您就别想瞒我了,我都知道了,你跟我们老大当然是……哎?怎么老大这超级无敌霹雳冲天炮怎么坏掉了?这可是我们老大最宝贝的东西!”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席公子脸上一阵青一真白。

        “难道昨天他们做的这么激烈,连冲天炮都用上了?”寒武纪小声的嘀咕,心里油然升起敬佩的感觉,老大就是老大,连做那个的时候都跟常人不一样!

        忽略坏掉的冲天炮,寒武纪可没忘记老大叫他来的正事:“大嫂,听说您受伤了,老大特意叫我来给您看看。别看我是无证行医,这山寨里的兄弟们生个病长个灾什么的,可都是我瞧好的!男人跟男人做那个的时候第一次难免会受伤,大嫂,您不用害羞让我给您看看。”


        席公子的脸上换了色,开始一阵红一阵黑。

        “我不是……”

        “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老大虽然看起来娇小玲珑,但是他力气大着呢,再加上年少气盛又是第一次,把您弄伤了您也别生他气,以后做呀做呀的做习惯了就好了!”


        “我没有……”

        “没有受伤?怎么会呢,看老大刚才急的那样您受伤肯定是不轻啊!”寒武纪一脸诚恳的看着趴在床上只露出半边脸的席公子,开始循循善诱。“那里受伤您也别硬撑着,万一治疗不及时留下点后遗症什么的,以后我们老大和您的性福可就没找落了,万一老大要是憋不住了再找个小的回来,您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找个小的?”

        席公子呆呆的重复一遍,他们昨天晚上做过的事情怎么会牵扯出跟江南会找个小的这种问题?

        “是啊是啊!”

        寒武纪使劲的点头,眼看这大嫂就要被他说动了,再加把劲就行了。

        “那个时候老大的心肯定就不会放您一个人身上了,大嫂,您得努力呀!”

        怎么说这个大嫂也与他和寨子里的兄弟们有“一抢之缘”,就算老大找了小的他还是会站在大嫂这一边的!

        “都说了别叫我大嫂了!”

        席公子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微微抬起看着寒武纪:“你看清楚我可是个男人,只有女人才能被称为大嫂!”

        “……”寒武纪嘴角抽搐:“可是您跟我们老大昨天晚上不是已经洞房过了吗?叫您声大嫂也不为过呀!”

        “洞房?谁跟谁洞房过了?我跟江南可都是男人怎么洞房?”

        席公子的嘴角也开始抽搐,脸色已经由红黑转为青黑。

        “要是没洞房,您昨天下午叫那么惨干吗?”

        难道不是被他们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没经验的老大霸王硬上弓弄疼了?

        “那是因为我一直以为江南是女的,一看他脱下衣服饱受打击所以才惨叫!”

        这个……有点说不过去吧?不过既然大嫂这么说……

        “那这第二声呢?难道不是我们老大强把您XX了所以您才叫那么惨?”

        因为没经验的老大不懂得给第一次做受受的大嫂润滑,所以进入的时候大嫂难免会疼,叫几声可以原谅。

        “……”席公子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那是因为你们老大脱完衣服向我扑来的时候被我一声惨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一掌把我打了出去!”

        “……”

        寒武纪的声音开始颤抖:“那您现在受伤,而且老大还说您是伤到那里了,您又怎么解释呢?”

        席公子脸色由赤橙红绿转为青蓝紫,又倒着转了一遍,才幽幽的开口。

        “那是因为我被打到墙上之后因为地心引力的作用落下来的时候正好坐在了竖在墙根的冲天炮上……”

        “咕咚”一声,有人倒在地上吐血而亡。看来江南脱离童子鸡的道路依然很漫长……

        第 8 章

        江南跑出去找寒武纪来看席牧昀的伤,本来是想跟着寒武纪一块回房的,却被突然而来的访客绊住,脱不开身,江南只好摸出一双鞋来穿上,来迎接不请自来的客人。


        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南连提都不想提的师门中的一员,以让天下不太平为己任的师妹于缨紫。虽然说江南叫她师妹,但是于缨紫是比江南大一些的,只是入门比他晚些,所以不幸的成为了师妹。奇怪的是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于缨紫居然带了个人来,那人又瘦又小,给人一种0级风就能把他吹倒的感觉。他站在于缨紫的背后,拉着她的衣角,一双大的有点恐怖的眼睛怯怯的看着江南,一副怕江南扑上来把他吃掉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

        江南看着被人拉着衣角还在他大堂里东逛西晃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玩的不亦乐乎的于缨紫,眉头皱成两条毛毛虫的形状。于缨紫进师门比他晚,而且她一直是跟年纪大些的师兄们混在一起的,所以她们其实不是很熟,只是见面点个头,知道师门里还有这号人物。再加上于缨紫在师门中名气连大师兄都比不过,江南自然是对她的丰功伟绩耳熟能详。


        所以对于她的突然出现,江南说不上欢迎,再说他一直不想跟师门的人牵扯上什么关系。

        “想你就来找你了呗!”

        看江南似乎不太欢迎她的样子,于缨紫的眼中流光一闪,轻轻一歪头,梳着可爱包包头的她一副天真可人的样子。于缨紫长的并不美丽,只能说是可爱,但是她的声音很是动听,像是微风吹过风铃叮咚那般悦耳。


        俗话说的好人不可貌像,先看江南就好了,明明娇小玲珑一副娇贵的不得了的样子,却偏偏是个力大无穷的功夫高手,生来就是欺骗劳苦大众雪亮的眼睛的。

        再说说这看起来天真可爱的于缨紫,其实也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往上数三年,那时候还真的很天真可爱,虽然有的时候行为让人不能理解的缨紫不知道抽了哪根筋,偷偷跑下山去找她一直在飞鸽通信的笔友,美其名曰去“学术”交流,回来之后就变成看见两个男人就想把他们凑成一对的恐怖样子。她还不断的把这种思想传播给师门的师姐妹们以及周围村庄里的姑娘们,与她们一起成立了一个“名门同人女发展交流合作会”,专门荼毒还没有成婚的男人。


        那时江南虽然已经十五岁,但是由于他发育一直比较慢,所以看起来才十一二岁的样子,而刚从山下回来于缨紫功力上浅,虽然心里痒痒但是却还是无法对个娃娃下手。之后,没过多久江南就被二哥接回了山寨,才逃过了她的魔掌。多亏那时候于缨紫才入行没多久还没学到“恋童”这一课,要不然从小就顶着美人光环的江南早就已经贞操不保了。


        不过于缨紫对这个从自己的五指山中逃脱的美少年师兄还是一直念念不忘的,但是一直以来师门以及附近的村镇里有很多的小草需要她撒播的雨水的滋润,所以她才迟迟下山来对江南下手。不过在她的英明领导之下,革命工作一直进行的很顺利,现在战况已经非常的稳定,于缨紫也就很放心的来找江南,继续危害社会……不,是给社会造福。


        “师兄,听说你抓了个男人回来?”

        于缨紫的笑的有些奸诈,她还没来得及培养他就主动走上这条道路了,真是让她有点不爽,好没有成就感。

        “你怎么会知道?”

        “你们这可是第一次劫人,外边早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除了席牧昀已经被你们洗干净吃掉的版本之外,还有一种版本就是山寨的老大喜好男色。不知昨天晚上师兄是否过的愉快?”


        毫不掩饰的笑声,几乎让脸皮向来比较厚的江南红了脸。

        “呵呵。”拉住身后的人的胳膊把他往前一送,于缨紫愉悦的说道:“他叫席月月,是你抓来的席牧昀的贴身小厮,他来找他公子来着,被我碰了个正着,我就直接带他上来了。”


        主要是看他模样清秀,身体瘦弱一副弱受受的模样很值得培养才上前搭话的,没想到他竟然和自己顺路,这么好的机会怎能错过?

        “大、大……王……”

        被送到老虎面前的小白兔有点被吓到,瞪大一双清澈的眼睛一副要晕倒的样子。

        “别叫我大王,难听死了,叫我江南就好!”江南一点都没有要掩饰的意思,人就是他们抓的,敢在路上光明正大的劫人就没想过要不承认。

        “江……江公子。”

        月月颤抖着喊了一声,偷偷瞄眉头快皱成毛毛虫的江南一眼,又躲回了于缨紫背后。

        江南无语,真的会有人请这么胆小的人来做小厮吗?他看起来比自己还瘦弱,而且一副随时会被风吹倒的样子,脚步虚浮不像有武功,席牧昀倒底要这么个侍从来做什么?


        想到席月月可能的用处,江南心里很不舒服,怎么说也是他的老婆了,怎么还能养这样的贴身小厮!

        “让他走吧,席牧昀不会回去了!”

        江南不高兴的时候就爱嘟起他娇艳欲滴让人恨不得扑上去咬两口的小嘴,整个人更显得娇媚不少。

        “不行!”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江南的瞪视下荡然无存,刚刚露出一点头的席月月缩回脑袋,努力把自己藏在于缨紫的背后,让自己消失在江南的视线之内:“公子不走,我也不走……”


        他小声的嘟囔,但是足以让大堂里的另外两个人听清楚。

        于缨紫看好戏似的看着稍微表现出醋意的江南,这么快就开始争宠啦,是不是快了点?

        “……那你就留下吧,反正席牧昀是不会走的!”

        解决了一个,江南又把视线转向更难缠的那个:“你什么时候回师门?”

        江南还在挣扎,要知道留下于缨紫,相当于留下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有爆炸的可能。

        “我想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怎么师兄不欢迎吗?”

        虽然江南已经不用自己诱拐,就走进了她努力发展的革命道路,但是这个有些单纯的师兄肯定会让她有不少好戏看吧?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要急着走呢?

        做人就要脸皮厚点才能发现有趣的事情,就算江南不欢迎她她还是会留下来,有好戏发生的地方怎么能少的了她于缨紫?

        就这样,山寨在席牧昀之后又住下了两个人,做流动人口记录工作的六叔郑重的填写了两份名单,把名单放在了几个格子的其中一个里,格子上方贴着一张纸条,上书——祸害。


        --------------------------------------------------------------------------------


        时间: 2006-05-16 15:56:51 花花(0) 草草(0) 特殊道具

        (3楼) 向日岳人 [小狐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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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9 章

        要不要在山寨门前挂个“旅游胜地,尽请参观”的牌子,顺便再收个门票什么的发家至富奔小康?

        江南在很严肃的思考这个问题,原因是他刚安排好师妹和那个小白兔席月月,还来不及抬脚回房去看席牧昀,门房报告又有人来访。

        虽然江南不情不愿,可是他还是得打起精神接待来人。为什么呀?因为这赶着来凑热闹的是胡瓜镇的最高领导底下统治的第一阶层的最高人士——本镇的镇长大人。


        说起来这胡清飞胡镇长,那当真有点传奇色彩。胡镇长满脸落腮胡,相貌不清,不过唯一能看清楚的那双眼睛看起来还是能上的了台面的;这年龄也不清,他自己不说,别人凭相貌也看不出来他倒底多大,有人说他二十六还有人说他六十二;要说身世么,更是不清了。


        两年前,前任镇长佑离硬是逼着女儿找个人嫁了,他把镇长的位置传给他的女婿,自己好出去游山玩水,这佑心心倒也干脆,直接从街上挑了个人来做夫婿。来胡瓜镇寻人的胡清飞就这么“幸运”的被佑大小姐相中,被打晕了叫人掺着拜了堂成了亲入了洞房,成了佑家的上门女婿,也成了胡瓜镇的新镇长。


        当时江南还很担心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会不会从他这山寨烧起,没想到这胡镇长成亲第二天一大早就偷偷摸进了山寨,向江南打听他大哥的下落,江南才知道原来这胡清飞是他大哥江东的旧识,他来这胡瓜镇就是为了找寻与他失去联系的江东。


        可惜的是当时江东并没有回山寨,胡清飞也没能再出去找他,因为他俩蹲在比较隐秘的鸡窝里还没把悄悄话说完,这昨天刚上任的胡夫人就来抓人来了,于是江南就这样认识了胡瓜镇的最高领导,把新镇长踩在脚底下狂踹以及看见他之后两眼放光的佑大小姐。


        其实江南每天都会跟胡清飞见上几面,也没少受佑心心的骚扰,不过一年前佑心心离家出走到现在还没回来,倒是让江南清净了不少。

        因为这胡镇长总是有事没事的偷偷摸摸的溜进山寨看江东回来了没有,起初二当家寒武纪还以为山寨招来了贼,激动不已,于是便敞开仓库,让兄弟们把东西装进麻袋方便他一次多偷点,好给山寨倒点地方盖房子住人,没想到这小贼天天来夜夜来,山寨里硬是没丢一点东西。


        大家在失望之余也就习惯了天天有人来满山寨的乱晃,还把他早晨挨家挨户地毯式搜索的时间做为起床号,所以这胡镇长在山寨又多了个叫大家起床的差事。这晚上得看见他来了,大家就知道应该去睡觉了,所以说对于山寨里的兄弟们来讲,这胡镇长可比那会打鸣的大公鸡好使多了。


        今天这胡镇长早上没来,大家集体睡过了头,刚才门口手握警棍站岗值班的门卫小弟还不由的抬头看看天,看是他们起早了还是该睡觉了。

        “小南……”

        一进门,胡清飞直接给江南来了个热情的拥抱,但是被身手利落的江南闪开,开玩笑,他可不想再尝被他的大胡子扎到脸的滋味。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倍受打击的胡清飞蹲到墙角画圈圈去了,一边还要用无辜的眼神不断的瞟江南,这样的动作由他那张满是胡须脸做起来真是非常的有冲击性。

        江南满脸黑线,胡瓜镇的人在这样的镇长的领导之下居然还可以安居乐业,充分证明了他们的神经倒底都多粗。

        “有话快说,我还有事!”

        “江南……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未来大嫂的吗?”

        比江南高出不少的胡清飞从墙角跑过来抱住他的腰,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面色不善的江南的下巴,好不委屈的样子。

        还大嫂?

        江南嘴角抽搐:“那个说逮住我大哥就把他绑在床上强X他一百遍一百遍的人是谁?居然还好意思自称是我大嫂?”

        尽管对强X过程的认识有待加强,但是江南对“强X”这个动词的理解还是很透彻的。

        “嘿嘿,这个……”

        擦擦额角根本不可能有的汗,胡清飞干笑两声,以后讲心里话的时候绝对不能再那么大声了,这不让未来小舅子听见了可不好了。

        “说,到底什么事?”

        这胡清飞进门的时候可还带了个人来,这么大的体积江南不可能自动忽略,他甚至可以肯定胡清飞这次来找他肯定跟这个人有关系……希望不是来托孤的……

        这种怀疑来的是有根有据,毕竟这样的事情胡清飞干过不少,每当他碰到个什么他认为自己无法搞定的人,他就会把人带到山寨来交给他“未来小舅子”处理。

        果然,胡清飞飞快的从地上起来,把一直站在门口没有动的人拉了过来,一脸讨好的看着江南:“小南,他没处可去,你就收留他吧!”

        江南长叹一口气,他就知道!

        虽然不太再想收留闲人,但江南还是上下仔细的打量了那人一番,那人穿一身黑色的劲装,之前应该经历过一场打斗,因为衣服上面还有不少被刀剑划过的痕迹,露出里边古铜色的皮肤。看起来他的武功应该是不错,衣服虽然破损,却不见露出的皮肤上有任何的伤痕。


        他很高,比江南高一头还多,但是江南并不嫉妒,因为想跟他一样的身高也是需要一定水平的,他有一张十分俊美的脸,江南也不嫉妒,因为他自己也有一张漂亮的让人嫉妒外加百看不厌的脸,不过那人怒张的剑眉底下本该冷酷慑人的眼睛却是意外的清澈,跟他整个人表现出来的气势相当、完全、非常的不符。


        怎么说呢,就像是用石头雕刻出来的人安了两个煮熟的鸡蛋做的眼睛。

        “怎么样小南?留下他吧。”

        胡清飞眼巴巴的看着未来的大舅子,就怕他说出“拒绝”二字。

        “……他出了什么事?”

        感觉怪怪的。

        “不知道。”

        回答的很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不知道?”

        江南猛得回头,瞪大眼睛看着装无辜的胡清飞,人是你带来的你不知道?

        “这个……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了,大夫说他是失忆了,但是他的头部完全没有受伤的痕迹。”

        嘿嘿的笑笑,胡清飞很自觉的低下了头,他这人就是心软,看到人受伤不自觉的就给救回来了。

        “留下他会很麻烦的你知道不知道?也许他是被人追杀心狠手辣的大魔头,也有可能是任务失败被下毒但是没被毒死杀人不见血的杀手,还有可能是……”

        “等等,等等,小南,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有想象力了?”

        还大魔头?还杀手?

        “……”

        江南不语,这大概跟最近受的打击比较多有关。

        “不知道他的来历,留下他会很危险。”

        “有什么危险的,我们胡瓜镇一年平均接收一百多个失忆的、穿越时空的、借尸还魂的……人,到现在还不是平平安安。”

        得意洋洋的扬起下巴,这都是他这个镇长领导有方啊!

        “……”

        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也没办法真让他饿死在路边的江南只好答应让他留下:“他叫什么名字?”

        “某某。”

        “啊?”

        “姓某名某啊?不可以吗?我给他取的名字,怎么样够有创意的吧?”

        一把推开那张鼻子快仰到天上去的脸,江南走到某某的前面,对他身上发出的不良气味皱了下鼻子。

        “你,跟我来。”

        先找人带他去洗澡好了。

        “那我呢,小南?”

        装乖的半蹲着身子仰着头看着江南,胡清飞在心里使劲的喊:留下我吧!留下我吧!留下我吧!留下我吧!留下我吧!留下我吧!留下我吧!留下我吧!留下我吧!……


        “你啊?”

        斜眼看他一眼:“哪凉快哪玩去吧!”

        备受打击的胡清飞又委屈的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就这样,一天之内山寨多了三个不事生产的米虫——两个祸害+一个可能同样是祸害的不名身份的人士。

        “小南,我忘了告诉你,佑大姑奶奶回来了……”

        胡清飞突然一声大喊,吓得刚走到门口的江南一时不察左脚绊到右脚,激动的摔了一交……不要误会,不是他声音太大吓到江南,而是他说的内容。

        还要更正一点,刚才那三只都不是祸害,真正的灾难来了!

        第 10 章

        话说这几天前胡清飞同志冒着生命危险来向他透漏佑老大回来的消息,江南还很丢脸的在大众面前来了个四脚朝天,奇怪的是这两天镇上却完全没有佑心心的踪迹,这到底是胡清飞弄虚作假还是佑心心故作神秘呢?江南心里直打鼓。


        其实佑心心也不是那么可怕的,她只不过是好玩了点而已,尤其是对江南,她一向是当作弟弟来疼爱的,虽然有时候也会小耍他一下,但是还是很有分寸的不伤害青少年幼小加脆弱的心灵。但是有句话叫做“三人成虎”,这胡瓜镇在佑心心玩失踪的这一年里一直在传诵着她佑大小姐的“丰功伟绩”,江南一时不察也落入俗套,相信了大众的传言,对佑心心产生了一定的恐惧心理。


        其实也不能怪江南,他还是个不定性的孩子,对于听到的东西他有一定的判断力,但是却经不住众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催眠。就像当年“云搂月”会馆刚在胡瓜镇开业的时候,也是有不少人说他们伤风败俗的,但是不知道是谁大肆反驳这种说法,并且每天还有数量不少的人加入到这一行列中,久而久之,“云搂月”还成了胡瓜镇的一大特色,成了胡瓜镇民风开放的证明。


        这个事实就充分证明了,人民的力量是伟大的!

        同样伟大的还有爱情的力量。那天江南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身后大笑的胡清飞,直接把身边呆楞着的某某塞给一个过路的人带他去洗澡,就回房找席牧昀交流感情去了。他们这没交流出多少感情不要紧,那个小白兔席月月居然和冷冰冰的呆呆“魔头杀手”某某交流出了感情。


        原来那天江南随便一塞,就是把某某塞给了正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走在路上,不小心经过他身边的席月月。

        所以江南更加的郁闷,为什么他跟席牧昀又缠了好几天却不见交流出感情来呢?

        原因么,其实很简单,大抵就是席公子生长在民风比较淳朴的琉璃镇,又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很少出门,自然没有听说过男风之事。在席公子的心里,男人只能娶女人,男人的男人那叫兄弟!对于那天晚上“江南事件”在他看来只是个爱玩的小孩子在胡闹而已。但是某某就不同了,他没有任何的记忆当然也就没有什么观念在他的脑子里形成概念,只要他也对席月月有好感,还不是席月月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席牧昀的这种心理江南是不会理解的,因为他的生长环境与他不一样,胡瓜镇民风一直就比较的开放,一妻多夫、男男恋、女女恋……这些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在江南的认知里娶个男人跟娶个女人没什么区别,他心里已经把跟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席牧昀当作老婆来看了,所以现在江南不但要迈出童子鸡的行列,而且还要努力跟席牧昀一起跳进坟墓。


        这山寨里最郁闷的人不是在感情的道路上受到挫折无处申诉的江南,而是当初非要留下来看热闹的于缨紫。这都好几天了,她可是连一出好戏都没有看到,听说这小受受那里那里受了点伤,所以晚上这俩人睡觉就那么规规矩矩的缠在一起睡,也没见个妖精打架什么的。江南忙着照顾席牧昀没空理她,她相中的那个终极小受席月月也整天缠着某某,山寨里再没别的帅哥让她迫害,她能不郁闷么!


        其他人在郁闷都是次要的。要说这席公子经过几天的修养,已经逐渐康复,流窜地点也已经从江南小屋扩展到了全山寨。虽然说这山寨住的挺舒服的,江南看来对他受伤这件事也很内疚,一直在照顾他,见他受伤江南也不再缠着玩那些乱七八糟的游戏,就这样每天晚上跟江南一起睡也没什么大不了。而且山寨里这些看起来很粗鲁的强盗们都很细心,方方面面都弄的很好,比他在家里还要舒服,他唯一受不了的就是他一大男人被大嫂、大嫂的叫着,他说多少遍让他们改口都不管用,所以他直觉这山寨里的人都那方面有问题。


        哪方面啊?就是神经那方面。

        所以席公子在这呆的也很郁闷。

        尤其是江南的那个师妹叫于什么的,整天一脸诡异的瞧着他,让他觉得浑身上下头疼。听说那方面的问题是会传染的,所以,趁着江南出去的空,他就偷偷的、偷偷的……


        “站住,去哪啊?”

        还没摸到后门,席公子一抬头,就见江南拿着大刀威武的往那一站,磨的又尖又快的杀猪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银光,配着江南有点扭曲的脸,当真有点骇人。娇小漂亮的美人举起与他比例有点不协调的刀使劲往地上一插,仿佛那块地上有他席牧昀的脖子,看的席公子哆嗦。


        “呵呵……今、今天天气不错啊。”

        抬头一看,乌云罩顶,席公子顿时干笑两声。

        “你是不是想说今天天气不错,你想出去散散步啊?”

        江南很好心的给他找台阶下,席公子立马感激的直点头。

        “那你背这么大包袱干吗?里边可都是当初你来的时候带的东西!莫非……”话锋一转,漂亮的脸顿时冷若冰霜,透漏着危险的气息:“你要逃走?”

        大白天的背着包袱鬼鬼祟祟的在山寨里乱窜,只有瞎子才不知道他要偷偷溜走!江南在心里哈哈直笑,原来整人这么好玩啊,怪不得佑姐姐乐此不疲。

        “不、不是。”

        高大的身体很没骨气的一缩,席公子强烈的希望最好能把自己缩成个原子,“BIU”的一声消失在江南面前,免得这么尴尬。

        “为什么要走?”江南开始还是围着他转圈圈,就怕他看到自己在偷笑:“难道我对你不好?”

        “好,挺好的。”

        不能怪席公子没有骨气,如果有人拿把刀围着你的脖子晃来晃去,恐怕你也难生出几个带骨气的孩子来。

        “是山寨里的兄弟们对你不好?”

        “也、也挺好、挺好的。”

        席公子擦擦额头上的汗,在他说好的时候江南就不能把刀拿远一点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走?”

        说起这个江南是真的有点咬牙切齿,他虽然对山寨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好,可是却是第一次以这样一种心态对一个人好,想要娶他做老婆。对方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偷偷的跑掉,他单纯但是不傻,席牧昀这样对他,他怎能不伤心?


        “这个……我……”席公子我的半天,突然灵光一闪:“我在这已经好几天了,家母一定非常担心,所以我想回家看看。”

        多么完美的借口啊,他可是个大孝子。

        “这你就不要担心了,月月已经回你家打过招呼了,你会在朋友家住上一段时间,暂时先不回家。你娘很放心,还让月月带了一堆衣服给你。”扯扯席公子身上的衣服,江南笑的奸诈:“你难道不觉得你这几天穿的衣服很眼熟吗?”


        嘿嘿,对于挖掘到那个之前有点碍眼的席月月的优点这一点,江南还是相当骄傲的。怎么说他也是有纪律、有理想、有文化、有道德的四有强盗的老大,这点智慧还能没有?


        “……”

        江南不说他还真没有发现,这些衣服根本就不是他当初带来的那些,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很眼熟,这些根本就是他的衣服!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抱着手臂,江南高高在上的问道。

        “没……没有了。”

        蹲下抱头,席大媳妇可怜兮兮的回答。

        “那就跟我回去吧!”

        江南先行,后边跟着垂头丧气拖着大包袱的席牧昀。

        夕阳西下,可怜人在胡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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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 2006-05-16 15:58:01 花花(0) 草草(0) 特殊道具

        (4楼) 向日岳人 [小狐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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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革命先辈以鲜血和泪水告诉我们,在对敌斗争中需要保持冷静、冷静再冷静的头脑,再根据多年的战斗经验总结……虽然没什么战斗经验,但是情场如战场的道理,江南还是懂的,所以他在努力钻研兵书,看能不能从其中窥出一二。


        可惜的是曾老板给的是春宫图而不是《泡妞三十六计》,要不然江南也不用如此苦恼了。

        说起这事来也真是让都知道的地球人汗颜,大概除了失血过多卧床不起的寒武纪之外,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所有的人大概都已经他们已经那个那个了吧!其实江南和席牧昀之间还是清白的很,最多也就是抱了两下咬了两口滚了两圈打了一掌受了点伤而已,从本质上来看,他们还是纯洁的革命同志关系。


        就因为席公子受了那点伤,就瞒过了人民大众的耳目,就连一向精明的于缨紫也在其列。她大概没有想到这两人,一个是不会看图说话,看不懂只有图画的春宫图的欠教育的纯洁少年,一个是连男人能跟男人XXOO都不知道更欠系统学习的外围人士。


        江南现在很苦恼,明明他都已经抱过席牧昀而且也跟他睡过了,但是身为男人的本能还是让他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究竟怎么样才能让席牧昀成为他的老婆呢?

        席牧昀也很苦恼,明明他都已经讲过一千九百八十多遍他是男的了,为什么这些人还是大嫂大嫂的叫个不停呢?难道高大威武气势不凡的他其实是个女人?

        把想偷偷溜走的席牧昀逮回来之后,江南就跟他大眼瞪小眼,瞪到吃晚饭,吃完晚饭之后两个人继续瞪,等江南觉得瞪过瘾了,把席公子丢在房里自己去山寨的图书馆翻兵书去了。


        翻了半天江南也没看出过所以然来,只好把兵书丢到一边出山寨寻找经验去了。其实江南身边就有个最好的老师——于缨紫,可惜的是离开她太久的江南不知道她已经修炼成为了对男男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地步,如果江南真去向她取经的话,要比去西天快捷方面而且只是全面的多,说不定她还会教一些江南连想也不会想到的事情,所以说是可惜了,任江南脸皮再厚他也不可能去跟个姑娘讨论两个男人的床上问题。


        风高月黑杀人夜。在这个漆黑的夜晚,一个黑影四处流窜,溜到了一座大宅院的旁边,只见他偷偷的偷偷的飞上了墙头,慢慢的慢慢的行走在屋顶,然后轻轻的轻轻的卧倒,掀开几块瓦片,一双晶晶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灯火通明的屋内。


        先别忙着喊抓贼,这人绝对不是来偷井盖的贼,虽然月色有点黯淡,但是还是能够辨认的出这娇小的体形明明就是江南,镜头拉远,他所在的大宅院名叫“云搂月”。


        老朋友了,一回生二回熟,江南对这房顶也算是小有感情的了。

        今天晚上“云搂月”会馆里边很安静,来来回回走动的人都穿着相同的衣服,应该都是会馆里边的人,从细细的说话声中江南了解到,原来今天晚上会馆让人给包了,自然是无其他的客人。


        江南所在的这房子,正是会馆的主心,所以一会又见到那天那个自称是这里老板,好象叫任民璧的人,他可是一点都不奇怪。不过今天那人的样子与那天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用一只玉簪盘起一头黑发,留下后边几缕垂肩,飞眉入鬓,嘴角带笑,一身正宗“绿草阁”出品的精致紫色长衫,真是风流绝代、倜傥无双,紫衣飘飘竟有些仙风道骨的气质。


        江南有点吐血的冲动,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披头散发视钱如命的财迷跟眼前这个人是同一个人,果然是人要衣装。

        再仔细看,那天那个穿着绫罗绸缎说自己吃不饱饭的男孩竟然也在其中,他就紧跟在任民璧的后边,一张圆圆的娃娃脸配上大大的圆滚滚黑瞳,真是可爱让人恨不得掐上一把,不知任民璧与他说了些什么,他蹦蹦跳跳的转身走了,不一会又牵了个人出来。


        这人江南并没有见过,他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纤细的美少年,细细的腰肢给人一种使劲一握就会断的感觉,细长的瓜子脸上一双盈盈秋水般的的眼,小巧的唇瓣呈现自然的粉红色,虽然跟江南同属于漂亮一系,但江南是英姿勃勃生气盎然,他却给人想把他护在心底怜爱的感觉。他身体似乎不太好的样子,那个娃娃脸少年一松手,旁边马上有人扶住了他,动作虽然连接流畅,但是江南还是注意到他的身体一瞬间下坠的趋势。


        “……我……您……他……故意……”

        由于那少年的嗓音实在太细太小,所以江南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这几个字。

        “……”

        任民璧又压低嗓音说了一堆话,江南还是没有听清楚,原因同上。不过江南猜肯定是这个恶老板逼着那个秀美的少年接客,没看过书上说的妓院的老鸹都是这样逼良为娼的吗?说不定那少年因为不肯屈服刚刚被一顿狠打所以才会这么虚弱。


        不过江南这次真真是误会任民璧老板了,虽然他平时是见钱眼开,见美少年走不动道,但是绝对不是会逼良为娼的那中人。如果江南能听到的话他肯定会听到如下对话——


        “明知道我昨天晚上的时候同时接了两个客人玩3P精疲力尽,您却让他今天晚上来接我,老板您是故意的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养养,老板我可是心疼你,让森老板早日把你接去不是更好,以后你可是锦衣玉食,只伺候他一个就好了!”

        不过多亏江南没能听到,要不然大家又会看一段吐血表演了。

        既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江南也就放松的趴在屋顶乖乖的陪着众人喂蚊子,平时这会馆里边可是人来人往的,他只要好好观摩学习一下可以了,看来他今天来的真不是时候,哎……


        好孩子江南被逼急了,居然想到了看别人如何如何这一招,实在是……证明人的潜力无限哪!

        他们并没有等多久,会馆门口便来了一队人,领头的人翻身下马,恭敬的站在一边,从轿子里出来一个白衣公子,咦咦,那不是隔壁镇子的首席富豪,人称“阴险狡诈吃骨头倒吐葡萄皮”的森老板吗?


        说起这森老板还真是要讲一段时间的历史,这森老板姓森名森,是森家上任当家的唯一的儿子,自幼便耳聪目明,自从他接管了森家之后,森家的产业就以极快的速度在不断的扩张,他本人也登上了《金童日报》的封面,成为十乡八镇观众投票选举出来的第一钻石王老五。


        不过这森老板一直洁身自爱,闯荡商场这么多年一直未曾传出绯闻,曾经一度曾传出森老板可能身患隐疾之类的负面新闻,但是森老板都没有出面澄清,所以看到他出现在这里,江南很是吃惊。


        不是江南八卦,而是他们山寨的“爱死摸死出版社”就是十乡八镇最有名的八卦杂志《不得不讲名人不得不说的故事》的幕后根据地。

        森老板一挥手,众人只得等在门外,眼巴巴的看着他走进这有名的消魂窟。

        男人进这种地方,不外乎一个目的——寻欢作乐,而这森老板却能表现出如同前往记者发布会般的气势,实在是让人佩服佩服。

        江南趴在屋顶无聊的打着哈欠,考虑着今晚是不是要收工改日再来,可是没一会他就发现,进了会馆的森老板居然对其他人不理不睬,直接搂着那个美美的少年回房了。


        要不要跟去?

        只犹豫了一会,江南就顺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偷偷跟去了。没想到自己当年迷恋的轻功竟然是用在这上边,江南的脸顿时变得红彤彤,但是一想到家里的席牧昀,心里的不好意思又被压了下去。


        蹑手蹑脚的跟在他们后边,看他们进了房间,江南轻轻的揭开一片瓦,正式加入偷窥一族的行列。

        要说这偷窥啊,也是要技术的,并不是人人都能够成为一个好的偷窥者。首先就要求偷窥者有高超的武功,最重要的是轻功,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窥,更是要有上好的轻功加危机意识。


        好功夫江南有了,他的轻功也不弱,还有就是,他的危机意识也挺强的,所以当他附近来人的时候,他不想发觉都不行。

        “看什么啊弟弟,你应该看下边吧?”

        来人学江南趴在屋顶上,小声的在已经全身上下硬邦邦的江南耳边说道。

        “佑……姐姐。”

        第 12 章

        任江南想破头也不会想到,与一年多未见的佑心心见面竟然是在这种场合。他,江南,正趴在别人的屋顶上偷看别人,她,佑心心,身穿夜行衣带着个拖油瓶也跑别人房顶上来,行不良之事。


        这现场教育自是没有机会完成了,因为江南被佑心心逮住,拉到酒楼叙旧去了。这许久不见自是非常想念,这一叙旧就叙到了半夜。其中经历了江南与殷未然的介绍与自我介绍,以及佑心心一年来在外的经验心得,中间吃了十五盘菜三碗汤还有十坛上等的女儿红。


        “江南?……江南?”

        戳戳江南趴在桌子上因为醉酒而变得红彤彤的脸颊,他像拍苍蝇似的无意识的挥手,佑心心看着一直形影不离的殷未然,得意的扬起下巴:“小然,一会我们可有好戏看了。”


        “干吗非要把他灌醉不可?”

        依旧一身女装的殷未然说话柔柔的,但依旧带着少年特有的沙哑嗓音,虽然与他美艳的外表有些不符合,但是也不会到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步。

        “江南喝醉了之后呢,就会做一些平时他不敢做或者说不会做的事情。”

        狡猾的笑笑,佑心心不禁想起上一次江南喝醉酒时的情景,呵呵,可爱的很呢,如若不是当时他们不少人都在,恐怕有人要晚节不保了。

        “不是说要帮江南……把他灌醉了要怎么帮啊?”

        “嘿嘿!”

        整个人靠在了殷未然的怀里,抬头亲亲他的嘴角,佑心心奸笑两声:“因为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与其去一点点的教江南怎么做,还不如看他的本能,是男人就会做这种事情,还用的着教吗?

        “其实有什么难的呀,不就是扑过去把对方压倒,然后……这样那样……然后再这样那样……不就行了嘛?搞那么麻烦!”

        佑心心撇撇嘴,当初她还不就这样把小然弄到手的,全靠自学成才。

        “……”

        殷未然满脸黑线加红晕,世界上的人都没她佑老大这么强,要不怎么会太平到现在呢。

        “小南以后一定会感激我的,也不想想钱钱那的事情是谁给他摆平的,若不是我,他现在大概被钱钱缠的要去上吊了吧!哎,连老婆的事情也要我出马才能解决,你说做个姐姐容易么!”


        哎哎,她这姐姐做的多合格啊!

        “反正席牧昀那边已经摆平了,直接把小南丢回去就好了,然后我们就等着看好戏!”佑心心掏出一颗药丸炫耀的在殷未然眼前晃晃:“当然之前不要忘了这个……我最新研制的。”


        “春药。”

        连猜都不用猜,绝对没有第二种可能的答案。

        “不、不、不。”竖起食指在他面前晃晃:“是助兴的药,不是春药。”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春药是你不想也得想,这个是你想了才更想。”暧昧的笑笑:“小然要不要来一颗?”

        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不得不佩服殷未然扮女人扮的真是有水平,连这么一个不雅观的动作也能让他做的如此媚惑。

        “呵呵,我们走吧!”

        连哄带骗的让眼神迷离的江南把药吞下去,佑心心和殷未然一人一边架起江南,直接从窗户飞出,流窜在各家屋顶,往山寨飞去。

        敬告众位大好青年别学他们这样吃白食,要知道吃白食也需要一定的社会背景,例如这家店是你开了之类的。

        江南走了之后,席牧昀就一直乖乖的呆在房间里等他回来,没敢打趁着他外出再次实行偷溜计划的如意算盘,只不过他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今天晚上席公子做的这个梦还真是美——他正在娶媳妇。拜完堂入了洞房,就在他他喜滋滋的坐到床边要伸手掀了新娘的头巾,一个不名飞行物就这么直直的扑了过来,把他撞到在床上……席公子不禁一声惨叫惊醒过来。


        江南虽然个子娇娇小小,但是毕竟是个少年了,重量不在话下,被他这么一压任谁也受不了。

        “咳咳……谋杀啊!”

        被冲力压的差点喘不过气来的席公子咳嗽两声,不舒服的像虫子似的扭几下,身上的人也跟着他蹭几下。

        “江南,你干吗呢,快起来!”

        该不会是趁机报复想压死他吧!

        “嘿嘿。”江南傻笑着抬起头来,娇嫩的脸依旧红艳艳的,看的席公子一阵脸红心跳。他急忙拍拍自己的脸,江南可是个男孩子,席牧昀啊席牧昀,想什么呢你!

        就在席公子自我厌恶的时候,江南的小爪已经伸向了他穿的仅有的一件单衣,并且宣布它完成了它的使命,今晚光荣下岗。

        “……”

        不可思议的瞪着把自己的衣服撕开,埋头在自己胸前啃啃咬咬的江南半天,席公子神情恍惚的叨念着“我在做梦、我在做梦,……”又继续躺回去假装自己睡着了,十足的鸵鸟样。


        他倒是很想就这样睡过去算了,可是趴在他身上的江南正在他的胸前卖力的吮吸着他的突起,一边吸还一边轻轻的用牙咬着,江南的技术也许是不到家,但是对付席公子这样的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不多会,席公子也已经是气喘吁吁半是动情了。


        “嘿嘿,宝贝,让哥哥亲个……”

        江南从席牧昀被滋润的差不多了的胸部抬起头来,色咪咪的伸出细长的手指摸着他的下巴,免除了它掉到床底下去的厄运。

        难道这幅色狼样才是江南的真面目?真是看不出来啊,平时明明一副纯洁的不得了的样子啊?

        “江……呜呜……”

        刚要开口,就被爬上来的江南吻了个正着,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江南这样啃啃咬咬的算不算是个吻,更觉得自己的嘴唇像块可口的食物。虽然留恋,但是江南口中浓浓的酒香却让觉得不对劲的席牧昀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的力气,别说推开江南了,他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席公子顿时满脸黑线。

        啊啊啊啊啊,这是不是就是江湖上传闻的“迷X”?可是他是个男人哪,江南你是不是跑错房间了啊啊啊啊……

        别问他为什么“啊”到最后就变调了,如果你也是男人,看看当你的小兄弟突然被人握在手里的时候你还能不能把这个“啊”喊的正常。

        再说了,席公子的小兄弟比较怕生,因为它除了跟它的主人有过直接的交流之外,这还是头一次与陌生人接触,堪称它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所以毫无反手之力的席公子只能恩恩啊啊的任由江南把他带进并不熟悉的欲望世界。


        等他终于喘息着释放出欲望之后,一抬眼,竟然看见因为欲望升腾而更显娇媚艳丽的江南居然邪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手上的精液,当时席公子脑袋“哄”的一声变得有两个大,他别过头去,热气腾腾的左脸贴着枕头无声的呻吟——


        让我死了吧!

        事情并没有像席公子想象的那样就此结束。江南撑住上身,把他已经退到大腿处的裤子脱到脚裸,用右腿把他软弱无力的腿硬是挤开,双腿跪在他两腿之间,然后用手把他的腿分开到最大。


        “乖乖,听话,别怕啊……”

        这时候的江南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跟哄小孩似的哄着席公子,他一边嘀咕着一边双手使劲,帮助席公子抬起他精瘦的腰,用力往前一顶……

        “啊——”

        席公子一声惨叫,可以仍然压不过下身传来的仿佛被撕裂般的疼痛,可怜江南却只是皱了下眉头就更加努力的把自己的分身往席公子的身体里挤,对醉酒的江南来说,曾经看过的那些图画似乎已经被他理解。


        肯定……流血了……

        因为血液的润滑才让江南更顺利的进入,也让席公子发出更惨的叫声,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不是晕过去,而是想晕的时候偏偏清醒着。

        屋顶上,正滋滋有味的看得过瘾的佑心心突然一抬头,吓了殷未然一跳。

        “怎么了?”

        “……”佑心心不语,半响,她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我是不是忘了给小南这个……”

        第 13 章

        曾经有一次可以逃走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却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了才后悔莫急,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给我一次机会重来的话,我会连包袱都不收拾就直接开溜,如果非要在这个机会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昨天晚上!


        这就是那天席公子醒来时的内心真实写照,他像条死鱼似的摊在床上,眼泪汪汪的咬着被角,在心里无助的狂喊——我已经是惨花败柳……

        在席公子经过二十三年光辉的峥嵘岁月之后,在某个晚上,终于深刻的用自身的体验了解到,原来男人跟男人是通过这种方式完成“非友谊关系”近一步跨越的,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寒武纪一口咬定他与同是男人的江南关系不正常,火辣辣的疼着的屁屁正向他申诉某人惨无人道的摧残。


        我我我我我我……老天哪,我恨你!

        席公子还是习惯性的把他悲惨生活的源头归根于老天。

        从山寨逃走的一路上顺利的席公子想哭,愣是没个人劫住鬼头鬼脑的他问问他祖宗十八代是干什么的,让他好生郁闷。在被绊倒二十九次,撞墙三十六次之后,席公子终于顶着满头的大包溜出了山寨,摸摸还有些痛的屁股,席公子激动的差点晕过去,终于逃出魔掌了,挖卡卡。


        由于席公子身体健康,平时比较注意多做运动,出身大户人家又比较注意饮食健康,再加上他也算是个练武之人,皮糙肉厚的恢复起来自然比普通人来的块些,在痛苦的昏睡了一天又装昏了半天之后,终于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江南率领着全寨上下所有兄弟喜气洋洋的准备婚礼的时候,席公子趁着忙乱,偷偷的、不负责任的溜了。


        站在安全区许久,席公子还有些晕忽忽的,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跑出来了,终于,有一只乌鸦在星际旅行不小心路过地球留下一点半固体的纪念品在席公子头上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撒丫子的开始狂奔……奔不了,还是小步跑吧,还有利于身体健康。


        跑着跑着,席公子的脚步就慢了下来,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醒来的时候偷偷瞄到的面若桃花身如柳的江南。如果说江南是朵娇艳的花,那么那天之前的他只是个小小的含苞待放的花苞,他的美丽让人觉得养眼却清纯的不让人产生一丝的邪念。经过那天晚上的享受,花瓣懒懒的伸着腰,轻轻的舒展开来,虽然并不是完全的开放,却将自身的柔媚与妖艳展现了出来。


        那双眼角轻微上挑的眼睛里已然是风情万种,白皙的脸颊上飞来一抹红晕,还有由于使用方法不当而红肿的双唇,着实让人移不开眼睛。

        虽然是偷偷的瞄了一下没敢多看,但是只那一眼,就已经深深的印到了他的心底,每当他想起的时候,他的脸总会红红的,心总是扑通扑通的乱跳。

        不过,请原谅一个长到二十多岁连女人的小手都没有摸过的男人那个小小的愿望,呜呜,他还是想娶个媳妇生几个大胖儿子,男人跟男人在一起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他还没胆子尝试一下。


        话是这么说,席公子这一路上却是以有伤在身为由走走停停,眼睛不停的四处乱瞄,希望能不小心看到那个娇小的身影,然后他会威胁自己跟他回去。可惜的是,一直到席公子慢悠悠的晃到家门口,魂不守舍的被仆人迎进门,洗了个澡,拜见了爹娘,又折回他所住的庭院,都始终没有见到他想见的那个人,席公子不禁心里空落落的。


        居然真的不来找我,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得到之前就死缠烂打,吃干抹净就想不认帐了!

        躲在被窝里,席公子哀怨的咬着被角,死活就是睡不着了,生平头一次得了困扰人类的N大疾病之一的——失眠症,一直数到好几万个江南都没见睡神来招待他。

        话说这厢江南喜滋滋的趁着席公子昏睡的时候准备着婚礼,准备给席公子一个惊喜,没想到一回房却先让席公子给了他个只有惊没有喜的惊喜——空荡荡的床上已然连个鬼影子都没了,输入关键词“席牧昀”连房间里的老鼠洞都搜索了一遍就是不见人影,当时江南的脸就黑了。


        啃着个大苹果,于缨紫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无视江南黑的发亮的脸,大大的嘲笑他一把:“早说要找人把他看好的吧,可是你不听,现在可好了!”

        “你早知道他会走干吗不拦住他?”

        江南气得咬牙切齿,也不知是气席牧昀临阵脱逃,还是气于缨紫不讲义气。

        “切,又不是我老婆我干吗要拦他!”

        好不容易有好戏看了,她怎么会自己打断这场好戏亏待自己呢?

        在山寨闷了这么天不做怪,刚想着老天也该看在她这么乖的份上让她尝点甜头了吧,结果就看到席牧昀贼头贼脑的从屋里溜出来想偷跑,怎能不让她兴奋。再说了,她还舍身替他拦下了碍事的人,让他好顺利的逃婚去了呢,又怎么会帮江南抓逃走的新娘呢?


        太顺利得到的东西是不会珍惜的,江南现在不懂得,以后也会感谢她的,嘿嘿!

        “你……”

        江南气呼呼的鼓起两腮,可爱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去掐一把,可惜唯一在场的人是有贼心没贼胆,因为她的武功平平,跟这个习武天才的师兄比起来,那个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的比了,惹毛了他是没有好下场的。


        “哼,不跟你说话了!”

        小孩子气的用鼻孔发出单音节,江南一扭头郁闷的直接坐到地上,吸吸鼻子满腹的委屈。居然真的跑掉了,难道他就没有一点点的喜欢自己吗?

        “哎,江南。”坐到他旁边,三八的拱拱他的肩膀。

        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的孩子被这样子打击,不会学小孩子哭鼻子吧?怎么也是她师兄啊,这样太丢她的脸了吧!

        “干吗?”声音闷闷的。

        “怎么了,你可别哭啊!”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对哄小孩没经验的。

        “我才没哭呢!”

        白了她一眼,江南双手托腮郁闷不已。“哼,算了,就先让他离开一下好了,等我把事情弄完再去找他!”

        “真不去找他啊?”别啊,那她还有什么可玩的呀?

        “不去。”

        “别耍小孩子脾气,万一他跟人跑了怎么办?”好象这样也不错啊,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大打出手,小席同志在旧情人和新欢之间艰难的做选择,也是挺恶俗的戏码啊!


        于缨紫的眼睛一转,好象看到点不该看的。

        “哎,江南。”声音小小的。

        “干吗?”

        “嘘……”

        神秘兮兮的把食指放在唇边,于缨紫兴奋的指了指墙角:“那是不是传说中的小偷?”

        江南狐疑的顺着于缨紫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几个人穿着夜行衣,拿着明晃晃的长刀鬼头鬼脑的走走停停,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今天晚上人都聚集到大堂去了,这边就没几个人,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的嚣张吧。


        大晚上的拿那么亮的刀晃来晃去,怕人看不见?

        江南扯开嘴角,强烈鄙视他们,没有一点职业道德。

        “怎么办怎么办?”

        于缨紫兴奋的拉着江南的手晃来晃去,她还从没见过小偷哎,第一次见心情难免有些激动,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哼。”

        江南沉下脸,正愁着有火没处发呢,就有人主动送人门来给他消气了,怎么可以浪费人家的一片好心呢!

        我打——

        风生水起,残废满地。

        “大、大侠,等等……”

        一不怕死的一把抱住江南的大腿,看样子像是他们之中领头的,眼泪汪汪的可怜至极:“大侠,请把少主还给我们吧!”

        第 14 章

        依旧是内外皆酷的某某带着小白兔月月一出场,那个星星眼的男人直接飞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就不放手了,然后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他身上抹,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大家他口中的“少主”是谁,也表示江南并没有猜错。不过这江南也挺纳闷的,以为拍武侠片呢,居然还出来个少主?


        只可惜某某并不领这个情,厌恶的一皱眉飞起一脚就把他踹了出去,收回腿的时候身体僵硬了一下,疵牙咧嘴的抚住腰。就站他旁边的席月月赶紧一把抱住他……因为身高问题所以只能抱住腰,奶声奶气的问他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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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 2006-05-16 15:59:29 花花(0) 草草(0) 特殊道具

        (5楼) 向日岳人 [小狐九儿]

        头衔: 本站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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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某脸摇摇头,脸上浮现可疑的红晕。

        见这情况于缨紫奸笑两声,看得江南则是纳闷不已,某某难道是伤着腰了?

        其他黑衣人虽然见首领优雅的划出一条弧线,投奔大地***怀抱,却是仍然不死心,高唱着“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一行六人一起扑了上去,只见某某的两条腿上挂满了手臂,不知情的人这么一看,还以为某某抢了他们几百个老婆不肯还呢!


        “少主……”

        “少主……”

        “某某……你居然让他们抱你……”

        被冲力挤到旁边的小白兔潸然欲泣,好不委屈。看他这样,某某一使力,屋里顿时又多了几个装饰物。某某急忙把月月搂回怀里轻声的哄他,本来该掉泪的月月却窝在某某怀里偷偷的回头冲着于缨紫贼笑,一看就知道被教坏了。


        这是演哪出呢?

        江南满脸黑线,倒是于缨紫看的滋滋有味,还眨巴眨巴眼睛,大喊着继续,惟恐天下不乱。

        “既然已经找到人了,你们可以带他走了。”

        看着星星眼男人幽幽的醒来,江南走到他面前高高在上的说道。

        “不要!”

        月月一把抱住某某,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使劲搂住,幽怨的目光盯着江南,仿佛他是个要拆散他们的大坏蛋。“某某是我的,谁也不准带他走!”

        “那就你们俩一起走。”

        江南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不要!”

        月月皱着一张小脸一副要哭的样子:“姑爷你怎么能这样呢,也不弄清楚他们的身份就急着把我们赶走。说不定他们根本就是某某的仇人,说不定某某根本就是让他们打伤的,说不定他们会带某某回去之后就把他XXOO了之后再OOXX,让他说出什么秘密,说不定……某某的武功还没有回复,现在加上一个我就更不是他们的对手了。”月月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黄河之水开始泛滥:“我好可怜啊少爷,你这还没嫁进来呢,姑爷就开始帮着外人欺负我了……你还是不要嫁来好了……”


        闻言江南嘴角抽搐,星星眼更是直接口吐白沫晕了过去,不知道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还是计划被人猜个正着一时想不开。倒是一旁的于缨紫大摇大摆的走到椅子前坐下来,随手拿起个洗干净的苹果开始啃,边听边愉悦的点头,越来越觉得月月小兔子孺子可教。


        “……”

        这小白兔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点吧?但是他说的也有道理,在没有弄清楚这几个人和某某的关系之前,确实不能就这样让他们把他带走,万一他们是仇人……不就是他江南,亲手把某某推入火坑的吗?


        现在江南的心理就像是一个良心未泯的老鸹般复杂,不知该是牺牲良家妇男的清白逼他接客,还是该保全那一点点的良心,跟银子作对。

        “不对,不是你说的那样!”

        星星眼男人吐啊吐啊的吐习惯了之后终于幽幽的醒来,说起来他们才是最倒霉的人,怎么被这个看起来像是小白兔一样单纯无害的少年一说,他们就成坏人了呢!

        “他确实是我们家少主,少主会失去记忆不是因为头部受伤,而是中了江湖有名的毒药——十三相思!”一讲起这陈年往事,星星眼就激动的不知哪来的力气站了起来,说的是慷慨激昂,口吐白沫:“说起这‘十三相思’,是出自江湖有名的‘毒郎君’萧碧翮之手,想当年他与我家主子都暗恋夫人,没想到夫人选择了我家主子没选他。于是他就怀恨在心,研制了这独门秘药给夫人服下,每隔十三个月夫人的记忆就会自动消失重新来过,卑鄙无耻的他趁机劫走了夫人生米煮成熟饭要挟我家主子成了我们家的二主子。没想到夫人生下少主之后,少主的身体里也有残余的药性,不过是每隔三十八个月反复一次,每次到少爷记忆轮回的时候我们都会小心翼翼的守着他,没想到这次遇到突然袭击而失去了少爷的踪迹。我们千心万苦的历经种种磨难,拔山涉水呀,翻山越岭呀,终于在这桃源胜地找到了少主,真是太不容易……喂、喂……你们给个面子嘛,喂、别睡了……”


        “啊……”

        被摇醒的于缨紫擦擦口水,睡眼朦胧的四处看了看,还不能准确的找到北:“下雨啦,那就收衣服吧!我回去睡觉了,明天早上不用叫我吃饭了!”

        “你、你们……太过分了!”

        星星眼咬着衣袖用兰花指指了这睡着的人一圈,眼泪汪汪的可怜像十足。枉费他讲的这么有激情,他们居然都睡着了,太过分了!

        “啊!”江南打个哈欠伸伸懒腰,看着那边亲亲我我完全不关心事态发展的那一对,顺便伸伸胳膊蹬蹬腿活动一下筋骨。“既然毒是你们家二主子下的,怎么会解不了呢?”


        “这个……”星星眼惭愧的低下头,擦擦额头虚拟的冷汗,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因为我们家二主子是江湖有名的毒王,他只会下毒,不会解毒……”

        这意思就是有个白痴弄出些比人更白痴的毒来,结果弄不出解药来了。

        “说了半天你到底有没有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啊?”

        在跟某某玩亲亲之余,席月月还不忘关心自己以后的生活,要是他的亲亲某某真的是他们少主,那他以后到底是跟某某回家还是让某某嫁他随他的跟着他留在这里呢?的496e05e1aea0a9


        “有、有、有,当然有!”

        星星眼急忙掏出一张纸,念了起来:“我们少主的胸前正中央有一痦子,后腰正中央有一深红色胎痔,左边大腿的内侧有一棕色的枫叶型的胎记,有屁股上有一……”


        “停,我相信了!”

        席月月冲上前去一把夺下那张纸,仔细的折好揣进怀里,再读下去他的亲亲可就一点隐私都没有了,这种东西怎么可以在公众场合大声喧哗!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少主?”

        少主在这享福呢,他们可是苦命的打工仔,这些天为了找人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刚才还被人当成出气筒扁了一顿,好想马上回家扑进被窝里大哭一场奥!

        某某走近席月月,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两个人一阵嘀咕,最后席月月一脸甜蜜的点点头,表示同意。 @

        “那我们明天就走吧,还要烦劳姑爷对我家少爷说声,月月跟着某某走了。”

        就这样走了?

        江南还在呆楞当中,忒痛快了点吧,刚才还在怕被卖掉哦。把从他身边走过的席月月拉到墙根,江南小声的跟他咬耳朵。

        “喂,月月,你不怕他们是骗子吗?”

        “嘻嘻,没什么好怕的啊,开始我是逗他们玩呢。其实我早就在某某的衣服里层翻出一封用蜡油包裹的信,上边详细的说明了他的名字、身份、家庭住址、性格、最喜欢的颜色、最喜欢的食物……最重要的是写了他未婚,当然也写了如果走失了会有个星星眼的多嘴男人会带人来找他。”


        “……”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的奸诈的席月月哪还有半点小白兔的样子,根本就是只小灰狼。

        江南无语的看着他俩相携离开后,星星眼冲上前来使劲握着江南的小手不肯松开,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人家帮咱们把少主养的白白胖胖还带了个少夫人回去,怎么能不感谢啊!


        “谢谢,谢谢,江大侠,我代表主人和夫人感谢你!”

        “不用谢,不用谢,为人民服务,还没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周星星。”

        “……”

        第 15 章

        两眼直望门窗外,满目含冤泪汪汪,这席公子是睡不好,他吃不香,愁眉苦脸不知为哪桩。还能为哪桩啊为哪桩,这日头已见西山落,离开山寨整两天,却不见那漂亮人儿露个面,莫不是后悔把他清白毁,吃干抹净他不想认帐。


        “哎……”

        幽幽一叹,道尽无尽哀怨。席公子无力的趴在窗台上,左手一朵花,右手开始摧残祖国花朵的残忍行为,一边摧残还一边嘟囔:“他来找我,他不来找我,他来找我,他不来找我,他来……”整个一思春期少女。如果把他的话改成“他爱我,他不爱我……”就更恰当了,只可惜席公子的觉悟有待提高,对江南的感情认识还未提高到这爱不爱的地步。


        不过这两日不见,如隔六秋,这六年不见江南,可把席公子给想坏了,整天无事就想着他吃饱了没有啊,自己不在他身边他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吃不下饭哪?他睡好了没有啊,是不是像自己一样两夜难眠外型直逼国宝啊?他怎么还不来找自己啊,是不是又绑了个比自己更好的人就把他给忘了呀……云云总总,席公子这两天满脑子都是江南的小影子。


        这席母眼见自个的儿子像丢了魂似的,整天这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背地里时常偷偷的抹两把辛酸的眼泪。儿子这病虽说并不是打娘胎里出来就有的,但是怎么说也是她这个做娘的照顾不周才让我儿成了未婚的大龄青年,空有家财万贯又长的英俊潇洒,可是愣是搞不定个媳妇,想起来真是催人泪下、发人深思,应该写成本书出版以警惕后人哪!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不,席母刚擦干眼泪,就吩咐下人把早已经在席府住了有几天的世侄女请来席公子住的“静轩”,开始她自从席公子到试婚年龄以来,从头到尾一直贯彻的政策——相亲。


        这相亲哪,也是有很大学问的,像是对席公子这种人,就是需要轮回轰炸的疲劳政策,保不准就能碰见个真命天女来个一见钟情,摸摸不过敏,二见倾心,还是不过敏,三见洞房花烛夜,十个月之后就能生个大胖小子!


        席母是这么打算的,一直以来也是这么做的,自己家的亲戚、亲戚的亲戚,亲戚的亲戚的亲戚……只要是未婚女性,基本都与席公子相过亲,后来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都已经相完了,想亲上加亲是没指望了,席母就开始向外发展。从隔壁家的小花开始,一路发展到镇上的四面八方,那叫一全面,充分运用了“宁愿错相一百,不能放过一个”的战略方针。


        可惜的是,这么多年以来,镇上的黄花闺女是一个又一个的做了人家的媳妇又做了人家的娘,一批一批的脱离领导,又有一批一批的茁壮成长起来,相完这一个,还有后来人。席公子的终身大事虽然说始终没有解决,但是席母却一直对这个政策的正确性坚信不移,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这不,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的女儿今天刚到,要来借宿几天,正好儿子又在家,看着那长的跟仙女似的而且性格温柔婉约的世侄女,叫席母怎能不动心?

        “伯母……”

        听听这让人酥到骨子里的声音,哎,要是她的儿媳妇那该多好啊!

        席母热泪盈眶,瞧这张如出水芙蓉般清丽的面孔,瞧这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尽显优雅的身姿,跟我们家牧昀多么的相配啊!席母拉起来人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拍拍。

        “我说小莺哪,你还记不记得你牧昀表哥啊,小的时候你们还一起玩来着?”

        “当然记得,那时候表哥还经常带着我到处去玩呢!”

        夜莺拿手绢轻轻拭下眼角,遮住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时候她可没少欺负笨笨的席牧昀,说起来他还替自己背了不少黑锅呢!

        “记得就好,记得就好!”席母笑的脸上跟开了朵花似的,咧开的嘴是怎么也闭不上了,好象就看见席府马上就要准备婚宴了似的:“正好你表哥在家,你们俩好好的叙叙旧。”最好叙出点感情来赶紧进我们席家的门。


        这一高兴啊,席母看来是把自己儿子的“隐疾”给忘了。

        “是,伯母。”

        “好、好。”

        这席母高高兴兴的拉着夜莺往席牧昀的房里走,起先她已经派人通知了席牧昀有客人到,所以她们俩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一个打扮的光彩鲜亮的席牧昀了,就是精神头看起来差点,蔫蔫的像下完了霜之后的茄子。


        席母偷偷上前狠狠的掐了一把,席公子“哎吆”一声,摸着红肿的右手,总算是有了点精神,看这阵势,用小拇脚趾头都可以猜的出来,肯定又是自己老妈那儿媳妇请进门的第一百零一式。


        经过介绍和自我介绍之后,三个人坐定,席公子只管低头看,好象地上除了银票就是金子,席母只管跟夜莺套近乎,好象夜莺就是金子加银票,夜莺听着席母的话偶尔轻笑几声,只是眼神有点高深莫测,偶尔几个眼神从席公子身上掠过,席公子就觉得脊梁后边阴风飕飕的。


        “小莺啊,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呀?”

        “在胡瓜镇开了一个会馆。”

        “哎呀,小莺可真是个女强人哪,这么年轻就自己当老板啦!”

        “伯母太过夸奖了。”

        “我呵呵呵,怎么会呢,小莺这么能干,谁能娶到你做媳妇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哪!”

        “伯母……”

        “吆,还不好意思啦……”

        ……

        以上是席母和夜莺之间超级没营养的对话,当然,是对于席公子来说。从第一个心仪的对象娇羞的不小心来了一个投怀送抱,躺在床上三天差点歇菜之后,席公子就开始在打击中慢慢的成长,他脆弱的心灵在经受了三千八百七十三次打击之后已经变得异常强壮。唯一值得他骄傲的就是他是越挫越勇,在逆境中顶风而上,没有被这一点点小小的挫折所打倒。如果没有遇到江南,今天他一定是精神饱满的出现在夜莺面前,展现他风流倜傥的潇洒英姿,再一次经受打击,然后抗住,然后再等待下一次打击的出现。


        但是一根叫做“江南”的小苗在他无意识的时候在他的心里扎下根之后,虽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之火没有被扑灭,但是短时间内他抬不起信心来接受这新一轮的打击,因为知道结果,所以就不期待过程,有一瞬间他甚至自暴自弃的想还不如嫁给江南……呸,是让江南嫁给他算了,反正他长的比大部分女人都漂亮,而且自己还是有那么一咪咪的喜欢他的。


        那厢“婆媳俩”是越聊越带劲,这厢被冷落的席公子是开始昏昏欲睡,毕竟两天没睡过觉了那边又有人在念经催眠,不睡都对不起人民群众。开始时席公子还为了保持形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实在是经不住诱惑开始进入角色,手支撑着脑袋接受睡神的召唤,偶尔脑袋从手背上滑下来猛的惊醒,一看前方两女人聊的依旧是热火朝天,忽略偶尔让他起鸡皮疙瘩的若有所思的目光不计,席公子自回家之后头一次睡的这么安稳。


        就这么会工夫他还做了个梦,梦见江南来找他了,依旧是那张面若桃花的美丽的脸,娇娇小小可爱的身体,江南红着脸偎进他的怀里,他那叫一个激动啊,他们就开始……然后又……再然后……后来就……


        “嘿嘿!”

        席公子傻笑两声,美不胜收。

        “儿子、儿子,醒醒……这么大个人了睡觉居然还流口水……”

        被连摇带晃的半梦半醒的睁开眼,席公子只见面前一张放大的脸,吓的他一蹦三尺高,这一蹦不要紧,连累了站在他右手边的夜莺,席公子长手一扫,她在席母的尖叫声中一起摔了出去。


        就在这危机的时刻,只见夜莺一个流畅的反身,一手拉住飘出去的席公子,右脚一点桌子,轻松的抱着席公子落在了地上,一个完美的360度大转弯之后,两个人以最经典的“英雄救美”的姿势落地。


        在席母的带头下,屋里的下人们开始一起为这精彩的一刻鼓掌,席公子以后弯腰90度翘起右腿成T字型的姿势与距离他的脸仅有1厘米的夜莺对视良久,终于放下已经僵硬的右腿,顺利的在这革命性的一刻结束之后,被臂力达不到ISO9001质量体系认证的美人一撒手,光荣的以抛物线的完美状态落在了地球上。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躺在地上的席公子激动的“我”了半天还是不见下文,其实他想说的是“我居然没有过敏”,可是请原谅在这个时候席公子过于激动和兴奋的心理活动以及肉体活动,估计这一时半会他也就能重复“我”这个字了。


        看完表演的席母动作利索的招呼着下人赶紧把席公子抬到床上,然后有个大夫模样的人以光速冲进房间,开始给全身僵硬的席公子把脉。

        “怎么样?”

        席母关心的问道。

        大夫缕缕长长的白胡子,说道:“不用担心,大少爷只是激动过度导致全身血液流速过快,大脑细胞收缩太快而导致肌肉僵硬……严格来所,他没有任何的问题。”


        没有问题是什么问题?

        两眼放光的席母颤抖着牵起夜莺的小手狠狠的给了自己儿子一巴掌,“啪”的一声过后,席公子的左脸上留下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却丝毫没有出小红疙瘩的痕迹,席母一激动的大吼一声:“我们席家有望了——”


        之后,便非常顺利的晕了过去。

        番外 燕飞羽之强攻是怎样练成的

        “我要做个强攻!”

        燕妈妈左耳朵听进去右耳朵就冒了出来,端了碗热气腾腾的牛奶给儿子,掐着脖子给他灌了进去:“来,儿子,喝碗牛奶好长高。”心里想着凌虐把教坏儿子的老公的一千多种方法。


        “我要做个强攻!”

        燕爸爸激动的抱住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太好了,不愧是我的儿子,有理想、有志气……”还没说完就被燕妈妈揪着耳朵回房“受刑”去了。

        “我要做个强攻!”

        燕大哥宠溺的摸摸弟弟头顶,笑眯眯的问道:“昨天让你抄的一百遍《金刚经》抄完了吗?”

        “我要做个强攻!”

        燕小弟双手合在胸前,一脸崇拜的看着二哥:“二哥,强攻是什么呀,可以吃的吗?”

        ……

        不为别的,就为了这样的环境不适合他这个强攻的生长与发展,燕飞羽决定要离家出走。临走的时候他带了十几万两的银票和一大包银子,以及吃的、穿的、用的、玩的……等三大马车东西,带着三个赶车的、两个书童、一个小厮大摇大摆的离家出走去了。


        不要以为燕飞羽是无目的的出去流浪,其实在他下定决心要外出修炼之前,他就已经对周围十里八乡进行了全方面立体式的考察,征求了多方的意见和建议,最后经过缜密的研究,才决定要去BL事业发展比较快速的胡瓜镇去学习。有句话说的好啊,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的也远,燕飞羽就希望能借助胡瓜镇的实力能让他迅速的成长为一个有素质、有文化、有教养,最主要就是有个小受死心踏地的爱着的强攻。


        别人家的孩子在十五六岁这个年纪,理想一般都是娶个漂亮媳妇啊、找个好工作啊、当个科学家啊、发明个东西能飞上天啊之类的,说起来这燕飞羽的理想还真是有点奇怪。其实这都跟家庭教育也跟他人生的第一位老师——骨灰级的同人男燕爸爸的常年熏陶有关系。


        其实在燕大哥小时候,燕爸爸就曾经顶着一座大山也就是自己老婆的压迫,意图熏陶燕大哥成为耽美事业发展的生力军,无奈燕大哥从小就十分有魄力,随随便便一个鄙视的眼神就可以把燕爸爸吓的好几天不敢大喘气,百般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后来燕飞羽出生了,对于这个长的跟自己十分相像,从小就看出来有潜质的二儿子,燕爸爸可是卯足了劲,时不时的给儿子来点保持耽美事业先进性的教育,其顽强性直逼小强,工作性质类似地下党,终于在燕爸爸战斗不息奋斗不止的工作热情下,燕飞羽顺利的踏上了男爱男的正确路线。


        不过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问题燕爸爸一直没弄明白,他一直是按照培养弱受的方法,为什么燕飞羽却立下了要做个强攻的伟大理想呢?当然,这点小小的意外是不能熄灭燕爸爸心头燃烧的耽美烈焰的,只要能为耽美大道增砖添瓦,添的上边的砖还是下边的就不是狠重要的问题了。


        所以说,好苗子要从小培养,大家可以借鉴燕爸爸的经验。

        说这燕飞羽一路上游山玩水好不自在,到了胡瓜镇,站在有名的菜花街上,他一时感慨万千,这下一步,该怎么做呢?听听大家的意见好了。

        “好的小攻是由小受做起的。”

        赶车人甲说出自己的观点。

        “切,这理论过时了,历史上很多有名的强攻都没做过小受,例如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等等等等。”

        赶车人乙反驳道。

        “其实我觉得做个强攻首先要有强健的体魄”瞄瞄他家少爷瘦小的身材。

        “还要有坚实的臂膀可以让小受依靠。”再瞄瞄他家少爷细细的胳膊。

        “最主要的是要有傲人的身高可以让小受做小鸟依人状……”

        书童甲直接戳中燕飞羽的痛处,被一脚踹飞,作为一颗流星滑过天际。还没开口的两人在露出可爱笑容的燕飞羽的注视下擦擦额头的冷汗。

        “其实要做强攻,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最主要的是要有一颗坚定不移的心!”

        书童乙慷慨激昂的演说得到了小厮强烈的赞同。“对、对、对,我听说这菜花街有家小官会馆名叫“云搂月”,二少爷您何不去交流一下经验?”

        其实本来人家小厮的意见是让他们家少爷去“采草”的,没想到燕飞羽独巨匠心,在胡瓜镇最大的酒楼吃饱喝足之后,顺便路过人家厨房从锅底抹了把灰,扮成小乞丐的模样,打听到会馆主人的样貌和名字之后,偷偷的溜了进去,趴在屋顶上看到野鬼版的老板在调戏良家妇男之后,燕飞羽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老板的大腿开始鬼哭狼嚎。


        “老板,求求你留下我吧!我刚出生就没了爹,三岁死了娘,好不容易长到这么大,跟我一块长大的小黑狗狗也死掉了,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我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吃了这顿没那顿……老板你一定要收留我啊,我都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嗝……要是你不收留我我一定会饿死的,老板,求求你了!”


        恶……刚才好象吃太多了,饭后这么剧烈的运动有点反胃。

        老板扣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审视一圈,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这里你这种类型的男孩太多了,不需要。”

        “不要啊,老板……”

        燕飞羽使劲抱着他的腿就是不放手,开玩笑啦,打死也不能放。

        “老板,你就留下他吧!”

        从屋里款款走来一个穿着紫衣的少年,一见有救星来了,燕飞羽急忙转移阵地抱住了紫衣少年的腿。

        “牛奶,你又来瞎搀和什么,我这云搂月养你一个闲人还不够吗?”

        老板看起来挺生气,不过这个紫衣的哥哥叫牛奶?

        燕飞羽不禁想起了老妈熬的牛奶,啧啧,又香又甜又好喝,这个哥哥看起来也蛮好喝的……偷偷摸两把。

        “这么说话就不好了不是,这个会馆也有我的一半,留下个人的权利我还是有的。”

        牛奶摸摸他的脑袋,燕飞羽也乖顺的让他摸,反正也被大哥摸习惯了,被摸几下也没什么损失,最多他再反摸回来就好了。

        “你、你……当初我要知道你会这样我根本不会答应跟你合资的,哪有人到妓院来做小官不卖身专门等人来爱的,你脑子肯定进水了!”

        “哎,就知道你不懂,人家可是一心一意的要做一个想反抗却反抗不了,被小攻天天XXOO,最后又爱又恨的,爱上小攻的小受,这样的剧情在这种地方发生的几率比较大。”


        可惜燕飞羽视线过低看不到牛奶一脸的憧憬,不过光是他一番感言就够让飞羽激动的了,这不是他要找的类型的小受吗?看来他来这里还真是来对了,离他的强攻之路不远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刚才你相中的男孩跑掉了……”

        在牛奶坏心的提醒和老板的尖叫声中,运气超好的燕飞羽在混乱中被留了下来,完成了他成为强攻计划的第二步,顺利的进入了“云搂月”会馆。

        “啊,好痛啊……”

        “忍着点吧。”

        “牛奶哥哥……啊,你又弄疼我了……”

        “乖飞飞,再等一下就好,忍一下啊……”

        “不,好疼啊……”

        燕飞羽捂着被扯的生疼的头皮,泪眼汪汪的好不可怜,为什么牛奶哥哥看起来那么温柔细致,给人家梳个头怎么下手这么重啊?

        “活该,谁叫刚才那个任民璧叫你你跑那么快的,就该让你疼!”

        牛奶点点他的额头,看他委屈的样子十分受用。

        “他是老板啊,他叫我我能不快点么?”

        绝对不能让牛奶哥哥知道他是受不了他的“虐待”才跑那么快的,他的头皮真的快痛死了,每次牛奶哥哥给他梳头都要扯掉他一大堆头发,不知道他老了之后会不会变秃子,呜呜。


        “牛奶哥哥……”

        燕飞羽反身搂住牛奶的腰,往他怀里蹭;“飞飞都来好多天了,你什么时候教飞飞怎么做个强攻?”

        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牛奶看穿了真面目,燕飞羽也没打算骗他,直接把他伟大的理想告诉了他。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

        牛奶闲闲的修着指甲,小P孩学人家做什么强攻啊,再长个十年八年再说吧!

        “那你什么时候让我做你的小攻?”

        委屈的抬着头看着不为所动的牛奶,飞飞好喜欢牛奶哥哥呢,甚至可以为了他放弃做强攻的计划,听说强攻都会有很多小受的,现在他只要牛奶哥哥一个当然也就做不成强攻了。


        “这个问题我们也讨论过了,你跟我需要的是类型相差太多,就像一根大葱和一颗豆芽菜那么大的区别。”

        这差别,可是太大了,想凑合都不行啊!

        “可是牛奶哥哥不是想一个厉害的小攻吗?为什么飞飞不可以?飞飞学过武功也很厉害的奥!”

        挑眉看一眼抹起袖子露肌肉的燕飞羽,牛奶十分怀疑这句话里的含水量是否达到了100%。

        “你不信?”

        燕飞羽潸然欲泣的看起来好可怜,只见他一把抱起牛奶把他压倒在床上,一边给两人宽衣解带。

        “那我们就试试看好了……”

        拉灯,谢幕,恩恩啊啊。

        许久过后。

        “我#%¥#¥#·¥#……死燕飞羽你够了没有,你要做到什么时候……啊……”

        “恩……牛奶哥哥,飞飞还要……”

        第 17 章

        席府是大张旗鼓的准备办席公子的婚事,弄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任谁都知道席家牧昀公子眼高过顶,寻常家的女子是根本看不上眼,已经年过二十三岁一直未曾娶妻,很多人一直津津乐道讨论这插进金窝里的鲜花最终会出自哪家,任是谁也未曾想到,这“花”啊还真是朵“花”,什么花啊?花魁的“花”呀!


        席牧昀要成亲的消息刚刚传到,气的江南差点磨碎一口白牙。好你个席牧昀啊,这两天他是忙里忙外的带着兄弟们把山寨重新装修了一遍,掏空心思的布置新房,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他倒是先给自己来了个大大的有惊无喜的消息——他要成亲了,但是新郎不是他江南!


        江南一番白眼,差点背过去。但是也只是差一点而已,他要真是气晕了,谁帮他把媳妇抢回来呀?既然他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那么他席牧昀就是他江南的媳妇了,这个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小寒,你打听到勾引我老婆的那个女人是谁了吗?”

        气鼓鼓的江南捶下桌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两天没管他而已他就要成亲了,简直一点都不把他这个老公放在眼里。

        勾引老大老婆的女人?

        寒武纪擦擦脑门的冷汗,这关系可有点复杂:“老大,这人不是别人,就是菜花街“风花雪月楼”的当家花魁夜莺。”

        一听这名字,江南当时脸就绿了,那是一段非常光荣的岁月,往事不值得回首。

        “居然去娶个烟花女子也不肯嫁给我,那个女人能跟我比吗?”

        一张桌子在江南的手下阵亡,寒武纪再次擦擦冷汗,确实没的比,是根本没法比好不好!但是他可不敢说,老大这会正在气头上呢,说点什么让他不高兴的,搞不好下一个阵亡的就会是他寒武纪了,所以还是保持缄默、保持缄默的好。


        “这次我生气了,我是真得生气了!席牧昀,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江南紧握着拳头,脑袋里不断回想书上教过的内容……咳咳,可是用来惩罚的内容,好象都可以试一下。

        阴险的笑笑,跟他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极不搭调,寒武纪继续擦擦脑门上的庐山瀑布汗,在精神上表示对席公子的百万分的同情,看来这次老大真的是生气了,已经好久没见老大这么笑过了,他上次这样笑的时候好象接下来就是毁了胡瓜镇一半以上的房屋,乐得他屁颠屁颠的挨家挨户送银子。这次估计……席公子你就自求多福吧,阿门!


        偷偷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寒武纪没怎么有诚意的为席公子祈祷。

        那厢正在着装的席公子不禁打了个寒战,一股寒风吹来,让他从头凉到脚。抬头看看,这九九艳阳天哪来的寒风啊,心理作用,心理作用。

        在心里着安慰自己,席公子穿着大红喜服的他更显得英俊潇洒,他打开窗户东瞧瞧西看看,一直到一群男仆欢天喜地的把他连拉带扯还顺便摸两把的把他拉出大门,还是不见他一直思念的人的露半点的影踪。


        新娘子昨晚已经回胡瓜镇了,就等着八抬大轿来迎娶风风光光的进席家的门,她那花魁的身份还真没吓住谁,反而是他老娘一脸兴奋的抓着她的手问:“做花魁好不好玩?”就这样过去了,基本上现在也就天塌下来这种事才能动摇他老娘让他成亲的念头。


        难道他真的就这么看着他成亲?

        席公子咬牙切齿的咬着衣袖,仿佛它跟他已经结了十八辈子的仇,在心里把江南从头到尾骂了九九八十一遍又倒过来骂了一遍。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席公子哀怨的撇撇嘴,再次重申最近才总结出出的至理名言,心不甘情不愿的骑上高头大马。

        哼,你不要我我还有人要,最多娶个媳妇回家生一堆儿子气死你!

        气鼓鼓的席公子随着吹吹打打好不热闹的迎亲队伍往胡瓜镇而去,本来应该高高兴兴的新郎倌的脸色,一路上楞是青的发紫,顿时引来一路上无数谣言。有人说其实这席公子本无意娶那花魁,谁知那花魁怀了席家的骨肉,席公子不得不将她娶回家;还有人说席公子其实令有所爱,只是这花魁手段太高明,席家主母喜欢的紧,硬是逼的席公子将她纳为正室……林林总总,谣言总共有一百零八种版本。


        其中,至少有一半以上的谣言胜传席公子另有所爱,花魁半路抢夫,跟现实沾了点边。但是由于故事内容不同而分不同派系,席公子与不知名的爱人还有花魁这一男两女的传奇故事传得是沸沸扬扬。这席公子迎亲从家门口到胡瓜镇不到两个时辰的工夫,谣言已经蔓延到了十里八乡的每一个角落,不知又分出多少个版本,充分的证明了这个世界上吃抱了撑的没事干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进了胡瓜镇,前面带路的人拿着新娘子亲手交给他的地图愁眉苦脸的研究着,研究了半天,他愁眉苦脸的跑到坐在马上脸色更加不好看的席公子:“大少爷,少奶奶给的这路线图需要过那条有名的“劫财路”,我们是不是换条路走啊?”


        换路?

        席公子一听可不干了:“换路?干吗要换路啊,我不就娶个媳妇嘛碍着谁了,告诉前面的,都给我精神着点,吹吹打打的动静弄得越大越好。”

        就是要让他知道他要成亲了!席公子的目光越来越哀怨,死没良心的江南居然还不来,就不信从你家们口路过都能装作没听到。

        领路人被席公子的眼神吓了一跳,喊了几声“是、是”就命令队伍继续往前走,其实他这正纳闷呢,明明去菜花街有近路可以直接到,为什么偏偏要绕到这强盗出没的荒山里来呢?哎,有钱人的品位还真是奇怪。


        一路上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好不热闹,一路上都有不少人跟着看热闹,可是越靠近山寨,人越少,再往前走个几百米,已经是见不到半个闲杂人等了。这胡瓜镇的人都知道,今天山寨的强盗们全部出动了,据说是要劫一只肥羊好好的宰一顿,这迎亲的队伍哪条路不好走啊,偏偏选这条。


        “老大,他们拐进路口了。”

        寒武纪持续从今天早上一直在做的动作——擦擦冷汗,没办法,他们老大周围直径三百米以内的空气温度城直线下降,明明是酷热的夏天,却让人感觉置身于冷冷的寒风之后,小风飕飕的往骨子路吹,刮的是生疼生疼。


        被瞪了一眼,寒武纪悄悄的缩回脑袋,看来老大的怨气在以N次方的滚动状态不断上升,开始他还希望席公子能改正归邪、弃善从恶主动跑来向他们老大赔罪,当他们一辈子的大嫂,没想到他成亲居然还敢大摇大摆从山寨门前得的大道过。现在看来,是非得惹得老大气愤到极点,小宇宙爆发才能收拾得地步了。


        阿弥陀佛,圣母玛利亚,观音菩萨,我慈悲的主啊……请保佑我们的生命安全吧!

        撇了一眼双手合掌哪的神仙都拜的寒武纪,江南拔起一根小草,抹干净了叼在嘴里。其实他早没有那么生气了,只是心里有点不爽而已,想想看,一个人跟你有过肌肤之亲之后第二天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然后两天之后就闹的满城风雨的要成亲了,谁能不生气?江南的心里可是把席公子当做是要一辈子疼爱的人来看待的。


        不过江南是具有高素质的现代化专业人才,经历过专门的心理学培训,在生完气之后他很快的又冷静了下来。哼哼,不就是想成亲嘛,山寨里他早就准备好了喜堂和新房,只要一逮到人就可以拜堂然后洞房了,当然后边这项才是重点。


        “小寒,下边的事情都准备好了没有?”

        江南哼了一声,想起一会可以尝到的甜头,脸色缓和了下来。

        “当然、当然,老大吩咐的事情怎么能不准备好呢!”

        寒武纪恭恭敬敬的把一张大红的喜贴递了上来,啧,这两天大红大紫的东西看多了,真还有点伤眼,以后他成亲的时候可不弄大红色了。

        江南翻开喜贴,看了两眼,满意的点点头:“送去了吗?”

        “已经送去了。”

        这话说着,那边迎亲的队伍已经在一片锣鼓声中逐渐的靠近,骑在马上的席公子甚是显眼,只见他东张西望的不知在找什么。

        江南一使眼色,一群人呼啦一声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把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顿时唢呐也不吹了,鼓也不敲了,锣也不打了,世界清净了。

        被这一相似的情景勾起回忆的席公子激动的看着人群的最中央,等待着某人的出场。过了一会,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亮丽娇美的少年,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扬起刀来指着席公子的鼻子,一字一顿的说道:


        “打、劫,劫、色、不、劫、财!”

        --------------------------------------------------------------------------------


        时间: 2006-05-16 16:02:02 花花(0) 草草(0) 特殊道具

        (6楼) 向日岳人 [小狐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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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8 章

        下面这个场景的发生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当然也包括江南,很多年以后,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江南还是满脸的黑线加黑线再乘以2的N次方。

        事情是这样的。

        美少年江南在众星拱月的态势中闪亮登场,摆了个非常有型的POSS,事先还把厨房里那把杀猪的刀磨的豁亮,让它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在众人的注视下,他非常深沉的说出演练了好几遍的台词:


        “打、劫,劫、色、不、劫、财!”

        一字一顿,慷锵有力,动作优美,声音迷人。

        所以在他说完的一分钟之内,僵化的人群毫无反应,就连席公子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大胆,跟着人群一起僵化。就在江南纳闷怎么都没反应的时候,一阵尖叫划破长空,吓的江南一哆嗦差点把刀扔了,他转头一看,只见一群眼睛呈心型的妙龄少女争先恐后的向他扑了过来。


        “啊——劫我吧……”

        “边上玩去,当然是劫我啊……”

        “……也不看看你那样,劫我才对……”

        “不对,是劫我……”

        手起脚落,飞沙走石。这边还没争完,那边就开始有人晃过神来往江南身上扑,其中不乏年轻力壮样貌或清秀或英俊的少、中、青年,没等这个扑上来,他后边的人已经拖住他按在地上一顿海扁,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原本还可以算的上整齐的队伍开始混乱,时不时的还从人群里传出几声“他是说我呢”“放屁,他刚才明明是看着我说的”之类的话。


        江南吓的往后一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一幕,大家不是应该惊慌失措,然后喊着“大爷,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黄口小儿……”哆哆嗦嗦的下跪求他放他们一马的吗?


        不过老大就是老大,在这种时候也能充分的发挥出他的聪明,显示出他冷静的头脑和才智,他凌空飞起一记“老鹰抓小鸡”的经典动作,抓住僵硬的跟石头似的一直没缓过神来的席公子,略过人群呼啸而去,这叫嘛呀,这就叫轻功。


        其他人看老大带着大嫂走了,也都呼啦一声钻进草丛里不见了。等人群好不容易混战完毕,只有一英俊小生身穿被撕成一条条的乞丐装站在那里,他全身上下无数抓痕,只有一张英俊的脸一点未有损伤,他披头散发的站在那哈哈大笑:“我赢啦,来劫我吧——啊……”


        留下来善后的寒武纪缩回左手,啃了口右手中在刚才看热闹的时候已经快啃完的苹果,在案发现场留了个苹果核作为证据,踏过被打成熊猫眼的人满意的勾起嘴角,大步流星的回山寨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唱着:“咱们兄弟们哪,今个要高兴,咱们兄弟们哪后嗨,今个高兴……”


        山寨里的弟兄们是很高兴,为什么高兴呀,就是因为他们老大高兴所以他们就高兴贝。老大要成亲了,也就是说老大要娶媳妇了,也就是说他们要有真正的大嫂了,也就是说……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意思就是大家都高兴就是了,还是让新人们拜了堂再说吧!


        “一拜天地!”

        被扯了新郎服换上新娘服没带凤冠只披着红头巾的席公子被两彪型大汉压着,跪下,磕头,然后被拉起来,当然动作是相当温柔,这是他们大嫂么,当然是金贵的很,粗鲁不得。


        “二拜天地!”

        “唔唔……”

        什么声音?大概是蚊子哼哼吧,大家忽视就好了。

        跪下,磕头,然后被拉起来。

        “夫妻对拜!”

        “唔唔唔……唔唔……”

        都说过是蚊子哼哼了,现在的蚊子基因变异都比较大个,所以声音也比较洪亮一点,当然这个不重要,大家忽略、忽略啊。

        转了一小步,跪下,磕头……不好意思碰到头了,然后被拉起来。

        “送入洞房……”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哎,这年头,什么都多,蚊子也是特别多啊,大家继续忽略。

        被一群大呼小叫的人连抬带拉的不知道送进了什么地方,然后席公子接触到的就是柔软的床。世界一片黑暗,因为盖着红头巾被平放在床上,吵闹的声音渐渐远去,大概人都出去了。席公子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也不能开口说话,心里十分纳闷为什么这个场景这么熟悉,难道是有人偷懒直接复制粘贴过来的?


        席公子这郁闷呢,江南倒是高兴的很,他终于成亲了,而且娶的还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怎么能不高兴呢?

        因为现在还是白天,所以按照惯例,房间还是被黑布罩了起来用来模拟晚上的情景。都说是洞房花烛夜了,大大的太阳在外边高高的挂着,对方脸上粗大的毛孔和粉刺、疙瘩、痤疮……都看的一清二楚的话那还有什么美感可言呢?所以,新婚一定要选在晚上洞房,黑色可以让不美丽的人美丽,让美丽的人更美丽,当然江南长的那是不用说了,席公子也不是什么爱国型的人物,所以他们属于第二种。


        “唔唔……唔唔唔……唔唔……”

        大蚊子又在哼哼了,翻译成人类语言就是——江南,你在吗?在吗?

        “别哼哼了,难听死了!”

        江南撅着小嘴给他掀开头巾,拿开堵着他嘴的东西,忽然眼前一亮。谁这么用心哪,居然用薰香过的布,还是他最喜欢的香味?江南把布拿到鼻下,深吸一口气,真香,嘿嘿!


        本来在大喘气的席公子见这一幕,脸唰的红了。

        “说,那天晚上你干吗要走?”

        大红的花烛摇曳着映着江南娇艳的脸蛋,更显得妩媚多姿,他嗔怪的瞪了席公子一眼,席公子顿时觉得心跳加速有不被控制,要不是被点了穴道,他一定会伸手按住胸膛,怕心会跳出来。


        见席公子干瞪眼不说话,江南恨恨的掐了他一把,席公子“哎呀”一声才回过神来。

        “居然还敢去娶别的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我老婆啊?”

        扑到他身上捶了两下,当然江南没敢太用力,虽然说这打是亲骂是爱,但是还是要把握分寸的,你要一拳下去打个终身残废……那就不太好说了。

        “你都没有去找我……”

        半响,席公子才幽幽的开口,这次误会好象大了。

        “你还敢说,是谁偷偷跑掉的?”

        席公子心虚的别过头,不敢看一脸凶巴巴的江南,被吃干净之后就偷偷溜了,连他自己事后想想都觉得丢脸,他好象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求江南负责才对吧?

        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知道错了,江南夜就很大度的不跟他计较。今天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在这种时候,就应该什么都不说,直接扑上去,撕开他的衣服,把他头从到脚从里到外吃个干干净净,最好连骨头都不要往外吐。


        所以,江南就光明正大的开始脱他的衣服,看得席公子是心惊胆颤,颤抖着声音问他在干什么,却得到一个他在明知故问的眼神。让席公子意外的是,江南居然解开了他的穴道,一点也不怕他反抗的样子,让席公子更意外的是,他竟然真的一点不想反抗,江南脱他衣服的时候他居然还伸伸手、提提腰、抬抬胳膊的方便他,身体的动作自然的让席公子有点想哭。


        脱完他江南就开始动手解自己的了,那那清瘦但是却结实的身体一点点暴露在席公子面前,当两个人终于坦诚相见的时候,江南满足的笑了笑,然后开始动手吃他的大餐,先从嘴巴开始好了,因为它看起来蛮好吃的,再来就是脖子、锁骨……还有胸前的两点红樱,江南都吃的是津津有味。席公子的手轻轻放在江南的后背上半抱住他,随着江南的上下而移动着,抚摸着他背上光滑而且因为习武而充满弹性的皮肤,不需要太多的挑逗和技巧,就已经让席公子意乱情迷,胳膊里圈着的是自己喜欢的人,这点就已经足够了。


        “恩……啊……”

        室内的温度不断的提高,江南埋首于席公子的身上辛勤耕作,看来收获不错,席公子已经开始磨蹭着慢悠悠的在他身上点火苗的江南,不满足于现在的状况。觉得差不多了,江南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瓷瓶,犹豫了一会,还是用在了席公子的身上。


        黑线,这是于缨紫临走的之前在给江南强制教学的时候给他的东西,本来她是要等江南成亲再走的,可是师门那边来人连捆带绑的把她给弄走了,所以今天这么精彩的场景才少了这位大人物的出席。


        任民璧生日庆文

        那年,任民璧十二岁,就读于胡瓜镇某私塾。有一日,先生发下一张调查问卷,让学生们好生填写。

        任民璧从先生手里接过调查卷,紧锁着小小的眉头看了半天,这才磨磨蹭蹭的开始填,他是最后一个交上去的,先生看也没看一眼就拿着走了。

        第二天,任民璧被先生叫了出去,道貌岸然的先生抽搐着嘴角,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摸摸他的小脑袋,问道:“昨天的问卷有些地方你是不是不太明白,所以没有填清楚啊?”


        任民璧想了想,摇摇头。

        先生的手握紧了又松开,嘴角的微笑勉强保持着:“你再想想,你的理想一栏你是不是填错了呀?”

        任民璧想了想,又摇摇头。

        先生的脸有点挂不住了,他铁青着脸把任民璧昨天填的问卷拿了出来,指着上边一行歪歪斜斜的小字,手有点发抖,连带着嗓音也有点抖:“不要告诉先生,你的理想就是将来开一家全镇最大的小倌馆,把耽美事业发扬光大!”


        这次任民璧没有想,直接点点头,眼睛里散发着坚定的光芒。

        “你……”

        先生狂吐一口鲜血,用袖子擦擦嘴角的血痕,颤抖的手指着室外:“到外面罚站去!”

        任民璧乖巧的走到了先生指定的地点,就见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已经占据了树阴下的有利地形,正在数树上有几只蚂蚁在做运动。

        见他看他,任民璧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你也被罚了?”

        “恩。”

        “为什么呀?”

        “调查卷。”

        “奥?” 任民璧挑高尾音,凑到男孩面前,好奇的小声问道:“你写的是什么?”

        男孩把手里的纸递给他,任民璧接过来一看,上边赫然写着“开一家专门卖男男XXOO图书的书店”,任民璧不禁对男孩肃然起敬,在共同被罚站的时刻,认识了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同一战线的革命战友。


        “哎!”

        月朗星稀,花前月下,直此良辰美之际,任民璧双手托腮坐在床上,第一百四十四次叹气。

        “你胃胀气?”

        一旁正在看书的曾爽用眼角给了他点余光,叹气都叹了一晚上了,难道不烦吗?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任民璧继续做他的本职工作——叹气。今天是他的生日,生日哎,曾爽居然就给他煮了碗烂成一锅的面条就把他打发了,他怎么能不叹气。

        终于等到曾爽受不了了,放下手中的书露出一张苍白但是清秀的脸,非常郑重的走到他面前,顺遍伸出手抬高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不陪他的时候他看到他就唉声叹气,他天天陪他了他还是唉声叹气。

        “飞飞把牛奶吃掉了……”好哀怨的眼神。

        “这个我知道。”事发当时他们俩一起偷看来着。

        “江南今天成亲了……”眼神更哀怨了。

        “这个我也知道。”动静弄那么大想不知道都不行。

        “今天是人家生日……”眼睛闪闪亮。

        “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他照旧给他煮了碗看不出是面的长寿面。

        “所以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了吗?”一闪一闪亮晶晶。

        “不知道!”

        曾爽果断的摇头。

        果然……

        任民璧无言,继续生闷气。真想敲开曾爽的脑袋看看里边装的都是什么东西,这花前月下,良辰美景,他们两个男人居然坐在这里纯聊天,这说出去谁信哪!

        介于机会是自己创造的这点,任民璧觉得还是应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要不这块木头三天两头的这么冷落他,而他又身处在这么有诱惑力的环境里,万一他哪天把持不住做点什么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的事,那可就不太好了。


        他一直都使“爱是靠做出来的”这一信条的忠诚信奉者,可惜他的亲亲爱人自从天山学艺归来后,整天个神出鬼没不知所踪,让他夜夜独守空房咬着被单孤枕难眠。这两天终于知道要陪他了,可还是整天捧着本破书看来看去,真搞不懂书哪有他好看啊?


        最后哀怨的看一眼在他面前充满诱惑力的脸,任民璧决定要好好改造一下曾爽,让他明白什么是世间最美妙的事情。

        “爽……”

        任民璧左手抬高搭在床框上,右肩上的中衣随着他后依的动作脱落到肩头,露出如玉般白皙的肌肤,下巴上扬六十度,正好可以让站在他面前的曾爽看到他完美的脸,对他抛了个媚眼,略带沙哑而具有诱惑力的嗓音轻轻的喊着他的名字:


        “爽……”

        “钱钱,你眼睛抽筋了吗?”

        “咣当……”不用怀疑,是某人掉到地上的声音。

        任民璧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的拉一把掉下去的中衣,一把扯住一脸不名所以的曾爽的衣领,把他拉到床上,压到身下,扯开他的衣襟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我就知道跟你不能玩什么情调。”


        “呵呵。”听到曾爽闷闷的笑两声,他的笑声让任民璧很不爽,终于吻上他想了很久的唇,在缠绵的空挡,他含糊不清的问:“你在笑什么?”

        终于结束了这个吻,曾爽本来苍白的脸染上了一丝红晕,他又想到什么似的笑了两声。

        “我在笑你明明想却又不敢说。”

        愣了一会,任民璧终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见他一脸娇羞的拉起敞开的中衣半遮面,羞答答的说道:“讨厌,人家还是很纯洁的,这种事情怎么可以由人家来讲么!”说完,还轻轻的推了身下的人一把,实则是在借机吃豆腐。


        “是啊,天底下最纯洁的人,那就麻烦您高抬贵臀从我身上下去吧。”

        曾爽非常严肃的板起脸,提出要求。

        “……连你都欺负我!”

        扑到曾爽怀里假哭几声,任民璧趁机解决了他身上那些碍眼的衣服,趴在他光滑的胸膛上流口水,哇哇,果然还是一样好摸啊!

        “好摸吗?”

        “好摸……”

        摸的正过瘾的任民璧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突然曾爽一翻身,一个天翻地覆之后,换成了他被压在下面。

        “爽?”

        任民璧睁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一本正经的盯着他的曾爽,心里突然拉起警报,开始死命的挣扎。可惜的是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对付曾爽还差点,只见曾爽从床头掏出一根长丝带,三下五除二没几下就把他的手举过头顶跟床头柱绑在了一起。


        “你要干什么?”

        被绑在床头的美人可怜兮兮的问道,就差眨巴眨巴眼睛掉几滴眼泪来应应景了。

        曾爽高深莫测的笑笑,一边脱两人的衣服一边回答问题:“取悦你啊,你不是一直都在想的吗?”可怜本来待宰的小鱼早就自己脱的只剩下最后两件衣服了,所以很快就被收拾干净可以开吃了。


        “不要啊……啊……”

        本来就因为爱人的不解风情而禁欲了十几天的身体怎么能经的起挑逗,可怜任民璧一边喘息一边在精神上抵制自己的沉沦,倒不是因为他估计什么自尊不愿意曲居下位,实在是他、他、他……他怕痛啊!


        嘘嘘嘘,这是个秘密!因为怕痛所以坚持要做小攻,这种丢脸的事情打死他他也不会说出去。

        “……恩……啊,爽……放开我……”呜呜,打不死更不能说。

        不理会他,曾爽干脆什么都不说直接埋头苦干。因为熟悉对方的身体,所以更加知道怎么做能让他更舒服,带有魔力的手和唇抚过他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的地方,不用多久,他就会竖起白旗投降了。迷蒙的双眼无神的睁着,里边净是莹莹的泪光,快感洗刷着他身体的每一处,张开的嘴中除了无意识的呻吟之外再也发不出其他音节。


        谁说小倌馆的老板就该身经百战的,跟曾爽从十二岁开始就情投意合的任民璧可是始终只有过一个爱人,虽然说他平时自诩见的多了,曾爽也随着他瞎折腾,但是真正比起来的时候,他怎能比的过“术业有专攻”的曾爽呢,当人家那么多年的书是白读的呀?


        读书要懂得把书读活,运用到实处,向曾爽同志学习一下,把平时书本中的只是充分的发挥运用到实践当中去,还怕你有搞不定的事情……恩,或者人?

        “爽?……”

        感觉到一些清凉的东西涂在了他的股间,任民璧半是清醒过来,他满脸愁云惨雾的看着笑的奸诈的曾爽,在感觉到身体里探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时候不禁缩紧了身体。


        好、好可怕啊……会好痛的……呜呜,可不可以不要啊?

        “放松点……”

        曾爽细腻的吻赶走了他的理智,不一会,他就完全沉沦在温柔的激情里,放松了身体……算了,死就死吧!

        “啊?”

        突然,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曾爽,看他额头冒着细细的汗,慢慢的把自己吞了进去,直到他全部进入他的身体,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曾爽趴在他身上给他解开手腕上缠的一层层的丝带,笑嘻嘻的捏捏他的鼻子,看他还是一副想不开的表情觉得很有成就感。


        “是不是很好玩?”

        轻轻动了下身体,任民璧就不可抑制的微微呻吟,他脸红红的瞪了一眼作怪的曾爽,反手抱住了他……

        这是一个属于情人的夜晚,今天某人的生日,相信他一定过的非常的幸福。

        第 20 章

        “看到了没有?”

        “当然。”

        “怎么样?”

        “身材不错……”

        “还有呢?”

        “还有……弱强王道。”

        “佑、心、心……”

        “好吧、好吧,夜莺你不要生气,看在你无偿演出的份上,我把这唯一能偷看的地方让给你好了。”

        一阵细细唆唆的动静过后。

        “怎么样?”

        “视角不错……”

        “那是当然,自从上次被江南发现我们之后他就把房间弄的跟铜墙铁壁似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地方呢!”

        “的确不错,看的很清楚呢!”

        “夸奖、夸奖。”

        “厉害、厉害。”

        “一般、一般。”

        “谦虚、谦虚。”

        “……”

        “你们够了没有?”

        欲求不满的江南恼羞成怒,这两女人偷窥就偷窥吧,说悄悄话还说的方圆几公里都听的见,弄得他新上任的亲亲老婆害羞的躲到被窝里死活不肯出来,也不肯再让他碰。


        “哎呀呀,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呀,快穿好衣服,别让我们长针眼!”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两女人光明正大的踹门进来可是一点都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两双眼睛跟探照灯似的在床塌上扫来扫去,不放过任何一点可以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的机会。


        见两人大方的往里走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江南也只能学席公子躲进被窝里,红着脸偷偷摸摸的套上几件衣服,在心里咬牙切齿的问候一下老天爷的母亲,是男人在这种时候被打断也不会好受,再说他的脸皮可没这么厚,赤身裸体的任人参观还摆POSS。


        衣观不整的下了床,江南非常严谨的从头到脚给无力起床着衣的席公子用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就剩下头在被子外边,这才给自己整理整理衣服,面对那两已经在对面坐下看了不短时间的女人,


        “你们来做什么?”

        脸色臭臭的,语气也不太好,可以佑心心跟夜莺可是丝毫也不放在心上。

        “你在这可舒服了,难道一点都不考虑外边的情况?”

        佑心心挑挑眉,在心里窃笑,她的小南弟弟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尤其是刚才脸红的样子,真像个熟透的桃子想让人扑上去啃上一口。

        “小南,人家可是找上门来要老公了,你总得给个说法不是?”

        使了个眼色给夜莺,夜莺立马会意的顿时一脸哀怨,悲悲切切一副伤心透顶的样子。

        “老公?”

        江南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只露出脑袋的席公子,对方心虚的别过头去,不敢承认这是自己一时小孩子气不过搞出来的乌龙把戏。

        看席公子那样子,江南心里顿时也就明白了,不过他也很明白对方这次来肯定不是来抢老公的,能跟佑姐姐混到一块的女人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的,这叫什么来着?尽墨者黑!想到这里,江南似乎想到了自己曾在夜莺那里碰过的钉子,更加肯定这两人来者不善。


        沉默了一会,江南道:“佑姐姐,有什么你就说好了,小南都听你的还不成么。”

        “不是你佑姐姐有意为难你,实在是你太嚣张了点,光明正大的把人截走不说,还送喜贴到席府说要娶人家儿子,人家哪还能坐的住啊!”

        挑了个眼神给夜莺,夜莺立刻会意的拿起手帕擦擦眼角的泪,幽幽的说道:“就像你抢了我老公是一样的,我这不就来找你要人来了。”

        “他什么时候成你老公了?”江南高傲的昂起下巴:“跟他拜堂成亲入洞房的人可都是我,他是我们江家的媳妇。”

        根据书上记载,夜莺所扮演的角色就是所谓的“狐狸精”,专门勾引别人的老婆啊老公啊情人哪之类的坏女人,这不,他的老婆离开他还没几天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嫁到他家了,不是狐狸精是什么?书上也说了,对待这种人不需要客气,所以江南对夜莺的态度绝对称不上是好。


        不过夜莺是谁啊,怎么会跟江南这种小孩子家家的一般见识,她在这次事件中的次要任务就是客串演出,简称跑龙套的,而主要任务是为了看好戏。因为生活太无聊所以自己制造一点情趣放松一下身心而已,再说她跟江南和席牧昀都算的上是“老相识”了,佑心心来找她的时候,她觉得不帮这个忙都对不起人民群众。


        所以面对江南的挑衅夜莺也只是好脾气的笑笑,并没有往心里去,当然就算她往心里去了也不会表现出来,她可以有涵养的现代女性,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又不该做什么,等这件事完了之后,她会一点点的跟江南算回来的。


        “没有我的帮忙,现在你们俩还一个躲一个藏的不知今昔是何年吧?我这么帮你们你居然一点情都不领,江南啊江南,你可真是……哎!”

        夜莺幽幽的一叹气,佑心心也叹口气拍拍她的手,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看得江南跟席公子是一愣一愣的半天缓不过劲来。

        “你们的意思是,夜莺要嫁给我老婆是为了我们好?”

        江南怪怪的开口问道,看她俩的眼神那叫一个不对劲哪,他对夜莺不是很了解,但是对佑心心可以说是了若执掌,没有什么好处的事情,佑姐姐可是不会做的,就算是帮他们她也绝对不会白帮忙的。


        “要不然你以为呢,从琉璃镇到菜花街绝对不需要路过你这山寨吧,路线图可是我跟夜莺研究了好久才决定的呢!小南可是忠实的守株待兔型的拥护者,若非席公子自己送上门来,否则小南就不知道怎么抓他了吧?”


        挑挑眉毛,佑心心笑得那叫一个邪恶,果然单纯的人玩起来比较过瘾,但是她一向是很有分寸的,玩归玩,正事就是正事,这毕竟关乎江南的终身大事,她再怎么着也不会玩的太过分的,但是……这弟媳进家门之后……可就不一定啦!


        邪恶的眼神扫过床塌上始终拉着江南的手显得有点虚弱的席公子,顺利的使他掉了好几层鸡皮疙瘩。

        江南抿着小嘴仔细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她俩说的都是实话,所以好孩子江南真诚的对两位姐姐说了一声:“谢谢!”

        “先别说谢,准备一下,席老夫人一会就到了。”

        轻飘飘的丢下一重磅炸弹,炸的席公子一下子坐了起来,随即又呲牙咧嘴的躺了回去。

        “你说我娘要来了?”

        撇撇嘴,佑心心自己倒了碗茶细细的品,恩,味道还不错,这茶是之前准备好的,还不是很凉,正好她也最讨厌烫嘴的东西,所以喝起来还是有滋有味的。

        “江南这喜贴都给你娘送去了,听说自己家儿子嫁给了一个男人,你娘能不来看看吗?再说弟媳可是席家的独子,嫁给了你不就代表席家无后了,老夫人能不急么!”


        “独子?”席公子奇怪的歪过头来:“你们听谁说我是独子呀?”

        “难道不是吗?”

        三个人一起齐声问道。

        “当然不是了。”

        席公子笑了笑:“我的其中一个弟弟你们不是见过了吗?月月是我二弟,我一共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我是老大。”

        席月月?

        江南的嘴角抽搐,席月月不是自称是席大公子的贴身小厮么,看来是他们被耍了。其他两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对视一眼,夜莺叹了口气:“哎,原来不是独子也,我还以为有男男生子可是看呢!”江南为了能让席公子有后日后能继承家业,然后四处寻访,几经波折终于找到可以令男子怀孕的仙丹。席公子经历十月怀胎,生下一健康的孩子,从此一家三口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这该是多么美好的结局啊,看来是用不上了!


        男……男、生、子?

        席公子与江南满脸黑线,这种事情也多亏她们能想的出来,男人生孩子?真是异想天开!

        “既然席家还有其他的孩子可以继承家业,为何席老夫人却一直坚持不懈的让你娶妻不可呢?给人一种席家要靠你来延续香火的感觉。”

        就是因为席老夫人这样的态度才让众人都以为席家只有这一个儿子,再说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席家其他孩子的事情,这不是很奇怪吗?

        好奇心被挑起,佑心心打破沙锅问到底,引来席公子尴尬的一笑。

        “那是我娘的个人爱好,呵呵……她比较喜欢给人介绍对象,曾经一度梦想去做媒婆,但是都被我爹拦下了。至于弟弟和妹妹们,他们的性格都比较的……恩……奇怪,看月月你们就应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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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 2006-05-16 16:03:38 花花(0) 草草(0) 特殊道具

        (7楼) 向日岳人 [小狐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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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欢被人当作大少爷或者大小姐似的伺候,反而喜欢去伺候别人……这样的性子算不算的上是奇怪?再加上席家对外一直都是保持神秘,当然这也是他娘比较喜欢的风格,所以大家才会以为席家只有他一个孩子而已。


        “以后你弟弟有了孩子,就过继一个给我们吧,我一定会待他像亲生的孩子一样的!”

        双手握着席公子的右手,江南一脸温柔的与席公子对望,其实他是想两只一块握住的,但是奈何他的两只精致的小手实在无法同时握住他亲亲老婆两只宽大的手掌,只好做罢改握一只。


        “江南……”

        席公子两眼含泪,感动的看着他,心情无法用语言表达。

        “昀……”

        “江南……”

        眼见两唇就要交叠在一起,旁边有人很不识相的咳嗽两声打断了如此有看头的一幕,其实夜莺也不是故意的,现场版的亲热她也不太想错过,但是……

        “席老夫人大概已经到了,你们还是准备一下吧!”

        “……”

        江南不高兴的抬起头来,小嘴撅的都能挂块猪肉了,算了算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亲热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待三人要离去之时,席公子方想起一件事来,他甚是奇怪的道出心中的疑惑,对着夜莺问道:“有件事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我对你没有过敏呢?难道……”难道你是男的?


        席公子留了句话没出口,不过三人都看出了他的意思,江南怀疑的目光也落到了夜莺身上,倒是佑心心怪异的笑笑,不知道想起的什么。

        听此问,夜莺看了佑心心一眼,尴尬的笑了两声,对着席公子说:“牧昀哥哥应该还记得,我少时曾在席府住过一段时间,还与牧昀哥哥十分投缘。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两家老人有意让我与你订亲,我当时年少气盛一时气不过,从师傅给我的药中抓了几种喂给牧昀哥哥吃了,谁知道他出过疹子之后就开始对女人的碰触过敏了。”


        她有那么一点点心虚的低下头,毕竟这么些年席公子的英勇事迹她也是曾经听说过的,害得人家这样,夜莺的心里也是有点过意不去的。虽说她平时爱胡闹了些,甚至为了好玩去过花魁,但她毕竟还是本性善良的女子,对于席公子她心里一直保有一份歉意,这也是这次她帮江南的理由之一吧!


        这时席公子才明白,原来这么多年一直缠绕他的怪病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他心里顿时生了不少的怨气,但是手突然被江南握紧,他的怨气顿时消散的干干净净。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莫不是夜莺当年的无心之过,绝不会有今日的牧昀与江南。


        江南看着席公子舒缓了的神情,歪着头想了一会:“下了药再给他解药不就好了?”

        听他这么说,夜莺被口水呛了一下,半天才缓过劲来,她目光闪烁的支支吾吾半天,才下定决心似的道出了真正的原由:“我只有药没有解药。”

        “不是还有你师傅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夜莺这个样子,江南的心里突然升起一个怪异的念头,该不会……

        “呵呵……”干笑两声,夜莺向佑心心投去求救的目光,却被人故意忽略,无奈她只有面对其他二人好奇的目光:“家师是‘毒郎君’萧碧翮。”

        闻言江南的头上滴下一个大大的汗滴,有逐渐增大的趋势。那个只会下毒不会解毒,而且弄出来个毒药就是天下无解的“毒郎君”萧碧翮?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倒是席公子没什么反应,只是奇怪的稍微歪了一下头,显然是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见他们那样,佑心心抿嘴笑笑,看来这“毒郎君”的名号她也是十分熟悉,她挥挥手绢,算是给夜莺解围似的说道:“快点走吧江南,总不好让你岳母久等不是么。”第
      21 章

        席家是来势汹汹,不过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黑压压的来一大群人,那种连刷马桶的服务人员都来助阵的壮观场面并没有出现。席家只来了四个人,一位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贵夫人应该就是席母,还有两个穿着丫鬟服饰但举止却优雅大方的少女和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厮,那小厮眉宇之间与席月月有些相似,清瘦的外型也是标准的小白兔气质,只是眼中有时一闪而过的精光暴露他的本性,这也绝对不是一好对付的主,说不定就跟那只月月狼似的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这四神仙似的人物往这强盗窝里一站,跟这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比起来,气质上就先占尽了优势,所以当江南、佑心心以及夜莺出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在大堂的兄弟们整齐的站了两排恭敬的垂首,一个个都是乖宝宝的样子,弄得江南急忙四处查看确认了一下这还是不是他的地盘是不是他得兄弟,怎么这些人一会的功夫就全都变性了?


        随在他身后的佑心心倒是脸色都没变一下,还是笑咪咪的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看到这阵势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自觉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自发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很明显是赶场赶惯了,一点都不怯场。席家主母的名声她自是听说过的,倒现在为止席家的大部分生意还是由席母来掌控,这样一个女人又能平凡到哪去呢,当然也不会是容易对付的主。所以疼爱弟弟的佑心心这才“不得不”打扰江南与席公子的恩爱时光,把他从温柔乡里揪出来应战,免得抓奸在床被打个措手不及。怎么说也是贴上她佑心心标签的人,被人欺负了她的面上怎么也是过不去的。


        走在三人最后的夜莺还是一身大红的嫁衣,这件戏服也是花了不少银子来添置的,怎么着也得穿个够本才行。她走到席母面前恭敬的行了个礼,甜甜的叫了声“伯母”,待席母一点头,她也自发的起身坐到了佑心心旁边的位子上,举止大方毫不做作,反正她的所作所为席母肯定已经查个一清二楚了,再装下去就不是她的风格。


        待江南也坐下,室内便陷入了僵局。这来捣乱的不开口,他们也不好先开口自乱阵脚,所以就一直陪着沉默。席母倒也不着急的样子,坐一会就喝点茶润润嗓子,茶还没喝一半就又被身后其中一少女蓄上水,看样子是大有耗到底的架势。


        敌我动我不动,反正这是在自己地盘上,江南自是不怕什么,事关他的亲亲老婆,一切反对他们试图拆散他们的人都可以列为是他的敌人,他自然是不会客气的。就算对方是自己的岳母,也是要看对方的态度,如果是想好好的谈,他当然欢迎,若是她硬是要拆散他们……他也不会就怕对方什么。


        虽然平时江南并不常表现出强势的样子,但是地球人都知道他不会是个让人小瞧的人物,尽管娇小的外表像极了他以美艳出名的爹,但是他的性子多多少少遗传了他娘,也就是那个邪性入骨的邪魔女的个性。只是他很少把这种性格表露在外,不会让人觉得他很可怕而已。他更善于隐藏自己真实的个性,也可以这么说,现在这个温和单纯但是却精明的江南其实也是他个性中的一部分,但却不是他全部个性表现出来时该有的样子。人就是如此多样化的,只是很多形态连自己都未发觉而已。


        因为有了想要保护的人,所以才激发了内心一直隐藏的东西。再软弱的人也有刚强的一面,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有“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句话的原因吧!

        对于席公子,江南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对他的感情来的很快也很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二见钟情,见到席公子的第二眼,江南的小心就不受控制的扑通乱跳,然后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抱着他、亲亲他,把他留在身边,看他想溜的时候他会很生气,他真的走了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非常的愤怒,想要把他抓回来锁在自己身边让他永远也离不开。江南不知道这是不是大家所说的所谓的“爱情”,他只知道他想呆在席公子的身边,一直到他们都变成老老头,他都不想跟他分开。


        “我……”

        正在江南胡思乱想的时候,席母突然开口说话了,尽管只是一个字,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提心吊胆,就连看起来在专心致志的研究茶艺的佑心心都无意的竖起耳朵,等着下边的话。


        “……饿了。”

        三个字,屋里顿时倒了一半以上的人,还有一半的一半的人摇摇欲坠,
      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的人开始会意的麻利的搬动屋内的摆设,不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把这里改成了饭厅,重要的几位分坐在饭桌的各个地方。没多久热腾腾的菜就端上了桌,多亏今天是山寨的大喜日子,多预备了很多半成品的菜,要不他们也不能表现的如此训练有素。


        其实要说这个,要是没他们老大的这场婚礼,自然也不需要他们展现在吃饭这种事情上的训练有素。

        就这样,席母面无表情的看众人忙活,接着面无表情的夹了一筷子菜吃下去,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然后……面无表情的吃了三大碗饭……屋里连掉根针的声音都听不到。席母优雅的擦擦嘴角,接过女儿递过来的第四碗米饭,对着江南等人说道:“大家也吃,不用管我这个老太太,我这人吃饭比较慢。”


        “……”

        拿起筷子半天还没吃一口就见桌上的菜已经消失大半的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认命的放下筷子,专心的等席母享受美食。

        这算不算变相的下马威?

        三人的心里皆在想这个问题,可是答案是——无解!席母这番举动真正的用意,恐怕只有她本人知晓吧!饶是精灵古怪出了名的佑心心,也想不出对方这一招意欲何为,她用眼神示意另外两人不要轻举妄动,现在他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毕竟主动权掌握在对方的手里。


        席母酒饱饭足,一挥手,马上有人会意的撤了饭桌,一番把动静降到最小的折腾之后,这里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平时这帮粗里粗气的兄弟们动作麻利的连江南都不禁有些佩服他这岳母大人,她似乎有天生的领袖气质,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让人明白她的用意,感受到她的威严。


        以几近完美的姿态洗净擦干了手,席母又恢复了高贵的姿态端坐于高堂之上,仿佛刚才那个以风卷残云之势吃了六碗饭的人只是他们共同做了一个梦而已。

        然后,又是一大段时间的沉默,因为没有人沉不住气,所以大家只有慢慢耗。江南无聊的单手托腮好奇的打量着这一行四人,他的目光引来了席母的注意,见席母看他,江南回了她一个美美的微笑,换来的依旧是冷冷的打量的视线。江南也不在意,继续他好奇的眼光探索之旅。


        渐渐的天黑了下来,他们已经对峙了将近三个时辰。闲杂人等逐渐的散去,到最后只剩下他们三对四的七个人,可是还是不见席母有开口的意思。

        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来了,他急忙跑过去扶住行动有点僵硬加迟缓的亲亲老婆,拿了好几个厚厚的垫子放在椅子上,这才让满头是汗脸色有些尴尬的席公子坐下,靠他身边坐下小声的问他还好吧。


        席公子点点头,亲昵的笑笑,不过他的眼角还是不断的瞟向娘亲那边,带着些许不安的使劲握住江南的小手。江南离开许久不曾回来,他担心所以出来看看,原本他是不想在这么尴尬的时候面对自己的娘亲的,但是后来他想清楚了,毕竟这是他与江南两个人的事情,应该两个人一起面对才是,不能一切事情都由江南一个人来承担。


        儿子来了只顾着跟情人亲热而不给娘请安,席母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意见,她轻咳了一声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慢条斯理的开了口:“人到齐了可以开始说了。”

        听了这话三人有从椅子上掉下来的感觉,这席夫人干耗了这三个时辰该不会只是要等她儿子出现了才要开始说事吧?

        很不幸的,席母也就是这个意思,毕竟这是她儿子跟江南两个人的事情,少了一个人该怎么谈呢?她不开口的意思只是想试试这些孩子的悟性,没想到啊没想到……理解能力居然一个比一个差!


        “娘……”

        席公子刚开口就被席母一个手势把话又给咽了回去,很显然,在席母的心目中现在还不是他说话的时候。席母盯着粘在席公子身旁的江南直瞧,可惜江南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经给了脸色还是有点苍白的席公子,毕竟两个都是情事生手的男人床第之间,自是作为承受的一方比较辛苦。


        摇了江南半天,江南终于回过神来分了席母一点注意力。

        “如果非要我说什么的话,我要说我喜欢他,或者说我爱他,我希望一辈子都陪着他,直到我们变的很老很老,然后一起幸福的死去。”

        在席母目光的注视下,江南坚定的说出他的誓言:“就算你要反对我们,我也一定要跟他在一起。”边说他边抱紧热泪盈眶的席公子,用来证明他所言非虚。

        喝了口茶,席母放下茶杯,凉凉的说道:“谁说我反对的?”

        “您不反对?”

        这次是四重奏,语气、表情、动作完全一致。惊讶的语气,惊讶的表情,加整齐划一站起来的动作,忽略席公子有些停滞的动作不计。

        “我有说过要反对吗?”

        她怎么没记得她有说过要反对的话呢?

        席母挑挑眉,眉宇之间竟然有些顽皮的味道,加上她身后偷笑的三人,更加加深了底下人被耍了的怀疑。

        “什么嘛!”

        佑心心和夜莺大叫,居然不反对?那她们费劲心思想好的替江南辩白的话居然一句也没用上,怎能不让她们郁闷!

        “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后的日子是儿女自己来过,他们应该有自己的选择,过多的干涉只会造成不幸。”席母看着相拥的两人,邪恶的笑笑,那邪邪的笑容一点都没有破坏她本身的美感,反而为她增添了一丝别致的韵味:“再说昀儿拐的可是江羽玉那个可恶的丫头的儿子呢,我怎么会反对呢?哈哈哈哈哈!当年小玉拐走了我弟弟,现在我儿子拐了她儿子,也算是扯平了!”


        听这一席话,四人皆是一愣,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往事,但是……江南跟席牧昀,到底是谁拐谁还需要另行讨论吧?当然没人傻到要现在把这问题摆上桌面讨论讨论,江南与席公子不提,两个平时喜欢胡闹但是在大事上从来都不会故意捣乱的女人自然也不会提,所以现在算是幸福的结局了吧!佑心心与夜莺一左一右的站在席母旁边,江南也恭恭敬敬的拜见了岳母,接着又回到席公子身边缠着他,屋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一切顺利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站在江南这边的人中没有人能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席母居然根本就不反对,反而因为自己的儿子的另一半是故人的儿子而沾沾自喜……怎么说呢,这算不算是啥人有啥福?


        嬉闹中,江南笑着趴在席公子的耳边小小声的偷问:“你娘是不是叫柒朵朵?”一听岳母大人说他娘拐了她的弟弟,江南就已经猜到岳母大人的身份了,在魔教与她娘齐名的七圣使之一奥,果然也跟他娘一样喜欢作怪。


        席公子笑眯眯的点点头,江南吐吐舌头好不可爱:“哇,我二爹爹的姐姐奥,那我们现在算不算是亲上加亲?”江南一把抱住席公子的腰,抬头看着他:“嘿嘿!老婆……你累了吧?我扶你回房好不好?”


        “好啊!”

        不名所以的席公子被拦腰抱着扶了起来,很放心的把自己交给笑的色咪咪的江南,显然他对“色咪咪的表情”是什么表情还欠了解。偷偷向身后的人们做了个鬼脸,在得到一阵心领神会的笑声后,江南笑嘻嘻的一把抱起有些诧异于刚才笑声而想回头的席公子,脚一点地飞了出去,想必这是他第一次感觉有身功夫的感觉是这么美好吧!


        当然,属于他们幸福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体会……

        第 22 章

        俗话说的好——相爱容易相处难,既然这句话能流传千古,就代表着它是一条真理,什么叫真理啊,实践出真理么,代表着无数人在这条河流中淌过,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过这句俗话所说的正确性。


        现在,江南与席公子就踩着无数前人的脚步,再次用事实验证了说这句话说对了。

        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就造就了人不一样的性格,在山寨里长大的江南是随性惯了,什么东西都由着自己想,这有了亲亲老婆之后,江南一改平时不喜人靠近的个性,变得十分爱缠人,当然这人只限于是席公子。而席公子呢,从小就被他娘教育成为一个翩翩有礼的大家公子,认为夫妻之间应该相敬如宾,虽然能时时与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感觉不错,但是长时间粘在一起他会有些烦躁,也就是说他受不了这种时时刻刻都要在一起的方式,讲求适当的分开让距离产生美的效果。


        说起来好象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对生活方式的认识不同而已,但是搁这两人身上就非得闹出点什么事情来。这不,最近变的越来越爱撒娇而且越来越色的江南被拒绝了N+N次之后,终于一甩门气呼呼的走了。毕竟他也是个被惯大的孩子,从小没受过多少委屈,这对席公子种种的好已经是超过了他以往的很多限度,但是对方还不领情,怎叫他不生气?


        “哎……”

        看着江南决然离去的背影,席公子也觉得很委屈,他只是想多有点私人的空间而已,这有什么错呢?他们刚刚新婚江南还能这么粘他,若是他们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江南就会厌倦的吧?适当的距离会产生思念,思念会让感情升温保持热度,这样爱情之活才不会熄灭不是吗?若是一个劲的任它疯狂的燃烧,没有了柴火之后,不就只能眼睁睁的看它熄灭吗?


        席公子一直认为自己这么做是对的,他是不想走到与江南行同陌路的一天而已,真的到了那一天,江南也不过是再重新找个媳妇而已,那么他呢?在身体习惯了男人的进入之后,他还能再过回普通的生活吗?想想别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的画面,席公子不禁厌恶的打了个寒战。


        不要怪席公子在热恋的时候还能想到分手以后的事情,这是个性使然吧,他的个性就使得他会未雨先绸,再怎么说他也算的上是个商人,本性中已经融入了一个精明的商人应该具有的性格,一个好的商人必须要把眼光放远,不然怎么能够成就大事?但是席公子把这种思想运用到爱情上,不能说这不好,因为自古以来小受的利益就一直没有多少保证,他多为两个人的未来想一点也没错;当然也不能说好,毕竟他的这种性格已经造成了他与江南之间相处的一些不愉快。


        等了一会,见江南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席公子也叹了一声走出了房门。山寨依山而建,景色还算是不错,但是席公子却无心欣赏这美景,毕竟景是要用心来欣赏的,若是心底烦躁,就算身在瑶池,也不会觉得它有多么美丽吧!


        走了半天,席公子在一棵大树底下坐了下来,靠着粗壮的树干眼神凄凄的看着远方,不由得出了神。也没有在想什么,只是单纯的在发呆而已,这两天想的太多,现在真是也没什么好想的了,由于他发呆的太过敬业,所以连有人走到了他身边都不曾察觉。


        “喂!”

        一张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吓的席公子差点跳起来,他猛然往后一仰,这才看清来人。

        “于缨紫?你不是回师门了吗?怎么穿成这样?”

        这一身大红色的新娘服的人不是于缨紫是谁?看她这一身,席公子不禁十分怀疑,最近是不是特别流行穿新娘装,怎么老见有人没事穿着新娘装乱晃?

        “回师门了就不能再回来吗?再说成亲不穿成这样才怪了吧!师傅为了把我嫁出去可真是煞费苦心了,居然让师兄们来抓我,真是气死人了!害我错过了你们的婚礼,真是太、太、太、太、太遗憾了!”于缨紫举起右手使劲的攥着拳头,使劲的想要显示出她到底有多么的遗憾,突然,她话锋一转:“对了,别说我了,你怎么没跟江南在一起啊,你们吵架了?”


        歪着头看着郁闷的席公子,于缨紫心里直乐,但是绝对不是幸灾乐祸。对于没赶上江南成亲这种大事对她来说可是一大损失啊,虽然说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全经过,但是总不如自己亲身经历来的过瘾嘛!啧啧,要是正好碰到他们闹矛盾什么的,就有她这个一代宗师发挥的地方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个席公子的目光就黯淡了下来,抿着嘴不出声,看他这样于缨紫就看出个大概来了,哎,男人么,总是死鸭子嘴硬爱打肿脸充胖子,说出来娱乐一下大众又有什么关系呢?


        “真的不想告诉我吗?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解决问题奥!”于缨紫哥俩好的拿肩膀拱拱席公子:“师嫂……”

        温柔又缠绵的一句,彻底的突破席公子的心房,他看了于缨紫一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我跟江南……有些处不上来罢了。”

        那天,他怕娘亲不同意而强忍着身体不适而赶过去为江南助阵的勇气,似乎都已经被这近一个月的相处给磨平了。他一边希望江南能对他好点,却又怕他只是一时的新鲜,他又希望能与江南多呆在一起,却又怕太过长久的时间相处会令他们的感情失色。席公子很矛盾,这也许是恋爱综合症里的一种症状,心理矛盾而且患得患失。


        “处不上来?”于缨紫脑袋一歪,可爱气十足,她可真是想不出来江南与这席公子怎么会处不上来的,江南脾气不坏,席公子看起来也不是那种容易发火的人,两个人怎么就能处不上来呢?


        “对。”席公子落寞的点点头:“我想……大概是我的错吧,我怕江南粘我粘的紧了之后会很快对我失去兴趣,所以……哎。”

        一声叹息叹尽无数心情事,席公子的前半生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对一个男人如此的重视,或者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不曾想过自己会有如此浓烈的感情,自己会如此的重视一个人。


        像席公子这样出身的贵公子大多都花心风流,见一个爱一个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席公子不一样,托夜莺的服他从未对一个人动过如此深重的感情,之前因为过敏症的关系,他未曾太多的付出自己的感情,因为他深解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他的心已经学会了在动情之前先考虑怎样让自己不受伤。但是对江南……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一边理智告诉自己不要投入太多的感情,另一边自己的心却不由自主的想靠他更近。


        什么叫做矛盾,就是用自己的矛攻自己的盾,用在席公子这里就是自己的理智跟情感打架,哪一个赢哪一个输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负担。

        听他这一席话,于缨紫用种奇怪的眼神直勾勾的盯了他半天,弄的席公子心里直发毛,他不安的退后一点,用手拍拍胸脯:“你看什么?”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恋爱这种东西根本就不需要弄脑子来谈,需要用脑子的是怎么赚银子维持两个人的生活,这个你跟江南都不需要了,个个都富的流油,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用自己的心去感受江南的爱,再用自己的爱去付出感动江南的心呢?以后?以后谁说的准呢?你这里怕江南变心,说不定将来先变心的那个会是你呢?”


        于缨紫站起来,骄傲的用手掐着腰,高高在上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席公子:“多为自己想一点是没有错,但是想的太多只会让自己难过而已,与其想江南以后变心了你该怎么办,不如好好的研究该怎么拴住他的心,让他死心塌地的呆在你身边,哪也不想去!这点你应该多跟我学习一下,我在外边胡闹了这么些年,该等我的人还不是乖乖的在等着我。”


        席公子听的一愣一愣的,却不能反驳,因为她说的很有道理。半天,席公子开口问道:“这是经验之谈吗?”

        “恩……应该讲是无数先辈用血与泪为我们总结的历史经验,一定要好好学习一下奥!”慎重的拍了拍席公子的肩膀,看他一脸正经的点点头,于缨紫暗笑的差点没内伤,真是好糊弄啊,她于缨紫出马哪有办不成的事情,江南啊江南,这次你要乖乖的听话啦!


        “听明白了?”看席公子点头,于缨紫松了一口气,得意的一招手:“既然你老婆都已经明白了,你还不快出来,躲那喂蚊子喂的很愉快吗?!”

        不远处的大石后走出来一人,不是江南是谁!席公子第一反应是想躲,却被动作利落的江南拉进一个温暖的怀里……正确来说是有一个温暖的身体窝进了他的怀里,毕竟以江南的体格想要整个抱住他还是有一点……恩,是着实困难的。一边制住席公子的挣扎,江南一边抄处一只手别到后边向于缨紫摆摆手,超大号的电灯泡躲到了一边,这里终于只是情人的天下。


        “对不起。”

        收回右手环抱住席公子,江南把脸埋在他怀里闷闷的说:“我错了,我不该老是放任自己,明知道你身体不舒服,还为了满足自己利用你的心软来强迫你,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一定会努力控制住自己不会一天到晚就想把你困在床上……经过一番深刻的思想斗争我已经大彻大悟了,你愿意原谅我了吗?”


        江南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望着席公子,看的席公子一阵心酸。

        “我也有错,因为怕失去所以不敢付出,我错的太离谱了,小南,你愿意原谅我吗?”

        席公子深情回望着他,于缨紫说的对,他真的是很傻,付出多少感情这种事情还需要计较吗?他错了,他真的是错了。

        “我原谅你。”江南道。

        “那我也原谅你。”

        笑开的嘴唇露出整齐的牙齿,席公子露出了多日来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他紧紧的把江南抱在怀里,能够静静的感受爱人的体温,也是一种幸福,只是……

        从衣襟里抽出一只小巧的手,席公子的眉头打了好几个结。

        “你不是才说要节制的吗?”

        “可是……你已经好几天没让人家碰你了。”江南睁大眼睛十分、非常、很无辜的样子,丝毫不心虚的跟席公子对视,因为他说的的确是实话,席公子的冷战以身体不适为借口打好几天前就开始了,但是江南一直忽略,只是为抱不到自己的亲亲老婆而懊恼而已。


        见他这样子,席公子攥着他手腕的手松了以点,江南马上把握机会把他推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在第一时间把他吻晕,就不会有那些罗里巴唆的对话了。

        “江南,住手……这是在外边……”

        明明身体已经沉沦了,但是这么多年礼仪廉耻的道德思想还是在席公子的脑子里做怪,他轻轻推推已经把他脱个精光正在跟自己衣服奋斗的江南:“我们回去好吗?”


        “可是,昀……人家忍不住啦!再说这里不会有人来的,你就让我……好不好嘛……”

        上边刚表了态,这会江南又把撒娇这一招搬上了台面,没办法,席公子就吃这一招。这不,看他这样,席公子推他的手顿了顿,也就收回来由着他了。还说呢,江南如今这动不动就撒娇还以此为荣的性格也多是席公子宠出来的,有用的招只要不是笨蛋都懂得重复利用。


        几天不曾温存,江南也真是有些急噪了,不过他还是忍住冲动仔细的开发身下人的身体,直到席公子意乱情迷主动打开身体迎接他,在确定确实不会让他亲亲老婆受伤的情况下,江南才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推进席公子的是身体,开始新一轮的攻击。


        当一个称职的小攻加亲亲爱人容易么?

        太不容易了!

        这一个来月的时间,经过江南同学刻苦的学习和积极的实践,就技巧而言糊弄一个跟他差不多水平的席公子是很够用了,而且为了不使他的亲亲老婆受伤,江南还特地求了一些特制的药膏,学习了一些按摩技巧用来缓解席公子的疲劳,毕竟福是两个人享,苦也不全让人家一个人兜着不是么?


        所以当席公子气喘吁吁的躺在草地上,身上只盖了一件外衣享受着同样衣冠不整的江南的爱心按摩时,心里除了对大白天而且是在外边做这种事情的羞耻以外,再无其他想法。以前江南老是仗着年少气盛而且有武功底子身体好,从来就没有一次就罢手的时候,非要弄的他疲惫不堪才肯收兵,江南做完之后是神清气爽他却是非要躺床上休息半天才能下床,毕竟男子天生就不该是接受的一方,做这样的事情对承受的一方来说是很费力的。


        席公子也不知道当初生气是不是也因为江南不知道疼惜自己,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欲望,让他有一种他这个“妻子”的作用仅限于此的感觉,但是他知道自己以后不会有这种念头了,既然江南已经有了为他着想的念头,他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被抱着飞回家的席公子在身体感觉到熟悉的柔软的床的同时,放心的闭上了眼睛打算好好的休息一番,反正善后的事情江南自会做好。把弄脏的汗巾放到水盆里端到一边,江南也脱了鞋躺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起补眠。席公子握着江南的手,嘴角漾起一丝幸福的微笑,放下这几日来沉重的思想包袱睡了过去。


        看他们如此甜蜜的样子,就是不知明天席公子知道他与江南的好事被躲在一旁的于缨紫一点不拉的看个完整,而且还画了不少春宫图的时候,还能不能睡的如此安稳。当然,还有如果他知道这是江南答应于缨紫帮他劝自己的礼物之后,还能不能如此心平气和的牵着江南的手……


        但是,这些都是明天的事情了,今天的故事以这样甜蜜的结局落下帷幕,到此结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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