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毒/甲小毒-对你的爱永不磨灭

      H-N字头 2009-12-2 9:05:00

一、

  全身发烫,并不是因为发烧,而是情欲流窜在体内找不到出口。

  眼角带泪,并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对方迟迟不肯让他完全释放。

  这种戏码日复一日在这没有人注意的地方、上演著。

  「拜托你......让我......」声音的主人只能轻泣要求,一点也无法反抗,怕的是对方残忍的对待。

  「不行......怎麽可能这麽简单就让你解放,嗯......」说不出来的舒服感使他微微一笑,再次挺身向前享受少年的紧窒。

  「啊!」

  刺痛的摩擦迫使他叫喊出声,便随即用手捂住令自己觉得可耻的叫声。

  这种事不管经历过多少次,痛感仍旧是侵袭著他,却也无法做出什麽缓疼的举动。

  只有乖乖承受冲击是被准许的。

  察觉他如此举动,男人不高兴地粗鲁起来,令他痛苦的皱起眉头。

  一把拉下他捂住口的双手,男人邪魅美丽的脸庞靠近他,一字字缓缓地说:「我喜欢听你的叫声,如果你再捂住口,可别怪我让你下不了床。」

  残忍!已是他套用在男人身上的形容词。

  恶狠!更是男人现在行为最贴切的称呼。

  「啊啊啊......」

  「这不是......很好听吗?」使尽力气,男人像是要逼出他所有声音一样,猛力的冲撞。

  但是他却很会控制力道,一方面让少年生不如死,二方面也顾虑不要让他太早晕过去。

  正当少年嘶喊的同时,男人突然将他翻转过去,对这突来的举动非但没有减轻少年的痛苦,更是让他掉入无以言说的境地。

  轻抚著少年的背,男人伸出另一只手滑到前方,主导著他的脆弱。

  「呼......」像是再怎麽努力也无法将空气吸进肺中,少年能做的只有张嘴大口地喘气。

  身後加快的速度有著他受不了强烈,但这也表示男人就快离开他的身体。

  一阵令人头晕的快感冲上少年的脑部,男人也在这时候低吼一声,双方同时达到高潮。

  少年半眯著双眼,累得想睡,不过男人的东西还在他体内,想要忽视并不是这麽容易,更别说它仍是硬直。

  此时背後有一种濡湿的感觉,可是他一点也不想睁开双眼,他已累到无法动弹,只求今夜就这样......别再......

  但是背上游移的舌令他难受,他只好稍稍动了下以表不满对方这样的举动。

  如此动作惹来一阵轻笑。

  「小木......爸一定没跟你说,我要去国外进修吧?」

  一听到此,古罗木双眼立刻睁开,想转过头去问个清楚,不过还未看到男人过分美丽的脸就被按压住。

  「你一定很高兴吧!因为未来的几年内,你这里......可以休息了。」

  带著浓厚调戏的意味,古飞灭故意在说话的同时动动依旧昂扬的下方。

  「你......」

  升起心中一股想要打人的冲动,古罗木握紧双拳,只差不顾一切转身的勇气。

  此等念头很快就在下一刻消除,只因他曾有一次反抗成功的例
子,他甩过古飞灭一巴掌。

  下场是......昏睡了两天的代价,床单上除了肮脏的体液外还有斑斑血迹的恐怖情况早就让他乖得不敢再犯。。

  「喂,你说,我们来做通宵好不好?」

  话才说了一半,古飞灭就律动起来。

  「不、不......我会晕倒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现在请求是唯一的办法,虽然奏效的机会少得可怜。

  「你放心。」古飞灭一点也不给他休息的时间,「我会控制不让你晕过去。」

  「啊哈......」

  就在古罗木痛苦喊叫的同时,对方低喊了一声以为他不会听到的名字──

  渊邑......

  那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那个名字的主人他也认识,那是......他们的父亲──古渊邑。

  惊讶的同时,古罗木想要转身问个清楚,门边却传来一道温柔的女音:「你们在做什麽......」

  正在上演的活春宫都被刚踏入房间的女人看进眼底。

二、

  看著窗外可用凄惨来形容的天气,他却很高兴见到这快下雨的感觉。天空的变化总是难以捉摸,他很喜欢这种不易看透的感觉。

  四年了。

  自从他离开这里再度回到这土地上共花了他四年的时间,在男男女女的人群中玩乐了这麽久却也灭不了他心中渴望某个人的欲火。

  解释成要到国外进修,实际上他只不过是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控制心头那潜伏已久的野性,因为他怕、怕伤害到自己所爱的那个人。

  但是现在害怕这个东西对他已经不具任何威胁性了,这次的回台就足以证明他下定了决心要夺取那个人......一点也不放过地......

  完完全全不留一点空隙给那个人思考,就算是使用残忍不已的手段他也要......即使是束缚,即使是捆绑,他都要那个人服服贴贴、没有任何的扺抗能力在他身下。

  想要那个人硬是陪在自己身边这个念头他早就该明白了不是吗?根本没必要浪费这厘清头绪的四年。

  「飞灭!」在古飞灭隐藏可怖神情的背後传来一道惊讶的呼声,「你......回来了?」

  没有一丝一毫称得上高兴的语气,古渊邑将公事包放在大理石桌上,走到古飞灭面前习惯性地拍拍他的肩膀。

  「怎麽没通知我,不然我一定会去接机。」

  担心的字句和毫不在乎的口吻完全连不上线,古渊邑尴尬地笑了笑,每每在触即对方炽热的眼神时都会下意识地偏过头。

  「爸......家里都还好吧?」将他所有的反应举止给深深印在脑海里,古飞灭勾起看似诡异的微笑。

  「小木上大三了......对,我得打电话给刘妈整理整理你的房间,今晚会回来睡吧。」

  边说边拿起话筒,播了个熟悉的号码後,古渊邑便转过头自顾自地讲起电话来,就当古飞灭是空气一样。

  环顾四周,古飞灭无聊地翻翻一堆公司的财务报表,也瞥见暗室的门开著而且看得见里面的设备。依凌乱的程度来判断,爸爸一定又时常在办公室里加班直至凌晨。

  正走过去要伸手将门关上,他突然听见一道经过压低音量的──

  「刘妈,你今天不用提早回去,可能的话是否可以住在客房几天?」

  耳力极好的古飞灭无奈地闭上双眼。

  还是......这麽提防他吗?父亲还是如此惧怕四年前他要出国的前几晚所发生的事?以为自己不知道他是醒著的。

  自从那一天,他们父子不再像以前那样有说有笑,不再......

三、

  刚刚跟父亲提起要到国外念书的事,古飞灭原本就不期待父亲会有什麽阻止的举动,但是当爸爸笑著答应说飞灭长大了,是该到国外走走看看,他心中还是不免有种失落。

  「那......既然已经决定要出国了,今晚我们一起睡吧,给我一个撒骄的机会。」古飞灭撒娇地左右摇摆,拉著古渊邑的衣角也跟著摆动。

  「你这样可一点都不像是二十岁的人呀,出国去开开眼界倒是正确的选择。」摸了摸他的头,古渊邑笑笑地看著那张酷似过世妻子的脸,每当这孩子撒娇的时候他都错以为妻子活过来了。

  「好吧!竟然古大人都这麽说了。」没有多加坚持,古飞灭走路像跳舞似地退出他的房间。

  就在他刚踏出房门时,一通电话引起古飞灭想躲在门口偷听的念头,却没料到这通电话所带给他的震撼性。

  这是父亲及姑姑古渊芙的对话,话中的内容是讨论他即将出国的事,起先他还觉得无聊准备离开时,却听见不可思议的字句。

  「我还没打算告诉飞灭他不是我孩子的事,但、你不觉得这些事已经不重要了吗?飞灭都已经这麽大了,说了反而对他不好。」

  才跨出一步不到的脚突地停顿下来,古飞灭脸上开心的表情瞬间一僵。

  什麽?他......他不是爸爸的小孩?

  一股莫名的兴奋自脚底延著错综复杂的神经蜿蜒而上,听到这个消息应该觉得悲惨的感觉却没有产生,只有一阵像快感的东西束住腹部迫使他勃起。

  他当然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有这种反应,一直以来为了自己怪异的性癖而压仰心中那无法制止的爱,他爱的......是从小到大一手照顾他的父亲。

  知道自己酷似母亲的脸是一项足以让爸爸无法抗拒的理由,他只要一有时间就是黏在他身边,现在他也不想知道妈妈是否因为外遇而生下他,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一样比这重要的事。

  他跟爸爸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碍於先前的「亲子关系」,他一度为了爱上父亲这不伦的感情而差点疯狂,因为他的爱、不是基於父子而是男女之间的那种......

  自从升上高中第一次在澡间边幻想著父亲边「自我解决」时就知道,他想要古渊邑、想得心痒难耐!

  在弟弟古罗木十四岁生日的那天,长相跟父亲简直是一模一样的他,一时冲动之下,就被自己占有,往後的两年几乎每一天他都会强迫弟弟跟他性爱,他也玩得高兴。

  找到这样一个替身,他跟爸爸的感情不会变的生疏,自己的欲念也有发泄的地方。

  那麽......他现在大可冲过去一把将爸爸压在身下为所欲为,可是後果会是什麽?父亲的排斥?从此互不见面的局势?

  不行!与其被父亲永远的讨厌,倒不如维持目前这不影响他与爸爸感情的状况,现在还不是个父亲告知一切的时候!

  「去......他的!」

  抓住裤档逐渐隆起的部位,古飞灭五官扭曲呈现难受的表情,另一只手扶著墙壁缓缓走向古罗木的房间......

**

  虽是入冬的天气,但房间内上演的却是令人闷热的景像。

  已经没有办法再度承受、没有力气再做任何事情,他只能像没骨头的生物趴在床上,放任身後亲吻他背部的人恣意妄为。即使才刚听到让他惊讶的话,仍是只能被控制住下半身不得抵抗,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喂,你说,我们来做通宵好不好?」

  一点也不给予暂时休息的空间,古飞灭残忍地再次挺身猛地撞击,肉体相碰的声音让古罗木就算捂起耳朵,它还是会从手指的空隙中钻入,提醒著他悲惨的遭遇。

  「不、不......我会晕倒的。」

  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紧握的双拳、过长的手指甲刺进手心肉里,缓缓地流出鲜血,再怎麽痛、也痛不过被摆布的身躯,以及那受伤甚重的心灵。

  「你放心,我会控制......不让你晕过去!」

  带著向来如此的自信,古飞灭丝毫不节制大弧度地律动起来,一点也不考虑身下那因做爱的沈重感而倒向绵被上的人快要晕厥。

  手上牢抓著古罗木过细的腰,但是脑子里想的却是他伸手撕裂父亲常穿的白色衬衫,抚上他渴望已久的胸膛。

  弯下身子用舌头舔舐的明明是弟弟古罗木的背,他也可以想像成正在亲吻的是早想将父亲的裤子褪去,藏在文明衣物下的......

  因为太过想要,他的动作也无法自制地粗鲁起来,从那甚簿开启的唇中轻轻吐出一丝细微的声音──

  渊邑......

  用尽全身力气逼迫弟弟叫喊出声,那是因为连声音也是无比地相像,听著那分不清是痛苦亦或快乐的呻吟,他微微闭上眼将这些输入脑里转换成父亲用著性感的嘴唇开口呐喊。

  渊邑、渊邑、渊邑......在心中反覆不停地喊著,但是身体却还不满足地来回狂冲,也不去在乎他下的力道是否伤了身下惨叫的古罗木。

  「你们在做什麽......」

  拿公司资料来到古家的古渊芙看到了这幕意想不到的画面,太大的震憾感使她手上的公文袋随即失去抓力掉落地上。

  原本是先来找古罗木送他最新一季的游戏软体,却没想到撞见两位男性交媾的......这究竟是!?

  「不要看!姑姑!」

  用双手捂住脸,古罗木惊声阻止她继续留在这里,看著他、被自己的哥哥羞辱的模样。

  才稍稍停顿了下,古飞灭像是藐视一般、带著令人猜不透的笑容瞄了古渊芙一眼,毫无第三者存在的意识,恢复刚才让古罗木难熬的速度。

  像是炫耀,他改变姿势将古罗木虚软的身体撑起来置放在他的大腿上,完完全全地曝露在她面前,让她看得见交合的地方,故意似地套弄著古罗木的脆弱,经不起这样的刺激,古罗木很快地兴奋了起来。

  另一只手抓著他的腰、稳住他的身子,古飞灭将自己的欲火来回贯穿他承受不住的後方。

  「啊......啊啊!」

  看著两具年轻的身体彼此依靠著、欢爱著,但是古罗木的不愿意令人一目了然,想做些什麽阻止举动的古渊芙却动不了,看著那摇摆的身躯像是风中的花梗般快要断折,但是她就是无法移动发抖的脚。

  那冲刺得愈来愈快的速度,证明著古飞灭快要攀上做这种行为所要达到的高峰。

  「啊......」随著最後一声叹息,全身冒冷汗的古罗木微微颤抖之後便往古飞灭的怀里晕去。

  「抱歉呀......还是让你晕倒了。」

  因太过於无法接受事情的真相,古渊芙只是站在原地无法动弹。但是一听到古飞灭耸耸肩膀毫不在意所说出的话,她直扑而去挥他一拳。

  挨打的左脸颊立刻红肿,但他却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示,只是抽离古罗木的身体後随意将他放置在床上。

  慢条斯理将衣服套上,古飞灭一副无所谓地往门口走去。

  「等一下!你不怕、不怕我告诉你爸爸吗?」

  挡住他的去路,古渊芙将下巴抬得高高的,想宣示自己一点也不怕身前充满泄欲後一身腥味的男人。

  在古飞灭的眼里她只不过是一只用著破嗓子乾吼的纸老虎,何况这个重责任感的女人他早就知道要怎麽应付她。

  「你不信我会说吗?我这就去!」才一转身,古渊芙马上被一道强大的力量给拽过来,面对那美丽的脸孔。

  「公司......」口吻中有著吊她味口的隐意,「你告诉爸的话......这项丑闻也将公开在媒体上,公司的股价肯定会狂跌而面临倒闭的危机,很多人将会失业、包括你!」

  这是......威胁?

  古渊芙瞪大眼瞧著在她心中应该是永远的小孩子的古飞灭,什麽时候变得如此狡猾,跟她在谈条件?

  「怎麽?几千个人口将会因为你的想不开而步入家境困难的地步,你、背负得了这种罪名吗?」

  吸了口气却无法将它运送至肺部,随著他的手离开她手腕後,古渊芙整个人失去力道般瘫坐在地上,一股掏入胃里的败北感捣著她的胃壁让她想狠吐一番。

  知道这个女人斗不过他,古飞灭步出房门。

  她转头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古罗木,凌乱的绵被、皱巴巴的床单,无数的吻痕烙在他瘦弱的背上,腰部有著明显的抓痕,大腿上、白色透明混浊红色的液体缓缓从後方流出。

  古渊芙忍不住用手捂住差点惊呼出声的嘴。

  他竟究......受了多少折磨?

四、


  踏著轻柔的脚步进到房间里,蹲下来仔细看著坐在摇椅上的人就著坐姿睡著的模样,腿上还放著公司近来的企划书。

  也许是为人开朗又不计较,岁月的流逝并没有让古渊邑脸色苍老,在他的脸上甚至还看得出一种小孩才有的天真。

  抚上这张脸,大姆指放在他略微饱满的唇上磨蹭,光是这样、刚才才泄欲的感觉像是不存在一样,古飞灭身体又火热起来。

  「我怎麽可能舍得......让你的公司垮掉。」

  怜爱地看著自己爱著的人,内心却是如此地痛苦又甜美。
再不逃到国外的话,自己誓必会伤害到他,用著别人认为残忍的方式......

  如果到时候还是疯狂爱著父亲的话,他一定会选择回来。

  他需要给自己一个宣告,宣告他将会回来做出决定......不是逼得渊邑踹不过气,就是放弃这个他也不知道爱了多久的人。

  「呵!谈何容易。」

  对自己嘲讽了一番,古飞灭低下头以极其珍惜的动作轻轻吻著古渊邑。

  这是他的宣誓,天知地知他知,这段感情将会在几年之後有个了断!

  起身後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古飞灭忽略了他在转身那瞬间,充满惊讶甚至是惧怕的双眼随即睁开,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他离去的背影......

五、

  「刘妈,我爸都是常常不回家的吗?」古飞灭边下楼边问正在收拾餐桌的刘妈。

  已经有整整一个礼拜不曾看见古渊邑了,哼,需要躲他躲成这样吗?

  每天从外商公司工作回来时的第一个举动就是寻找他有没有回到这个家,看来他从国外回来根本没有人想要欢迎,就连个可以发泄的古罗木早在升大学时就搬出去住了。

  「之前他是有过两三天没回来的记录,可是也不曾留在外头这麽久过呀。」刘妈放下手边的工作,看著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古飞灭。

  「飞灭呀,我孙女她生病住院了,可是老板叫我要留在这儿住几天,都过了一个星期了,我想今晚是不是可以让我放个假?」

  「这当然是......」

  话都还没说完,大门随即被打开来,从门後方走进来的是一脸疲倦的古渊邑。

  将鞋子脱下放置在玄关处,他放下公事包、解下领带後便走上楼。

  「刘妈,帮我泡杯咖啡上来。」

  连一句问候古飞灭的话都没有,当他像透明空气般的存在,古渊邑自顾自地走上楼。

  心中一股莫名的烦燥感冲上脑髓,进而引起没来由的怒气,古飞灭看著他上楼的背影,想将视线化为利针刺进他的身体里,好让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什麽。

  「飞灭,我......」

  「刘妈您先回去,咖啡我来泡就好,还有、明天你可以不用来,好好照顾您的孙女。」

  如此窝心的话,听在刘妈的心里只觉得温暖,已经得到了古飞灭的准许,所以也没跟古渊邑通报一声她就开门离去。

  转头看著楼上消失的身影,古飞灭弯下身子拾起被随意丢在地上的领带、一步步踏上楼朝著古渊邑的卧室走去。

六、

  没错,他是故意的。

  一个礼拜没有回家的原因当然是令他相当困扰的古飞灭,自从四年前的那一晚发生那样的事......要他跟他共处一室是不可能的事了。

  他今天回来只是要带些公司的资料到办公室,打算先在那边住下,简单说来除了今天以外,他是不会再回来了。

  说他软弱、胆小也罢,就是没办法在那张酷似妻子的面容前说出会引起家变的话,到不如维持这种局势,不发一语地逃离。

  古渊邑自衣柜里拿了几件衣物,关上门扇时却惊见古飞灭站在其後方,吓得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爸,你还好吧?」

  相当自然地伸手想拉他一把,却遭到古渊邑一手拍开,眼里尽是些表露无遗的嫌恶,以及不想承认的......打自内心攀升起的恐惧。

  「唔......没事,可能是工作太累了。」赶紧自地上爬起,他闪躲著古飞灭那足以将他燃烧的视线。

  散落一地的衣服令古飞灭厌恶地皱起眉头,「拿这麽多衣服要去哪里?」令人注意不到的是,口气中隐含著质问的味道。

  「有些是待会儿要换上的,其馀的......最近公司有些忙,可能要暂住在办公室里。」一听古渊邑那迟疑的语气就知道这是谎言,不擅说谎的他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著自己的儿子。

  之前他是有过两三天没回来的记录,可是也不曾留在外头这麽久过呀。

  一想到刘妈的话,古飞灭不住暗地里轻啍一声。

  这麽不想看到他吗?难道这就是下达爱他誓言的结果?如果父亲一意只想逃离他的感情的话,那他也只好顺从自己、不再为他考量待会儿带给什麽样伤害的後果!

  「呵哈哈......」突来的笑声使古渊邑微愣。

  「你我都清楚地知道......四年前的那晚别以为我吻你是什麽晚安吻游戏的,爸!我吻你是因为我受不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渴望你的欲火。所以,我才......没想到你一点也不领情!」

  全身的细胞、组织、器官及系统像是停摆了一般,古渊邑感到脑袋被字字从他口中说出的话给刺穿,让他忘了反应、忘了站在这个地方的感觉,甚至忘了呼吸。

  一滴冷汗滑过脸颊,心中莫名的惧怕提醒他要做出什麽反击的举动,就在古飞灭向他扑来的时候,一掌拍过他的身体、直奔门口。

  被一阵强大的拉力拽趴在床上,不容忽视的重量迅速地从背後制住他。

  「唔......」

  将握在手中的领带围绕在父亲的双手手腕上,古飞灭在上面打了个死结好不让他轻易挣脱。翻过他身子的同时,脸上便感到一抹濡湿。

  他的父亲竟敢吐他口水!

  毫不在意地擦拭掉,做著他渴望已久的举动,古飞灭一手撕裂父亲身上的白色衬衫,不惜弄痛他地啮咬著想像过无数次的胸膛。

  「好痛!飞灭你......」

  「我一直很想称赞你,就年过四十的人来说你可真是有副好身材,谢谢你让我有美好的遐想、保持得这麽好,让我很满意。」

  「唔!」

  粗鲁地解开他的皮带及裤子,心急地将右裤管脱下到左边放著,古飞灭毫不怜惜地撑开他的大腿至两侧,手指侵入没有准备的......

  「不要、啊!」不舒服的感觉冲击著疲累的古渊邑,说出近似赌气的话,「你别忘了唔......我是你父亲!」

  略微停顿的动作令古渊邑松了口气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却突然惹来一阵轻笑。

  「你一向都知道,一直以来都知道我真正的父母亲是谁。」

  古渊邑无法克制的颤抖取悦他内心深处的变态思想,「你知道......」

  「我一直觉得奇怪,虽然你是继承家业而得到那间公司,但是依你将它规模扩大的成就实在是不可能在十七岁时就当了爸爸。」古飞灭转移阵地从大腿内侧慢慢滑向他脆弱,惹得他频频颤抖,「不要发抖呀......你这样我会受不了而伤到你的。」

  「十七岁当爸爸不奇怪,已经够嗯......成熟了。」

  不理会父亲的自我挣扎,古飞灭续道:「你妻子的身体向来柔弱,怎麽可能生下我後又要生小木?後来托古渊芙的福我才知道,我的亲生母亲跟你妻子其实是同卵双生......难怪呀,看到我你就会想起你老婆,是不是?」

  「呀!你......不要胡言乱语。」但是这些的确是古渊邑不想告知他的事实。

  「我还特地为了你留长头发呢,你有没有感动?」摸摸自己及肩的发,古飞灭低下头吻上对方的分身。

  「不......」

  混杂著哭音的声音很快就被古渊邑控制住,即使身下的唇舌不断地刺激他,他还是咬牙不出声,因为他也很害怕......怕将古飞灭错认为已逝的妻子,进而沉醉其中跟他欢爱。

  随著小腹剧烈收缩,一道白色液体不受控制地冲出体外,弄得古飞灭整手都是他高潮的证明。

  「好多呀......看,这可以充当润滑剂,这样就不容易流血了。」

  正当古渊邑困惑於他字句中的流血是什麽意思,後方便充斥著一抹难受黏湿的感觉,一切都不言而喻。

  「刘妈很快就会上来了,你......」古渊邑接下来要说的话却被笑声打断。

  「刘妈?她孙女生重病了你竟还把她硬留在古家,你也真狠。」像是将所有的错误推在他身上,古飞灭毫不在意地继续他残忍的举动,「我早就叫她回去了,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的。」

  连最後一张王牌都被轻易吹倒,古渊邑不死心地继续劝说。

  「飞灭、飞灭你听我说,隐暪真相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千万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算我......求你,看在我照顾你这麽多年的份上......」想做些什麽阻止近似惨剧的情况发生,即使是没有血缘关系,古渊邑仍是无法接受他养育了二十几年的孩子对他做出这种事。

  「呵哈哈......看来你还是不懂,我一点也没有想要报复你的意思,倒是高兴你收养了我,不然的话我也没办法天天跟你在一起。」古飞灭的双眼直直望向他的,像是要将他吞食一般。

  「渊邑......我爱你。」真心诚意地说出,古飞灭看他的眼神是裸露、毫无遮掩的强烈爱意。

  比报复这个理由更无法接受,古渊邑全身不停地扭动挣扎著,有气无力地喊著:「不!不!不!我是你父亲、我是你父亲!」

  双手被绑在床柱上、双脚被紧扣著,他的反应举止像只蚂蚁要在火中求生存一样可笑。

  古渊邑敏感地察觉有东西正准备要侵入他,不敢相信地以责骂的眼神看向抓住他不放的人,瞬间、眼里多了一抹求绕的意味。

  抵住他的後方,古飞灭期待地说:「放松身体,我可不想让你这麽早晕过去,而你也不会痛到很想死。」

  不自觉地听从他的话,古渊邑立刻松缓僵硬的身躯,而也在下一秒、当古灭灭深入他的时後,他升起一股生不如死的感觉......


  终於、是他的了......
  这强迫而来的身体不时抵抗著他,泪水因那被剥夺的男性尊严而缓缓流下。
  他不会後悔!
  一点也不认为这是一种折磨他的行为,也并不是变相之下的爱恋,这只不过是爱他的方式。
  只是......爱他而已......

七、

  水声。

  不间断地在他耳边回响的水声吵醒了他,尚留在昨夜的满足感里,古飞灭大手往右一捞却扑了个空,在白色大床上辗转了会儿,他随便抓了条休閒裤穿上,起床找寻在他怀里消失的人。

  瞄了一眼床上的斑斑血渍,轻笑了声。
昨夜被自己的无法无天的玩弄到不醒人事,被自己没有节制的力道伤得严重还能这麽早起,父亲还真是经得起他的摧残。

  就在这麽想的同时,惊骇的一幕聚在卧室附属的澡间外、地板上的血印脚掌。

  想也不想的,古飞灭迅速撞开厕门,里面并没有他所要找的身影,只有水从满缸的浴缸中溢出,任它流溢。

  在洗脸盆下方有镜子被击破的碎皮,混著鲜红色的血,这样诡异的情形却有著说不出来的调合感。

  低头看那些朝向门外的血脚印,慌张地随著地板上的血脚印跟过去,古飞灭只祈祷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古渊邑不可能寻短的,依照他开朗的个性他是不可能去做那种只有懦夫才做的事。

  如果真是那样,他也不会准许!

  古飞灭冲到最顶楼的阳台上,离他不远之处的景像让他倒抽一口气。

  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只穿著一件西装长裤,古渊邑站在阳台围墙上,只要前进一步就会坠楼。

  他手上滴落的血、脚下的血流在墙上缓缓而下,像是没了痛的知觉一样不吭一声,背对著古飞灭的身影在薄日的照射下却有股说不出的凄凉。

  就在古飞灭想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将他抱下来,对方却传出了道超然的声音。

  「不要过来。」

  已经放弃对任何事物的口吻撼动了古飞灭,原本想踏出去的双腿突然定在地上无法动弹。

  「渊邑......你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下来。」清了清喉咙,古飞灭却感到发出的音质中带著略微沙哑。

  经过一段令人窒息的寂静,古渊邑转过头轻轻说著:「那你又是怎麽对待我的呢?」那种眼神,是一种......让人感到绝望的......

  张开双臂,闭上双眼,他向外跃去。

  「不──」

  究竟是谁......得到了自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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