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随波逐流

      蒁趃絧蘬 2005-4-29 1:48
有个男人在人民广场上对我说,如果你没有办法好好的去爱一个人,那就好好的忘记他。我背对着他嘲笑着。那抹笑容,不知道是给他的,还是给自己的。

惠走掉了,她去另一个城市的时候,我们那惺惺相惜的生活在我们这个城市告一段落。留下我,独自面对很多很多。她走得那么仓促,落空我刹那坠落,用很久很长的时间去适应没有她的生活。直到她回来看我的那个夜晚,她飞舞的长发柔柔的。她让我明白,其实很多事情,始终都没有变过。

于是我学会一个人生活。就算潜意识里都拿任何人和惠比较,可我知道,没有人会是她,可以任意妄为的进入和走出我的生活。不会再有人可以象她那样对我撒野,我和惠之间,是无人能及的世界。

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微妙。那种无畏却无伤的爱情。很奇怪。

其实从某个时间开始,每走过的路程都是在重复。做一样的事情,做一样的动作。会在每天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纯白色。世界安静得几乎让我一无所获。想找人争执,会感觉自己还活着。自己变成直观动物。会忽然害怕很多,也会忽然什么都不怕了。

终于还是要工作。

既然已经发觉生活平静无波,那么工作,会是最好的折磨。磨得光滑,磨出透彻。当面对镜子看不见自己眼睛里那种骄傲的锐气时,这个世界便与自己无关了。

记得很小的时候,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就是自己的骄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骄傲变成我最奢侈的品性,别人望尘莫及。从哪里失去,无处寻觅。什么事情都变得小心翼翼。别人用很老成的眼光看我,对我说我如何如何的不对。他们用他们的观点说我思想幼稚行事不成熟。我哑然。我能说什么,争辩不是我的强项。发现自己越来越词穷的时候,人就开始沉默。我的沉默也许会被很多人欣赏,那绝对不是被我。

弟弟在中考,让我想起我中考那年。那是一段黑色的日子,只是我把它用白色调和,变成了灰色。记忆犹新那场数学,我在电动店里玩到迟到,差点就无法进入考场完成那义务教育的终结。结果我蒙到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明白自己的幸运。于是挥霍。而弟弟是我的宝,我想是的。我在用我的方式爱他。他考试的这几天,我不去问他的进度,自己走过来的那段日子,其实他已经用很正常的一个孩子的思维去度过,我真的无法再去要求他什么。自己已经是个残次的摆设,便不希望所爱的这个家伙日益残破,以我,无法给他最好的,唯一可以的,就是帮他做到最好的,只要他愿意,没有什么不可以。这是我唯一宠腻他的方式。

其实爱一个人,也可以有很堂皇的借口说放弃的。那一个男孩子,用手机每天发信息告诉我他有如何的爱我,可以为我做什么什么。我对他说,我身边已经有了个也许和他一样爱我的男人,而且是他不能及的。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句希望他能一直这样对你,从此销声匿迹。

爱情在这个年代已经无法成为信仰。正如我曾经对那个男孩说过的,如果你的甜言蜜语早在几年前这样对我说,也许我会感动的无所适从,然而,当一个人被生活折磨,当一个人在旋涡里精疲力竭时,甜言蜜语已经无法支撑她曾经梦想的生活。梦在慢慢离人遥远。已经不是伸手就能触摸的距离。对他,我无法选择。

身边的男人很好,至少他也许在用他认为对的方式爱我,那便足够了。就算有人说,不会有人一辈子不变的这样对你,但也有人对我说,看结果太遥远也太不切实际,过程才是最重要的。而我,宁愿听从于后者。

选择再多又如何,那些花瓶般看似璀璨的爱,我不是没有拥有过。但繁华过境,自己的下场清晰可见,却无力反驳。

从来没有用心的去看一个人的沉默和脆弱。曾经看见的,都是那些裸露无疑的,而我,开始慢慢学会去看身边的这个男人,明白了在醒来的时候看到他熟睡的脸,安静得仿佛孩子般真实那种感觉,有多么安然。

生活依旧继续,生活依旧无波..........我想,我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来怀念,怀念自己这般闲散的生活.........应该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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