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鱼

      行囊角落 2006-10-9 1:49
回来半个月了,回国期间的那三个月渐渐的远去,要记述的太多,当时的心情也渐渐远去,和很多不刻意留纪念的人相比,我是一个太依赖文字的人了。留下了文字为了以后有一天的时候可以坐下来慢慢回忆,抱着果实的时候可以慢慢品味投种,播种到开花结果的过程,但是我始终认为只有结了果实,培育的过程才有了意义。难道不是吗?即使有太多诸如"不求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曾经全力以赴便没有什么后悔"之类的在我看来纯属阿Q自我安慰的之类的废话,但并不妨碍我们对于结果的渴望和失败之后隐隐的在心里不为人知的遗憾。做人,对自己,坦白一点,放开一点有什么不好。

话题说远,今天想记述的是我的草木鱼的故事。

回到国内的一段日子里,一直有些可惜我和木的回国日程相差无几的没有重叠而不能相见。去见了鱼,迷离的眼神,刚刚哭过,说是三毛看多了,我没多问,人总会有处景生情,感同身受的时候,何况看的是三毛或不是,但我可以感觉到鱼陷入了低潮。上岛咖啡,很难吃的东西,一般的咖啡,很不错的气氛,两个低潮的人浅浅的诉说,鱼的低潮,我的迷茫并未解消,毕竟打起精神或者认清方向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我们慢慢的开心起来。像木常说的:朋友就像是冬天里的一床棉被。
鱼问我:你对那家肘子还有兴趣吗?我说:当然。改天我们去吧。

每天忙碌在大大小小的或是欢聚,或是应酬的聚会中。那一天,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鱼的短信来了,说木提前了回国的日期,我们可以见面了。我还没来的及会短信,老木的电话便冲了进来,兴奋的声音,我听着也高兴的不能自已。

盼望之中的见面,由于匆忙,由于懒惰的人们迟到(包括我,不过我不是最晚的,有大懒蛋木垫底呢),见面见得有些草。草木鱼没能深入的好好的说说彼此。但我们还是有机会坐在那家表里不一的肘子店里,这一点似乎非常的有纪念意义。从一开始就是因为这家店的表里不如一,高贵华雅的半途而废,而喜欢这家店,比起那些布置装潢的毫无差错的上格调的餐馆酒楼,这里有太多的惊喜了。时隔一年,原本认真找都很难看到的大排挡的招牌已经被拆掉,红油漆写的店名无所谓的趴在墙上,一层灰尘蒙蒙的笼罩在那家有草木鱼回忆的街上。店内,显然是装修了,类似西餐厅的布置没变,原本的主调红色多了些点缀,被卡其色,淡黄色参杂着,原本有些半调调的华贵多了些活力。装修之后漂亮了还是不如原来了,实在是难以评点。墙上装点着美丽的各种装裱的油画,干净整洁的卡其色桌布上愣愣的摆着一个手写的七歪八扭的菜单,我们相视而笑,就是这些惊喜,让那些回忆在此刻慢慢的变的鲜活。

木还是一幅大大咧咧的样子,一身运动休闲装,肆无忌惮的咧着嘴,做鬼脸然后批判着我裹着衬衣皮鞋的样子,用她的话说"硬邦邦"的我。鱼还是一身淑女打扮,文静的装扮搭着浅浅的笑,实则是一个内心"疯狂"急剧爆发力的人。这就是草木鱼,我们又见面了。三个人在心中被同一种很难语言形容的透明的情愫而被连接到一起,各自漂流,逃离,奔跑或是安定,却都在很努力的保留着那片净土。基于此的默契,亲切在感觉中,无法付诸于文字。那片净土中极为珍贵的就是这份会让文字显得苍白的感觉。

许多年后,我们还能坐在这里,吃着肘子,浅浅的笑,慢慢的诉说,许多年后,这家肘子店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不上不下的装潢,不完备的宣传,或是慵懒的服务员而无声无息的消失。那个时候草木鱼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找到一家充满惊喜地店,然后进去一边吃一边指指点点了。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必然要发生的。像有一天我们终究会有一天失去纳加肘子店,像木喜欢的我的舒服自在的着装变成被她痛恨的西装革履,像我回国期间好多想记述的感觉已渐渐远去,像记录过的很多文字因为没有结果便不会再被翻阅・・・・・・但是那又怎样?我们总就要面对的。时间在流逝。

时间的流逝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失去也不是。像我的迷茫,鱼的低潮,木的失落,像我的流浪,鱼的逃离,木的漂移。我们离开,回来,再离开,再回来・・・・・・长长的省略号之后就是这样的周而复始的轮回。
草木鱼,三个无论是内心或是行动都不安定的伙伴,朋友,同类,我们的故事还有好长好长要写,那长长的省略号之后周而复始的轮回,很庆幸的是每一个段落草木鱼都以"回来"和"相聚"作结尾。


图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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