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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年末岁将尽 回笔补写二三事 [2005-12-31] lyx538 发表在 流水帐
| 1在新周的换届大会上(似乎很久没有这么早开过换届大会),我泣不成声。这很丢人,我以为。本来想可能是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可没想到当众抒情的时候声泪俱下。
我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离开新周,但我至少完成了我的一点心愿,我在这里留下的东西,会成为一点点的火种,总有一天它们会再次燃烧在一群年轻人的心里。
我无法保证自己能做一个高尚的人,但是我应该会努力追求,等到我放弃的时候,我想我也应该对着镜子说我老了。做新闻是一件高尚的事业,尽管在平常它表现为养家糊口的工作或者扰人清梦的电话。我们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我们觉得它还有希望,我们发誓不作愤青,我们要用手中的笔描绘那些美好或者不美好的事情来告诉人们要相信世界的美好,尽管我们看见很多丑恶和黑暗。我们可能以后,甚至是从现在以后再也不接触新闻,但无论我们在什么行业,做什么工作,心里存着点善良,世界就会变得越来越好。这不是理想主义的空谈,这是两年多以来的真实感受,尽管我一直在遭受挫折甚至嘲笑,我还是这么想,并且要坚持这么想下去。就算有一天我们都会成为某种工具,也要相信,我们会一点一点地改变周围的种种落后。
感谢那之后给我发来邮件的所有人,感谢那之后给我发来短信的所有人,我明白这个世界我们都不孤独,尽管有些时候一个人赶路。
2萤火虫和某征在网上吵架,我最后还是删了帖子,我想有些事情已经不用争论,这里面的道理有人想不明白也很正常。
广告部的工作人员用拉广告登报为报社作贡献,新闻部的人用写稿子登报为报社作贡献,二者等同,谁也不应当觉得自己吃了亏;广告部的人应当得到广告提成作为报酬,新闻部的人应该得到稿费作为报酬,这也天经地义——可是新闻部的人早都放弃了稿费,广告部还非要把放弃提成作为什么了不起的事,以为自己是大爷,那就说不过去;更何况在集团外边登了稿件,拿了额外的稿费,居然还要上交,这就更不合情理。作为管理者,想要让员工作出额外的奉献,就应该谦恭的、害羞的恳求员工作出这种奉献,可是用命令的方式强制奉献,还要说这是一种贡献,还要把别人逼到道德的死角,埋怨别人自私,这就令人无法忍受。搞电视的人弄不清报纸的架构,可以理解,但是做报纸的人都想不明白,那就实在不可理喻。当不幸遇到了不可理喻的上司,离开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只是这回我们是受了委屈,绝对的委屈。
3清华的人们来人大交流,回去后马上改版了;北大的第一次和我见面之后,就准备弄那个用高效媒体经营作主题的论坛,(伤心的是,这么久在自己的团队那一句话都没提新周——当然,没能让人家记住,这也是我做得不够好);武汉的要改版;暨南的也要改版——我们,正如我所说的一样,打开了一个新的时代的序幕,我们已经成为一个领路人,作为一个标杆在为人们开启一扇新的窗户——我们在影响各个高校的媒体,并且进而影响十年之后的中国新闻界,在进一步影响我们爱之深的祖国——中国新闻史上会记下我们的名字(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我的黯然离去……),至少会有新闻周报四个字的记录,我坚信。
4胡百精(胡柏精)老师的最后一节课。那节课他很受伤。我们周围的一个同学的恶语中伤(我们相信那是无恶意的,一时口快)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麻烦。本来有一个为国家部委作培训的机会,我们的胡老师,他是多么希望我们的政 府能多学会一点沟通和公关的尝试,他多么希望他们能在危机处理的时候多考虑一下那些真真切切的百姓,他甚至可以免费为政府作各种咨询和方案的实施,他只会去赚那些商人的钱,对政府——其实是对那些具体而抽象的人民,他要付出爱和智慧,并且急切的希望自己的工作能够起到哪怕是多么微小的作用。可是部委们在用人的时候,要做详细的网上搜查,那个同学的那篇文章很容易被搜索到,很容易。她很主观,很肆意的批评胡老师,而那些作证据的事实并不存在,最后得出的结论并不正确。然而这样的一篇文章,就毁了胡老师在国家机构中的形象,他很悲愤。
我们也很悲愤。于我而言,则有愧疚和震惊。回到宿舍的时候,同屋的人们嚷着——却有时自言自语的说要检查自己的博客,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的言论——因为我们看似不起眼的一句评价,竟然都可以成为别人判断别人的依据,并且无可挽回。有时候我会想到,不起眼的一句话,就会毁了一个人的信任,现在,不小心的一句话,就能造成一个人的形象危机,并且不容辩解。我们决定以后不再将普通人的真名写在BLOG上,除非我们确定这绝对是一种表扬——或者是当我们真诚地想谴责的时候,不过但愿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愧疚则来自于我自己,如果在几个月前我看到那篇文章的时候已经写了这样的文字,也许胡老师现在就不会遭此厄运,我错过了一个消弥为难的机会,悔之已晚。
胡老师现在心理状况如何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好过,祝他新年能快乐,早日走出阴影。
我想那个无意间闯祸的同学心里也会有非常大的压力,同样祝福她能快乐,也要早日走出阴影——如果她知道了这件事,也希望她现在、至少曾经,是有阴影的。
5圣诞节前夜,意外地得到了五张兑换券,那是萤火虫和主编大人观影的劳动成果。必须得第二天去看,过期作废。想想机会难得,第二天去的时候发现三张兑换券就可以换得一张电影票——手里还剩下两张,鸡肋(人生总是这样有趣,哭笑不得)。当时很想再找一个人同去,可是没有勇气,也没有目标。
当晚在海淀剧院的小厅里,看的是《情癫大圣》。喜剧片,剧终却有人哭的站不起来,她的男朋友陪在一旁;那天除了我,再没有人是孤身一个去看电影的了。
片子不能算太好,但是也很不错,我喜欢那里面战斗的场景,实在是太过恢宏,虽然电脑复制的地方有点敷衍。人们都喜欢里面的台词"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我没文化,我只喜欢唐僧的搞笑台词"我是出家人,不懂谈恋爱,我的爱是用来普渡众生的",并且我不当这是一种搞笑。
那晚主编一直发短信告诉我晚上小心,心里很温暖。就是新周的那种温暖。
6圣诞节前夜,之前我们就商量了好久,想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我的建议是买下一整辆车的烤地瓜(也叫红薯、白薯)送给和节日没什么关系的乞丐。平安夜,我最后还是独自出去,在学校外边绕着学校走了一大圈,在西门的桥那里买空了三辆车的烤地瓜(虽然他们毫不留情的宰了我一刀),看着他们骑着车向颐和园那边的家前进。我那时突然觉得给送地瓜给乞丐是件很浪费的事情,于是拎着那许多地瓜走到天桥上,送给那些卖鞋垫、卖花、卖文具的人们。他们开始都很有礼貌地推辞,我说我买多了,我说真的没关系,我自己又吃不了……后来他们拿地瓜的时候,我看见他们的双手冻得紫红,地瓜拿在手里,先要用来暖手。那个大娘拿起一打鞋垫要送给我,我没有要。他们不知道,我家从前也是这样,而且可能现在我大娘还是如此。在我们那里,比北京要冷几十度,他们的艰辛于我,绝非几千公里的的距离就能隔断。
后来的地瓜分给了大二的弟弟妹妹们,也给学九的战友们送去一些——结果收到一对短信,说我是圣诞的天使(可惜长了翅膀就有禽流感的危险……)。只是学八的兄弟们没有享受到地瓜的温度。第二天是楼上某编辑班同学的生日(圣诞……),赶在午夜前又赶到外边(我还走错了路),庆祝一个难得的日子的到来。
这是在北京的第三个平安夜,第一个游走东方新世界——然而什么都不认的;第二个伤感中度过;还真就是这第三个,还算是有点"意义"。
7这一周做了一个片子,是最后的策划课作业,是个游戏节目,叫做"挑战大富翁"。虽然片子最后并不十分合意,最要命的是镜头很不专业(其实是我的责任),但是我非常满意。这是我第一次分镜头拍摄,真真切切有了做导演的机会,没准以后能去拍个电视剧什么的?呵呵想想也不错。这是一个团队的胜利,并且是一个遭遇了危机的团队的胜利,真的让人高兴。
8刚刚过去的一天,在课上展示了刚才说过的片子,那是钟老师的课,课后老师说,晚上请大家吃饭吧——于是有了晚上的大聚会,这是广电班第一次包含留学生的聚会,饭后大伙还集体鉴赏了新片《无极》,并给与了专业评价。(怎么有点像某毛的说话风格)
9新认识了几个朋友,有时候甚至很意外,但是很兴奋——这些日子一直很兴奋,心里有一种愉悦慢慢地滋长,这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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