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零

      风语 2005-5-7 9:18
不停地看着手边的行动电话,然而琥珀色的背光屏上除了时间与电量,没有丝毫变化。
究竟在期盼些什么?
也许是还在懊恼那个凌晨1时36分打进的未接电话罢。
那唯一的机会,错过了。
懊恼与期盼,还有一次次袭来的失望,构成了如今的一丝焦虑。
耳边是悠长的《With Him》。
“How could you falling love with him? How could you give your heart to him?”……
手边是初中时遗留下的青涩的痕迹——我也不懂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找到让我遗忘了许久的东西。
“有所希冀,才会有所失落。”
这是14岁的我写给21岁的我的话语。
那时的我以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些?
现在的我以什么样的心情在看这些?
若是一早便已明了这句话,那为何这许多年后仍要去期盼什么呢?
“黑暗中,你挥舞着剑想要保护自己。你是保护了自己,殊不知,也砍断了无数想帮助你的手。”
我忘不了。
这是我上大学之后听到的最能震撼我的句子。
想要冲破那层赖以栖身的膜,便一定要有所付出么?
如果一直都那么默然,便不会有任何付出。
但是没有任何付出,便不会有所得。
终于,我无法一直淡漠。
终于,我是一个凡人。

如果只是单向的思念,如果只是单纯的恋慕,也许会更自在——只要能见到就很满足,那个人稍微流露出一点关心便能快乐很久。
不要给我希冀。
我是一只贪心的小动物。
略有一点希冀,便会想得到更多。
此时,那神经质的一面显现——想掠夺,又怕自己变成麻烦,连最初的一点也失去。
开始不知所措。
为什么要给我希冀?
应该很快乐啊,因为自己的感情终于有了回应。
事实也是很快乐。
那个特别的人,一直在我心中一角。
温柔的一角。
想起,便会觉得温暖。
那还贪心什么呢?
让希冀变为等待。
等待那琥珀色的背光屏上出现新短消息的提示。
其他时候,我依然是我。
淡漠的我。
我会走出那黑暗吗?
我已经伸出了一只手,向着陌生的世界。
尽管我的另一只手中,还握着剑。

若不是有人提起,几乎要忘记“薛定谔猫” 的含义。
设想在一个封闭的匣子里,有一只活猫及一瓶毒药。当衰变发生时,药瓶被打破,猫将被毒死。按照常识,猫可能死了也可能还活着。但是量子力学告诉我们,存在一个中间态,猫既不死也不活,直到进行观察看看发生了什么。
上帝不会掷骰子。
于是只是一个佯谬。
游走于一个不存在的中间状态,违背上帝的游戏规则,只是等待那个来观察的人。
一旦被观察,便确定了是生是死。
观察者只有一个——
上帝。
如果我真的背负有上帝戴着面具的祝福,那我便可以成为“薛定谔猫”。
我无需祝福,亦无需诅咒。
我只需要静静看着。
看着视野所及的一切。

只是5天。
不要焦躁,他有自己的生活。
我也是。
哪怕5天后一切归零,他依然是他,我依然是我。
我们依然相识。
依然会相逢。

杜寒
3rd May 2005,11:40 a.m.
At home

这个是在家而没有网络的时候信手拈来一片纸写的。昨天打完之后真的很累,于是放到今天发。
觉得那个时候有一点惆怅,也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过最终还是被一种莫名的感情淹没,所以才会有了这些文字。
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一点小女人的感觉——但是故作坚强的事情是我的拿手本事,所以不会让自己太消沉。如果就那样一直沉没下去不能自拔,想必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依然是我。
只是现在的心情与心态和写上文的感觉大不相同。
现在的我,很平静。
也许是因为心有了着落。
标签集:TAGS:
回复Comments() 点击Count()

回复Comments

{commentauthor}
{commentauthor}
{commenttime}
{commentnum}
{commentcontent}
作者:
{commentre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