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用三月的汗水
把你孕育于芬芳的乡土里
是父亲用泪水,催你发芽开花
棉花呀棉花,你似花非花
是谁賜予你花的名字呀
虽说你非花
一旦开了却永不凋零
你是白云的化身吧
因为爱,母亲曾捨不得摘你
曾让你一度白花花
照亮了野地,照亮我的家
也因为爱,父亲最终还是摘了你
让你转移到被套里开放
开放在我们的身上,我们的梦里
多么洁白,多么的温暖呀
我的日志( )
是母亲用三月的汗水
把你孕育于芬芳的乡土里
是父亲用泪水,催你发芽开花
棉花呀棉花,你似花非花
是谁賜予你花的名字呀
虽说你非花
一旦开了却永不凋零
你是白云的化身吧
因为爱,母亲曾捨不得摘你
曾让你一度白花花
照亮了野地,照亮我的家
也因为爱,父亲最终还是摘了你
让你转移到被套里开放
开放在我们的身上,我们的梦里
多么洁白,多么的温暖呀
乘坐悠荡的小船
沿溪流逆行
渔夫划船又歌唱
你我向往的梦乡
水车在河边吟唱
鸟儿在古树对唱
晨曦微露旭日升
世外桃园在坝美村庄
在坝美村庄
乘坐悠晃的马车
沿溪边闲逛
采茶村姑又歌唱
你我向往的村庄
鱼跃水面像舞蹈
牛铃叮当似歌唱
晚霞收敛夕阳落
世外桃园就是我家乡
就是我家乡
那把粉红的花伞让我爱
秋去冬来,总是在路口上静静等待
天阴了,它合成一只粉红的信鸽
在路口悄悄的等待
下雪了,它合成一柄腰弯拐杖
在路口默默的等待
云朵流泪了,它开成一床桃花被
在路口难眠的等待
太阳发火了,它开成一株乘凉的树
在路口焦急地等待
我用星做的唇,吻她那弯弯的手柄
桃花做的伞起步了
走走停停 春去夏来
总是包容你的 我的爱
秋晨被镰刀唤醒
我去感恩一根稻草
我因树叶被风摘走而伤心
又因风挪不动稻草而笑出了泪花
稻草不会被风的鞭子抽打而哭泣
哭声会搅醒背上的孩子
民众的谷粒
稻草多么像被车祸夺去一条腿的母亲
她忍着疼痛
用单脚独立成金色的风景
经历了太多的雨季和旱季
你选择鹅卵为造型
在多少个旱季里,
你裸露地静候滋润心灵的雨季
在一个烁热的午间里
你的胴体被村娃的身影盖住
被露出的童手轻轻的捡起
他洗净了你午间的汗味
视你为梦中的彩蛋那样美丽
到了又一个雨季
你又被送回河里
再一次经受洪流的洗礼
又迁徙到异地求生
又被一个纯情的村姑拾起
她揩净了你满身的洪泥
让你作鱼儿的伴侣
那个季节
一群学龄前孩子
挣开姐姐的怀抱
走进林荫小道
那个季节无杂色
一群孩子以绿叶做家家
在夕阳下等待田野里的妈妈
蝉鸣了就好奇地听蝉鸣
说妈妈曾经捉给的蝉
怎么鸣声这么美妙
牛晚归了就好奇地看牛
说爸爸曾经牵引的牛
怎么这么庞大
那个季节的人天真无邪
只会捉夕阳下的红蜻蜓
用细线拴紧,放飞
让蜻蜓牵引红色的梦想
站在坍塌了的墙头上
面对一群展翅欲飞的芭蕉树
谁是我魂归此地的父母
还在几米见方的旧址上
撑起一叶叶伞
等待远方漂泊的游子
谁是我魄落此地的兄弟
还在高枝上化身为芭蕉果
排列有序地等待着
重探旧址的弟兄
蹲在记忆犹新旧址上
想起相别并不太久
从立地而起到倒地而亡
只是那么几年 为什么
为什么与给你生命的父母
一同早亡
站在色美味香的故土上
我不得不闪动两朵泪花
绽开堂屋里相聚的情景
在母亲依襟下抢吮的镜头
我不得不洒落两颗泪珠
回忆在父亲弯臂里
同听一个故事
在门前相送的絮语
无声的碎步
踏雪无痕
这片洁白圣地
因白衣天使而著称
生命的再造者以刀为犁
耕耘出冬天里希冀
温水一般地
浸润着濒临冻死的种子
让人望而却步的雪野
生命的再造者挺立成中心驿站
以热血代酒
迎接一批又一批远征的残损者
血染白雪之上
多少栖身此站的众生
在生命的再造者精心护理下
奇迹般地穿越了雪野
生命的再造者以红心为琴
以缝治创伤的线为弦
用那纤纤的玉指
拨响一曲又一曲生命的凯旋之歌
是谁让死灰复活
童年的火炭
又在我的掌下燃烧
透过冰凉的掌背
还是那么几朵
闪烁如金
燃旺我生命的火炭啊
在上学路上漫过铁壳
温暖了一个又一个冬季
我曾用袖短的手臂
把困倦了的火炭
连同铁壳摇得飞响
在空中画O的痕迹
被圈定在零起点的山娃啊
你们一生与我有缘
今夜在我的梦里
为捡起炭窑前的火炭
又把足迹深埋在远山
羊生来就不需要妈妈抱
羊生来就调皮捣蛋
生来第七天的羊
就在睡懒觉的猪背上学会爬山
你看 一群羊 黑的白的花的
在野地奔跑
如同彩云在互相追逐
羊用前蹄把石子踢向天空
羊用后蹄把泥土
撒到另一只羊的头上
你看 羊群手拉着手
围攻石鹰上的一根羽毛
誓要把它消灭
羊喊妈比我儿喊妈还勤快
这样很好啊
满山遍野的咩咩羊叫声
把春天都提前喊醒了
.
小草在口渴中逐一死去
泥土发高烧得胡说昏话
牛马严重脱水 争相排队
到只有一点点水的地方输液
人逢人便说:“老天再不下雨还得了,
五谷都该抽枝拔节了,
明年靠什么养活一家人呀。”
人人每天起床先是看看天空是否有乌云
然后到田边地头看看缺水的芽苗
还能熬过多少时日
农民这时个个都是算命先生
每天都蹲在田边地头为植物算命
全忘了自己也被暴晒在田边地头
全忘了自己的命也应该算一算
人人有幸品尝心杯的玉液
那是血液儿化作苦中回甜的咖啡
里面挤满我们人生漂泊的倒影
每一种姿态都是每一种滋味
秋风的你用春风激情的心扉
吻醒咖啡里轻柔荡漾的涟漪
每一圈波纹都勾引你无限的回味
重聚的喜悦 离散的忧伤
就像秋风给落叶带来哀怨的纷飞
也像秋风给田野带来醉人的稻香
更像冬天给雪野带来冷艳的静美
谁的背上能背着这么多的子女
那是我寻觅已久的花椒树
那是天下驼背犁地的父亲
谁的乳汁能哺育这么多的子女
那是我寻觅已久的花椒油
那是天下弯腰拾谷穗的母亲
谁的身体能做点点的红星
照亮山乡的夏夜
那是我寻觅已久的红花椒
那是种红豆晚归的兄弟姐妹
谁的叶子如此细小
也想阴凉山乡的酷暑
那是我寻觅已久的花椒叶
那是被乡水浸润的小小的心
母亲的幺儿
小小的南瓜
在雨季降临
挺着油肚的兄长们嫉妒了
硬说他是超生
举起拳头
小小的南瓜
躲进妈妈的怀里
以绿叶的衣襟作屏障,睡了
直到雨季走远
直到花姐远嫁
直到瓜兄分家
直到蔓母衰老
小小的南瓜
被秋风打开屏障,醒了
醒了就拧亮自己
做被遗忘在野地里的小灯笼
点缀萧瑟的秋末
为什么金色满山满岭
最后落叶纷飞
为什么梦里繁花似锦
醒来却是花瓣凋零
这难道是爱的分崩离析的预兆
这难道是情的土崩瓦解的前奏
我啊,虽有爱慕你的一颗红心
却无法给你献上九十九朵玫瑰
虽对你有倾国倾城之恋
却无法在你耳傍燕语呢喃
爱,虽还是雁飞的诗行
却难以表达对你绵绵无期的思念
情,虽还是根
却难以吐诉对乡土深深的眷恋
这情与爱啊,这爱与情
它是这样的纯真
谁能神会心领
在充满喜悦与希冀的同时
也充满了忧伤与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