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诉被富婆包养4年的遭遇(转)

      我的日志 2008-7-19 10:10

2004年,我从成都一所大学毕业。那本用3年光阴换来的计算机专业大专文凭,没有让我在家乡重 庆找到工作。那时,我妈已从市内一家国企下岗,爸爸是工人,一年后也将退休。   家里的窘迫让我心里慌乱,我不敢再在家里呆下去。

  2005年春节后,在朋友鼓动下,我找父亲借了3000块钱闯到深圳。可深圳的就业竞争更为激 烈,一个多月后,同行的两个朋友都找到了工作,只剩了我还无着落。

  2005年3月18日,那是我永远记得的一天。那晚,两个朋友陪我喝酒,我打算返回重庆,他们 为我送行。在深南大道的那间酒吧里,我哭了,醉得一塌糊涂。出门时,我与一伙陌生人发生了冲 突,弄不清事情是怎么了结的。后来听两个朋友说,对方一个30来岁的女人开车送我们回到了住 处。

  第二天醒来已是下午,朋友留给我一张纸条,叫我拨打一个手机号码。公用电话亭里,我听到 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纯正的普通话,自称吴姐。吴姐说,从我朋友处知道了我的难处,愿意帮我 找个工作,第二天早上会来接我。

  我不明白这个陌生女人为什么要帮我,但能找到工作,足以让我欢欣鼓舞。那晚,朋友下班回 来告诉我,吴姐就是昨晚送我们回家的女人。

  第二天一早,我刚洗漱完毕,吴姐就到了。她是一个很有味道的女人,不算有好美的美女但却让人 感觉舒服。我带着行李跟她上了车,两个朋友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好加油”。

  吴姐把我带到罗湖一个高档小区的三居室,说是让我先住下,工作的事不能急,慢慢来总会办 妥的。有了住处,有了“熟人”,这让我大学毕业近一年后第一次有了安稳的感觉。

  半个月过去了,吴姐每天早出晚归。每天饭菜,她都叫食店准时送到家,平时如果有其他需要 ,可以随时打她手机。吴姐回来时,都会陪我聊天,聊家庭,聊以前,聊现在,聊以后。

  但每次围绕着我聊,她很少提到自己。我想,她或许自有难处,也没有问她太多,只知道她 31岁,是北京人,很早就和男朋友到了深圳。现和男友分手,自己开了一家公司。这套豪华的三 居室,只是她很多家中的一套。

  一天晚上,吴姐回来很晚,一身酒气,不停地大笑。我扶着她坐到沙发上,倒了一杯牛奶给她 。她喝了一口,然后盯着我:“你接受我做你女朋友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说吴姐你不要开我玩笑,但话音未落,她就吻了我。那一晚,我睡 进了吴姐的主卧室。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无法拒绝她。

  吴姐给我办了一张银行卡,第一次就打了10万到我的账上,算是平时的生活费。失去了压力 ,我逐渐打消找工作的念头。在这个温暖的三居室,成了我逃避生活艰辛的庇护所。

  我试着寄了5000块钱给在重庆的爸妈,说是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电话那头,妈妈激动地 哭了,“我儿子长大了,有出息了”。

  对朋友那边,我则称,是在吴姐的公司里上班。他们很羡慕我认识这样一个姐姐。回请朋友吃 饭,那一顿我很阔绰,3人吃掉两千多块,结账的一瞬,我很满足,甚至有些莫名的兴奋。

  当年底,吴姐生意很忙,不停在全国飞来飞去,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我提出回重庆,她答 应了。我并没有回大渡口的父母家住。我谎称,新单位在两路口,就近租房住。其实,我在临江门 租了一套房。

  吴姐又打来一笔钱,要我好好照顾自己。三天两头,她都会打电话来。新年元旦,吴姐来重庆 ,说以后每月来看我一次。

  我仍然没有出去找工作。钱快用光时,只要一个电话,第二天卡上又马上充实起来。

  因为没事可做,我开始酗酒。夜深人静,我烂醉如泥,一身烟酒臭味回家。吴姐很快打电话来 ,只是要我注意身体。

  第2年,我一个人到杭州散心。西湖春色勾不起我任何欣赏的雅兴。就在那五月天里,我碰到了 钟琳。当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句正宗的重庆话“今天到哪里吃饭”,我习惯性地回头,3个高挑的女 孩儿正兴致颇高地拿着地图找吃处。

  她们也是来旅游的。千里之外遇到老乡,我主动要求请客吃饭,3个女孩爽快地答应了,答应 得最快的那个就是钟琳。回到重庆,我和钟琳发展得飞快。她挺漂亮,比我小3个月,就快大学毕 业了。和钟琳在一起我很开心,她会做难吃得不能再难吃的酸菜鱼,也会在我不停抽烟时狠拧我胳 膊,而这一切我都很乐于享受。

  我在杨家坪又租了一套房子。和钟琳在一起时,我都住在那儿。当吴姐到重庆时,我才会回临 江门的住处。

  和钟琳在一起,我知道了什么是爱。我半夜给她盖被子,早上6点多起床给她买早餐,接受她 的建议改变发型。

  除了周末,每天我都会装模作样地去上班,然后一个人偷偷溜到网吧打半天游戏,下午回到临 江门住处睡午觉,晚上再装出腰酸背痛的样子回到杨家坪。

  我戒了酒,甚至找到一份在解放碑一家电卖场上班的工作,权作打发时间。而1000多元的月 薪,对我来说只能算是一个笑话。

   决定和吴姐摊牌。在电话中把一切都说了,没有一丝迟疑,我说只想要一段爱情想要一个家。

  吴姐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第二天,她又打来电话说想留住我。几天后,她到了重庆,拉着我 满城逛,最后不由分说地在江北五黄路上买下一套房子。

  吴姐平静地告诉我,她不会跟我结婚,但“警告”说如果离开她将会一无所有。若真相大白于天 下,钟琳会怎么看,爸妈会怎么想?我被镇住了,猛然发现,自己早已悄悄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吴姐说,房子是为我买的,我满30岁时会自动转到我名下。她为我买房是想让我有安定感, 不再胡思乱想。

  我同时想像,离开吴姐的话,1000多块钱月薪,生活会是什么样的窘相,我还会有幸福吗? 我变得前所未有地不自信。

  我第二次摊牌了,是对钟琳。那天在朝天门,我对她说想要分手。钟琳说你疯了吧,我说我是 疯了所以我想分手。

  我语气坚定,表情容不得她不信。她问为什么,我说你知道得越少越好,我觉得累了。钟琳没 哭,转身就走。当天晚上,她就从杨家坪搬走了,留下一封信,最后一句话是:我很后悔,因为你 不是男人。第二天,她的手机就再也无法打通。

  从那天开始,我再也不愿在朝天门广场作任何停留。最后一次看见钟琳,是在一酒吧门口,醉 醺醺的她和醉醺醺的我擦肩而过,我们一句话也没说,她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我住进了吴姐给我买的房子,那房近50万。酒精又重新占据我的生活。

  我和吴姐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每一两个月,她飞来重庆,住几天又飞走。4年过去,   我不情愿地看清,其实我不过是被她控制过的一个玩物。也许她真正喜欢过我,但那绝不是爱 。

  我上医院看病说自己失眠,然后偷偷储存安定片。按小说上的描述,大剂量安定片加烈酒是轻 生者惯用的方法,我照此试了3次,但每次都是头昏脑涨地醒来。

  又近绝望时,我又遇到了一个女孩———杜菁,在银行工作,一个单纯而文静的女孩。我又试 图去维持一段不知能否茁壮成长的爱情。

  我需要再次告诉吴姐吗?我有勇气吗?她会原谅我的背叛吗?我今年26岁,作为一个男人, 在同龄人里,恐怕算是最没能力生存下去的人。

  难言的耻辱,也许只有包在光鲜皮囊里那所剩无几的那一丁点尊严才知道。我的故事,只有最 最要好的两个朋友知道,他们无数次劝我逃离。可每当我看到这座城市里失意的人们,我就再一次 胆怯。

  但是,我总得为自己找一条路,而这一次我又该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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