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禁足处罚
「徒弟」
「是的师父?」
这对话听起来就像是一般其它师徒间的对话。就像是每天在绝地圣殿里每间师徒的家里,或是在大厅跟教室里会听到的对话。师父呼唤他的徒弟;徒弟恭敬的回答。
欧比王‧肯诺比看着他的徒弟站在日出前的微亮晨光中,一手握着房间的门把,一手提着鞋子,身上的衣服凌乱地扣着,学徒辫更是一团混乱,他想:恭敬?最好是。
安钠金天真无邪的对他的师父微笑着。
「师父?你曾经告诉我别随便侵入人家的脑袋,所以你得告诉我怎么啦?」肯诺比的脸上没透出任何笑意。安钠金继续努力。「你重新排定了我们光剑练习的时间吗?因为练习前我想先睡一下,这样我才能更专注在让我有最好的发挥。」肯诺比连眼睛都没眨;他继续瞪着安钠金,抱着手,胡子底下的嘴抿成一条不赞同的僵硬曲线。
「你接下来的三个星期被禁足了。」欧比王宣告,并转身离开。
安钠金叹了口气回到他的房里。看来的确回来的太晚了,他看着时钟而后修正:或者应该说太早了。
他在身体碰到床铺前就几乎睡着了。
------
欧比王坐在他最喜欢的那张椅子上,试着专心阅读他手上的文件,而不去管他徒弟房里传出的噪音。
「师父!」
「我就在外面,徒弟,」他冷静的响应。「别在屋子里大吼大叫的。」
「好,不好意思阿,师父,」又一个鬼吼鬼叫的回答。欧比王只能叹气。
安钠金带着那种年轻人特有的神气活现跑来客厅,他看到了欧比王现在的模样后,歪着头,像只好奇的狗。
「我不知道你有戴眼镜,」安钠金说。
「眼睛酸的时候会。」欧比王说。安钠金的头又歪到另一边,瞇着眼陷入思考。
「我喜欢你的眼镜,」他最后宣告说。「它让你看起来很有书卷气,不过,你本来就很有书卷味儿了。我们还有什么吃的吗?」他兴奋的问道。
「当然有,徒弟,在我们放食物的地方,那代表的是,喔!真让人惊讶,那是在厨房而不是在你的床底下。」欧比王回答。安钠金露出煞有其事的羞涩模样。
「对喔。抱歉。」安钠金说完后就跑去厨房。
书卷气,欧比王想,书卷气?
安钠金拿了一个三明治又跑了回来,坐在椅凳上盯着欧比王。叹了口气,欧比王把文件放下。
「有事?」
「我今晚能出门吗?」
「不行,因为你被禁足了。」
「但那已经是一星期前的事了!」
「你还有两个星期得熬过去。」
皱着眉头,安钠金咬了口三明治。
「师父,你不觉得….我的意思是,其实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不过晚归了一次。」
「你是说每晚一次吧。」欧比王不去理会安钠金不平又装无辜的表情。安钠金滴咕了一阵,决定再为自己争取一下。
「师父,你不了解啦!」他说哀号着,配合夸张的手势。
「我当然了解,我也曾经17岁过。」
「那是多久以前?」
「什么?」欧比王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安钠金好奇的看着他。
「你17岁已经是多久前的事了?我意思是,你今年多大了?」安钠金问道。欧比王不甚自在的在椅子里挪了挪。
「31岁了,」他有些狼狈的回答。
「这样啊,」安钠金说。
「不然你以为我几岁了?」欧比王假装不在意的问着。
「嗯,我也不知道。你看起来还没什么白头发,所以…随便啦!」安钠金耸耸肩,「不过就算你现在17岁,我认为你还是不能了解我的状况啦,我猜你根本没有性欲。」
就算17岁?欧比王暗想,性欲?
「绝地不会让这种事情影响他们的训练,」欧比王说。
安钠金冷哼:「是是是!那我最好赶快回去打坐或是什么的,然后洗个冷水澡。」他回到自己的房里,手里拿着那片三明治。
欧比王在继续读着他手里的资料一阵子后,拿下眼镜,回到自己的床上。
这晚的梦境另他十分不安。
2. 食物
「你不可能真的把我关在这边三个星期,师父。」
「事实上只剩下一个半星期。」
「但是师父—」
欧比王有些受不了了。
「别哀哀叫,安钠金,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不过要三个礼拜耶!」
「我发现你的银河哲理文学课有长足的进步。」
「那是因为我没事情做啊!」
「这就对了。」
安钠金闭上嘴,瞪着他的师父。欧比王有滋有味地吃着他的水果,不理会安钠金那威胁十足的叹气。
「师父,这是…这是人有急需。」
「绝地可以克服他们任何的急需。」
「我只是个青少年!一个普通、功能正常的男性人类!这不是什么需要去克服的,而是需要去….去….」
「放纵?」
「不!去满足。」
欧比王耸了耸肩,继续在面包上涂上奶油。安钠金继续说:「师父,你只需要让我出去在圣殿里晃晃,我保证不会跑去其它地方,我只想找个学徒,或是其它….」
「我怀疑会有其它学徒会愿意跟你鬼混,安钠金。他们在这些事上的观点应该是跟我一致的。」
「像是什么?我们的那话儿是死的?」
欧比王差点让手里的面包掉在桌上。他严厉的瞪着安钠金。
「这话可真不够庄重,徒弟,我会非常感谢如果你别再这么说话。」
「对不起,师父。」
你最好是,欧比王想。
「安钠金,我并不是要让你禁欲。绝地可以适度的有性生活,我明白这段时期你会有比较高的需求,而我完全同意你—」
「但是你把我禁足在屋子里!」
「—有性生活,只要那不影响你的训练。」
「那并没有影响我的训练。」
「徒弟,你足足有三个星期都是天亮才回家,而且其中有半数你白天时还是在宿醉中度过—」
「我有用原力解决宿醉问题。」
「—而你很少睡眠充足。有次我们在练剑时,我告诉你要用第三式,而你回答要我把奶油递给你。」
「那时我是在做梦—」
「站着,在训练场的正中央,手里还拿着把光剑。」欧比王回击。安钠金看着他的盘子,不发一语。欧比王叹了口气,「我并不认为这叫做『不影响』,徒弟。」
「好吧!也许我错了。」
「你是错了。」
「我错的很严重。」
「的确。」
「但是不让我出去会有更严重的影响。」
「但是你现在看起来不错呀!」欧比王说。安钠金瞪着他的师父。欧比王满意的微笑。「我可不是随便说说,你现在课业有进步,训练时也更有活力,甚至连打坐都更有进展了…..而且你还每天都洗澡。」
「你不能又拿这个出来说嘴,我那时候才12岁。」
「还有你13岁、14岁跟15岁的时候。不过不管怎样,徒弟,我认为把你禁足在家里对你十分有好处。」
「不过这让我很生气。」四周的立刻气氛僵在那,几乎快压了下来。
安钠金愤恨的看着欧比王。欧比王张着嘴,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他说:「你应该为你的情绪好好打坐一下,徒弟。」然后离开餐桌。
安钠金戳着他的早餐,手里的叉子断成两半。
而欧比王,安全的窝在房间里,假装没注意到这件事。
-------
「亲爱的原力,我已经饥渴到可以上任何一个人!」
「安钠金!」
「对不起,师父。」
欧比王回头震惊的盯着他的徒弟,木头杓子楞楞的握在手里。
安钠金嬉皮笑脸的问:「在煮什么呀?师父?」
欧比王回复神智,眨了眨眼,回身低头看着面前的锅子。
「呃…是些chala酱的面条,」他回答。安钠金走到他身后,好奇的看着锅里的食物。欧比王无奈:「拜托别从我肩膀上方东张西望好吗。」
「没办法呀,师父,你的肩膀就刚好在我胸口的高度。」欧比王转过身,瞪着对方。
安钠金笑:「抱歉啦,师父,这么个角度刚好嘛!」
欧比王转回身沉着脸继续煮他的面,安纳金开始在橱柜翻箱倒柜。
「安钠金,我们就要吃晚餐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煮点茶。」
「喔!谢谢。」
有阵子两人间不再有对话;面条的水气飘散在厨房里,混合着茶叶的香气。锅里咕嘟咕嘟地滚着;安钠金探过身蹭在他师父背后将茶壶放到炉火上。
「你大可叫我让一让,安钠金。」
「没关系啦。我的手够长,可以绕过你。」安钠金笑嘻嘻的回答。
欧比王决定不多说什么。两人又继续呆在那一阵子,等着面条煮熟还有开水煮滚。
安钠金看着欧比王将更多的香料洒到酱汁中。「师父….」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安钠金将茶叶加到水中,让它在热水中慢慢舒展开来。他皱着眉头专心致力的做着手里的工作。「师父,关于…关于师徒之间的关系,绝地教义是怎么界定的?」
「你是指什么?」欧比王忙着将面条的水分沥干。
「我是指性关系。」
欧比王呆住了,面条差点从锅子里洒了出来,有几条乱七八糟的挂在面杓上;欧比王愣愣的看着他的徒弟,说:「你说你可以上了『任何人』敢情是认真的?」口气有些不悦。他把剩下的面条倒在碗里,将酱汁洒上去后,端到餐桌上。
「等等!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
「跟其它的关系一样,只要是两方都同意绝地教义就不干涉,讨论结束,安纳金。」
安纳金因为师父的语气闷闷不敢出声。他小心的倒好茶,捧到餐桌上。
「那就是说你不同意啰。」
「没错。」
那之后就没甚么好说的了。
----
安纳金闷闷不乐的洗着碗盘;非比寻常的安静。欧比王在一旁把碗碟擦干;非比寻常的紧绷。
「师父——」
「又怎么了!」
安纳金惊讶的转头看着他的师父。
「那可真是粗鲁啊,」他说。
「很抱歉,徒弟。我一定是跟你学的。」
「师父~~~」
「手别停继续洗,徒弟。我们可没有一整天的时间。」
「我很抱歉,师父。」他指的可不是这些碗碟。
「你总是在道歉,我注意到了。」
「不然你希望我说什么嘛!」安纳金把一个盘子摔到水槽里;欧比王看着倒霉的盘子可怜兮兮的在水槽里发抖,然后抬头看着他的徒弟。
「控制你的怒气,我的徒弟。」
「你先控制好你自己的!」
这项指控让空气在两人间凝结。
「我可没有摔盘子出气。」欧比王说。
停了会儿。安纳金做了个深呼吸,数到20,吐气,然后再数到20。
「我不是故意要顶撞你的。」他说。
「你也不是故意要砸了那个盘子。」
「师父!我已经在控制我的情绪了!」
又一次深呼吸。
「我很抱歉,徒弟,请继续说。」欧比王有些懊悔。
安纳金开始将盘子的碎片从水槽里捡起来。有点难开口:「当我问说...我不是在...我的意思是,我很尊重你。」
「谢谢你,徒弟」欧比王的声音带了点惊讶,这让安纳金也惊讶的回头看他:「你不知道吗?」
「你的态度一直都....很尊敬,我只是...」
「我真的很敬重你。我认为你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徒弟,这可就太——」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这样想的。毕竟你知道的东西远比我多」他撇了他师父一眼;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两个人第一次能给予对方真心的微笑。「反正,关于性这档事...我只是在想,因为你一直都在我身边,而你又那么有吸引力——」
「安纳金——」
「我知道,这主意听起来很糟,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徒弟,我了解。但是我并不想要随意的一夜情。我想要长期的——」
「没问题。」
又一个停顿。
「真的?」
「当然。这听起来很有道理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总是待在一块儿,我们不需要去顾虑有的没的疾病,这也不会影响到我的训练——如果我又开始出现注意力不集中的情况,你大可帮我来一次快速的『处理』,让我又可以回到轨道上。」
欧比王噔着脸红了。安纳金笑的口不见牙。
「喔!抱歉,」安纳金说。「我忘了你是个假正经的。」
「我才不是——徒弟——」他做了次深呼吸,然后再一次,试着不要呻吟出声。「这是你得靠自己出手解决的事情。」
「我的左手又没说要跟『它』打死不相往来。」
欧比王脸红的更严重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停了会儿。「你应该要去找跟你差不多年纪的人,」说完欧比王就离开厨房。
「那你又把我禁足在家里!」安纳金大吼。
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完全不可理喻,小火苗爆发成火焰。
我们还没完呢!安纳金自忖。
3. 有惊无险
欧比王熟练的招架、格档、回避、转身。拦截时肌肤被光剑烫伤,但他也成功将另一把光剑击落到练习室的另一端。
「该死的,」安纳金说,并叹了声气。
「打得不错,」欧比王,心不在焉的处理被光剑弄出的水泡。「但别忘记防守你的左方,你太大意了。而且安纳金——」他每次都得一再提醒。「保持耐心。别让你的敌手煽动你发动攻击。」
「是,师父。」几乎不可闻。安纳金看着他的师父,眼半阖着。
欧比王感觉到空气中情绪的流动;呼吸开始加速。
「注意力回到现实,徒弟。」
安纳金笑了;这笑声只能用邪恶来形容。
欧比王把恐惧释放到原力中。
「回到现实,徒弟。」欧比王摆出师父的架子。
安纳金走去捡回他的光剑,慢不经心又拖拖拉拉。他启动光剑,电磁的嗡嗡声伴随着原力流转其间。欧比王看见欲望在光剑的顶端发亮。
安纳金又继续两人的对决。这次他更用心,让欧比王无法穿透他左方的防卫。不过他的招式太快也太频繁;很快他就累了,而他的师父选在此时把光剑顶在他的脖子上头。
「安纳金,」这师父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正在努力,我真的有听见你说的。」
「好吧!」欧比王不再多说,拿着条毛巾擦拭他脖子跟脸上的汗水。安纳金跟着他一起坐在长条凳上,把光剑收回他汗湿的衣袍。
「我们还要练习吗?」他问说。
「不了,我想今天就到此为止。」
安纳金点点头,也用毛巾开始擦拭自个儿。
「师父,你能帮我看看我的作业吗?宇宙学实在让我头大,我知道这方面你比我强多了。」
「当然了徒弟,不过我得先跟你谈谈其它的东西。」
安纳金好奇的看向他师父:「谈什么?」
欧比王叹了口气,四周张望。
「还是等我们回家以后再说吧,」他说。
安纳金点点头,皱着眉想了想,突然,他的脸色像是明了了甚么,他生气的抬头:「师父,难道是——你还想把我关在家里更久吗?因为我真的认为——」
「回去再说,徒弟。要有耐心。」
-----
欧比王先跑去冲澡因为他是师父;安纳金满身汗臭的等着欧比王洗好出来。
「这真是个烂规矩,」他说,看着欧比王正在擦干他的头发。「如果我们是情侣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洗澡了。」
欧比王指着浴室:「去洗澡!」
「是师父,」安纳金乖乖走了进去。
当安纳金洗完澡出来时,欧比王站在客厅里。他指着沙发,要安纳金坐下。安纳金乖乖听从。
欧比王站在他前方,深呼吸。
「安纳金....我的徒弟..」
「是,师父?」安纳金无辜的看着欧比王,欧比王斜瞪了他一眼后,又一次深呼吸。
「你得控制一下你的情绪。」
「是,师父。」
「憎恨、痛苦、气愤....这些都会导致黑暗面。」
「是,师父。」
「恐惧会导致黑暗面。」
「是,师父。」
「呃....贪婪也会引导人走入黑暗面。」
「是,师父。」
「而该死的,没有节制的欲望也是会导向黑暗一途!」
「是,师父。」
欧比王瞪着他的徒弟,「这就是你所有能说的吗?『是,师父』,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牙尖嘴利,而现在你就只有这么一句?」
「是,师父。我是说,不是的,师父,我很抱歉。」纯然的天真无辜。
安纳金在偷笑,欧比王当然知道,无奈的叹气。
「安纳金,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是,师父。」
「而你得试着控制一下。」
「是,师父。」
「然后....?」
安纳金呼了口气,伸出手指开始一项项数着:「忽略问题不管用。自己动手管用,但是无法持续太久。出去晃管用,去俱乐部管用,找其它人管用,不过你都禁止以上方式。冷水澡不管用,将体力发泄在光剑练习上不管用。读些无聊的烂诗不管用,哲学也是一样。想着尤达大师不管用。然后打坐——天晓得这怎么可能管用?」
欧比王叹着气,无奈的捏着自己的鼻梁。
「当你打坐的时候,你可以把这些负面能量释放到原力中——」
「师父,这不是甚么『负面能量』,这是生理需求,完完全全是很自然的。我不知道你为甚么这么紧张这件事。」
「我紧张是因为————不,我才不是紧张,我是关心,因为这已经影响到你的训练。」
「好吧,把我关在这也没甚么好处就是了。」
欧比王倒在那张单人椅上,压抑住另一个叹息。他揉着自己的额头。「有甚么方法可以让你出去,然后又能在日出前回家的吗?」他问道。安纳金乐了。
「当然有,你觉得四点到家怎么样?」
欧比王瞪着他,然后举起双手放弃。
「很好,安纳金,你得继续待在这儿以手....呃...自行——」他挑起眉,「满足你自己。」
「师父,那没用!」
「怎么没用?你有手,不是吗?」
安纳金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被那句话给吓到。欧比王看起来比他还震惊;他的惊愕的表情持续到安纳金爆出一阵狂笑。
安纳金最后终于让自己冷静一点,努力让自己看到欧比王通红的脸时别又笑出声。
「师父,性这件事,我是说,他不只是肉体的接触。那...还包含心灵的满足,所以手淫真的不会有帮助的。它是能暂时平息身体的急需,但是性并不仅止于此。它必须占尽天时与人和。」
欧比王点头,努力的想要理解。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得花上一整晚待在俱乐部里,」他宣告。
「当然了。」一个长长的停顿。最后欧比王摇头,「我想我还是不能明白。」
「猜到了你明白不了。」
「徒弟——」
「不不,这没关系的。我并不期待你能理解这些事情。师父,别担心。这种气氛真的不影响我的训练,只是会让你觉得不舒服,我必须为此跟你道歉,不过我又没说要把你推到墙上来个热吻。」
欧比王嘴角抽动了一下。
「除非你喜欢这套啦!」安纳金又继续说。
而欧比王,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他的徒弟调戏。
「师父?你喜欢我那么做吗?」
欧比王愣愣的眨了眨眼,他的徒弟该没有站起身,神气活现的脚步走向他,还像土狼一样笑的色瞇瞇的吧?!而且他的徒弟绝对没有跪在他的面前,用两根温柔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还亲密的倾向前,呼吸温暖着他这个做师父的肌肤吧?
「安纳金,」欧比王说。
「嗯?」当然,这听起来有点喘。一点粗哑。还该死的恼人。
「请回你房间去,你需要一次好好的打坐。」
吓,你瞧,现实终于回归了吧。根本不用给他来上一拳,厚脸皮的混蛋。
「是,师父」这次听起来就是有点沮丧了。但安纳金还是站了起来吶吶的离开。
欧比王终于舒呼了口气,然后瘫倒在椅子上。
为什么是我?他吶闷着。
4. 审问
「早安,安纳金。」
「我死了。」
欧比王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立刻把视线移回,假装自己没到他。安纳金坐到餐桌边,整个人倒向食物;他的眼神不善。
「这还真是..呃... 不是很礼貌,徒弟。」
「咬我啊,拜托。」
欧比王强迫自己笑一笑。.
「你知道吗?这在某些星球可是给了对方合法的授权。」
「喔是吗?你是说那些有进行性行为的星球吗?」
「呃...」
「火热的,甜美的午后性爱?日出前的性爱?户外的性爱,让你汗湿的肌肤都沾满尘土,然后小石子扎进你的背,当你一次又一次埋入对方的体内,感受他们多汁的———」
「徒弟!」
一阵停顿。甜蜜可爱的回应:「是,师父?」
「我还想吃完我的早餐。」
「你以前曾经试过口交吗?」
欧比王被噎住了,立刻跑去厕所,一阵阴沉的笑声跟随着他。
「早上好啊,师父。」
沉默,安纳金又继续:「我们还没结束刚刚的话题呢,师父。」
「那根本不是什么话题,安纳金,你是想让我恶心。」
「你根本没吐,不是吗?吐不出来的。那没那么恶心,难道你的师父没教你性是件很自然的事情吗?」
「徒弟——」欧比王站起身,离开浴室。安纳金亦步亦趋跟着他回房里。「安纳金,别来烦我。如果你再继续这样,我不想跟你同处一室。」
「你认为控制不了我?」
沉默。
「没错。」
「你可以的,尽管试试。」
沉默不语。欧比王关上门,并安上锁。
安纳金在门外等着。
----
欧比王决定面对他的恐惧。
「下午好,安纳金。」
「下午好,师父。我做了一个震动按摩器。」
欧比王决定不想面对他的恐惧,然后打算跑回他的房里;安纳金抓住他,并把他压在椅子上。
「现在,师父,别惊慌嘛!我又不是想把它用在你身上。」这听起来并不太安慰人。安纳金拍拍他师父的头。「现在,放松~~我又没有要折磨你。」
「是喔...如果你这么说的话...」
安纳金笑了。
「好~~我明白。不过别担心。 你想要喝点茶吗?我有煮了些,是你最喜欢的那种口味。」而他还真的准备了。过了会儿他拿着茶回到客厅,把茶杯摆在他师父的手边。欧比王震摄的看着那个放在咖啡桌上手工自制的电动按摩器。安纳金顺着他师父的目光,问:「你喜欢它吗?」
「什么?」
「我还是可以拿它用在你身上。」
「不,谢了,我这样就好。」
另一阵阴沉的笑声。安纳金坐倒沙发上,双手放在他的脑袋后。
「现在,师父,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别担心,我会乖乖的坐在这儿,而你会安全的待在椅子上,穿着你好看又体面的衣袍,手里还捧着杯茶。你能继续保持矜持,而且会一直保持下去。我只是想问一些问题罢了。」
「不要。」
「师父,你不能阻挡我提问。」
「我不会回答。」
安纳金叹了口气。
「拜托嘛~~师父?我们这算是教学相长啊!」
「你再三天就解禁了,安纳金,你就不能多等等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你曾经跟人发生过性关系吗?」
「我相信你可以早点回家睡觉。我对你有信心,徒弟」
「性。有或没有?」
「你已经堕入黑暗面了。我可以感觉到你身边围绕着那些氛围。」
「性氛围?」."
「不,黑暗氛围。」
「你到底有没有做过。」
停顿。
「有。」
「你看,这一点都不难,是吧!」
欧比王叹气,无奈的摇头,「徒弟,别这样对我。」
「怎样对你?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事。这里又没有什么东西阻止你离开这张椅子跟客厅。」
欧比王马上跳起来。
「坐下。」
欧比王立马又坐下。
「你看,这都是你个儿决定的。这可没有什么隐形的绳索把你给绑在这。而这又不是什么拷问。只因为你是个假正经的——」
「我才不是——」
「而且恐怖的自我压抑才造成这个问题。男人或是女人?」
「抱歉你刚是说?」
「你是跟男人还是女人上床?」
「都有。」
「天吶!你肯定喝的很醉。」
「不是同时!」
安纳金嗤笑了声。「当然,我想也不是。」他说,「所以你的第一次是跟谁?」
欧比王看着他的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事。」诺诺的说着。
「因为我爱你,现在回答问题。」
「你爱我?」
「喔!原力在上,废话,继续回答。」
「我也爱你。」
「是阿,这真是不错,我知道。你第一次是跟谁发生关系?」
「当然了,是以一个师父爱徒弟的角度。」
「我才他妈的不在意。你到底跟谁上过床?」
「我才不要告诉你他们的名字!」
「师父,你还真是会胡搞蛮缠。」
「喔!这是生存战术,跟你学的。」
一丝丝暖意减缓了那种对立的气氛。在这段日子以来,这是师徒两人第二次能相视一笑。
「你以前是多么乖巧的孩子啊!」欧比王说道。
安纳金大声狂笑,朝他师父身边更挪过去,说:「那我们现在怎么会把自己陷入道这种局面?。性能让人们变得怪里怪气。缺乏性生活更是糟糕。你应该要找人上个床的,师父。」
「徒弟,我根本很难想要——」
「不,这就是问题所在。你想的太多了,而且是用错头。你确实知道它的功能不只是用来尿尿的?对吧?」停顿了会。「喔!真可爱,你脸红了耶。所以,你曾跟两个人上过床….是吗?」
「什么?」
「除了那两次之外,你还有跟什么人上过床吗?」
「我做过不只两次!」
「所以你跟那两人都做超过一次?」
「那个…….我跟她不只发生过一次性关系。」
「喔!那真不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我不想—」
「你那时候几岁?」
「14。」
停顿。
「哇喔,那很年轻耶!」
「的确是。」
停顿。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它就是发生了。」
「喔。」安纳金低头看着它的脚,陷落在自己的思绪中。欧比王站了起身。「等等,别走。」
欧比王不理他,继续走回他的房里。
「师父,等一下!」安纳金在门外追上他,抓住他的袖子。欧比王叹了声气,转身回头面对他。
「还有什么,安纳金?」
「我还没问完。」
「我已经回答够了。」
「等——」他在欧比王关上房门前闪进房内。「我只是想知道,我是说,我想那解释了很多事。我老是觉得你的屁股里像是有根——」
「徒弟!」
「不过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或许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请你离开我的房间,立刻。」
「性会让人放松,师父,而且还很有趣,我只是希望你开心。」
「如果你希望我开心,你就出去让我静一静。」
「所以那个女孩是圣殿里另一个学徒?」
「是。」
「那..那个男的呢?他是谁?」
「奎刚‧金」
沉默。欧比王把他的徒弟留在房口,然后跪到床尾开始他的打坐姿势。安纳金静静的开口,声音带着失落。
「然后呢?」
「他死了,安纳金。我想你已经知道这件事。」
沉默地,欧比王沉浸在原力漩涡中。
5. 道歉与顺毛儿
欧比王结束打坐后轻叹了声。安纳金还躺在床上,看着他。
「我很抱歉,师父。」
欧比王疲惫的揉着他的额头。
「那是你对每件事情的标准答案吗?安纳金?」回答他的是一片伤心悔痛的沉默。欧比王动了动脚,重新盘腿而坐。而后他看着安纳金,张开他的双臂。
安纳金立刻扑进他的怀中。
肯诺比拥抱着这个男孩,亲吻着他凌乱的发丝,感受他在他胸前阵阵的颤抖。
「我真的很对不起,师父。」声音从他胸口闷闷的传来,带着厚重的悔意。欧比王摇头,轻轻的摇晃着他怀里的男孩。
「别再这么说了,安纳金,重点是要从中学到教训。」
「我不应该问你任何的事情。那都不关我的事。」
「是啊,的确与你无关。」他温和的说道。身上的衣服开始感觉到湿意。
「我只是想…..我想帮你。我想这样的话——」
「Shhh…没关系的,这就只是犯了个错,徒弟。」
「我犯了很多个错。」
「而且还总是再犯。」
停顿了会。传出了几声吸鼻子的声音;肯诺比礼貌地假装没听到。一个可怜兮兮的声音对他说:「你不是真的认为我堕入黑暗面了吧?是吗?」
欧比王几乎笑了出来。
「当然不是,安纳金,我一点都不这么认为。」
「我得更努力学着控制我的情绪。」
「是的,你得多注意情绪对你的影响。」
又一阵静默。
「…….师父?」
「是的,徒弟?」
「我不是故意要表现的像个混蛋。」
「没关系,我也不是故意要像个假正经。」
安纳金开始笑了出声;那是个微弱小小的笑声,但是它让欧比王的脸上也露出笑容,将安纳金更加抱紧,而安纳金笑的更大声了。他们保持这个姿势一阵子;最后安纳金抬起头,害羞的笑着。
「师父,我想如果你每天都这样抱着我的话,我就永远不会堕入黑暗面。」
欧比王笑了。
「那我就得想想看看我该怎么做了。」
「好。」
-----------
欧比王坐在他最喜欢那张椅子上,读着资料。门被打开,安纳金溜了进来,手上提着他的鞋子。
「你还醒着呀!」安纳金说。欧比王点点头,扶了扶他的眼镜。
安纳金叹了口气,「我过了很糟的一天,」他说,然后将鞋子放下。他走了过去;欧比王将手上的资料摆放在一旁,安纳金蜷曲在他身边,占住一个刚满18岁的大男孩所能占用到最小的空间。欧比王用他空闲的手环抱住他的徒弟,安静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安纳金满足的叹口气,朝他师父依偎的更近些。「俱乐部很无聊。」他说。
「Mmhmm.」
「师父…..你会想跟我有性关系吗?」
「当然。」
安纳金惊讶的转过身,盯着欧比王。
「你刚刚同意了吗?」
「我说当然。是的,我同意,」
「真的?」
「是啊。我认为这个主意不错。」
「就这样?一个不错的主意?」
「是的,安纳金,这一切都解释的通。我们总是待在一块儿,这也可以帮助解决你的一些…呃…问题。而且可以减少得到性传染病的风险。」
「这不就是我几个月前说过的吗…」安纳金直白的指出。
欧比王看起来像有些被冒犯了:「我总得要花点时间消化这个念头吧。」
安纳金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他好奇的看向欧比王:「所以,这只是个随意的性关系?只是因为方便吗?」他问道,强迫自己给出一个笑容。
欧比王想了一阵;安纳金欣赏着他皱眉的样子,蹭了蹭,让自己躺了个更舒适的姿势。
欧比王再次推了推他的眼镜:「嗯,徒弟…虽然我认为我们并不是那种罗曼蒂克的关系,不过我们的确…呃….喜爱对方。我们太了解彼此了。」
「不过会让我随性做吧!」安纳金不死心。
「我们就等着看事态会怎么发展吧,徒弟,让我看完这一章。」欧比王说。
「好吧,」安纳金说,然后不再多问。他又躺了回去,让他的呼吸频率跟他的师父融合为一。他对着脸底下温暖的衣服微笑着,说:「你知道吗,我还留着那个电动按摩器呢!」
欧比王的脸红到发亮。
The End
回复Comments
作者:
{commentre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