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

「我去喝杯水，你自己找地方坐吧！」Viggo这么说，就消失在二楼的某一个房间里。
「……哇奥。」Orlando知道站在人家客厅发呆不是很有礼貌的事情，但是眼前这景象让他不得不发出这种『惊叹』词，这个看起来不小的客厅光线充足空间宽敞，但是却找不到一块地方落脚，满地都是一叠叠的箱子跟书，连看起来像餐桌的地方也都堆满书、纸张、画笔，根本就没地方可坐啊！
几步外有个看起来像沙发的东西，上面有好几排的书，那应该只是一个伪装成沙发的书架吧？Orlando辛苦的不要踢倒任何东西走到那看起来像沙发的东西，然后动手把书叠起来，给自己一块放屁股的地方。

「来，啤酒。」Viggo从应该是厨房的地方走出来递给Orlando一罐啤酒，看他走路的姿态好象地上没有任何障碍物一样，Orlando打从心底对不起这些书的作者，他竟然用障碍物来形容那几乎都堆到及膝高的书本们，不管是怎么样的名著书本放错地方果然就会看起来像垃圾，他决定要好好回去整理自己的书房。
「Vig，你的管家房不是这样啊？」Orlando喝了几口啤酒，终于开口问。
「喔？你是说这满地书啊！」Viggo手上正捧着一本诗集看，他左右打量现在的情况，满意的点点头。「骑士别院的管家房是职场，当然不能跟这里比啊，这是我家，自然要随意啊！」

这也太随意了吧？Orlando心想，却不敢说出来，原来Viggo说整理家务就是这里，的确是该好好整理。

「……Sean来过吗？」Orlando四下打量，
「没有。」Viggo头也没抬，又翻了一页理所当然的说。「我从不带人来这里的，你是第一个。」
「为甚么？」Orlando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他第一次跟不是管家的Viggo相处。
「这里是我自己的地方。」Viggo玩味的抬起头，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趣。「在这里，我可以把任何人挡在门外，只要是任何我不想见的人。」

「那，为甚么是我？」Orlando又喝了一口啤酒，他故意问。
「因为这是你想要的，不是吗？」Viggo看着Orlando，蓝色眼眸看穿年轻人明知故问的那些。Viggo盖上诗集，放回跟刚刚不一样的地方。「想参观？」
「你画画？」Orlando打量四周，这层楼有好几个房间，书房、厨房、不知道哪间是卧房，而且其中一个房间有副画立在画架上，吸引了Orlando的注意。

「未成品，不给看的。」看到Orlando起身往那房间走去，Viggo更快速度的跑过去关上门，他说。
「可是我想看。」Orlando皱着眉头，他软声要求着。
「别想。」Viggo挡着门，严密的不让他靠近。

「V、I、G……」年轻人贴上Viggo的身体，试图打开他背后的门。
「别逼我叫你少爷，Orlando。」Viggo使出杀手鉴，让Orlando止住动作。「在这里我不是你的管家，你无权命令我，对吗？」
「你为甚么要带我来？」Orlando没退，他问。
「你又为甚么要跟我来？」Viggo没让，他反问。

「就算你叫我去刀山下油锅，我都会跟你去。」Orlando耿直的眼神看着Viggo，男人撑在门上，自己紧贴着他。
「我能拿你怎么办？」Viggo叹口气，他怎能拿这双眼眸有办法？「今天，你不是我的少爷，我也不是你的管家。」
「我知道。」Orlando更贴近Viggo，他搂着男人说。
「所以，我可以像个男人一样的爱你吗？」Viggo低下头，在Orlando耳边低声问。

「Viggo？」Orlando听见男人向他索求什么，他贴着Viggo的脸想知道自己有没有误会什么？
「过去十年，我以管家身份看着你，这一刻……」Viggo顿了顿，他伸手搂住怀里的年轻人，十年，就等待这个问题的答案。「你愿意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当我的爱人，毫无束缚相对平等的把自己交给我吗？」
「你不逃了？」Orlando收紧双手，他看着Viggo的眼眸，不敢置信这一刻这么快就到来，他以为自己必须是个优秀的少爷Viggo才愿意给自己这个机会，甚至他必须不择手段的强求Viggo，而他的男人似乎想的比他更多。

「逃十年，够久了。Orlando，诚如我说过的，我想要你，我早已决定我向你求爱必须在你不是我的少爷，而且我也不是你的管家之时，我选择在这里，一个属于Viggo.Mortensen的地方真真切切的拥有你……」Viggo厮磨着他的爱人，软声渴求。「Orlando，告诉我你的答案？」
「天啊……」Orlando把Viggo用力搂在怀里，把自己送得更深。「他妈的你为甚么让我等这么久！」

「跟我来。」Viggo牵起Orlando，带他前往自己在三楼的房间
走上短暂的楼梯，Orlando看着Viggo替他开门，三楼只有一个房间，一整个非常宽敞的卧室，咖啡色系的地板，墙壁是温和的天空蓝色系，Orlando四下打量，一眼就能看见那张大床摆在房间最显眼的地方、用雾面玻璃门隔出卫浴跟更衣间，Orlando能够判断出那是更衣间的原因是还有几只袖子跟裤管从门口溜出来。

「整理家务？」Orlando挑挑眉，他笑着问。看来Viggo所谓的整理家务不是楼下那个战况，而是楼上这个房间。
「一个人的房间不用那么拘谨吧，而且我几乎没回来睡啊！」Viggo红了脸，他放开Orlando走向房间一角，点起芳香蜡烛。

「Orlando，过来。」Viggo站起身，对Orlando伸出手，要求他靠近。
Orlando直直朝他走去。在他面前的是，男人，他爱的男人。

「你愿意吗？」Viggo的眼中没有质疑，却开口问。「如果你要后悔，你还有机会。」
「他妈的你以为放弃这个我久等的一天吗？」Orlando毫不认输瞪着Viggo说，然后一把拉下男人，覆盖他的唇。

Viggo没放弃主导权，他双手环向Orlando的腰把男人搂近，嘴唇还在厮磨，手指也开始侵略男人身上的衬衫。
Orlando自然也不肯任凭摆布，眼前是他深爱的男人而非他那总是顾虑太多的管家，他深知他们渴望彼此，虽然无法像Viggo脱得那样优雅好看，但是只要衬衫消失在对的地方，怎么脱都不是重点。

「Vig……」Orlando还拉着Viggo的皮带，Viggo已经低下头开始亲吻男人的胸颈，舌头滑动的方法真是老练，马上就让自己发出阵阵呻吟。「你……嗯……动作真快……」
「十年份。」Viggo双手脱下Orlando的衣服，讲究的长裤布料很快也变成地上的一团布，那件舒适贴身的格子内裤裹着男人已经昂起的双腿之间。才说完，Viggo就把他渴望的男人压向床榻，两人立刻滚在Viggo特别换过的床具上。「我似乎不是唯一迫不急待的人？」

「又不是只有你在等。」Orlando快手将Viggo的长裤拉下，他可不像老家伙还含蓄的留一件布料，基本上他非常乐意扒光他的男人。亲眼见到Viggo总是严藏的家伙，从浓密体毛下直挺的家伙可不小，一想到Sean竟然能够比自己更多次见识这家伙的能耐，Orlando一个翻身把Viggo压在身下，张嘴就含住这壮硕的阳具。
过去这些年，Viggo不是没有作过这样的梦，Orlando的舌头绕着自己，先是抚弄又是吞吐的，熟练的避开牙齿没刺激那敏感，不过真正被Orlando含在嘴里的感觉……让他觉得梦里一切都是梦。年轻人趴在他双腿之间，熟练的吞纳着自己，Viggo真想闭上眼彻底享受这快感，但是他现在有更必须要做的事情，Viggo低下身含湿自己的手指，滑向年轻人的腰侧，一手拉开男人的双腿，一首探往短裤下那紧闭的入口。

「Vig……」
「别停。」知道Viggo在做什么，Orlando忍不住停下动作，才开口，Viggo就要求自己继续。男人的脸庞停在自己的腰侧，那勤劳的手指却已经按着双腿之间的密洞，尝试开启极乐的道路。
「嗯……别这样……我撑不住……」Orlando不得不随着Viggo的动作停下他对男人做的一切，他的唇正抵着Viggo的性器，唾液沾染了肉色的凶器更显淫霏，年轻人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样颤抖请求的语气有多么想让人逞凶。
「Orlando。」Viggo松开男人的腿，他起身将男人放倒在床榻上，他当然注意到Orlando的勃起已经沁湿那件底裤，也很清楚Orlando要什么，刚刚探进男人身体里的手指在格子内裤的边缘有一下没一下的拉扯着松紧带，这是他给Orlando最后退缩的机会。「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想要我吗？如果你不愿意，你还能走……」

「……ALL。」咖啡色眼眸看着Viggo，Orlando想也没想打断Viggo的话。「我想要你的全部。」
「我会给你全部。」Viggo勾着唇笑了，那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那件格子短裤正式去跟地上的布料作伴。

「痛吗？」润着润滑油的手再次刺探进那身后的通路，Viggo让Orlando侧躺在身下，自己正跨在他左腿上，抬着男人的右腿靠在自己肩膀，这个体位也许会让Orlando容易感觉到疲惫，但是会让他不那么疼痛。
Orlando摇摇头，时而咬唇时而呻吟，显然还不是很习惯被入侵的感觉。

「真可怜。」Viggo带点坏心肠跟疼惜的，低下头亲吻他的恋人，他说。「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说话的同时又探了一根手指进男人的身体，缓慢抽动。
「喔……」Orlando抽下眉头，他感到那总是紧闭的入口被撑开，不太舒服，但是还不足以让他退缩。「真……嗯……真花功夫啊……」

「Orlando，两者皆愉悦的性行为，才叫做爱。」Viggo笑着，慢慢滑入整根手指，Orlando的身体紧得像会咬人一样，他退出手指，缓慢的深送接替着快速的抽动，果然立刻得到Orlando激烈的反应，男人的身体几乎弹了下但是很快又把自己的身体交给Viggo。
「喔，很不错……」Orlando喘口气说，软声赞美着。

「放松？」Viggo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但是也饶富趣味的侧头吮咬着Orlando光滑的小腿还有结实的大腿。
「贪婪的男人，你还有多少把戏没使出来？」Orlando略略抬起头，微瞇的咖啡色双眼闪着光芒，舔着嘴唇的模样如此情色，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自己的勃起，也会挑弄Viggo的家伙，Orlando知道他不会射在自己手上，他要为诈干Viggo……同时也榨干他。

「贪心的孩子，要给你多少才会够？」Viggo收紧腰，年轻人显然很清楚怎么挑弄自己的界线，但是他可没想这么快就让Orlando给看穿。他缓缓刺入第三根手指，狭窄的洞穴不免发疼容忍他的入侵，Orlando纠着眉头挪着身体退开Viggo，男人却一把压住他的腰。「怕了？」
「我是要拿润滑油！」Orlando挑挑眉，扬起手上的软膏，抹些在Viggo手上，更云了大量在自己双手，等Viggo戴上保险套，就握住Viggo那大家伙，替他也替自己滋润。「别让我等太久，老家伙。」

「十年都等了，这几分钟你竟然跟我抱怨？」Viggo笑着说，手指再次来回挑弄入口，看着Orlando不时发出呻吟，他退开自己的手，让自己勃发的硕大顶在男人狭窄的入口。「我会很轻的。」
「最好你会。」Orlando深吸一口气，佯装无碍的说。「来吧。」

当Viggo真正把自己埋进Orlando身体里时，年轻人浑身僵硬，四肢都在抗拒Viggo施加的庞大，尖叫声不由自主地从Orlando的喉咙里嘶吼出来，双手推打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直到眼泪并出，身体放弃挣扎，终于吞纳那对他来说太过巨硕的入侵。

「我的天啊……」Orlando大口的喘气，终于能够说话。「你……你太大了。」
「这是称赞还是抱怨？」Viggo不比Orlando轻松到哪去，那生嫩的部份紧咬着自己的勃起，紧到他都痛了，Viggo忍着不要动作，虽然他知道Orlando会泛疼，但是他也清楚怎么给男人愉悦。「不光是我的错，你太紧了。」
「先、先别动。」Orlando还在吸气吐气，他知道身体终会认输柔软的。「这么大的家伙你放裤子里不难过吗？」
「又没别的地方可以放。」这小子这时候还能说笑话，Viggo翻翻白眼决定给Orlando一点颜色瞧瞧。「你每次把我挑弄起来知道我有多难过了？」Viggo浅浅退了几分，现在这个姿势可以让他彻底埋入Orlando的身体里，果然Orlando立刻就发出溺水般的呼吸声。

「啊、啊……停……」Orlando紧抓着Viggo的手，不知道该把他拉进还是把他推开，Orlando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来缓一缓，但是很明显，他的恋人对于时间观念很重，不愿意浪费任何一分钟。
「放松。」Viggo慢慢能够在Orlando配合的身体里来回穿刺，他便不客气扭动自己的腰，开始依造自己的节奏攻击他身下的男人，被自己抬高的腿柔顺贴着自己的身体律动，恰好的角度让Viggo能够狠狠抽出在重重撞入，身体与身体之间拍击的声音伴随着Orlando低沉沙哑的呻吟慢慢谱成一首曲，在房间里回荡着。

以各种旋律回荡了很久，很久，很久。

「他妈的我真不敢相信你那样对我。」Orlando从浴缸里被打捞出来的时候，他这么抱怨着。
「让你叫到沙哑也算？」Viggo裹着浴巾，把他那无法站稳的男人简单擦干抱回床上，一脸无辜的问。
「你用各种姿势……」Orlando吞吞口水，试图把这破嗓音救回来。「他妈的我这辈子还没作过这么激烈的。」
「人生很长啊。」Viggo挑挑肩膀，还是无辜的说。

「……你对Sean也是？」冒上心头的一股酸，Orlando挑衅的问。
「他很清楚他是谁的替身。」Viggo一抹坏笑没把话说开。「当你的替身不代表他比你幸运。」
「你的幸运是指他也被你操的下不了床吗？还是你也是十八种、不，三十六种姿势对待他？」好吧！替身，这两个字勉强让Orlando少了一点醋意。
「喔……」Viggo的双眼不自然的移开视线，他摸摸鼻子，想了一会的说。「我只记得每次做到最后他总是需要多请一天假，否则他没办法回去上班。」

「Vig……」Orlando瞇了双眼，又是那个计算Viggo的表情。
「每次做爱都做到昏倒对他的体力来说真的太负担了。」Viggo试图轻描淡写的说。
「你觉得我这样比清醒好到哪里去？」Orlando没有照镜子，他想自己的黑眼圈应该很严重吧。「天啊……我的腰。」
「来，我揉揉。」Viggo让Orlando躺好，伸手过去像Drew那样替他按摩。

「希望医生今天的假期会比我们精彩。」Orlando轻叹一身，彻底放松自己。
「我想应该不可能。」Viggo笑了，在他那宠爱的年轻人嘴唇啄一下。「不会有什么比我们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