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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lando醒来的时候觉得这床真是非常柔软，他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换的床，还有什么时候换得新被单新枕头新……床伴？！Orlando发现自己臂弯里有个人，他的臂弯里有个人，他妈的见鬼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换的床、床单、但是他确定自己根本就没床伴，所以根本没床伴可换！

Orlando缓缓松开自己的手指，靠！不是做梦！怀里还真的有个人，而且那个人的双腿还夹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这双腿，这双腿一点都不细不纤长还有浓密的腿毛，感觉还真像男人……男人！

他妈的Orlando！你是聋了不是变性了！

Orlando万分僵硬放开自己的手，因为他感觉到他手下那个胸膛并没有起伏而且还有胸毛，男的、真的是男的！Orlando现在只想逃走，但是那瞬间他的手却被他怀里那个人抓住！

「喔！对不起！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些误会，对不起我听不见你说什么，你可以写给……」Orlando立刻开始连珠炮的说话，直到抓住他的那只手，在他面前比出O的手势，让他终于闭上嘴。

「……Viggo？」Orlando记得Viggo手指的模样，从他开始学手语起他就特别会去记得别人手指的模样，他记得Viggo手指特别宽厚，每个指节的都很明显，Orlando握住那只手，他才慢慢收回自己的腿，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仔细看着这个跟自己睡了一晚的家伙，

 『早安，Orlando。』Viggo睁着一双看不出来有没有睡的蓝色眼眸跟脸上挂着两个严重的黑眼圈对着Orlando说。『很遗憾这么快就要学以致用。』

「哇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Orlando松开双手，立刻从床上跳起来。

『是你在我床上。』Viggo很无奈的说。『我房间、我的床、用我的枕头还有棉被。』

「哇靠！」Orlando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一件内裤，松垮垮的挂在自己腰上，立刻抢下床上的棉被用来遮住自己。「他妈的我的衣服咧！」

『老师，牛仔裤在那里。』Viggo还记得那堂课教的是衣物。『衬衫在衣架上，良心建议你，去PUB上课没问题，但是喝啤酒别再有下一次了。』

「呃……」Orlando看着Viggo，他很不适合在约定的课堂外上课，特别是一张床上看到他的学生，尤其是他的学生脸上还有两个严重的黑眼圈跟一张憔悴的脸。「我可以……」

『YES。』Viggo比着衬衫的方向。『等你穿好衣服待会我们一起吃早餐？』

「我也很遗憾我们这么快就学以致用……」Orlando尴尬的笑着，用更多棉被把自己身体遮住，『Viggo，早安。』

『Orlando，早安。』Viggo带着苦笑，他说。

 

『Orlando，这是I.A.N，他是我的朋友，这是他的家。』在餐桌上，Viggo用简单的手语跟Ian介绍新朋友。「Ian，这是Orlando，昨天你说的那棵树，他是我的手语老师。」

「树？」Orlando会读唇语，他看着Ian又看看Viggo，对这样的介绍词有所不解。

『别问。』Viggo勾着笑，他说。

「欢迎你，年轻的朋友。」Ian站起身伸出手跟年轻人握手。「Vig，你哪里找来这么年轻漂亮的手语老师？」

「是帅气。」Ian的唇形比Viggo好解多了，Orlando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了。

Ian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这孩子真有趣不是吗？」

Viggo无奈的点点头，他示意Orlando坐下，开始享用早餐。

 

在愉快的用餐气氛中，Orlando了解Ian是英国在地执业的医生，之前因为某种机缘认识了Viggo，两人成了忘年之交，现在Viggo来英国作客，他大方出借居处给Viggo落脚，也就是Viggo现在睡的这个地方。

「怎么突然会想到英国来？」Orlando边在土司上涂奶油，边把草莓酱递给Viggo问。

『休息。』Viggo简单的回答。

「多久？」Orlando把土司塞进嘴里又开始问。

『吃早餐，Orlando。』Viggo递纸巾给Orlando，指指他的唇角，忍不住打断年轻人的对话。他一晚近乎没睡，精神有点恍惚。

「Vig，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Ian把Viggo常喝的咖啡拿走，换上一杯热茶。「没睡好吗？」

「没睡。」Viggo难掩憔悴，他揉着额头，头痛越发严重起来。「待会我再去睡一下。」

「你看起来像是着凉了。」Ian起身，手就往Viggo额头上一探，皱着眉头收回手。「Vig。」他脸色一沉没再往下说。

「感冒了？」Orlando努力吃完他的早餐，把桌上那杯茶忍着烫灌进嘴里，才终于敢开口。「Viggo！你还好吗？」

『没事，再睡一下就好了。』Viggo缓缓的比着。

Orlando没再说话，因为他发现Viggo为了回答他会停下吃饭的动作，他帮忙Ian把餐具清洁干净，回到餐桌上看着Viggo慢慢的把早餐吃完，他替Viggo收过餐具，看着Viggo进房间，他跟Ian打个招呼，也跟进房间里。

 

『Orlando？』Viggo身上还穿著简便的睡衣，他问。

「看你睡了我就走。」Orlando上前替Viggo把棉被还有枕头理好，示意男人可以躺下来了。

『你今天还有课要上。』Viggo看看手表，他提醒年轻老师。

「不会迟到的。」Orlando边说，边抓过Viggo的手，替他把手表拿下来，摆在他床头。然后领着Viggo发热的身体放躺在床上，替他仔仔细细的把被子盖稳，把房间的灯关掉，把窗帘拉严密，整个房间昏暗暗的，英国一大早清冷的空气让人总忍不住往温暖的地方缩。

Orlando走出房间替Viggo倒了一杯水还拿着Ian给他的冰敷包进来，他轻声把水放在他床头柜，把冰敷袋落在Viggo额头上，闭着眼睛的男人缓缓睁开蓝色眼眸看着自己。

「睡吧！」Orlando在他床畔坐下来，像个大孩子照顾生病的父母似，他专注看着床上的男人，提醒他该睡了。Viggo咳了几声，Orlando听不见他咳，但是看他眉目纠结的喘起来，他立刻伸出手去扶起Viggo替他拍背顺气，跟他急促动作不同的是落在Viggo身上轻柔的力气，既和缓又深暖，一会看Viggo停下喘才慢慢放倒他。

『你要迟了。』Viggo看着年轻人在旁边守着他，又提醒他。

「不会的。」Orlando把两只手塞进棉被里，检查棉被有没有扎实盖紧，把冰敷袋拉好，又用手替他量量颈子温度才说。「你好好睡就是了，你睡了我就走了。」

「Orlando……」Viggo的手被塞进棉被里，没办法用手语，他把自己的脸转向Orlando还想再说些什么，Orlando就已经皱着眉头盖上他的嘴。

「只管睡！不许说话了！」Orlando说。

Viggo还想再抗争些什么，最后还是乖乖听Orlando的话，闭上眼睛。

 

Ian半小时候之后打开门，看见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窗帘透着微薄的淡光照在两人身上，Viggo已经睡熟了，呼吸平浅而且均衡，床边的年轻人坐在Viggo床边，手撑着脸颊专心看着Viggo熟睡的表情，Ian看着那孩子一脸专注的模样，他带着微笑，慢慢关上门。

 

 

「你翘了两堂课。」病后Viggo两天没上课，当他第一次出现在教室的时候，Orlando抬起头，悠哉的说。

「因为有个老师带我去PUB上课，又喝了一罐啤酒，逼得我必须带他回家接下来还顺便抢了我的棉被枕头还有床，然后让我发烧了两天下不了床。」Viggo的手比不上说话的速度，干脆只比些关键词像『PUB』『啤酒』『枕头棉被床』之类的。

 

此话一出，周遭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一半看着Viggo一半看着Orlando。

「你们去PUB，喝啤酒，共享了枕头棉被床？」Liv眨着她的长眼睫毛对着Viggo问，然后转向帅气的Orlando说。『亲爱的Orli原来你动作这么快？』

「SHIT！不是那样！」Orlando百口莫辩的说。

『发烧了两天……原来是……』Liv嘟着红艳的嘴唇，她用着极为同情的眼光由上到下的打量Viggo，最后将视线停在Viggo翘臀上，叹了一口气说。『Orlando，难怪你从来没想过要追我。』

「Tyler，真的不是这样。」Viggo发现误会大了，他想试着解释清楚。

『我们会祝福你们的。』Liv拿起手帕象征性的擦擦眼泪，她说。

 

Orlando深知不管有没有语言，只要在女人的世界里，只要女人认定的事情再怎么争论都没有用。

这个定论不管听不听的到、会不会手语，甚至多大年纪都无法改变，跟女人争论永远得不到好下场的定律。Orlando双手一摊，只能无奈的对着Viggo一笑，任着她们去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