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ggo选的是最密集的生活手语入门班，每天两小时，一周五天。
Orlando拿出自己的班表跟他确认时间，他们挑了早中晚各种时间，Orlando说这样最好，因为生活中需要手语的可不只是某个时段，早餐午餐晚餐都有各种不同词汇可以运用。
「手语的复杂可不输给英文。」Orlando挑挑眉，带点高傲的说。
Viggo记得昨天眼前的男人是这么说的，说实话，这家伙看起来跟昨天差别真多。
「刚睡醒？」Viggo看了他的手表，早上八点，他不觉得早起有什么困难的，但是年轻人看起来却像是刚从地狱之门爬出来的样子，Viggo知道Orlando是卷发，也知道他的卷发有点长，但是现在看起来却像被丢了炸药或着什么生化药物似的，完全跨越地心引力跟牛顿定律完全朝各种方向蔓延，说实话，Viggo觉得Orlando的头看起来比他昨天大两倍，年轻人穿著一件看起来应该原本是白色的……多色上衣，如果Orlando的头发经过了什么生化药物，Viggo相信Orlando的衣服大概也没逃过那场化学实验，唯一正常就是他身上的睡裤，好加在他还认的出来那是睡裤，跟脚上的布鞋。
「是啊！」几乎每个跟他约八点这堂课的人不可或缺的都会这么讲。Orlando不用太专心就可以判断Viggo说什么。「我知道我看起来就刚睡起来的模样，天！我恨八点这堂课。」
Viggo认同的点点头。
「我就住这个楼上，这是让我唯一不要迟到的方法。」Orlando又打了一个呵欠，他比比他后面这栋大楼，他们现在正坐在楼下的咖啡店门口，穿著可爱制服的店员带着熟悉的微笑为Orlando送上一杯鲜红的果汁，跟Viggo打招呼。
「先生，早上好。」那店员小姐灿烂的笑脸，她说。「Orlando的学生总被他早上的模样吓到，别在意，等他灌下那杯芹菜红萝卜辣椒汁后他就会想他是个手语教师了，想来点什么早餐吗？」
「培根火腿跟柳橙汁，谢谢。」Viggo友善的一笑，看起来Orlando选的教室总是充满特色，虽然年轻老师早上的模样有些吓人，但是看见年轻人因为喝了那杯果汁嘴唇变成两条香肠，Viggo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声笑过了。
『午餐？』跟Orlando在午餐时间上课的时候，Viggo已经学会了午餐这个词的手语，当然还有早餐、晚餐、宵夜、下午茶等同义词。
『没错。』Orlando忙着把那个汉堡大口吞进嘴里一边用手势回答Viggo的问题，Viggo注意到那是个海鲜堡。「你的午餐想吃什么？」Orlando抹抹嘴，咽下所有食物的说。
Viggo看着Orlando嘴边的奶油，他掏出自己的手帕，开始抹掉年轻人脸上的奶油。
「啊！抱歉！」Orlando发现自己有点小小状况外，他伸手拉住Viggo那条格子手帕抢了下来。「被我弄脏了，我洗过之后在还你吧！」
Viggo发现自己既不会比『不必麻烦了！』也不会『这点小事而已』，这种情况下跟年轻人争夺一条手帕似乎是件怪事啊？他双手一摊，把手帕交给年轻人。
「你还没吃饭吧？想吃些什么？」Orlando把手帕用力在脸上擦过之后，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呃，看到他使用手帕的方法之后Viggo很明显觉得一条手帕也没什么好争的。
『简单的东西。』Viggo吞吞口水，他说。
「真是完美的好主意。」Orlando说。
在晚餐上课那一次就更逗了。
『PUB？』Viggo一手遮着耳朵，一手比出P、U、B三个字母，他跟Orlando站在眼前这间灯光绚烂、音乐震耳的夜店前面，Viggo觉得在多待几秒他很快就要聋了，
『YES！』Orlando看起来倒是跃跃欲试，那一口白牙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更是给人一种白的会反光的感觉。Orlando带着他穿过拥挤的人群走进昏暗的店里，Viggo双手盖住耳朵，想自己今天是难逃一劫了。
Viggo上下打量Orlando的模样。他今天看起来很……帅气？那头卷发绑在他身后，脸庞散发着神采奕奕的光芒，Viggo知道自己还没年纪大到不知道PUB的存在，但是说实话，这种音乐吵死人的地方他可是绝对不愿走进来啊！
「Viggo。」Orlando跟他好不容易挤到吧台边，他要了两罐啤酒，把Viggo带到一旁，在震耳的音乐中，只有享受音乐跟饱受音乐所苦的人，Viggo双手遮耳显然是饱受音乐所苦的那边，但是Orlando并不属于两者其中，Viggo觉得他更享受环境的存在。Viggo对此并不意外，好歹没有男人不享受这充满鲜美女体的环境。「Viggo，把手拿下来！否则怎么上课？」
『我以为你是来泡妞的！』Viggo万般不愿的把手拿下来，他说。
『女人不会放在上课前面。』Orlando比画着，这时桌旁走过一个妙龄女子，Viggo对她的脸没印象，只记得她露出皮肤比她遮住的多，Orlando一双眼睛马上直勾勾望着她不放，惹来Viggo一阵发笑。
『在这里上课对你来说太痛苦了吧！』Viggo止住了笑，他说。
「才不！」Orlando红着脸咳了两声，他试着让声音压过音乐，贴近Viggo的耳边说。「你不觉得有哪里比这边更适合上手语吗？」
Viggo张望四周，的确，这是一个声音派不上用场的地方，手语在这里是最好的语言，但是以环境来说，这可不是一个上课的好地方。更何况年轻人大辣辣贴近自己的说话方法，那柔软呢喃的口音绕在自己耳盼，只让自己脸颊发烫浑身发痒会让自己忍不住想躲开的。
「Viggo！」Orlando看着Viggo扭来扭去闪躲，他皱着眉头提醒。「嘿！你这样我怎么上课啊？」
这应该是我想问的吧！Viggo心里这么想，还是乖乖看着Orlando，提示他可以开始上课了。
『ok！我们今天的课程就是，衣服的手语。』Orlando用手指比出单字，跟Viggo确认。
『在这里上衣服没什么范例吧！』Viggo笑了。
「喔！老家伙！」Orlando又贴了过来，说实话要不是因为自己是个手语讲师，Orlando可没想过自己会有跟男人贴这么近的时候。「范例自在人心啊！」
那就更没必要来这里上课啦……你你你你别贴这么近啊！Viggo发现Orlando几乎贴了上来压住他的身体，有几络没绑好的卷发飘在他的颈子上，还好这里是夜店，应该看不清楚老家伙一张红透的脸。
在经过两个小时音乐的轰炸，Viggo除了觉得自己脑袋的音量已经被调到mix程度，说实话走出pub之后Viggo都觉得自己大概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是真正麻烦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喝了啤酒结果竟然醉倒的Orlando。
「不会喝啤酒点什么啤酒啊！」Viggo把年轻人抗在肩膀上，但是Orlando已经听不见也看不见他的抱怨了。年轻人的长腿现在发挥不了什么效用，Viggo吃力的拖着他走向自己的车，把年轻人丢进车里，他虽然知道Orlando的家在哪里，但是却不知道实际楼层，这个时间……Viggo看看手表，楼下的早餐店也休息了吧！Viggo叹口气，准备回家。
Ian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来自美国的忘年之交兼临时室友像拖着一颗圣诞树似的拖着一个人打开门走进来，Ian从报纸后抬起头来，看着Viggo把那颗树……不，那个人千辛万苦的拖进自己的房间，Viggo大概还踢到脚，Ian听到他一声惨叫，大概过了十分钟Viggo才慢慢走出房间，整张脸红的像圣诞红一样耀眼。
白头发的Ian看了一下自己的表，不早了，Viggo来英国借住至今第一次这么晚回来，同时也是第一次带人回来，他挑挑眉毛，等着Viggo冷静下来。
「Vig，现在是四月底，买圣诞树会不会太早了？」Ian一派英国人的慢条斯理开口问。
「你觉得刚刚那个穿著白衬衫、牛仔裤、一头黑卷发还充满啤酒味的圣诞树要去哪里买才买的到？」Viggo喘气喘了好几分钟才让呼吸顺下来。
「男的？」Ian把报纸折好，整齐的放在他桌上，悠闲地喝了一口茶。
「哪种女人会让妳看成圣诞树？」Viggo瞇着眼睛回问。「他是我的手语老师！上课上到醉了！我不知道他住哪里只好把他带回来！」
「喔！Vig！」Ian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他说。「我向来觉得你气质动人、魅力过人没想到你那醉人的外表还可以连人都醺醉了！果然是个不能等闲视之的高手啊！」Ian还佩服的拍起手来。
「Ian。」Viggo揣着醉倒的Orlando一路上楼来就已经够丢脸了，这个八拜之交还大辣辣的开他玩笑。「别想歪了，他是不禁酒力，不是我魅力过人好吗？」
「你到底是上什么课啊？」Ian皱着眉头提问。
「Ian.McKELLEN，你再多问一个字，我就把你在家裸睡还会起来梦游散步的坏习惯告诉你家Vig多克。」Viggo可没忘记自己第一次见识到Ian梦游时候受到多少惊吓，他也深知好朋友的恋人有多在乎Ian这个坏习惯。
「我认输。」Ian立刻闭上嘴，起身准备回房。「……呃，Vig？你们房间睡得下吗？」
「Ian.McKELLEN，你不会真以为他是一颗圣诞树吧？」这句话Viggo可是说得咬牙切齿了。
好了，这是Viggo.Mortensen人生中一个小小的考验，小小的，很小很小，手一弹就飞走了那么小的考验。
起码Viggo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在他的床上有个二十多岁刚刚还贴着他的耳畔说话，有头可爱的黑卷发、修长的四肢、现在穿著白衬衫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然后包着长腿包着牛仔裤裤头还微松的青年。
Viggo已经独眠很多年了，某方面来说，如果把他当成一个穿著衣服的长枕头，Viggo也不觉得哪有像个考验来着。
问题是哪有枕头会穿衣服啊？
问题是哪有枕头会一边睡觉一边拉开自己的衣服一边喊着好热？
问题是哪有枕头会……当Viggo第三次从背后那双手跟带着酒味的胸膛里挣脱出来，认命的起身把Orlando的双手摆回他身侧，看这孩子在床单上蹭了蹭，那件恼人的衬衫也被他折腾的不成衣形，Viggo在Orlando身边坐下，鼓起勇气动手去解年轻人的衬衫。
这点小事甚至连小小考验都算不上，是吧？Viggo。Viggo一边看着自己发抖的手，一边给年轻人解扣子，Orlando自己就脱得没几个扣子了，Viggo一下就让那件衬衫脱离年轻人结实优美的身躯，藏在扣子下在年轻人腰际一个太阳刺青，那图案挺有趣，Viggo多看了一眼。
Orlando戴了一条零零杂杂的项链，Viggo看他没嚷就不理他，起身帮Orlando把衬衫挂好，回头一看Orlando大概是觉得冷吧，马上把Viggo的棉被卷了满身，Viggo看着他的手语老师还真是不客气，英国还冷，他记得Ian那时有再帮他准备一条毛毯，才刚从衣柜里拿出毛毯来，回头就看见Orlando包着牛仔裤的长腿已经开始蹭着床单。
刚体会Orlando这肢体动作代表热来着，Viggo可不想一晚又被折腾到天亮，这辈子没帮男人脱过裤子，更何况还是个神智不清的喝醉的男人，但现下Viggo心想『小小考验』不过脱件裤子，不过……Viggo再次深呼吸，他伸手到Orlando的低腰牛仔裤裤档，年轻人自己不知何时解了扣子，拉炼也有些划开，露出里面一件蓝色格子的内裤，Viggo轻着动作替他将拉炼拉开，一边告诉自己不过是个手指一弹的就弹走的小小考验，他试着从腰际拉下年轻人贴身的长裤，将视线从格子内裤往腰际蔓延的黑色体毛移开，不断重复告诉自己『小小考验、小小考验、小小考验』。
好不容易把那件牛仔裤从Orlando双腿上剥下来，Viggo已经有点满头大汗，虽然是个小小考验，但是身为男人多少会比较一下枪枝的火力差异，呃……年轻人很不错，Viggo光是透过那层棉布目测大小就吹了一声口哨，不过把紧身长裤脱下来还是比较费力，Viggo小心翼翼可不想顺便把Orlando身上唯一的重要布料也给脱了，Viggo暗自发誓不管Orlando接下来在床上怎么滚怎么翻怎么喊热怎么磨蹭，他都不会再帮Orlando脱衣服。
把年轻人的牛仔裤也折好放在一旁，Viggo搂着毯子轻着动作躺上那张原本属于自己的床，现在三分之二都已经被占领，算了，也不过这一晚吧。
当Orlando的手臂再次越过棉被横过自己，Viggo告诉自己，不过是个会说话的枕头；
当Orlando把自己拉向他宽厚的胸膛时，Viggo催眠自己，就是个又说话又宽厚的枕头而已：
当Orlando的长腿开始伸进自己的双腿之间时，Viggo听见那小小考验不知啥时变成自己微弱不堪一击的小小理智，然后『咻』的一声被手指一弹就飞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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