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DIARY 2008-3-20 22:38

(一)很久以前

午夜

一个年迈的老人佝偻着身体,朝我们走来,伸出被风沙和岁月刮成满是疮痍的手,“小姑娘小伙子,帮帮忙吧!”我和多同时掏出了两枚硬币递给他,彼此相视一笑。“我一般是不给他们钱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过这这么晚了,他们还如此敬业,应该拿些加班费。”多则告诉我,她每天晚上都可以在这里遇见他,每天都会给他一枚硬币,有一天忘带了,第二天我就给他两枚,因为他还懂得去垃圾桶里捡空瓶子。
 
“不过,他每次都不记得我。”多说完,我们就哈哈大笑,并肩坐在公园门口的一张椅子上。
 
刚刚那个老人不知从哪里又走到我们眼前,和刚才一样摊着风霜疮痍的手,“小姑娘小伙子,帮帮忙吧……”
 
“我们刚才已经给你了!”多果断的打断他。“没有……”“怎么没有你看看我们刚刚给你两枚硬币”,“刚刚,那个,不是我……”“那个怎么不是你,就是你!”“不是,肯定不是……”老人嘟囔着,渐渐走远,口气里竟然有些心虚。那样子,就好像一个做错事的老人死不认账,被女儿又疼爱又严厉的嗔怪后他百般抵赖的样子。忽然,那一刹那,我心中有种莫名的柔软,在涌动。
 
多还在盯着老人的背影,眼里竟满是疼惜。
(二)今天
110……
陕西南路延安路,一个老人,说他的家就在天桥上……
一个如此年迈的老人,拄着拐杖,带厚厚瓶底一样的眼镜。但显然,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老人看不清任何东西,几乎不能走动一步。
“帮帮忙,侬带吾去天桥,好伐?”
“天桥?”我疑惑。
“带吾去天桥!”老人坚持着。
“您要回家吗?”
“带吾去天桥!”
“您家在哪里?”
“带吾去天桥!”
“侬住撒地方额?”我被逼急了。
“天桥!”
……
也许,某人在也许会好些吧。
还有十几分钟新闻发布会就要开始了。还是打110吧~
接线小姐听我陈述完后,在那边说,谢谢你。
我想说,还是要xiaxia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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