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大多数城市一样,法兰克福的飞机场距市中心还有一段距离。于是转机的时候就面临两难:要么在机场等候四个小时,要么乘城铁进城,在城里转几十分钟赶紧往回跑。想想缅因河畔的风景是要有闲庭信步的心情才可以领略,就留下来了。
只有逛机场免税店来“杀时间”(Kill Time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说法,Time是永远杀不死的,我们要自己倒在不经意间被时间给消耗掉)。机场免税店食品烟酒有得买,日用百货也有,就看口袋里面的欧元够干什么。
巧克力要买,回到办公室发,可捡便宜些,四五欧元一块的,买上十几块;同事中有孩子的,还要多关照一些,买些小玩意;还要给领导带些洋烟洋酒。
单位的人搞定,就是家里人,老妈和丈母娘不偏不倚,买点惠而不费的东西;兄弟也要有点点意思;小舅子帮过不少忙,不能怠慢。老婆虽然说不要东西,那也是绝对不能忘的。
还有邻居和朋友。
七七八八的,觉得差不多摆平了,口袋里的钱所剩无几。这时肚子说要吃点东西,赶紧照顾它的情绪。楼下面人很多,到楼上找个僻静地方,要了点东西就吃起来了。
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坐在那里边吃边想。想上次来法兰克福是第一次出国,诸事小心,怕什么地方在做得不周,影响中国人民的形象。西服笔挺,结果外国人倒穿着随便。花钱谨慎,总是按外汇牌价折成人民币后掂量着买东西,结果是带回家一堆洋钱和 中国制造的大路货。吃饭节省,带一堆方便面,弄得饭店房间里到处是葱油香。这一次情形好多了,发展果然是硬道理。中国人民腰杆硬了,中国人民有钱了,也敢花钱。不过,中国人民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只剩不到十欧元。想想这不到十欧元拿回家也无用,拿来抖抖中国人民的威风吧……。
法兰克福机场二层的那位肤色较深的、三十岁左右的女服务员应该记得在2005年4月下旬的某天下午,有个中国人在她柜台前高脚凳上抽过烟,吃了牛排,还喝了啤酒,最后,莫名其妙地放下5欧元的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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