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去北国看雪 (A/L)

      aboutAL 2008-1-18 23:3

章节:一章全.
配对:Aragorn/Legolas
作者:勒在我心
分级:G 分类:preslash
文体:AU,angst
警告:death
feedback:feedback will be welcome : )

Aragorn从来也不是个有雄心大志的人,但也从来不是个自甘沉沦的人.

Legolas从来也不是个会争名夺利的人,但也从来不是个软弱无能的人.

于是LA警局所有的人都感叹着说:他们两个,真是好搭档啊!在他们眼中,“LA警局”的招牌就是LA这对.

这是他们知道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两个不仅是合作无间的好搭档,也是肝胆相照可以为对方而死的好兄弟.但他们在一同考入警署的时候就约定了,无论何时,不允许为对方牺牲自己的性命.至今他们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想出这个主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同意.

但是他们都很满意这个约定的效果.这个约定使他们两个在执行任务时谁都不敢稍稍掉以轻心,因为他们知道身边的人不会救自己.

但无论是Aragorn还是Legolas都在心里暗暗知道,如果身边的人有了危险,自己会是第一个替他挡上子弹的人.于是他们更加小心了,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危险可能是对方的死因.

不知道因为第一个原因还是第二个,他们执行任务从未失败过.

每天下午下班之后,两个人总去回家路上的一个CAFÉ吃一个芒果或蓝莓派,喝一瓶啤酒.然后一起回家.

他们住在同一套公寓,不同的房间.

因为职业的特殊性,,他们不能请佣人.所以两个大男人不得不自己打理生活.就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吧,饭可以出去买——但碗不能出去刷.为公平起见,他们通常以“石头、剪刀、布”来决定谁去刷碗.

Legolas总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总是输的那个,但他的硬脾气让他每次都只是不满的斜瞪着罪魁祸首-----安逸的坐在沙发上的Aragorn,却从不肯去问.

Aragorn虽安逸的窝在那个他们戏称为“碰着就不想起来的”软沙发里,大脑却一点也没集中在面前的电视上.他无辜的瞥着闷头刷碗的Legolas,心想如果他问,就一定告诉他——因为你习惯先出剪刀,所以你每次都会输.

但Legolas从没问过.

正如究竟谁刷碗的问题一样,他们生活中有许多烦琐且恼人的小事.Legolas的性格比Aragorn的开放性格暴躁的多.和局长PJ吵架甚至打架也是常有的事.每次都是Aragorn去劝解,但其实PJ也说不上生气——你能对一个气极了踢了罪犯一脚的警员发多大火?

Aragorn总对Legolas说,在美国这样的一个社会里,应该让法律去惩处他们,你这样做对自己是没有好处的,说不定还会被告上法庭.

Legolas没说什么,但Aragorn觉得他其实没听进去多少.他们的一贯处世方式就是不同的,他们的性格也如一冰一火,都是冷热的极至,你会觉得判若两人,但实质却并无不同.

他们爱吃不同的东西、爱喝不同牌子的啤酒、爱看不同的电影、喜欢不同的明星和数字.他们一个喜欢黑夜一个喜欢白天,一个喜欢太阳一个喜欢月光,一个喜欢白树一个更爱绿叶,一个喜爱草原一个偏爱森林……

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去北国看雪.

并不是说生长在加州炙热阳光下的他们没见过雪,只是他们都想看北国的那种疯狂的飞舞的肆虐的能把人刮出眼泪的能让人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大吼的那种雪.

他们总是试图拿到相同时间的休假,试图能有相同时间的空歇.但也只是“试图”.

他们本可以一个一个去,但他们都没有.

他们就是想一起去北国看雪.一起去.

一起去.

他们本可以的,如果那个时间能再推迟一两年.Aragorn相信就是丢了工作Legolas也会拉着犹豫舍不得放下工作的他一起去.但也只是“如果”.

那次他们陷入了所有警员最黑暗的梦魇,一次预谋的报复行动,一个伪报警,将他们逼入了一条小巷的尽头,面前就是两个狙击手.他们自己心里明白,根本不可能逃生.

还有三分钟警车就到,但是他们都明白没机会了.

Aragorn看着狙击手打开保险,然后突然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的,他歪过头调皮的看着旁边的Legolas,冲他吐了吐舌头.他知道Legolas在想什么,他一定想说Aragorn你真是死到临头都有搞笑的心思,但死到临头前就不会有.

他只来得及看Legolas一眼,就突然意识到蓝眼睛里闪耀的不仅是心有灵犀,还有别的一堆复复杂杂他看不明白的事.然后在他明白的同时,他被他打晕.

迷迷糊糊中,枪声响起来.

他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件东西不是他最常看见也是最渴望看见的金发蓝眸,而是一堆模棱的面孔.局长PJ也在,PJ张开嘴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他都明白了.

他很快辞了在警局的工作,告别了他挂念的拯救人类的工作.人们挽留,说可以给他找一个比Legolas更好的partner.他淡淡且平静的说,再也不可能比他更好的伙伴了.他在心里想也许有技术比他更高超的,也许有他暴躁脾气更好的,也许有比他更英俊的,甚至也许能有比他更有共同爱好的.但绝对不可能有比他更好的伙伴了.

绝对不可能了.

他没有参加Legolas的葬礼,他觉得他再勇敢也看不下去Legolas老老实实的,满身疮痍的躺在那里,那不是他的作风.他在他心里永远是沉稳但经常调皮,冷静却有时暴躁,不在乎自己形象但喜欢干净的他.

最后他带了Legolas的骨灰盒离开.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其实他去了一个有着很高的雪山的地方.不,是他和Legolas.

正如人们以前,或者他们自己说的,他们从不会自己去,他们总在一起,总是不分开.

到那里的第一天,他爬上很高的雪山,将Legolas安置在一棵不怎么高也不好看,但怪异的生长着的树下.周围是零星几棵雪绒花.在雪地里,仍雪白雪白的耀眼.

他每天早上都会上山,轻柔的拨开Legolas骨灰盒上的大雪,看一会儿.然后沉默的下山.到晚上的时候,又上山看一会儿,再用雪轻轻盖上一层.

他在半山腰的一所学校里作教师.他放下了拯救世界的梦想,又可以呵护一个新世界.

其实他挺喜欢这样的生活,半夜难过的睡不着的时候,他就后悔,怎么不早来呢?

所有的学生都喜欢他,他总是那么温和,但总也不笑.只是在高兴的时候将嘴角向上缓慢的拉,一点点的拉上去.不出声也不露牙.他也从没像想象的那样在狂虐的风雪中大吼,他没有那样的激情,也没有那样的气力.他对自己说,那样的事是两个疯子在一起才做的出来的. 他还记得有几次他课间和学生们玩“石头、剪刀、布”,但每次都是他输.学生们笑他很笨,他不服气的问为什么,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因为你只出石头.”

然后他就想起那个也只出剪刀的笨家伙了.他给学生放了半天假,自己跑到山顶上那棵怪怪的树下,他觉得那棵树简直和Legolas一样怪.

他就一直站在那里,看着骨灰盒上用烫金写的、却已经暗淡下去的名字.肆虐的风雪打到脸上,生疼.他用手一抹才发觉已有几滴冰冷的泪.他恨恨的一字一句对着Legolas说,你怎么那么笨呢?你怎么可以那么笨呢?你瞧,你把我也弄笨了.

但即使知道了自己每次出石头都会输,但他每次玩“石头、剪刀、布”却仍然会不自觉的出石头.他就苦笑着想,真是可怕的习惯啊!

他自己心里明白,出石头虽说是习惯,却又不仅仅是习惯.他想,Legolas出剪刀也是一样吧.

他保持了那个习惯,每天早上都会上山,轻柔的拨开Legolas骨灰盒上的大雪,看一会儿.然后沉默的下山.到晚上的时候,又上山看一会儿,再用雪轻轻盖上一层.

就这样,三十多年,直到他死.

按照他的嘱托,他的骨灰盒和Legolas的放在一起.就像他们以前那样,住在同一个公寓,不同的房间.

那时,那棵树周围的雪绒花已经长成好多好多的一大片,依然雪白雪白的耀眼.

他曾经教过的那些学生,有的没有离开.每天早晨也是上山拨开他们骨灰盒上的雪,晚上再轻柔的用雪盖上.

在很久以后,他们的名字已被人遗忘.

但没关系了,他们的灵魂,永远在那北国的疯狂的飞舞的肆虐的能把人刮出眼泪的能让人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大吼的那种雪中,交缠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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